第178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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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爱种花！”

季无命左手，右手掌心裂开，翻滚的血液凝结成一把血色大砍刀。

季无命的皮肤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

季无命燃烧一切得到了两门刀术，《斥》和《碎》。

季无命双手持刀，自上而下一刀劈开！

地球人的视野里，刀光落下，带黑色倒立火焰面具的人类，突然变成了两个，自己好像在看两个屏幕的同步播放的电视。

一个在美利坚研究量子力学的秃头教授震撼到寒毛竖立，“怎么可能！他居然如此轻松地分离了量子的叠加态！在局部区域内创造了两个平行世界！”

两个带黑面具的虚往虚空一拽，被分离的平行世界再度重合，虚扭扭脖子，说道：“你应该明白的，我不是人类。试探对我是没用的。”

季无命不言语，脚下生成了一条条纵横交错的白色网格，真空变成了地面般的重力地带。

季无命拖刀奔袭，杀意凛然。

虚双手位于胸前虚握，一杆黑色的天方画戟凭空出现。

“咚！”

“咚！”

武器碰撞的声音传到地球人的耳朵里，还有那一道道被扩散的冲击波犁成的山谷，月球的背面记录了这一场战争。

两个身影在白色网格上比拼着武艺，犹如两道极光。碰撞，弹开，碰撞，再弹开……

每一次碰撞，都是短兵相接有死无生的进攻，每一次弹开，暗器向烟花一样散开，又像被磁铁吸引一样飞向对方的致命要害处。

恒宇宙就像泥潭，动作越快陷地越深。季无命和虚必须将自己的能量维持地球人的平均想象力能承载的程度。不然，他们就会被恒宇宙同化。这也是为什么恒宇宙有许多超凡传说，却不见半点传承的原因。

这原本是一场无意义且不必要的战争。看‘毛线、中文、网虚不会伤害恒宇宙的生命，地球人被虚吸收他们自己也感受不到，以现在地球人类的文明程度，他们甚至可以“正常的”过一辈子，感觉不到世界有任何变化。

感觉不到等于没有。

至于未来的事，如果人类会关注未来，就不会有“前车之鉴”这样的成语。

就像古代的华夏贫民认为被皇帝统治是理所当然的，现代人认为癌症是不治之症是理所当然的。

几乎没有任何人会在那些努力了也无法改变，发生了也不痛不痒的事情上做出行动。

然而，人类总有例外。

就像老故事里的小男孩，把一条条鱼丢进海里。

“谁在乎呢？”

“鱼在乎！”

季无命也在乎，非常在乎！

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他。

就像季无命当初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也没有人能理解他。

谁愿意跟一个满脑子想着宇宙的人聊天呢？谁愿意相信在零八年研究廉价防病毒口罩的落魄中年人说他是在拯救十多年后的世界的这样的谎话呢？谁能够相信一个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的说他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世界毁灭的鬼话呢？

有人因逻辑而存在，有人因混乱而永生！

季无命开始有些理解那个蓝白校服的少年了。

理解他为什么内心空洞得可怕，却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永远地走下去！

因为有些时候，人是可以接触到无限伟大的存在的！有些人忘记了，有些人记住了。

季无命：“虚，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拿地球作为赌局吗？”

虚：“不知道，我无法解读你的思想。”

季无命：“人们常说落叶归根，相比于我在断界山上几亿年的时光，这里不过是相当于我妈怀着我时偶尔散步走过的一块地砖罢了。为什么地球会让我这么留恋呢？以至于我想死在这个地方。以至于我不愿意她受到一点伤害，哪怕她感觉不到伤害。”

虚：“宇宙很大，却很空旷。我吸收过太多太多孤独一生的灵魂了。他们走了一辈子，上万亿光年，都不曾见到一个其他的生命。陪伴……可是奢侈品啊！”

季无命：“说的是啊，人活着哪有什么运气好不好，活着不就是最高的运气了吗。”

短暂的对话后，季无命与虚又进入到性命相拼的紧张厮杀中。

那一天，地球“下雨”了。

方天画戟产生的“罡气”即使被月球阻挡了九成，还是有一部分落到了地球上。

因为“罡气”太快，山还没来得及倒下，海水还没来得及愈合，它们有再次被一分为二了。

喜马拉雅山脉被切成了菊花豆腐，太平洋被雕刻成了版画。

“刀术——《碎》！”

季无命一刀挥出，带黑色倒立火焰面具的虚碎成等粒子态，像一股烟被太阳的引力吸走。

虚碎裂而成的烟越拉越长，长到35公里时，突然朝一点收缩，再次规律成一个戴黑色倒立火焰面具的人类形态。

在这里，季无命只有《斥》和《碎》两招能够对虚造成伤害的术，所以他只能不断释放这两招。

《碎》！

《斥》！

……

无限释放！

地球地表上，季无邪不知为何，看到季无命连续释放《碎》和《斥》时，突然拿起笔记录下了他的招数。（黑暗中摸到的纸和笔）

只见白纸上写满了无数的“0”和“1”。

季无邪瞬间意识到了，这是他给自己的信，用计算机的语言。

“电脑，电源开关，音响……”

季无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他现在有一种莫名的预感：我正在做的事，极有可能改变世界！

季无邪看不到周围的场景，他只能靠平时的记忆摸索。

“拜托了，一定要对！”

季无邪突然听到了音响的传来的语音：“电脑正在翻译中，请勿关机。”

很快，电脑就翻译完成。

“

爸，妈

我去了很远的地方

不会回来了

我很幸福

感谢你们带我来到这个世界

如果有来生

我想送你们一屋子的星星

”

季无邪的脑海里突然涌现出无数的记忆，从幼年到青年，从天真烂漫到精神病发。

季无邪怔怔地看着眼前浴血奋战的红色烈焰面具的人类。

“是你吗？季无命。”

季无邪说完这句话后，他脑海刚刚形成的季无命的记忆也开始慢慢消失！

季无命曾经在这个星球上留下的的一切相关的事物都在消失，包括封印在他父母大脑里的记忆。

玩具，衣服，课本，相片，声音，呼吸过的空气，植物吸收的养分，地上的脚印，亲人朋友的记忆……。

一切的一切，都在燃烧！

“这是最后的燃神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