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武学真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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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的神经被切断了，即便他的手完好无损，也不能再动了。当一个人失去了攻击和防御的想法，即便他武功登峰造极，也不过是一团任人宰割的肉罢了。

武学，有人将它神圣化，说是参悟自然，感悟自身的至高绝学。也有人将它污名化，说是打架斗狠，伤天害理的下流之术。

然而武学其实很简单，生命体在自然界活动的一种罢了。它本质上和“呼吸”，“走路”，“做饭”之类的，没有什么区别。

武学之真谛，仅仅在“号令自己”这寥寥几个字之中罢了。

季无命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杨过，说道：“你的身上被太多人注入了过分的期望，我想要看看，你究竟能不能承担起这些莫须有的期望。

你的内力还在，但是你你已经失去了运用他们的。缺少自主意识运转，内力会像失去河道的河水，被人的身体这个‘太阳’蒸发。”

“咻——”的一声，鲜血滴落在小龙女的左肩膀，耳垂和头发掉落在她的身后。

季无命：“试着去恢复你的武功吧。不然你的姑姑很快就会死在我的手中。”

……

季无命再次回到机械大陆时，这个文明已经走到了尽头。

季无命有幸得以见证他们的葬礼。

机械大陆的多重时空出现了边界，此刻的它相当于一个复合的宇宙，它正在坍缩！

时间已经被他们用完了，于是乎，宇宙的大坍缩只用了零秒！

关于坍缩的幻觉是季无命在被离开机械大陆后的3秒钟后产生的，这是送别的礼物。

机械大陆的复合宇宙并不会坍缩成奇点，只有完整的单一宇宙才会坍缩成奇点。完整的复合宇宙会坍缩成奇点阵。而机械大陆的缺陷复合宇宙，只能坍缩成量子群。

因为却是了时间，这些量子群会以恒定的形态变化，经历漫长的虚无，当它们碰到一个完整的单一宇宙，它们就会像种子一样萌发，再次成为机械大陆！

并且重生后的机械大陆所在的宇宙，和遇到的“母亲宇宙”完全一致，仅仅是多了一个机械。这便是平行宇宙的由来之一。

迷失虚无中的季无命，默默回忆起自己的“幻觉”：

木长生游戏人间一生，最后老死。杨过最终没有再次拥有武功，以平凡人的一生过了，小龙女回到了古墓中，再无消息。

……

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季无命再次“着陆”了。

这一次，他似乎来到了一个不得了地方。

此时正是夜间，一颗颗巨大的恒星高挂天穹，有红的，蓝的，紫色，墨绿，各种单色都有，还有五彩斑斓的。

时不时一只巨大的鸟会从上面飞过，亦或是一种巨兽从上面跑过。

除了恒星，还有数不尽的行星，他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闪点，但是只要你集中注意力，就能看到它美丽的全貌，若是精神再强一些，还能看到地表上奔跑的动植物。

这便是永恒宇宙核心区域之一：信息天穹。

只要你能撑得住，你可以从天象中看到永恒宇宙过去未来现在的一切信息！

季无命低头看自己脚下，他此时正站在一片上百公里的叶子上，这是一颗松树，高30亿公里。这里的光从树顶到大地上需要一秒钟。

“[天眼]！”

松树生长在一块石头上，为石头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绿色。

蝗虫气管的一次呼吸，无数绿色的石头被吹到了空中，在阳光的照射下形成了一道光路。

收割稻田的农夫路过，稻草的做的草鞋的缝隙之间。有一个上万亿虫子的蝗虫部落。

而这个农夫，生活在一个需要20万亿个他手拉手才能围住的星球上。

这个星球，坐落在一个10的14亿次方光年的宇宙中！

比它小一点的宇宙，周围还有两个。

三个一组。无限多的宇宙组构成了……一滴水！

因为重力的原因，水滴正在落向地面。

再大的世界，季无命就看不见了。仅仅是看到这里，仅仅是这个世界的衣角，已经超过了季无命毕生所见所闻。

一个字，大！

而且这种大还非常的厚实。它既不是数学上的大，例如亚空间，空间法宝，体内世界等。这种只是切割原有的时空，让数字“1”，“2”之间有无数个“小数”而已。本质上空间既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更不是文学上的大，例如黄瓜是水果，有机物，食物，农作物，零食，玩具，身份的象征。强行让一个世界拥有多重解释，从而变深邃，信息量爆炸。

它属于非常厚重的大！

自然而然，独一无二！

正当季无命感受着世界的宏伟之时，一只绿色的甲虫从叶肉穿了出来，越有两米长，半米高。六足皆是电钻般的螺旋金属结构，类似地球的天牛。

“又来一个，跟我走吧，地球人。”

季无命也不惊讶，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甲虫钻进枝干的筛管之中，这里经过树内文明的改造，成了“高铁”。不但可以控制运输方向，速度更是达到最高的百分之一光速：3000万公里每秒。

100秒后，季无命来到了一处枝干上，横截面大约有3亿公里。

踏入国家的第一秒，路边的菟丝子就长出了一颗拳头大的，带翅膀的飞行种子。

这是季无命的伴生种子，也是他在这个国家的身份证。

“互联网时代，疫情，空心病，二次元，沙雕文化……看来地球还是很热闹的嘛。”季无命看了一眼飞行种子，“以后你就叫栗子球。”

飞行种子根据季无命的意愿，立刻变化为毛绒绒的形态。

行走在混凝土的地面上，闻着熟悉的浑浊的空气，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季无命一度疯狂压制自己的认知，只为了那一丝丝的眷恋。

走到工业区附近，一个身穿黄马甲的人走过来，“嘿！小伙子。找工作吗？我们这里残疾人也收的。”

黑雾从季无命的袖子钻出来，然后一条金属的手臂，季无命看着自己的缠绕黑雾的金属手臂，说道：“不是残疾人收不收啊。”

黄马甲的人一惊：“穿越者！不收，这个我们真的不能收。”迟疑了一会，“要是你不买保险我们还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你也知道，穿越者死得比狗还快。据说国家不久后就会出台《穿越者保险法》，还会成立相关的事业单位。到时候你们就应该好找一点工作了。”

季无命：“这样啊，我还是挺感应的，关于生命组装这方面。那后会有期了。”

看着季无命离去的背影，招聘人疑惑道：“他怎么知道公司是做生命组装的？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