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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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之中，季无命数的数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庞大的值。

即便用指数无线套娃的形式表达，每一个数的体积仅有一个光子大小，季无命所数到的数，也超过了恒宇宙10万亿光年的时空！而且是远远超过了！

此时此刻，季无命体内的信息量，甚至超过了拥有命运线和界躯的自己！仅仅靠信息，季无命已经无限逼近了恒宇宙！

与界躯不同，界躯的质量只对标与季无命生活的三维时空。而季无命现在的数字信息，对标的是恒宇宙的全部维度，全部时空！

然而，季无命既不能等于恒宇宙，更不能超越恒宇宙。因为他出生在那里。一旦他的信息等于恒宇宙，他会立刻成为宇宙！

这是宇宙级别的趋同进化，也是人类等所有智慧生命的共同宿命！

即便季无命踏足多个宇宙，如今更是在最大的永恒宇宙。也没有用。人类的基因决定了人的身体，环境决定了人的智慧。季无命出生在恒宇宙，恒宇宙的全部自然法则，就是他最强，最根深蒂固，永世不可分离的——基因！

这是宇宙的基因！

以物质为蛋白质外衣，以能量为脱氧核糖核酸，以信息为碱基对排列顺序，以自然法则为存在基础，以宇宙为载体的跨越无穷时间，无穷空间的最强基因！

第七天，季无命看到了宿命之门。跨越这道门。季无命将成为宇宙，成为天道。成为自己能想象的最强，全知全能的存在！

一旦跨越了。即便是永恒宇宙，也没有任何人能奈何得了他！

即便是[斗]，[禁]，木克邪，东方相魔，甚至绝对的强者——[魂]！

没有任何人能毁灭一个宇宙，只能改变一个宇宙。

一旦季无命选择了成为天道，他会立刻成为“最强者”，但是也永远无法成为终极！

什么是最强者，小孩子在黑板上写下“1，2，3，……，∞”这就是最强者。

什么是终极？

把省略号的内容全写出来，便是终极！

确实没有人可以超越无穷大的最强者，但是终极却不一祥。

他是真实存在的！

……

季无命回到了海军本部，此时此刻，白胡子对着世界喊道：“onepiece是真实存在的！”

轰！一道“流星”掉落。

大量的冰升华为蒸汽，季无命缓缓从水雾中走出。

季无命刚走没两步，一团黑白相间的“猛兽”就扑了过来。

“呜呜……主人我可算找到你了。”

季无命轻轻抱着罴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季无命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跳动，远远看去就像一副模糊的画像。季无命是真的开心得模糊了。

“多久啦？”季无命顺着它的毛，轻声地问。

“好久好久啦。久到我都快忘了。你看……我这里可是中子星哦。”罴罴摸了摸自己头。

季无命一眼就看到了，罴罴的大脑的记忆层，变成了中子星物质。

“只有这样才能保存记忆吗？看来真的太久了啊！”季无命抱住罴罴的手用力多了一分。“放心，我们不会再分开了，这是我说的……现实！”

季无命右手食指轻点额头，一滴水珠溢出，将它送到罴罴的额头，融入它的体内。

“它是我的法宝，叫做‘一’，很厉害的哦。等我打通了这个副本，我再帮你炼制一个专属于你的。”

罴罴变戏法般地从摸出一台直径10米的相机，三两步跳上了高处。

“跳蚤兄。你可要用最高的像素记录主人的英姿啊！”

与此同时，季无命跨过了白胡子，断崖，艾斯的尸体，跨过了海军与海贼，坐到了斩首台的宝座上。

“梦想？生命？”季无命突然无头无尾地问了一句。

路飞恢复了意识，仅一刹那的犹豫，“生命！”

能力者脑死亡的时间会比正常人慢2～10小时。这是因为他们的记忆会备份在恶魔之力。当恶魔果实的力量重生之后，他们才会完完全全的死亡。

即便如此，季无命医治好艾斯后，依旧会有巨大的后遗症，他会因为大脑缺氧损伤而变成痴呆。恢复的唯一方法就是：获得恶魔果实的密码。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艾斯的伤口愈合了。

“路飞？你怎么变大了？”

季无命凝视着远方，海水的化学键开始波动，不停膨胀收缩，一段优美的旋律从海水的飘出，香味四溢。

视觉，听觉，味觉，皆出自于振动。更准确的说法是：物质的波动。当一个文明足够成熟，用文字来传递味道也是完全可以的。

此刻，季无命从海水的振动中闻到了桂花的香味。

生成香味的力量，同时附加在海水和季无命的身上。这就好比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想到了一坨屎，他在想抛弃这个想法的同时也在强化这个想法。

此刻的季无命，正是[斗]心里的一团糟糕的想法。

一个地球人通过思考，可以写出一个有血有肉的任务，而[斗]思考之后，可以写完季无命身上每一个量子的变化，包括思维的变化！

但是！想法是不受人的控制的。

每一个人都可以幻想一夜暴富，但是我们都无法对这个想法进行加工。就算把这个“暴富”变成具体的金钱，房子，那也是产生了第二个想法。

思考所产生的，是永恒的过去。

高等文明之上的[斗]，可以操纵时间，但只是变化之上的时间。无人可以控制存在之上的时间。

就像一个人看视频，他可以把进度条来回推动，但是他不可以把构成一个视频的播放器和电磁波来回推动，因为它们和你是同一种物质，共用同一套宇宙规则。人扭转一个勺子的时间，等同于逆转自己的时间，等同于逆转自己“逆转时间”的这个想法，等于选择“不逆转时间”！

而这个不可逆转的时间，有人称为存在之上的时间。也有人称它为：真实的时间。

灵魂，是建立在真实的时间之上的。精神则是建立在一般时间之上。

所以，此时此刻。季无命的灵魂无比自由，思想却是笼中之鸟。

季无命站起来，张开双臂，大声呼喊：“我与神明，生于天，长于地。

他比太阳还要伟大，我比蚂蚁还要渺小。

他可以轻易捏死我，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同时我还知道，他甚至不愿意看我一眼。

但是他终究是看到了，决定毁灭我。

然而，我很清楚。蚂蚁虽渺小，却是圣人的灵魂。越是伟大的人，越是包容万物。

后悔吧，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