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灭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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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这蛋壳表面的符文便是金胎神力中蕴含的法则之力的体现？”

带着疑惑，叶霄不由得向灭世天尊问道。

“哈哈哈，很好，看来我被我调教的久了，连思维都是变得更活跃了，孺子可教也！”

面对叶霄的疑问，灭世天尊虽没有正面回答，但言语之意已是肯定了叶霄的猜测。

“这些符文，蕴含天地法则奥义，这种形态下，你既可以看到，还能用手触摸，这可爱口中说起来那虚无缥缈的情况实在多了！”

灭世天尊就蛋壳上的符文说道了一番。

诚然，听了灭世天尊的话语后，叶霄也是觉得如果能有个参照的东西，那要领悟法则这些玄妙高深的东西，倒也轻松得多。

就相当于，你要在白纸之上画一个东西出来，倘若只是靠脑子去想，接而动笔，那要想将东西完完整整的画出来，指不定要花费多少心神。

可如果你所画的东西，恰是有一个蓝本摆在你的旁边，那结果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有着参照，你就可以一边欣赏，同时一边将参照蓝本的画作临摹过来。

由此，不仅省时省力，还能在临摹的过程中去思考画作中的精髓所在。

神力中蕴含了法则，而蛋壳表面的符文却又正是法则的实体具化，如果说两者相比之下，叶霄更愿意选择谁，那自然是表面有符文的蛋壳无疑。

当然，这个只是在二者取其一的情况来说，若是可以，叶霄自是希望两者都要，毕竟双管齐下，总比一路走到头要好得多。

只是这些符文模样奇形怪状不说，连线条都是参差复杂，即便是能看到，叶霄也是看不懂到底描绘了些什么，更不用说去领悟了。

而且眼下有一间时间，亦是让叶霄尤为在意，那便是从古神头颅中渗出来的那些黑色血液，它们全部流入了金胎之中。

如果说这些血液不过是为金胎提供成形的养分，那倒也情有可原。

但没道理金胎只汲取头颅中的血液，而放任古神庞大的尸骸不顾。

要说血液，古神尸骸中的血液绝对要比头颅中的多得多，用来作为养分，那是再好不过。

可叶霄将金胎四周寻了个遍，除了古神头颅中溢出的血液外，便是没有其余的血液浸入，同时金胎虽然只是作为一个容器，但叶霄细看去，却能看到胎体的表面有着一条条细小的血管形成，这些血管中流淌着的，正是来自与古神头颅的血液。

再联想到之前从石洞出口跳下时，所见到的铭刻在岩壁之上的纹络，叶霄心里难免生出不好的预感，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并非只是一个单纯的金胎而已。

“叶霄，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一旁，洛芸轻声的在叶霄耳边唤道。

方才，叶霄的意识一直在与灭世天尊交流，却是忽略了旁边还有洛芸的存在。

“没有，只是对于这个金胎十分好奇罢了！一时失了神！”

叶霄尴尬的一笑，而后便是将自己在意的事情告知了洛芸，洛芸听了后，亦是不由得皱下了眉头。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看着这个金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就是说不出来，反正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它并非只是一个金胎，倒更像是用来复生的躯壳！”

用来复生的躯壳？

至于它用来复生的是谁，毫无疑问，便是古神！

因为眼下金胎成形在古神双腿之间，汲取着他头颅的血液，除了他之外，叶霄实在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且如果这个金胎确实为得让古神复生而准备，那从古神陨落开始，这漫长岁月中，其座下的凶兽狮驼一直守护在此，不让任何生灵靠近，便也能说得通。

因为一开始，它便知道金胎的用处，在此镇守不过是等着其所侍奉之主古神的复生。

可若是在金胎未完全成形之前，被外人所发觉，那断然不会继续留它在此，早就自个拿去修炼悟道了。

只是如此一来，叶霄又想，在这世界之上，真有死而复生的存在？

“啪！”

一阵想着，叶霄后背正生出凉意，洛芸即是跃身落在金胎的旁边，伸出纤玉般的手掌轻轻在蛋壳上扫过之后，下一刻面色骤变，飞速后退，与蛋壳拉开一定距离，悚然的目光之中更是夹杂着明显的恐惧！

“怎么了？”

见状，叶霄同样跃到洛芸的旁边，神情凝重着，虽然他没有触碰蛋壳，但从洛芸的神色不难看出，她刚刚经历了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这蛋中的金胎…有心跳！”

金胎有心跳！

别说是叶霄，就连洛芸自身在说出这句话时都是感到不可思议。

金胎只是神力的凝聚体，本身都不具备意识，所以又怎么会有心跳的存在。

且既是有着心跳，那便也说明着金胎并非是一股单纯的力量，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活物。

“难道这真的是古神为复生自己而做的准备？”

一瞬间，叶霄心生惶恐，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臭小子，这世界上可不不存在什么死了还能复生的说法，如果人死能轻而易举的复生，那我身为灵体岂不是更加容易？”

很快，灭世天尊的声音就从灵戒之中传出，当然仍然只有叶霄一个人才能听到。

“说得也是，死而复生岂是容易，可如果没有死而复生一说，那又怎么解释这金胎有着心跳一事，同时还有那从古神头颅流出，朝着金胎汇聚的血液。”

尽管灭世天尊否定了叶霄的猜测，但叶霄心中仍是不解。

“至于你说的这些！”

“呼！”

只听灭世天尊正要解释，原本寂静的周围突然有着一阵喘气声响起。

叶霄和洛芸顿时心神一紧，不约而同的朝着喘气声最为明显的方向寻去，目光瞬至，两人皆是止不住的瞪大了双眼。

因为发出喘气之声的东西，不是其他，正是那渗血黑色血液的古神头颅。

古神头颅呼出的气息虽然微弱，但还是能够让人清楚的感受得到。

“都数万年过去了，这家伙难道还没有真正断气？”

一瞬间，叶霄甚至感到自己的呼吸都是因为惊悚过度而短暂的停止。

“不，他确实已经死了，之所以还会出现这种状况，只不过是受其残存意志的驱使！这一点刚刚我就想和你说明！只是被他头颅的喘气声抢先了！”

“残存的意志？”

叶霄有点纳闷，但看着喘气的头颅，还是难以相信这只是古神意志的驱使。

“作为古神，神威盖世！”只听灭世天尊继续说道。

“哪怕是神识皆散，但他生之意志却不会随之消散，身躯虽死，但意志不灭！想来是他残留于此的意志不愿死后被他人所惊扰，所以才驱使着头颅发出喘气声，以营造出他还活着的假象，以吓退到得此地之人！”

“只不过！”灭世天尊转而说道，“恐怕连他都没想到，自己死后，那未消散的神力会凝聚成金胎！金胎成形日久，期间更是汲取了古神的血液和意志，已是非一般的金胎可比，兴许用不了多久，金胎便也会异变生出灵智，成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就因为吸收了古神的部分意志，就能蜕变成人？”

对于灭世天尊的解释，叶霄越听越觉得迷糊。

“蜕变成人又如何，即使是靠着古神的神力和意志凝聚而成，但也不会是真正的古神了，而是另一个新的生命！同时那小狮子定是将金胎形成当做是这古神复生的前兆，故而才苦苦镇守在此地！”

灭世天尊替叶霄理清着缘由，而其口中的小狮子即是指狮驼王了。

“当然，它守在此处，也从中得到了莫大的好处，因为金胎的缘故，长年累月的，它兴许从蛋壳上的符文悟出了点东西，不然也不可能变得强大，成为万兽之王！”

灭世天尊认真的解释，叶霄也是一字不落的听着，然而就在灭世天尊话音落地之后，古神的尸骸竟是莫名的一阵颤动，随即双肩垂落的手臂亦是跟着摆动了起来。

“遭了，这个古神果然还活着！”

眼看着古神的尸骸动了起来，洛芸的面色即是变得死一般的煞白。

她并没有听到灭世天尊与叶霄的谈话，所以也不知晓古神头颅的喘气声是由他残留意志的驱使。

在看到古神尸骸动起来的瞬间，更是坚信古神并没有死的“事实”。

“不要慌，先从他身上下去，看看情况再说！”

与洛芸相比，知道事情前因后果的叶霄倒是显得平静得多，说着，便是带着惊愕的洛芸从古神尸骸之上跳下，落在昏迷的李煌旁边。

“真是想不到啊，数万年光阴逝去，他的意志竟然还能驱使着身体活动！”

身影刚刚落地，灵戒之中皆是传来灭世天尊的感叹之声。

只是叶霄眼下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感叹。

因为在古神残留意志的驱使之下，其盘坐的无头身躯缓缓站起。

可即便只是他站起的过程，都是引发整个山体剧烈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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