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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萝望着面前色泽鲜亮的灵兽肉怔怔出神。

视线之中一片昏暗, 仿佛天将乍亮之前灰蒙蒙的深谙色泽,又仿佛偌大的空旷空间之中仅有一点即将熄灭的烛火,点亮了方寸,剩余的却是朦胧的黑暗。

她只能依稀辨认出瓷白碗碟的轮廓。

然而与此同时, 理应袅袅窜入她鼻尖的肉香气却也消失无踪, 仿佛她正置身于一个干燥的棕色玻璃瓶中远远观望着外面的一切, 呼吸顺畅意识明朗, 却半点气味也闻不见。

看来这一次她抽中的“盲盒”是嗅觉。

运气还不错,至少不会给她的生活带来太大的影响。

见她盯着盘子发呆, 南门星伸手夹了一块送入她碗中:“怎么了, 不喜欢?”

“没有。”精准地抓住一旁摆好的玉著,温萝微微一笑,将那块晶莹润泽的肉块送入口中,“很好吃。”

还好,味觉还在。

她面色如常,打消了南门星近日来些微泛起的疑虑,垂眸唇畔挂起一抹甜丝丝的笑。

距离他独闯无尽海, 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来,他整日与她相伴在一处。

欣喜之余, 他却隐隐察觉她那双潋滟着波光的眸子比起从前仿佛失了几分神采, 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有时甚至令他心下下意识产生一种没来由的空洞恐慌情绪。

虽然面上不表,可他上百年经验形成的本能却令他警醒狐疑,故而打量她观察她的时间与日俱增。

她却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直将他内心几乎称得上荒谬的念头浇熄了不少。

踏实安稳自他心头蔓延至眼底,笑意浅浅:“阿芊,待会想做些什么?”

这半个月的相处,女主值已经涨到了80%。

睁着那双清透水润的眸子, 温萝望向窗外的皑皑白雪:“我们去看看雪景吧,许久没有去了。”

这几日南门星为她遍寻天下稀有的灵药替她调理身体,表面上已经看不出先前唇畔染血的虚弱,甚至反而比起从前更显出几分丰腴和血色来,看起来精神颇好。

迟疑之色在对上她红润清丽的面容之时尽数消散,南门星点头:“好。”

*

六月的苍梧,并无五洲其余地界成荫的绿意与潮湿的闷热。

苍梧积雪终年不化,冰封千里,苍凉寂静,入目皆是一片茫茫雪白,仅有一朵巨大的曼陀罗在日光下些微泛着鎏金般的色泽,锋利危险却瑰靡迷人。

温萝换下了那身标志性的琉璃色无尽海校服,穿着一身烟粉色的锦缎罗裙,外面披着一件绒绒柔软的雪白色狐裘,一张小巧精致的脸隐在微风抚动的绒毛之后,仿佛雪域清灵纯净的仙子。

积雪很厚,几乎没过脚踝,踩进去仿佛陷进绵软的云层中一般,发出轻微的声响。

似乎担心她脚下不稳而摔跤,一只手始终稳稳地搭在她肩头。

凭着直觉扭头看向南门星,他身后的茫茫白雪在她视线中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纱,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温萝淡笑,睁眼说瞎话:“真美,扶余向来不下雪,想要见到如此雪景简直难于登天。”

说着她向前快走了几步,轻轻弯下腰,伸手在地上一抓,冰凉湿润的触感瞬间传递至她脑中。

温萝双手将雪团压得紧了紧,回身望去身型却微微有些凝滞。

铺天盖地的白与南门星一身淡黄的锦衣,在她如今能见度极低的视野之中几乎融为一体。

生怕被他发现端倪而影响计划,温萝心中忙道:“南门星在哪,快告诉我一个具体方位。”

“向右四十五度左右,距离你大约四五步。”

角度偏差几分无所谓,但力道必须用对,不然一定会引他生疑。

并未再犹豫,温萝自然地错开脚步向右微微一转,心中斟酌着力道,抬手便将手中雪球向前抛出。

一声清脆的声音入耳,唇角不自觉上扬,温萝眼睛一眯:砸中了,没出错!

南门星被温萝突如其来的“挑衅”惊得一时愣在原地。

雪球砸到他胸前带来细微的力道,雪花在他胸前绽放的金纹曼陀罗之前散落,簌簌顺着滑顺的衣袍向下坠落。

雪水印在衣料之上浸染着微暗的色泽,凉凉的触感后知后觉地透过薄薄的衣襟入侵上他的身体。

视线中是她如弯月一般朦胧动人的眼眸,清澈如水的眼波之中蕴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偷吃了糖的孩子一般带着他从未见过的些微狡黠。

墨发在空中飞舞,衬着她身后茫茫的雪原,黑的愈黑,白的愈白,极具对比度的攻击性却又被她樱粉唇畔挂着的笑意悄然击碎,仅余一片平静的温柔。

心跳骤然快了起来,南门星垂眸盯着身前的水渍,长睫如蝶翅一般颤了颤,仿佛她方才那一击打中的不是他胸口,而是隔着他温热肌理内的心房。

这阵异样的情绪,自与她相识以来便如心房的常客,虽然陌生,他却并不排斥。

南门星笑起来:“阿芊,接下来我可是要躲了,看看你能打中我几次。”

温萝:……

他真的不是发现了真相有意为难她吗。

……

日子过得飞快,时间仿佛一条被拉长的线,只需轻轻一跃便可跨越悠长岁月。

温萝的视线已完全暗了下去,平日与南门星的相处全靠团子在她识海内作弊才勉强未让他起疑。

可她也不敢过分依赖团子在脑内的指示。

南门星性情缜密多疑,尤其在对待她有关的事情上更显出几分细心警觉,在他的眼前,即使是千分之一秒的犹疑也很有可能成为放大的细节,令他发现端倪。

无奈,温萝便整个人都静了下来,大部分时间都选择窝在一处不动,视线目光也鲜少变换方位,一时间竟然与南门星相安无事又过了半月。

维序者执行任务可能遇见的危机困难远比常人想象中要多,因此早在实习阶段,温萝便早早接受了封闭五感的训练。

虽说当时煎熬痛苦,可如今却令她对于眼前一片漆黑的状况分外熟悉,极大地稳定了她的情绪,以辅助她更好地、坚定地完成任务。

这一次,她失去的是触觉。

那时她正一手提着一温热的白瓷茶壶,一手虚虚地捧着杯子,准备跟着团子的指示往里斟茶。

下一秒,她便猝不及防地感觉周身骤然置身于一片虚无之中,仿佛失去了身体一般,仅剩飞速运转的大脑意识以及耳畔传来的轻响提醒她还存在于世。

手中下意识一松,一阵轻微的瓷器碰撞声响起,南门星的声音贴近耳畔,温萝猜测她耳畔此刻理应感受到他温热的唇风。

他轻声道:“怎么了?”

“没事,手上滑了一下。”

温萝感受不到声带的震动,全凭残存习惯的惯性答话。

想要牵动唇角的肌肉笑一笑,却不知最终的效果究竟如何,她用力地驱动着意念做出抬手的动作。

然而,耳畔南门星的声音却突然变了调,沉沉如暮,风雨欲来:“阿芊,你究竟怎么了?”

眸底是浓重的暗色,南门星一错不错地盯着她毫无察觉伸入一片碎片之中,自顾自握紧而鲜血淋漓的手,一把死死扣住她的手腕,抬眸凝视着她平静的表情。

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痛楚一般……

失去五感的恐慌是任何人都无法完全排遣的,即使是曾经接受过专业训练也是一样。

同样,这种近乎于本能的情绪,也是任何人不论耗费多少心神都无法伪装展现的。

在南门星面前,即使已经走到了剧情的尾声,温萝也依旧不敢掉以轻心,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激起他的疑虑而全盘皆输。

只有最真实的情绪和反应才是万能的良药。

这也是温萝并未借助任何技能,选择亲自经历这一个月的苦楚的根本原因。

眼见着已经达到了任务最关键的临界点,她这番动作也根本没有给她留下圆谎的余地,温萝心中道:

“既然他已经发现了,那我这遭罪也算没白受。团子,快给我兑换技能,我现在感觉自己简直像个阿飘!”

一分一秒都不愿让她继续体会这种痛苦,团子连惯例的公式化提问都未开口,便自动替她兑换了【上帝视角】。

下一瞬,浑身毛孔便仿佛瞬间重新张口呼吸一般舒爽,知觉一寸寸自心头流淌至指尖。

手心传来一阵难掩的刺痛,黑暗死寂的视线重新亮了起来,入目的是她莹白的手与刺目的红,腕间传来几乎要被捏断的痛楚。

温萝微微怔了怔,原来她方才下意识去摸掉落茶杯的动作,不仅并未替她遮掩半分,反而更加速了她暴露的进程。

闭了闭眼睛,仔仔细细将这一个月以来的种种酸涩经历从头至尾地回忆梳理了一遍。

心中压抑了数十天的委屈恐惧骤然在心头爆炸开来,顺着血液流淌至她本就盈着水光的眸中,泪水下一瞬便如决堤的洪流一般顺着她圆润的脸颊滴滴滑落。

情绪险些脱离掌控,温萝深吸一口气,待那阵翻涌的心绪迅速重归平静,才就着这一阵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微微偏过了头,

目光落在他死死箍在她腕间青筋毕露的手上,她飞速地调整了一下,失焦地发着呆。

泪珠滴落在手背,直欲将他灼伤穿透,南门星蹙眉,勉强压抑胸口不详的燥郁,放柔声音略带几分慌乱道:“哭什么,是太痛了么?”

“不是……”

尾音打着颤,温萝姿势未变,“我不痛,我好像感觉不到了……我哭了吗?为什么我脸上也没有感受到泪水……阿星,我好害怕……”

下意识手上用力将她拽进怀中抱紧,另一手轻柔抹去她不断滑落的泪珠。

南门星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重拳,阵阵钝痛发紧,嗓音不自觉因骤然起伏的心绪而干涩微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阿芊。”

虽然不知晓她身上究竟出了什么变故,可她状态不佳却是十分显然的事实。

南门星当机立断将她打横抱起,穿过瞬间便袅袅升腾在身侧的黑色雾气,一步跨入回到她房中将她小心地安放在床上,执起她受伤的手心亲自替她处理伤口。

泪水无声无息地止住了,温萝静静躺在床上,视线虚虚地落在头顶层层叠叠繁复的床幔上,乖顺得反常,仿佛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再也无法维系一般失魂落魄。

南门星并未忽略她流泪前那句“感觉不到”,强行压抑着心口浓郁的疑云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她说着话。

直到她血流不止的手心被他仔细地涂好了伤药缠上一圈圈的纱布,他才压抑了心头纷乱,缓声道:“阿芊,究竟发生什么了,告诉我好么?”

温萝静静地平躺在原处,闻言并未显出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重复:“我感觉不到了。”

感觉不到?

她明明是怕痛娇气的人,方才却直直将手心插入一片碎裂的瓷器之中,将自己折腾得鲜血淋漓却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出水面,南门星静了静,哑然求证:“这是什么意思?”

温萝语气平静:“就是字面意思。”

周身血液仿佛凝滞了,寒意蔓延上指尖如冰。

他发现自己接受这荒谬猜想的速度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快,

或许是由于,早在一个月前,他便已经发现了端倪。

她略显空洞失焦的眼神、骤然变得不爱动弹的习惯、时常行动间那片刻的迟疑……

如今仿佛有一根冰冷尖锐的线将这一切串联在一处,首尾如一根锋利的针直直刺入他心头,仅需稍稍思索一番,他便了然她失去的恐怕不仅仅是痛觉。

目光落在她潋滟的双眸上,南门星难耐地闭了闭眼,身侧垂下的手早已下意识紧握成拳。

一想到她或许已经沉溺于这种无边黑暗与恐惧之中上月,他分明在她身边却一无所知,只放任她独自一人被孤寂与恐慌吞噬淹没,他就几乎承受不住浑身躁动的尖锐刺痛,仿佛坠入恶鬼成群的深渊,被活生生啃噬血肉,却又不断愈合迎接着下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该有多怕……

却竟然隐瞒着他,甚至强装成一切都未发生一般,与他巧笑玩闹。

静默良久,强行压抑住牙关的轻颤,南门星道:“阿芊,告诉我实话,那株紫玉圣芽究竟在哪?”

她在他身边不仅并未受到任何伤害,相反,他还几乎要将五洲一切美好的事物全都拱手献给她,这一身病痛不可能是这段时间莫名染上的。

只有唯一一种可能。

眸底杀意迸射如芒,呼吸都因盛怒而微微震颤。

姜佩……

他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可下一瞬,他周身有如实质般萦绕的森寒嗜血杀气却被温萝轻飘飘一句轻叹尽数打碎,片片向内割裂碾磨着他寸寸筋脉。

无声的疼痛骤然在体内爆裂开来,灼烧般的痛楚碾过他体内每一寸角落。

温萝:“还记得那碗你服下的解药吗?”

血液逆流,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南门星怔怔。

不可能,他分明曾经服用过紫玉圣芽,它并不可解他体内的火毒……

身体却骤然一僵。

那一日他居高临下随意倚靠在王座之上,睨着高高玉阶下愤怒绝望的她,手中莹白的瓷碗在烛火下闪着通透的光泽,其中是一层浅浅的、带着浓浓甜意的浅紫色液体。

紫色……

余光瞥见他脸色猛地一片惨白,温萝便明白,他已经读懂了她的话外之意。

浅浅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口中话语却似这世间最伤人的利刃,毫不犹豫地扎进他千疮百孔的心房:

“在你和我之间,我似乎没有办法自私地选择自己呢……”

那一瞬间,南门星只觉得恍惚间,她苍白平静的面容似与五百年前鋆月姬淡笑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不恨,我爱他。”

那时,她是这么回答他的。

她眸中比起星河还要璀璨的光彩令他害怕,可心底却隐秘地滋生起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向往。

而不知不觉间,他心间仿佛永世无法愈合的疤痕,却早已无声无息间被浓郁的爱意寸寸填满缝补。

那些不愿直面的向往也好,艳羡也好,也早早地退出了他的生活。

南门星定定地注视着温萝。

他的世界,早已被她悄然无声地点亮。

可如今,焕发生机鲜活的世界却似乎再一次重新归于沉郁的黑暗。

直到这一刻,南门星才意识到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他误以为一切罪恶都可以偿还。

却没想到,他最想要补偿的人,却早在他下定决心弥补之前,便以一颗炽热无暇的心为他死死关上了这扇门。

原来,不是所有的错,都有机会得到救赎。

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应当埋怨姜佩,还是怪罪自己更多。

他早已寻找到了独属于自己的光明。

却又亲手杀死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  女儿虐身到此为止,星总虐身虐心正式开始,skr

这周星总支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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