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南门星if线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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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留给温萝的讯息着实太少, 支离破碎的字眼与字里行间令人心底发寒的淡漠交织在一处,先前那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之感避无可避地再一次席卷而来。
或许是出于身体长久养成的习惯,亦或是维序者骨子里的凉薄与冷静早已深入骨髓,
温萝讶然地察觉, 得知一切真相之时, 她远比自己想象之中平静得多。
她无法确认南门星此刻究竟是否已经孕生个人意识,
毕竟, 根据光幕之上简短的讯息, 显而易见的是, 属于他的人设崩坏恐怕与他儿时承受的欺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然而由于时空乱流导致她始料未及的失忆与降落节点谬误,她仅仅来得及本能般制止了零星两次欺侮, 然而在她无暇顾及的角落亦或是她毫不知情的曾经, 类似事情多半早已层出不穷。
南门星会受到影响么?
温萝缓缓垂眸,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唇畔。
南门星天生长相便极为昳丽精致, 脸廓俊秀流畅,眉宇秀丽秾艳, 长睫乌浓而稠密, 一双狭长上扬的凤眼极为勾人,合该是靡丽得隐生媚意的长相,那令人蠢蠢欲动的燥郁却尽数被他黑寂眼底流淌的幽邃眸色无声地冰封。
但他在她面前, 向来是寡言却乖顺的模样。
不过, 无论目前他的个人意识究竟孕生到了何种程度,与此相应的,她又应当选择温柔亦或是血腥的道路,如今的当务之急,都是尽快找到南门星。
若他如她印象中那般温良,她便趁热打铁、再接再厉, 尽全力将他自那条冰冷又晦暗的道路之上及时地拉扯回属于他的正途。
若是他当真如光幕之上所说的那般,孕生了不可逆转的个人意志,且造成了小说位面的紊乱与失衡……
指尖动作略略顿了下,温萝稍有些烦躁地蹙了眉,无意识地扯了扯唇角。
算了,还是先打听与他相关的消息吧。
*
原本以为打探与南门星有关的消息并非易事,温萝却没想到,不过半月便听闻他顺利拜入儒风门。
如今修仙界宗门林立,各方势力百花争艳,虽说众人以隐隐尊青玄宗为天下第一仙宗,可旁的小宗门却依旧时常摩擦争斗,
大浪淘沙,平均每三年便能更迭一批——胜者更上一层楼,败者则因资源贫乏而不得不在时光的洪流之中隐退,湮没成为一粒再寻常不过的砂砾,甚至不会在时光之上留下名字。
儒风门是元和与云州交界之处的一个不上不下的中流宗门,距离青玄宗倒也并不算远,青玄宗无暇处理的琐碎小事,百姓们大多都会转而向这些星盘密布般分散在边境的小宗门求助。
或许去周边转一转,能够有机会碰到下山处理邪祟与流寇作乱的南门星。
这一次她下山游历的提议并未受到邰苏的过多阻挠,或许是她先前澄清误解之时的语气神情都太过认真,邰苏一时间倒是并未再过多试探质疑,只淡淡叮嘱她带好本命灵剑,别把一身看家本事丢个精光,出门丢了青玄宗的面子。
温萝抚了抚腰间高悬的雪亮长剑,笑着说好。
*
密布如海的荒草随着狂风不甘不愿地向下倾轧,涌动的浓云在天幕聚集,在地面上绵延成一片深邃沉暗的阴翳,天地之间明亮的剪影似是在一瞬间沉沦入一片苍茫。
窗外风集,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整洁的桌案质感极佳,在暖融的烛火掩映下泛着极为澄莹温润的色泽,
一旁不算奢华却胜在简单干净的床榻之上,身形清瘦颀长的少年安静地平躺,秀美好看的眉却微微皱着,在眉心压出一道浅浅的印痕,看起来睡得并不安稳。
意识昏沉之间,窗边倾落入室内的光线陷入一种旖旎又暧昧的昏黄与朦胧之中,精神也在这一阵并不寻常的模糊之中前所未有地紧绷。
南门星不自觉更蹙紧了眉。
似是近在耳畔,又似是远在天边,他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面上也沾染了一抹令人无从忽略的白茶幽香,犹若一声又一声轻柔的低语呢喃,轻飘飘落在他身上。
失去了视觉,嗅觉与触觉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敏,而这无声逸散的幽香无疑是致命的引诱。
面容姣好的女人正站在他身侧,平日里极为柔和清丽的面上却挂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神色,朦胧之中染着几分难以言明的妩媚。
她靠近他身边时,向来是平静又温柔的模样,间或携杂着几分姐姐般和煦却疏淡的气息,身体也是挺直的,何曾似此刻这般无骨般若有似无地斜倚在他身旁的雕花床柱之上。
此刻闭目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她呼出的鼻息是温热的,隐约落在他耳侧、发间,像不自觉拂过的羽毛,掀起一阵他从未体会过的痒意,
那阵甚至称不上不适的感受就这样一路顺着血液肆意蔓延攀爬,至涌入他心头,心跳不自觉加快。
她似是轻轻笑了声,仿佛被他僵硬之中难掩无措的反应取悦了,作弄一般更凑近了几寸。
分明是如此微末得几不可察的距离,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清新又摄人心魄的白茶香气却似是前所未有地浓郁起来,在空气之中编织成无形的网,将他无可抵挡地包裹。
南门星皱了下眉,只作不知地躺在原地。
“阿星……”
她却变本加厉地靠近他,一声一声在他耳边轻唤,叫着他的名字。
“南门星”三个字,从未有人以如此称得上和颜悦色的语气来提及,更何谈这短短两字之间,字里行间糅杂的暧昧。
南门星忍无可忍地张开双眼,却并未看她,只定定地凝视着悬垂而下的素色床幔,似是在上面发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花纹一般。
视线却不听话地不住向身侧飘忽,视野所及,是她雪白的裙摆,似流动的云翳般在他身畔肆意铺陈开来,随着她靠近的动作荡漾起令人心悸的波澜。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道袍,似天边纤尘不染的无暇的云一般遥不可及,这一刻却无比放肆地凑近了,属于她的那一抹体香不断地随着他下意识呼吸的动作钻入他五脏六腑之中,
看似格外柔和的气息,却在他震颤不休的识海之中化作狂潮般席卷而来,肆无忌惮地侵蚀着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和冷静。
心底有一根看不见的弦紧紧地绷起,南门星不自觉转过眸子看她。
这一眼,便在骤然屏住的呼吸之中,再也挪不开视线。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温萝。
分明是同样的容颜,同样的声线,同样的衣着打扮,同样的气息,然而他心底却清清楚楚地响起一个声音——眼前的这个女人,绝不可能是她。
她是天边金光乍现时的那一层薄薄的晨露,剔透晶莹得一眼便能望见底——却也并非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而是一种能够让人天生信服的安定感与神圣感。
而面前的女人,却似是春日盛放的桃花之间最为艳丽瑰绝的那一朵,举手投足间,皆是名家也难以挥毫写就的风情,和着一身极尽纯粹的白衣,那矛盾却引人沦陷的美感,抢眼得令人挪不开视线。
似是被什么灼烫了一般,南门星飞快地收回目光,
一张泛着病态苍白的面上,那细碎而长的刘海遮掩的眉眼之下,不自觉泛起一抹稍纵即逝的薄红,更衬得他那张精致得近乎女气的面容似是盛过娇矜桃李。
“阿星为何不看我?”
那个女人仍在他耳边轻轻问着,语气中带着几分纯真的懵懂,又似是蕴着几分不为人知的恶劣和戏弄。
情不自禁紧扣的五指之上覆上了什么温热的事物,他体温本便偏冷,在这星火燎原的空气之中竟依旧是微凉的,
而指尖所触的那一抹不算热烈的温度却在这一刻,比起这世上最为滚烫的热血还要令人心神俱震。
“阿星难道不是日日夜夜期盼着见我么?”
她却不知他心底繁杂的纠缠,依旧在笑,没心没肺又摄人心魄,
“只有我——你只是想见我,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令你如此牵挂了,对不对?”
反驳的话鲠在喉头,一时间竟似是被什么黏在了原处,不上不下。
没有否认,那便是最好的承认。
对于南门星而言尤其如此。
他几乎已经能够清醒而冷漠地断定,如今他眼前所见的一切,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又瑰丽至极的梦境罢了。
她入了他的梦,且是以这种令他始料未及的姿态。
既然一切的一切在天明之时不过是一场只有他一人铭记的绮丽过往,那么他又何必苦苦遵循着他们无言的默契之中不言而明的距离和身份。
再次张开的那双眼眸,隐约褪去了几分先前挣扎与克制的底色,星光自天边坠落至他动人的眼中,细碎的光亮在眸底一圈圈地荡漾开来。
极致的美,也是极致的危险。
他不再压抑地抬手扣住她虚虚撑在他身侧的手腕,像他曾经在青玄宗那苍翠的竹海之中见过的、旁人对她做过的那样。
力道却极大,惨白冰冷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温热细腻的皮肤,像是要用这简单直接又暴力的手段抹去什么从未存在过的痕迹。
南门星坐起身,素色的床幔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摇曳起来,宛若一道道平静之下深掩着汹涌暗流的波浪。
不知何时开始下意识克制的力气在这一刻毫无顾忌地爆发出来,身侧女人被他猛地扯了个趔趄,如皎月般轻盈落入他怀中之时,那阵令他心旷神怡的清香更浓郁了几分。
南门星缓缓勾了下唇角,似是餍足,又似是自嘲,
殷红的唇在他冷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面上,更显出几分令人心颤的妖冶之色,和着他狭长黑眸之中沉郁的眸光,无端浮现出与平日寡言乖巧的少年气截然不同的危险来。
原来不再像鋆月姬嘱咐的那样,不再压抑不再克制不再隐忍,是这样的滋味。
那在他心底蛰伏了许多年的罂粟花,终究在这一刻避无可避地盛放,鲜艳的色泽却似是致命的毒/药,令他醉生梦死,食髓知味。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补更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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