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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月架着马车,来到玄尘府上,一直躲在暗处,待到天黑,才敢翻进院落,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下。
“什么人”
一把利剑贴着脖颈,有微微鲜血渗出,林清月待看清来人,沉声道:“赵幕,是我。”
赵幕立刻收了剑,环顾着四周,紧张道:“清,清月姑娘您怎么在这您怎么出宫了您可知,皇妃私自外逃可是死罪。”
林清月不愿多说,道:“赵幕,立刻带我去见玄尘。”
赵幕思索片刻,支支吾吾道:“王爷,王爷正在会客,怕是不方便。”
林清月望着院内蒙蒙透出的烛光,对上赵幕躲闪的目光,急切道:“如果不带我去见他,我就惊动满府的人。”
赵幕不得已道:“清月姑娘,王爷真的在见一位重要的客人,连我都不能近身。这样,我先带您悄悄的躲在王爷寝殿,之后我立刻知会王爷。”
待安置好林清月,赵幕急匆匆赶往正厅,甚至对着楚群的阻拦也置若罔闻,“赵幕,你也太放肆了。”
赵幕急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回禀,你别拦着我。”
楚群道:“出了何事你先告诉我。”
赵幕小心附耳道:“清月姑娘在府上,说有事要找王爷商量。”
楚群侧过眼珠,斜了一眼正厅紧闭的房门,细想了,“不能让她见王爷,否则会坏了王爷的大事。她现在身份特殊,留在府上只给王爷招致祸乱,我们使个计让她自己离开,然后你去找京兆府尹,让他派人送皇妃回宫。”
赵幕蹉跎道:“那怎么行,万一清月姑娘是私自出逃,回宫岂不是死路一条,不行的。”
楚群反手拖着赵幕,一把拽着他的胳膊离开,不小心踢翻了花盆,“那就让她离开王府,走的越远越好。”
玄尘听到门外响动,打开房门查看,“楚群何在”
“这是王府,谁敢在六王爷府中安插细作。”
声音似夜莺般婉转,肤色细腻,眼眸飞扬,如珠如玉的脸庞,站在那里如花树芳菲,琼压海棠,姿态优美地轻轻迈步向前,“王爷不是说,有一件礼物相送,以表诚意,不知现在何处”
玄尘道:“还请公主随本王移步书房,不过诚意之心,也要对方拿出相等的筹码,万望公主归国后,立刻实施。”
安和微微一笑,伸手正一正发髻的珠钗,娓娓道:“王爷所请,我是万万不敢承忘的。”
书房与寝殿相连,林清月不想为玄尘惹下麻烦,在寝殿择了一处藏身,门外传来一阵脚步。
“楚群、赵幕你们怎么会在此处”
两人艰难转身,楚群立刻反应到道:“回王爷,属下在四处探查,以防贼人闯入。”
安和率先道:“王爷,咱们还有要紧事要办,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玄尘一挥手,“在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赵幕准备说话,却被楚群制止,只得无奈叹息。
玄尘走近书房,轻轻取下壁画,翻转几下打开暗扣,将里面的地图拿出来,“公主,这是大周的行军作战图。”
安和立刻接过查看,神色低婉道:“王爷不愧是赫赫有名的西南王,我真是钦佩极了”,将地图轻轻塞进衣袖,又将玉指轻轻滑过玄尘的领口,妩媚道:“王爷,不想讨点彩头吗”
林清月只觉的脊骨彻寒,心一点点下沉,死死攥住衣袖,手背的伤口倏地崩裂,身子微微抖着。
玄尘疾步退却,冷漠道:“请公主自重,本王现在就命人送公主出城。”
安和面露难色,微红着脸,“王爷,我非那种不矜持的女子,只是面对心爱之人才会情难自持。况且王爷多次忽视我的爱意,所以我只能向父王施压,愿意和亲保两国和平。”
玄尘皱眉道:“公主和亲,是两国喜闻乐见的。”
安和稍稍踌躇,颇有委屈之意,正欲开口,却被打断道:“公主,东西既然拿到,本王已经派人备下马车,此次关系重大,望公主能够劝说你的父王。”
随即打开房门,吩咐道:“楚群,你要亲自护送不可有任何闪失。”
楚群拱礼道:“公主,还请随我来。”
赵幕目送着两人,轻轻掩上门,低声道:“王爷,清月姑娘在寝殿。”
“什么”
林清月缓缓移动着步子,声音如萧瑟刺骨的寒风,“我出宫了,不过我来的不巧。”
玄尘感觉有无穷无尽的喜悦涌上心田,整颗心都不是自己的,反复确认眼前人,眼角满是笑意,一把拢入怀中,“我的清儿,真是你,你是如何离宫的”
林清月不着声色的挣脱出他的怀抱,仿佛身上残存着他的体温,心下一疼,整个人如浸泡在一块寒冰之上,“刚才的事,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玄尘抚一抚她的脸庞,温柔道:“清月相信我,我不会负你。只是今日之事,事关国政,不能告诉你,但请你放心,我做这么多全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请你在多忍耐几日。”
林清月唇角缓缓展开,含着悲寂而怨愤的,笑容必是牵强可怖,“等,我现在最无力,最不能承担的就是等。玄尘求你,求你,送我的父母离开大晋,求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玄尘目光明灭不定,喟然一叹,“你要我做任何事,我都会去做,但是目前我有难以言明的苦楚,只需要你静待时日,待我掌握局势后,我会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林清月一怔,心口被利锋滑过,疼的难受,极力忍耐道:“这么说,你不愿。你是让我继续留在宫里,对吗”
玄尘神色愈加艰难,闪过疼惜,不忍道:“我目前不能让人抓住我的错处,你不回宫,你的父母必然会受到牵连,你素来纯孝,只要给我时间等等我。”
林清月心中卷缩滚烫的疼,掐指算算自己是死过几次的人了。目光一震,在居安堂那样深刻的耻辱,哀痛,日日等死的无助,一颗心生生碎成褴褛,冷笑道:“只怕那时,我早就无命。你可知我是怎么在宫里度日的吗你可知我是怎么拼了命来到你身边吗你可知我是鼓起多大勇气祈求你让我留下的吗”
激荡难忍,仿佛刀绞一般,利剑俯身苦锁住身上的血刺,死死攥住双拳,每一寸骨头几乎要碎裂。腊月寒冰沁血,月色惨败犀利,铺陈直下,林清月不顾玄尘的阻拦,决然的出府,她的一身傲骨折在今夜了。
玄尘见林清月不管不顾,语气突然生硬,微怒道:“你不要如此任性,听话。”
林清月几乎冷笑出声,“再不放手,我会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你与南唐公主做了交易”,她看到玄尘的手无力的垂落,心中已然冰凉,“王爷自今日起,你我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玄尘喉咙有沙哑的疼痛,“清月,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这么做是为了你。”
林清月质疑地轻笑,道:“当真是全为了我”,怆然心裂,自嘲道:“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若是不幸相遇了,就当做互不相干的人吧。”
玄尘眸中的悲痛之色愈浓,只是茫然的摇头。
林清月转身架着马车,逐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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