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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绑匪额头冒汗,哆哆嗦嗦,吓得不停求饶。
南木看了眼还在努力挣脱绳子的红发女孩,对绑匪喝道:“把车门打开
绑匪打了个激灵立即照做,拉开了车门。
谁成想他眼珠子一转,拉开门后又迅速关上,把南木关在了里面,头也不回,疯了似的撒腿就跑。
等南木反应过来下车再追,那人早已跑远。
南木愣神了,眼眨了半天,气的骂道:“真会钻空子!要不是车里还有人,我非追上把你揍成泥
女孩发出呜呜的求救声,南木回到车内,把她嘴上的胶带撕掉,又帮她解开绳子:“早就劝你罢手,你不听怪谁,差点把命搭进去吧”
红发女孩惊魂未定,大口喘气:“你…你是警察吗-”
南木摇摇头:“不是,碰巧看到,以后小心点吧。”
女孩仍惊魂未定:“车…车那么快,你都能追上…”南木没理她,走到昏迷的两个绑匪身边,拽起其中一人头发把他晃醒:“喂,别睡了。我问你,你们绑人是送窑子还是人肉场”
那人惊恐的挣扎大喊,把另一个昏迷的绑匪吵醒了,那绑匪一看情况不妙,想起身继续反击,南木胳膊一抬,还没等那人身子凑过来,就用拳砸上了他的后颈椎,颈椎骨猛地前突,疼的他昏死过去。
被南木使劲拽着的这个绑匪,一看他下手如此之狠,连忙求饶:“大…大哥!!大哥有话好说!!别动手别动手!
南木厉声问道:“说!到底送到哪儿你们一共多少人”绑匪还算老实,哆哆嗦嗦地结巴道:“大…大哥有话好说!我…售肉的…就是卖人身上的件儿…哎呀
还没说完,南木便狠狠抽了他一大嘴巴子:“畜生!真他妈想现在就弄死你这人渣
“饶命!饶命啊啊南木呸了一声继续问:“卖到哪儿!卖给谁!谁收货!老老实实告诉我,不然现在砍了你
“中…中介!就是医院,各个医院都有负责收的…情报中介的老大会把货源流转给各家医院匹配…大…大哥,我就是个寻货的…我不卖件儿啊-”
红发女孩听的直发抖。
南木把刀尖轻戳在绑匪胸前:“什么中介老大在哪个医院!叫什么名”绑匪使劲摇头:“我不知道啊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跑了的那个是我们头儿,我们都是从他手里拿钱啊-”
南木看他反应不假,拿出了手机拨了报警电话。
他把两个绑匪捆了起来和红发女孩下车,守在车门口。红发女孩一脸不解:“你怎么不问他老大住哪儿然后直接叫警察去抓他老大啊,这不就都查出来了吗”
南木低头看着手机短信头也不抬:“你会乖乖在家等着我带警察去抓你么”
红发女孩恍然:“对哦。”
又来了一封短信,内容是:小南南偷偷跑出店不工作要扣你工资哦不过你可以回来亲我一下,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南木表情有些温怒,啧了一声:“我亲你二大爷。”
警笛在不远处响起,南木瞅了一眼车内的绑匪,拽着红发女孩的胳膊跑了起来。
女孩被南木拽的生疼,跑到路边使劲甩开了他的胳膊,没好气道:“喂!行了,都这么老远了,还拉着我干啥”
南木撇了一眼她:“没礼貌,救了你连个屁都不放还埋怨。”
红发女孩一听,用嘴发出了一个放屁的声音,对南木吐舌头:“略略略!谁让你救我了啊,我也没有让你救我吧难道你救了我,我就一定要感激你吗”
“今天真晦气,要不是回去找那个女人要钱,我怎么可能被绑,还碰到你这个讨厌鬼
南木嘁了一声:“谁稀罕你道谢,还说别人讨厌,救你这样的还不如救只狗呢。”
“你…你骂谁呢!之前你夺我钱包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以后收敛着点,偷窃这种事儿放到古代是要砍手的,下次再让我碰着,没余地,直接把你送局子。”南木没好气道。
红发女孩一听,语气立马软了下来,开始讨好:“哎帅哥,别这么说嘛谢谢你救了我我叫朱砂,你叫什么啊,身手这么好,大家交个朋友呗以后碰着了也好有个照应。”
南木嗤鼻:“朱砂名字挺文艺,就是人不文艺,算了吧,我可不想跟贼做朋友。”
朱砂呸了一声,使劲踩了南木一脚:“我还不稀罕和你交朋友呢!我讨厌你!再也不想碰着你,晦气骂完扭头便跑远了。
南木疼的跺脚:“你-我-哎…”
朱砂是个野丫头,没爹没妈。
听说她是做台老板娘一个姐妹生下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不知道是谁,她妈妈生下她后染了艾滋,没过两年就死了。
老板娘看朱砂还小,可怜,掐死吧造孽。就这样凭着朱砂母亲生前和自己的一点姐妹情分,勉勉强强把她带大。
她没有姓名,小时候老板娘喊她宝儿,就一个乳名。
朱砂认为自己是老板娘亲生女儿的想法根深蒂固,并不知情,只是因为母亲的脾气不好,所以平时才会对自己又打又骂。
朱砂从不抱怨,一直乖乖听话。
她从小就聪明,善解人意,虽然老板娘一直没让她上学,但她好强,没事便常常跑到邻居家退休小学教师赵阿姨的家里,一口一个阿姨的叫着,求着追着赶着让赵阿姨来教她识字写字。
赵阿姨看她很有天分,一学就会,就决定教了她。才五六岁,短短几月就把小学一年级的生字都一个不落的学了下来。每次赵阿姨出的小考测试,她都能答九十分以上。
朱砂喜欢临摹书帖,用细毛笔临,可每次都不用黑墨去写,偏偏要用红颜色去写。赵阿姨问她为什么这样写,她便一脸开心的说:“这个颜色好看呀
赵阿姨被她逗乐了,告诉她这不是红墨水,而是画水墨用的颜料:朱砂红。她看着眼前这个还没有名字,认真好学的小姑娘,心中多了一丝怜悯。
“等以后你长大了,一个姑娘家家,出门在外没个大名是不行的。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颜色,以后就叫朱砂吧,等到有时间让你妈妈去派出所,也好给你个名字。”
朱砂听到这个名字后,放下了手里的笔,大大的眼睛闪着光芒:“朱砂!朱砂!好好听!!谢谢老师!老师我有大名啦!嘿嘿!
赵阿姨十分喜欢朱砂,甚至羡慕。
为什么自己家里没有这样一个宝贝闺女,整天只能守着那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不知进取不说,还做一些不三不四的行当,惹家人生气。
正因为这样,她更加希望能亲手把朱砂这个没人管的可怜孩子,给培养成一个知书达理、将来可以考上一所好大学的姑娘。
而朱砂也争气,练字写字,背书学习对自己要求严格,练字一笔一划,写得一手漂亮字,还抽时间学习了山水画。
朱砂也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给妈妈看,证明自己是个有出息可以值得母亲骄傲的好孩子,让她以自己为荣。
然而残酷的现实还是如期而至。
知道自己并不是老板娘的亲生孩子这件事时,朱砂才2岁。
那天老板娘在夜场被几个男人轮流灌醉,又是揩油又是陪酒,一肚子怒火,发着酒疯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家里。
朱砂懂事地温了一碗稀粥,送到躺在沙发上喝的满脸通红的母亲面前,温顺地把粥递过去:“妈…喝点粥暖暖胃吧…”
“滚开野种母亲不由分说一把拍翻了粥碗,粥撒了一地。
朱砂吓得不知所措:“妈…”
母亲喝的醉醺醺的,打着嗝,一股脑地索性把憋了很久的话都说了出来:“你这个小野种!当初就该打掉!孩子他爹都不知道是谁!生什么生!给我添麻烦!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我来养!去找你那死掉的亲妈去!滚开
朱砂有脑子一翁,感觉天都塌了,愣了几秒,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拼命摇头:“妈…妈!您说什么呢…什么我不是您的孩子-”
“滚!我不是你妈妈!去找你妈妈去!
朱砂无法接受事实。
无论老板娘对她多冷漠,亲情多淡漠,她都从未抱怨,因为那是母亲,是亲人。
当她听到这番话后,这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自己会被她如此对待,为什么对自己如此冷漠,甚至自己连一个大名都没有。
原来自己并没有妈妈,甚至连亲生父母是谁、叫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夜店里男女生下的野种。
她不记得当时哭成了什么样,只记得自己痛苦地大喊着夺门而出,路边的人都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一个小女孩发疯似的边哭边跑。
这一跑就是十多天,她饿急了就去吃饭店里倒出来的剩菜饭,被驱赶了,就走到路边去要饭。
在对食物的渴求和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她学会了偷,学会了抢。彻彻底底由一个知书达理、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无所不偷、遭人唾骂的贼。
学了坏,染了发,荒废了学业。
再次回到那个家时,是因为赵阿姨的病逝。儿子不争气,一时生气脑溢血,人瞬间就没了。
等朱砂赶到,灵车却早已离开,去了火化常
朱砂十分后悔没有早点回来再见上赵阿姨一面,亲口对她道一声谢。她眼眶红红的回到那个许久未进的家,门开着,她直接走了进去,老板娘尴尬又吃惊的望着她:“宝儿…你…你回来了…”
朱砂冷冷的看着她一句话没说,拿了东西就走了。
她走在路上回想起来以前的经历,冷笑一声:“还不如直接让绑匪给绑了,死了算了…”
朱砂回到了自己住的狭小出租房内,听到隔壁邻居打骂孩子使劲关门的声音,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
没过一会儿,一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大的小男孩哭着过来敲起了朱砂的家门。
朱砂从床上坐起,叹了口气,去开了门。看到满脸鼻涕眼泪的男孩,心疼的把他拽进了屋。
“你妈妈又打你了”男孩抽泣着点了点头。朱砂帮他把鼻涕眼泪擦净:“有没有吃东西”
男孩摇了摇头:“没有…”
“操,哪有天天饿着孩子的妈!呸朱砂从抽屉里拿出一块面包塞到了男孩的手里:“拿着!慢慢吃!姐姐养你男孩接过面包如狼似虎地吃了起来。
“黑豆,慢点吃,以后饿了就来找姐姐,姐姐给你吃好吃的。”
男孩嘴巴一鼓一鼓的,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还流着泪,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朱砂每次看到黑豆,都会想起小时候的自己,不知是同情,还是想让这个可怜的孩子尽量减少一些童年带给他的痛苦,别再经历自己所承受的同样的事情。
所以朱砂对他特别好。
她揉了揉黑豆的头发,微微一笑:“慢点吃。”
南木回到酒吧后,司马相如跑来一顿埋怨:“小南你去哪儿了,都不跟我打声招呼就离开。”
南木坐在沙发上喝了杯水:“怎么真要扣我工资”
司马相如一脸贱笑蹦跶过来:“我哪敢啊,您可是老板娘,工资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南木一本正经的嫌弃地看着他,回想起了关古月的话:“我问你,你到底为啥对我这么好不会是真喜欢上我了吧”说完浑身哆嗦了一下。
司马相如偷瞄了一眼南木,脸突然红了起来,‘忒嘿’笑了一声用手捂住了脸。
南木骂了句卧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跳起来大骂道:“卧槽!够了啊!你这是什么反应!!!脸红个屁啊!!
司马相如从指缝里望着南木小声嘀咕:“吐艳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南木翻了个白眼:“服了你了。别闹了,我有正事问你。”
“你知道在哪里换身体脏器吗或者哪个医院里可以换”
司马相如收起不正经的表情,有些担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南木赶紧摆手:“不不不,我没事,我家人也没事儿都健康得很,就是想打听一下。”
司马相如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吓我一跳。别说,小南,你还真问对人了
“问对人”
“哎!我家臭老头以前喝酒喝多了肝坏掉了,换过一个。”
千妖山。
“喵狒狒你怎么不直接找个猩猩呢”决明子笑道。
“不是狒狒,是腓腓。”白狼道。
“它能看人的记忆喵呜这么帅呢!这个妖怪长啥样决明子听着有些崇拜。
白狼回忆了一下:“你见了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
“嗷”一个白色像狐狸的毛球状物体蹦了过来,站在决明子面前用后脚扫了扫耳朵。
“这个就是腓腓,可爱吧。”白狼笑道。
决明子嘴角抽搐了下:“喵喵喵这不特喵不就是个小狐狸球吗
“嗷嗷嗷嗷!!嗷呸白色的毛球动物对着决明子呲牙叫了几声。
“它在骂你,说你才是球。”白狼翻译道。
“喵的!还以为是什么英俊的神物呢!还敢骂我!别拦我,我要咬它
白狼一把拎起决明子的后颈肉皮:“别找事,你再修行三个三百年都没人家的妖龄长,劝你还是别找死,乖乖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
腓腓也有些生气一直发出嗷嗷嗷的叫声。
白狼走过去笑着安慰了一下:“好了,别跟那只蠢猫一般见识。是妖王让我找你帮忙,找一个女孩子,用你的能力去窥探她的记忆。”
“嗷嗷嗷嗷嗷”腓腓抖了抖尾巴。
“嗯,一个乳名叫玉儿的女孩,小时候跟哥哥走丢了,请你帮忙搜寻一下。”白狼作揖。
“嗷嗷腓腓摇着尾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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