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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成功惹怒了阿九,被半路赶下车。

看着扬尘而去的车子,云开站在路灯明亮的繁华街道上,仰天一声长叹,似乎看到光明就在眼前。

她可以想象阿九会如何“绘声绘色”地将她刚才说的那些话转告给萧寒,像她这样阴险恶毒的女人,怎么配做他的嫂子,在他三哥身边呢所以不用想也知道一定会添油加醋。

不过,这却是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反而是如果阿九什么都不跟萧寒说,或者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扫而过,她会很失望的。

真的是已经想好了,如今萧寒手术也很成功,也没她什么事了,虽然从来她也没能做过什么。

放眼望去,一盏盏路灯放佛明亮的珠链,串连整座城市,正是夜色明媚的时刻,可她的却觉得越发的孤单,家还在,却早已不能称之为家了。

父母不在,何以为家

云开伸手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然后就靠在车座上看着车窗外发呆。

忽然想起那个叫谭裴霖的男人,她坐起身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后仔细看了看,依然是没有看出任何的不对劲。

可是她却可以肯定,手机她是在看完视频后放进了包里的。

她想了想,打开网页,在上面输入了“谭裴霖”三个字,原想着只是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个人,还有照片,是那个男人。

让她惊讶的不是这个男人有多少的头衔,多么的优秀,而是一张抓拍的他跟苏言溪的合影,大概是距离太远,镜头又有些模糊,所以人的面部看得并不是十分的清晰,可她仍旧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个女人是苏言溪。

原来如此。

云开勾唇轻笑起来,是美男计吗不应该找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吗还是说因为她嫁给了萧寒,所以给外人一种错觉,她这个人就喜欢大叔

大叔什么玩意谁不喜欢年轻点的

她摇了摇头,收了手机,心里已经了然。

苏言溪,我都准备把那个男人让给你了,却没想到你居然都已经按耐不住了。

无所谓了,你们慢慢演戏,本小姐我就不陪你们玩儿了,我还有正经事要做。

下午的时候云开接到了一家画廊的电话,通知她明天去面试,她本来今晚也不打算去医院的,这样正好,反正她去与不去,萧寒都有人照顾,多她不多,少她不少。

看,她就是这么的无足轻重。

云开回到自己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刘婶将门钥匙放在了大门外的石块下,她很容易就找到。

她临睡前看了眼手机,手机安静得像是睡着了,她知道,阿九已经将什么都跟萧寒说了。

这一夜,云开睡得很踏实,早上六点准时醒来,冰箱里刘婶昨天放进去的有很多菜,她熬了粥,煎了两个鸡蛋,吃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昨天吃了那么多辣的东西,居然没事,看来身体是真的已经完全恢复了。

她想到了车库里放着的那辆她从来都没有开过的车,决定今天开那辆车去面试。

只是等她到了车库的时候,却觉得这辆车太招摇了,实在不适合面试的时候开着,于是她很稳妥地选了那辆她结婚前爸爸给她买的揽胜极光,其实当时她是十分鄙视她爹的眼光的,这种车子明明是男人开的,她一如此娇柔的女子怎么能开这么彪悍的车

可是后来去郊区的土路上跑了一次之后,她对他爹竖起了大拇指,还是这车好。

车库里的车前几日已经让金子帮忙给送去做了保养,所以她不用担心车子的问题,接下来却是她自己的问题,她需要克服车祸带来的阴影。

云开原以为自己能够做得到,可是当车子驶出车库的那一瞬间,她却不由自主的手脚颤抖,眼前紧接着就是鲜红的血,匆忙间她直接踩了刹车,车子猛然停住,熄了火。

她知道自己依然做不到,在车里静坐了五分钟,她甚至都不能将车开进车库。

推开车门下去,她步行走出小区,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画廊在市中心,路上堵了一会儿,还好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所以她也没有迟到。

说明来意后助理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她正纳闷,想问她穿的是不是有问题,就听助理说:“云小姐很漂亮。”

云开一愣,有些愕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微蹙起眉。

其实她也没有面试的经验,因为从毕业到现在她都没有去找过工作,所以也不知道今天穿什么衣服好。

想着电视上看到的那种面试场合都是很正式的衣服,可她衣柜里实在是没有那样的衣服,最后就随便找了几件。

雪白的宽松款套头毛衣,简单的蓝色牛仔裤,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外面搭了件休闲款的米色风衣,因为头发太短,她索性也就没怎么搭理,戴了顶帽子,看上去清新又不是柔美,温婉中却又透着些小清新。

画廊有三层,一层是展厅,云开匆匆扫了一眼,她虽然并不是专业人士,但也从小耳濡目染,又受过一定的专业培训,知道都是些私人画作,放眼一看,便知道个个都不简单。

二层是员工办公接待区,环境优雅,有很浓的艺术气息,只是朝这里一站,便能让人浑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她的骨子里还是随她娘亲的吧反正只要不是经济学,绘画和摄影她都喜欢。

助理告诉她三层是老板办公的地方,她偷偷问助理,老板是男是女,多大岁数,助理跟看奇葩似的眼神看着她,好一阵子才来了一句,“你这是来面试的吗”

云开囧,怎么不是来面试的不来面试她难道是来跑着玩的吗

她低头撇了撇嘴没出声,反正这会儿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她还是规规矩矩的比较好。

助理轻叹一口气,带着她朝三楼走去,快到三楼助理这才开口说:“老板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你不会也不知道吧”

云开笑米米地咬着下嘴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用力地点了下头,随即嘴巴甜甜地说:“你跟我透漏一下呗,你看我这么笨。”

正说着话,只听楼上有声音响起,她跟助理同时抬头朝楼上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不知何时居然在栏杆边站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们。

男人大约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利落的短发,白衬衣的领口很随意地敞开着,衬衣袖口卷到了手臂的中间,露出偏白的肌肤,随性而张狂,他一手端着一杯咖啡,这不近不远的距离,咖啡的香气丝丝缕缕地飘过来,惹得云开都有些嘴馋了,因为这个味道实在是太香了。

可吸引她的却不是他手里的咖啡,而是那双深黑如夜,偏偏却又如同笼罩在一层水汽下的眼睛,他因为高度的问题,所以微微地敛着眼眸,看得人都几乎要陷进去。

还有那近乎到不真实的俊美五官,让人忍不住慨叹,世间居然有如此妖孽啊!简直就是祸害人间!

云开觉得自己一定是盯着这个男人看了许久,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面对一个男人的美色如此的失态。

直到助理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她这才回过神。

“云小姐,这位就是画廊的老板,乔总,长得帅吧”

云开恍然地将视线移开,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一张脸通红,她低头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再抬头笑得很狗腿,“乔总好,我是云开,刚才有些失态,实在是您长得太好看了,我一时控制不住,还请见谅。”

助理微愣了一下,继而肩膀抖动,想笑却不敢笑,憋得面目狰狞,一瞥眼看到自家老板那刀子似锐利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撇过脸用最快的速度收敛了自己,对老板道:“乔总,这位就是今天来面试的云开。”

男人目光扫了云开一下,声音清冽,“进来吧。”说完转身先回了办公室。

助理暗暗松了口气,拉了下云开的衣袖,压低声音交代,“乔总脾气很古怪,你心里有个数。”

云开挑了挑眉,这是长得妖孽的男人的通病吧依仗着自己长得好,所以总是随心所欲。

助理带着她进了那男人的办公室后就迅速离开了,云开边朝里走边打量着这间奢华的办公室。

有钱人真特么会享受,一间办公室都有百十来平方,再加上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地板砖,就连窗帘都是白色的,而偏偏在离落地窗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漆黑的办公桌,这种视觉上的冲击,令人相当的震撼。

整个办公室除了黑白两色,似乎再也找不到第三种颜色,就连这个男人的穿着也都是白色和黑色的衣服,真的令人不可思议。

可这经典的黑白色泽,却一点都不单调,大气简练中又透着几分温馨,令人置身其中,丝毫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男人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着,用搅拌勺轻轻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姿态闲适慵懒,一双桃花眼却从云开进来的开始就未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云开欣赏完周围的一切后这才在距离办公桌两米开外的地方站立,“你好,我叫云开,我们约了今天面试。”

“乔易。”

“嗯”

男人合了合眼,嘴角带着笑,笑意直达眼底,“乔易,我的名字。”

云开有些囧,大概也就她这样奇葩的人面试之前对所面试的公司一无所知吧

她抿了下嘴说:“我本来有打算了解这个画廊以及画廊老板的想法,做好准备来迎接今天的面试,可是很令人失望也很意外,我在网上居然找不到关于老板的任何信息,所以很抱歉,乔总,您长得可真好看,这么年轻都做老板了,真厉害,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

为了能够得到这份工作,云开觉得自己其实也是蛮拼的,拍马屁居然都脸不红心不跳。

乔易勾了勾嘴唇,示意她坐下。

云开道了谢在沙发上坐下,忍不住又对这沙发做了一番评论,实在是太奢侈了!

“要喝咖啡吗”

“谢谢,不用。”

乔易也没再说什么,端着咖啡也来到沙发上,在她对面坐下,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老半天也不出声。

云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不禁想,这人不会是个色狼吧可再看却又不像。

在心里琢磨了半天,她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简历,放在乔易的面前,“乔总,我的简历,您看一下。”

乔易忽然靠在沙发上,沉声问她:“云开,你是真不记得我了”

云开一愣,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好几圈,这次轮到她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远看近看,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绞尽脑汁也没跟记忆中的某个人对上号,“您老哪位”

乔易从她在见到他时就那么一副跟观赏猴子似的表情中就已经得知,她早已经将他忘到九霄云外了。

于是他站起身去了办公桌,拉开抽屉取出了一张照片,扔在了茶几上。

云开看他一眼,伸手拿起照片,这是一张集体合照,她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自己,因为个子比较矮,所以在第一排蹲着。照片上写着的xx中学xxxx年xx届xx班学生毕业留念,学校和年份班级都没有错,但是她怎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曾几何时班里有个同学叫乔易还长得如此的好看。

乔易看着她皱着眉头满脸的纠结,就气得不行,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云开,你是不是连照片上的人哪个是我都看不出来”

云开倒也坦然,“嗯。”随后抬起头看他一眼再低头看照片,将照片上的男生一个一个地跟眼前这张脸对比,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女生排里最边上找到了一个瘦瘦小小的男生,乍眼一看,虽然已经过去十多年,可是还挂着那么一点面相。

“是不是这个是你”她将照片对向乔易,用手指着那个男生。

乔易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嗯。”

紧接着就听到云开感叹了一声,“天呐!绿豆芽,你怎么长成这样子了!你整容了而且还注射增增高素了”

当年瘦小的一个人居然能够长成身材颀长的美男子,而且居然还跟漂白过似的,小黑蛋变成了白马王子,实在是太令人不可置信了。

所以也不怪云开认不出乔易,因为十年不见,这家伙的变化也实在是太大了。

乔易从小体弱多病,有老中医当时都跟乔易的父母很隐晦地说了一个事实,乔易这孩子活不过十岁。

所以在十岁之前,乔易从来都没有去过学校,连幼儿园都没有上过,过了十岁他还像小强一样顽强地活着,他父母这才将他送入学校。

他比云开大了足足五岁,却是同班同学,云开是当时他们班上年龄最小的那个,他是年龄最大的那个而且又在男生里个子是最小最瘦的,所以大家都叫他“绿豆芽”。

乔易跟云开初中做了三年的同桌,那时候的云开也是个调皮捣蛋鬼,跟着班里的同学一起叫乔易绿豆芽,以至于她都忘了这个绿豆芽有个正经的名字叫乔易。

如今看着当年的同桌,云开忽然想起那首叫《同桌的你》的歌,心中无限感慨。

倒不是同学相见,分外激动,而是怎么特么的过了这么多年,当初那个每次考试就抄她答案的绿豆芽今天居然要做她老板了,太没天理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

但是转瞬,她却将简历拿起来再次递给乔易,“喂,绿……乔易,看在老同桌的面子上,看在我当年那么帮过你的份儿上,你就聘了我吧。”

乔易一本正经地接过她的简历扫了几眼,合上后抬头看她,“大学毕业都没找过工作”

云开的脸僵了僵,心里犯嘀咕,工作经验就那么重要吗这有不是别的行业。

“没工作经验不行啊”

乔易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看,初中毕业后他就随父母去了国外,中间有八年多没有见过她,昨天他也是心血来潮问助理要了应聘者的信息,没想到居然看到了她的,甭提他当时有多激动了。

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当年她的确帮过他很多,她只提了考试抄她答案这件事,其实平日里替他记笔记,老师提问问题的时候偷偷告诉他答案,同学们欺负他的时候她总是站出来保护他。

记得最清楚的是又一次,她因为他跟班里的一个个子比她高出很多的女生打架,连他一个男生都打不过的女生,她竟然一点都不害怕,那天的她就像是一个女侠,很威武神气,虽然她也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可是那个女生却比她受的伤更严重,最后她站在桌上指着那女生说,你到底服不服气,不服气再打一架!那女生被她这小女汉子的模样给惊住了,吓得使劲地摇头,从此班里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再也没人敢欺负他了,因为大家都知道有云开罩着他。

可是云开呢,她却是班里年纪最小,个子也几乎最矮,却是最讲义气,最女汉子,最勇敢,最不敢得罪的一个人。

还有一次,上体育课,他的身体不好就没去,在班里看书,却突然发病,当时班里没一个人,也不知道云开是怎么突然又回到教室的,当时他已经昏了过去,后来听同学跟他讲,云开背着他一路摇摇晃晃地跑到学校的医疗室,因为在医疗室的及时处理他才没有因为缺氧而死亡。

从那以后,她不仅是他的老大,他的女侠,更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天使。

一晃眼多年过去了,曾经那个瘦弱多病的少年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人保护了,而他却想要保护那个曾经保护过他的人。

可是回国后他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有了疼她爱她的丈夫,所以他只能悄悄离开。

简历上看到她的照片时,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傻乎乎的还像当年,尤其是她如今就坐在他面前,那么近,却又放佛隔着万水千山,她是他想要保护的人,可是她却不需要他的保护,心里不难过是假的。

如今她找工作,别说这份工作了,就是她要他这间画廊,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云开稀里糊涂地居然通过了面试,而且中午这位乔总还请她吃了大餐,她唏嘘感叹,同窗友谊万岁啊!

“云开,明天来上班吧。”乔易说。

云开愣了一下,“不给我些时间准备一下”

乔易挑眉,“你又没有上份工作需要交接之类的,准备什么明天就来上班吧,哦对了,改天请你和先生一起吃个饭吧,我记得你先生叫郑君杰,对吧”

云开没说话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

乔易一头雾水,“怎么了难道我记错了,不叫郑君杰”

“好啊,绿豆芽,你居然调查我!”云开一拳头捅在乔易的胸口,随后却又收了脸上的笑,看着远处淡淡地说了句,“郑君杰是我前夫,我们离婚了。”

“你,你说什么”乔易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她居然离婚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不知道

云开却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乔易,谢谢你请我吃饭,改天我请你,明天我估计还不能来报道,就这两天吧,我得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处理完就来上班,如何”

乔易好一阵子才从她已经离婚这件事中回过神,也没听到她刚才说了什么,就点头应道:“嗯,好。”

云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了,“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先走了,改天见。”

“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乔易的心里这会儿激动又喜悦,可同时却又有些担忧,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离婚的,离婚后现在是否还是单身,他不敢问,怕自己再次失望。

云开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车子,中午她跟乔易出去吃饭的时候就看到这辆车,跟了他们一路,开车的是刚子,“谢谢了,不过我有车。”

乔易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失望地点了下头,“那好吧,你路上注意安全。”

云开告别了乔易朝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刚子下车给她打开车门,准备坐进车里她才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陆医生”

陆承铭微微勾唇,朝旁边的座位上拍了一下,“上来吧。”

云开的脑子飞速地转了几圈,从昨天阿九离开后到现在她没有接到萧寒的任何电话,要么是被她给气出了毛病,要么就是在计划着该如何以不变应万变。陆承铭今天显然是说客,但是站在哪个角度呢她现在还真不好判断。

上了车后,也没说去哪里,刚子就直接发动了车,并且还主动将挡板放下来。

本来云开心里就没底,这下挡板一放,前后隔开,逼仄的空间里她更是觉得紧张,心里想,陆承铭跟萧寒关系那么好,不会是打算将她给咔嚓了吧

她浑身一颤,连忙朝车门边挪了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问陆承铭,“陆医生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你说,我听着。”

陆承铭只觉得有些好笑,认识她这么久,似乎还没见她这样过,“你在紧张害怕什么”

云开一看自己表现得太明显了,于是就脖子一梗,下巴抬起得老高,大白天的,就算是想要灭口也要有所顾忌吧,再说了乔易已经看到她上了这辆车。

“谁说我紧张害怕了,你有什么好让我紧张害怕的”

“对呀,我有什么好让你紧张害怕的,那你为什么还要紧张害怕”

云开听出他话里的戏谑,翻了个白眼,“你绕口令呢!有话就赶紧说,我还有事呢。”

陆承铭收了脸上的笑,换了严肃的表情,“你跟寒吵架了”

云开硬邦邦地否认,“没有!”

“真的”

估计是她表现得太过于刻意了,所以陆承铭根本就不相信。

云开“嗯”了一声,却不说别的。

陆承铭盯着她看,似是要将她看穿,那眼神其实并不犀利,却让人倍感压力。

在面对这些江湖老手,比如萧寒,比如陆承铭,还有阿九,云开觉得自己就像是虽是都有可能被他们踩在脚底下碾死的蚂蚁,毫无招架之力,除了缴械投降没有第二种选择。

“陆医生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陆承铭似乎有些累,大概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双目熬得有些红,他合了合干涩的眼睛,揉着太阳穴,“阿九都跟我说了。”

他靠在车座上,明明是一种慵懒的姿态,窗外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他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衬得那张俊美的脸越发的棱角分明,无形之中却带着一股阴郁之气。

云开“哦”了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说了就说了,反正她也不在乎,即便是这会儿面对的是萧寒,她依然还是跟阿九说的那些话。

陆承铭侧脸看她,似乎是对她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有些不满,眉头蹙了蹙,“为什么”

“为什么”云开只觉得好笑,都那么清晰明了,还用问为什么吗她却最终没有笑出来,轻声说了一句,“本来就是事实。”

“你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原因,你昨天上午见了郑君杰,你们……”陆承铭停顿了一下,继而一双眼变得锐利,逼仄的车厢内,温度陡然下降了不少度,“旧情复燃了”

云开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快速的隐去那抹难堪,云淡风轻地点了下头,“是又怎样你是替萧寒来质问我吗那你先问问他当初娶我又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娶我之后他跟苏言溪又是如何仗着我眼睛看不到在一起鬼混的还有,陆医生大概也不是特别清楚我为什么前段时间突然昏迷吧”

陆承铭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放在身侧的两只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攥成了拳头。

云开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他跟苏言溪要么是不告诉旁人,要么是编一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这件事说来话长了,一直憋在心里也挺难受,我今天就跟你说一说,你就勉为其难听一听吧……”

她将事情的大致经过告诉了陆承铭,之后自嘲地笑了下,“昏迷后醒来,我万万没有想到萧寒居然是我十年前就认识的那个人,他叫易尘,十年前他被我带回家,在我家生活了四年,我跟他之间,怎么说呢,像朋友,也像亲人,少女时代总会做一些不靠谱的事情,我那时候就喜欢他,所以醒来后看到是他的时候,我真的是又爱又恨,我迷茫犹豫了好久,再加上他的示弱我真的动摇了。

可是苏言溪生日的那天晚上,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他跟苏言溪那晚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一个女人,即便是我曾经喜欢过他,那这点喜欢也丝毫不能成为他践踏我尊严的权利,如果不是他突然被检查出得这种病,也许几天前我跟他就已经离婚了。

我跟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所谓恨与不恨了,只是觉得很累,很失望,这样一个男人,如果你是我,你站在我的角度,你会原谅他吗其实也不是原谅,因为我从来也都没有想过真的要跟他过一辈子,我之所以跟他平静地生活这么久,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我爷爷留下的那座山庄在他手里,不过现在好了,山庄已经回到了我的名下,所以我也没有必要继续陪他玩下去了,我这样做也算是成全了他跟苏言溪,你们不都是朋友吗应该谢谢我才是。”

将这些统统说出来之后,云开忽然觉得憋在心里的那些气突然就像是气球被扎破了一个洞,一下子瘪了下去似的,心里舒服的多了。

她淡淡地朝陆承铭笑了笑,“这些话陆医生可以告诉萧寒,还有,替我转告他,离婚协议书我会让律师给他送去,财产什么的该怎么分给我一分都不能少,我不能赔了名誉身体到最后什么都没捞到。”

说完,她拍了拍挡板,刚子将挡板收起来,她说:“停车吧,让我下去。”

刚子从内视镜里看了看陆承铭,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又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见陆承铭有反应,他像是在思考什么事,十分的出神。

云开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陆承铭这才缓缓开口,“让云小姐下车。”

刚子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应了一声,然后就靠路边停了车。

“谢谢。”云开推开车门下去,准备关车门的时候却听陆承铭开口说,“寒昨天晚上突然发烧昏迷,到现在还没醒来,如果可以,去医院看看他吧。”

云开微愣了一下,随即勾起嘴唇,“好啊,我看一下时间。”

她关上车门离开后,刚子这才开口问陆承铭,“陆少,真的就这样让太太离开了吗先生就是因为她才发的烧。”

陆承铭半合眼靠在车座上,一片倦容,“去医院吧。”

“可是……”刚子也没再说什么,启动车子离开。

医院里,萧寒已经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刚做完手术就发烧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萧远山在监护室门外的椅子上坐着,腰杆挺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眼睛却是合着的,周身散发着一股冷冷的气息。

陆承铭看着他,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老爷子。”

好一会儿萧远山才缓缓睁开眼睛,见只有他一个人,便知道云开是不会来了,明明是他以前所期待的结果,可是这会儿却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云开还有些事,估计晚些时间才能来。”陆承铭撒了谎,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看萧远山的眼睛,说完后就借故看萧寒,快速来到监护室的门前,透过门上的窗户看里面的状况。

萧寒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还照着氧气罩,一张脸白得骇人。

他们认识这二十多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狼狈虚弱的萧寒,无助而又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让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萧远山盯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阿九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也不必瞒我。这样也好,让他也能借此断了对那个女人的念想。”

陆承铭听完这话浑身一颤,错愕地扭过头,就看到萧远山正在用手机给谁拨电话,然后拿着手机就起身离开了。

三日后,云开准备去乔易的画廊上班,却在临出门的时候收到了一封快件,就是从云城邮寄的,而且从邮寄的地址来看,似乎是政aa府机关那一片。

她蹙了蹙眉,会是什么,手捏着快件晃了晃,也没猜出来会是什么,撕开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红色的小本本,看着有些眼熟,她抿了下嘴唇掏出来,本子的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字:离婚证。

她的手一抖,离婚证掉在了地上。

明明是她期待的结果,却因为来得太突然,令她措手不及。

萧远山的电话是踩着点打来的,“云小姐,不知道你的快件是否收到”

云开噙着嘴唇,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扯出一个平淡的笑,“刚刚收到。”

“收到就好。”

“萧先生,您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呵,难道云小姐不想离婚”

云开看了眼手中的离婚证,低声冷笑,“我这算是净身出户吗凭什么我的要求也不高,我嫁给萧寒这七个多月的生活费,以及我被萧寒婚内暴力致使昏迷数月的赔偿费,一共九千万,麻烦萧先生在中午之前打入我的账户内,这样我们之间才是两清,不然的话……”

“你想怎样”电话里,萧远山的声音陡然转冷。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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