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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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石碓里，便是后来杨过取走的那把重达八十多斤的钝剑。剑下石片写的是：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之前持之横行天下。老练世故的人，早已学会怎样举重若轻、不露锋芒、反而威力更大。大巧不工这四字知易行难，最重要的是锻炼深厚的内力。不过，钝口无锋的重剑与利剑、软剑的分别，归根究底仍是技巧上的分别，目标始终是霸道，持之横行天下。”

这剑还是留给杨过吧，虽说材质的确不错，后来还重铸成了倚天剑和屠龙刀。但凡事留一线，别把这个世界下一代的天选之子的机缘都给断了。

第四柄是木剑，石片上文字道：

“四十岁之后不屑带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

这已是一代剑道大师的水准了。仔细一看，木剑旁还有一小石块，写道：

“自此精进，渐入无剑胜有剑之境。”

木剑境界，终究是没有完全的放下剑。真正的无剑境界，是完全的弃剑不用，达到“人剑合一”的境界。弹指挥手，拈花摘叶，皆是剑气，这就是独孤求败剑法的最高境界，第五剑----无剑。

不为身外物、不为名利成败所劳役，渐趋淡薄，的确有了逍遥的要义。

三把剑及五片刻有文字的石片，代表着这位高手剑道的五个阶段。也是他人生几个阶段的诠释。

马速长吐一口气，为剑道大师的五剑理论阶级拍手称快。

剑冢里没有看到《独孤九剑》，马速也是一阵纳闷。《笑傲江湖》中，风清扬告诉令狐冲，他当初学“拔剑式”花费了3个月，就证明是从他人或剑诀中学来，而非独创。那么这个剑法应该早已存在，而且很大可能就是传承于独孤求败的遗产。

仔细在山壁上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石块上，发现了目标。

这是《独孤九剑》的剑法总纲：

“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独孤九剑”一共有九个剑诀，除了总决之外，还有破刀式、破剑式、破掌式等八个针对不同兵刃功法的剑诀。独孤九剑虽然追求“无招胜有招”，但并未真正达到这层剑境。独孤九剑的招式变化极为繁复，仅仅是“总决”就有三百六十七种变化。

独孤九剑所述的体系，就是独孤求败的武学体系；也是独孤求败的剑术体系，更是独孤求败的人生经历体系；是一种成长与超脱，一种对自然与生命的体悟。

看起来那个神雕不识字，没把这个“石块”当回事，就没有引导杨过寻找这个真正的“西瓜”，而是让杨过捡走了重剑这个“芝麻”。

获得了《独孤九剑》，相信假以时日，马速的剑法还会大幅提升。不过，他现在首先是要对突破先天。

有了菩斯曲蛇，之前在众多典籍中，找到的《洗髓丹》配方，总算有了弱化版本。

马速在山谷中，找到一个天然石洞，开始了闭关炼丹。空间里各种工具都齐全，有了之前在灵鹫宫秘境几年炼丹的经验，以及这些年准备好的其他天材地宝，再加上菩斯曲蛇胆，终于炼制出20枚弱化版“洗髓丹”。

这种弱化版的丹药，没有修真时代的丹药那么强劲，只能算是“小洗髓丹”，好在其具有固本培元、易经洗髓、增强资质的作用，对马速现在炼气期境界，还是足够使用了。

调整状态，平复心情，马速服用了一枚“小洗髓丹”，并运转《逍遥御风》中的相应改善资质的法诀，丹药效力在他经脉中运转了几个周天，完全消化。

马速转换为吸收天地灵气的心法，很明显地是，吸收效率高出不少。他估计自己现在的资质，算是一跃成为武道天才的级别了。从修真角度，也能算是经脉通透，有了灵根。

灵鹫宫收集的各种宝物中，就有巴掌大一块玉石，上刻印有复杂的符文，这就是测试灵根的“应灵台”。

从空间里拿出“应灵台”，输出灵力，果然出现了五种色彩。这表示自己的资质，是修真界争议极大的“五行灵根”。

有人认为这是杂灵根，修炼速度极慢。有些修真者却认为，一旦修真到了高阶，单灵根就不如“金木水火土”能自动相生循环的“五行灵根”走得远。

马速也没有一点自卑，这个世界反正没有条件修仙。反而觉得，五行灵根体质，才是全面发展的基础，尤其适合即将进入的末法时代。

且对应《逍遥御风》十分契合，或者说《逍遥御风》就是根据灵气减少的世界现状，由高人专门改编的绝顶功法。

终于，可以突破先天了。

习惯性谨慎，马速没有立刻突破，他要将状态调整到最佳。

于是，花费了两天时间，马速漫步在山谷中，若遇奇蛇，便选杀大放小取蛇胆。让这个山谷的奇蛇可持续生长，为他源源不断提供珍稀药材。

亲身体验过“小洗髓丹”，他很是重视。虽在先天以上，作用就微乎其微，但配方中的天材地宝，极难配齐。有机会，多储备一些，或许能用得上。

同时，他在山谷中，还想碰运气，找到独孤求败扔在谷中那一柄软剑。

两天过去，山珍、蛇肉各种搭配，慰劳了自己。也存储了70多枚蛇胆。他这才在山洞前，做了一些简单防护，开始了闭关。

突破先天，需打通所谓生死玄关“任、督”二脉。

对通常武者而言，这就是一道天堑。难度极大、风险很高。马速是法武双修，先天仅是炼气期中期进阶到高级（7-9层），故没有什么瓶颈。也无武修那样艰难。

加之他上中下丹田同修，前期虽速度慢了一点，但聚集的灵气非常雄厚。两年多来一直没有突破，全部反哺给、经脉，基础极为牢固。

突破先天大关，可谓水到渠成。

……

一个夜晚过去，任督二脉轻松突破，内外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