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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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拂过荒芜的大地，本就渺茫的人烟显得更加孤寂，抬头望去，浩瀚的天空似永远披着一层薄薄的黄纱，使人看不清其背后的深空淡蓝。

“苍大哥，你看这石头真怪？”

玥灵在黄沙中捡起一颗灰黑色的石头，感受着石头冰凉的温度，如同玄冰一般，可是却不时散发出一阵阵炙热的源气波动。

“给我看看。”

苍穹接过石头，拿在手中观察，眉目微微一皱，石头的表面覆盖着许多密密麻麻的细小晶片，就如同穿了一层闪闪发亮的鳞片。

“这石头应该是遇到极高温度熔炼而成，而且我感受到其内部蕴含着稳定而炙热的力量。”

苍穹观察着黑色石头，灵魂力锁定其周围空间，通过石头干涩空间的程度，他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异常。

“这种石头与平常的源石似乎不同。”玥灵再次开口，回忆起以前遇到过的源石，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温度极低，但蕴含的源力却非常浓厚。

“世间万物，都受到玄气影响。”苍穹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比如冰与水，其存在形式主要与外界玄气浓厚程度有关。”

“嗯，我以前听前辈们也这样说过，可是我一直不明白源气浓厚的多少怎么会影响物质的结构。”玥灵眸光中充满着好奇，似乎想要对这世界有一些更深层次的认知。

“源气？没想到连玄气的称呼都变了。”苍穹回头望向玥灵：“我曾经听一位智者说起过，我们的世界有一种原始的本源力量，本源力量创造了世间万物。”

“苍大哥，那又如何？”

玥灵完不明白世间万物的本源力量与水结冰的过程有何联系，她完想象不出。

“可以这么说，是本源力量变少，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维持其原有的形态，所以化成了所谓的冰，不过，为何转化成冰，而不是其他东西，没有人说得清楚。”

苍穹仿佛如同一名师者，面对弟子进行谆谆教导，当然，以苍穹的年龄，就算是玥灵的宗门老祖降临也得叫一声前辈。

“苍大哥。”玥灵充满求知欲的眼神紧紧盯着苍穹，接着问道：“本源力量是维持水之所以是“水”的原因吗？”

“这就只有造物主知道了。”苍穹思绪回到过去，从许多典籍上看到过，世界的存在的根本原因就是有一种本源之力来维持着，没有这种力，世界也就不存在。不过这种本源之力来自何方，众说纷纭。

“苍大哥也不知道啊？”

玥灵的求知欲似乎没有得到满足，望着苍穹手中的黑色石头，不由思考起来似，心中喃喃道：“如果没有所谓的本源之力，那世界是不是也就不存在了？”

“这种黑色的石头，大多一般诞生于火山周围。”苍穹望手中的石头，缓缓说道：“也有可能是诞生于大范围天灾之中。”

“苍大哥是如何确定了？”玥灵目光再一次聚集在黑色石头上，怪异的造型表面反射着一丝丝柔和的闪光。

“我释放魂力，发现其中蕴含着狂热的火属性力量，但是怪异的是这种石头入手的温度却极低，与玄冰无异。”苍穹陷入思考，一般来说，物质一般会把其内蕴含的力量表现出来。

“那为何会如此冰凉？”玥灵打破砂锅问到底，她太想要了解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

“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苍穹不急不慢，结合自己所知所解，得出了一个猜测：“一是，同时蕴含多种你所说的源力，比如雷霆，同时蕴含着火属性与雷电属性，二是，其本身是冰属性矿物，不过，后来掺杂了其他属性的源力，但是，奇怪的是这种石头同时存在着两种相反属性的力量，却还能维持其特有的结构不变。”

“我明白了，雷霆所蕴含的火属性与雷属性并不是相反的力量，但是冰属性与火属性一旦相遇就会相互抵消，直到另一方不再存在。”玥灵点了点头，认真分析其原因：“这石头就像一个容器，同时装着水与火，那么一定有第三种力量在维持水与火的平衡。”

“对。”苍穹竖起大拇指，笑道：“不过，这第三种力量，应该不能说是一种源力，我从未见过这种力量，不，应该说根本上不是所谓的天地之力，如果一定要说的话，更加像一种空间波动。”

“空间波动？”玥灵双眸微微一动，道：“以前听老前辈说过，那些强大的生灵就能开辟创造出一片空间，好像就是利用空间波动。”

“嗯，对也不对。”

苍穹慢悠悠，转头望向前方：“其实空间本就存在，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能耐去创造出一片空间，至少天地境，嗯，或者说所谓皇尊境，都没有创造空间的能力。”

“原来是这样。”

玥灵明白了，有苍穹这样一位顶尖认知能力的远古之人，确实能让她了解到许许多多没有接触的事物，接着说道：

“那这石头拥有空间之力，应该很珍贵？”

“何止是珍贵。”苍穹呵呵一笑，把玩着手中的石头，神魂向周围千里覆盖而去：“这种矿石的用处太多了，不管是建筑传送阵，还是炼丹炉，又或者作为飞行玄舟的动源，还是锻造成武器，都是绝佳的上好材料。”

“这么多用处？”玥灵睁大眼睛，心中记下了这种石头的外在特征。

“而且，本王刚才释放魂力发现，这片大地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矿脉，但是真正好的矿脉却是掩埋在数百里之下。”

苍穹面对玥灵震惊的眼神，微笑道：“不用大惊小怪，天地间不可思议的东西还有很多。”

“咦？”苍穹刚才释放魂力时，竟然感受到玥灵体内竟然蕴含着一种自己完陌生的力量，

“玥灵。”苍穹面容疑惑，开口问道：“你修行的力量为何如此不同？”

“不同？”玥灵神色微微一变，接着道：“苍大哥，哪里不同？”

“来，你释放一下玄气，哦，或者说源气。”苍穹道。

“嗯，好。”玥灵不明所以，按照苍穹的话，在手指上缓缓凝聚起来。

“这究竟是？”苍穹感受着玥灵释放的源气，目光不由一变，其中蕴含的属性与自己修行了玄气完不同，如今自己躯体才重生，玄气等级如同婴儿一般，所以无法凝聚任何玄气，也没有特意去吸收天地玄气来修行。

直到此刻，他发现了玥灵所释放的力量，竟然超越了自己的认知。

“苍大哥，怎么了？”玥灵不明苍穹所意，并接着道：“这就是普普通通的天地源力啊。”

“普通？”

苍穹的神魂警钟长鸣，显然这是对未知的警告。

“我的源气与其他人的不同？”苍穹再一次问道。

“你是说……，难道，如今的世界都是修炼这种力量？”苍穹问道。

“苍大哥，你难道不是修炼的这种力量，虽然你们那个时代的玄气称呼变了，但是本质应该不会变了。”玥灵回答道。

“……”

苍穹目光变得混乱，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连忙伸出自己的右手，想要聚集天地间的源气。

可是不一会便放下了手，如今的肉身连修行的门槛都没有踏入，如何能聚集天地源气。

“玥灵。”苍穹眉头微微一皱，接着道：“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二阶入气境。”玥灵说出修为时，神色闪耀过一丝忧伤，自己修为天赋确实不高，九长老曾经为了改善自己的源脉也是大费苦心，但是依然改变不了后天差距。

“现在修炼等级是怎么划分了？”苍穹道。

“修炼等级啊，我以前听长老说过。”玥灵回忆起过去的一些往事，痛苦的记忆随之而来，不过，她的面容依旧在笑，仿佛，笑着活下去已经成为了她铭记于心的准则，接着道：“

炼体境：锤炼肉身，打通源脉

入气境：纳天地玄气，踏修行之路

元魂境：以气入魂，灵魂凝像

灵识境：开辟识海，吞吐天地

真玄境：移山裂石，虚空渡过

……

最后面还有地玄，天玄，王主，皇尊。”

听完此话，苍穹发动一丝神魂力量游走于源脉中，畅通无阻，感受着自己的源脉的分布。

“？”苍穹眉目微微一喜，喃喃自语说道：“看来这具身体，经脉在诞生时就已经打通，接下来就是入气境了。”

“丫头，接下来我要突破境界，你好好体会。”苍穹说完后原地坐下。

“苍……苍大哥”玥灵还没来急说话，苍穹就已经进入了打坐状态，无奈心中默念道：“不用这么急吧。”

苍穹静心凝气，让一丝丝天地源气涌入源脉，这是修炼的第一步，引导源气对于没踏入修行之人，稍微不慎，就会导致源气逆流，从而聚气失败，甚至可能损伤源脉。

不过，对于苍穹来说，修行就是轻车熟路，曾经修炼的天地境，不知多少次突破自身极限，所有的门路早已经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