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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贞听不下去了,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们这些畜生连无辜的山民都要加害,还是人嘛!”
贼胆怯的说道:“我们也不想,可是位卑言轻只能……我……”
刘贞拔出了匕首,威胁道:“你的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快说!”
贼道:“大侠,我没杀人!我哪有那个本事!”
赵遵说:“这可奇了,你刚刚还说是来杀附近的村民的,这会功夫就变卦了!”
贼道:“青花会帮赌场青楼看场子,平时帮债主讨债,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妓女,从不敢杀人放火的事。这次,我们弟兄来不是为了杀人,而是……而是负责为一个大人物保镖!”
“大人物!”赵遵眼睛一亮,“什么样的大人物”
贼道:“白浪,是白浪了来!”
赵遵没听过这个名字:“白浪是何人”
贼道:“白浪是臧豹的心腹,原本龙虎会大当家臧豹手下有八虎,几年前又收了这个白浪做第九虎,是龙虎会最年轻的当家!”
赵遵轻蔑地说:“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配给龙虎会的当家做保镖”
“白浪不会武功,平时出门必带保镖,我们青花会的人在赌场妓院里摸爬滚打,伺候达官贵人,所以白浪最喜欢带我们出来!”
赵遵道:“白浪是龙虎会的当家,他有什么本事”
贼不听还好一听就骂上了:“呸,白浪这厮最不是玩意了,阴损毒辣干尽了坏事,如果不是臧豹罩着他,早被仇家大卸八块了!不过此人读过大书,满肚子都是鬼主意,总瓢把子对他言听计从,很多坏主意都是他给出的。”
赵遵心中惦念那些无辜的山民,又道:“白浪现在在哪里”
贼道:“由此向西北有条小路,路的尽头有两个村子,一个叫九沟子,一个叫娘娘岭,九沟子在山前,娘娘岭在半山腰,总共二三百人,都是北方边郡逃避匈奴入侵的流民,他们没有户籍,被官府抓到要么遣返要么流放,因此都躲在山中不敢出去,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山中有这么两个村子。九沟子和娘娘岭的村民为了生计有时候会帮姜环他们出夫干点活,所以总瓢把子下令灭他们的口!白浪现在就在九沟子!”
赵遵把贼的手脚捆住扔进了地窖,刘贞道:“我们快去九沟子救人,不然那些村民就惨了!”
赵遵忧虑道:“二十几个贼外加一个阴损的十当家,我们可不能就这么进村,不如……”
九沟子村外的小路上,赵遵和刘贞打着火把缓慢的走着,突然从一堵矮墙后蹦出了两个贼人。
“老三,你俩疯啦,白大爷不让点灯火,违者要挨刀子的,你们忘了!”两个贼以为赵刘二人是去小院侦查的同伙,厉声呵斥道。
“哎!”赵遵立刻踩灭了火把,低着头走向二人,此时乌云遮月一片漆黑,等脸对脸了贼才发现来人不是同伙,大叫道:“你们不是……啊!”刚说了半句,就被赵遵一个一个剁翻了。
赵遵把二人的尸体拖进草丛中,拉着刘贞进了九沟子,这个山村当真是破烂不堪,全村没有几间像样的房屋,正值午夜时分村子里一片死寂。
二人走在石板路上,看到一个小院的院门开着便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见一对老夫妻倒在院中,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孩童。
刘贞刚想上去扶起老妇人,却被赵遵阻止了。
“不要动,人已经死了!”
借着惨淡的月光赵遵看到死者的皮肤发青,面部扭曲,又看到地上打碎的水罐和人指的抓痕,心中已然明白了他们的死因。
刘贞也看出了毛跷:“中毒了!”
赵遵道:“贼人来的不多,保险起见没有强攻,而是往井中投毒,这些村民饮用了毒水后……”
刘贞咬牙切齿道:“这帮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
赵遵颓然坐倒在了地上,抱着头痛苦的说道:“来晚了,又晚了一步!”
刘贞见他灰心丧气,晃了晃他的肩头:“赵遵,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九沟子的村民不可能都喝了毒水,再说还有娘娘岭的人等着我们去解救呢!”
赵遵揉了揉自己脸说:“我曾经答应过刘兄,不妄动杀念!可今天我要违背誓言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刘贞感到赵遵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冷得像冰,让人发抖,在她的见证下赵遵变成了阴曹地府里的勾魂使者,他潜入每一个有贼的屋子,毫不留情的杀死每一个人,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鲜血染红了。
最后他们来到了村中唯一亮着灯的院落,三间房中都有灯光,其中最大的一间屋中,不时有笑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传出来。
赵遵和刘贞绕道后墙,从墙缝中向屋内看,一个年轻的女人赤身露体的被绑在一张桌子上,身上有被淫辱的痕迹。五六个贼人正围着他,其中一个白脸书生模样的人,手里拿着打马的皮鞭不停地抽打这名可怜的女子,每打一下女子都发出痛苦的哀嚎,而他们竟以此为乐,哈哈大笑。
刘贞看了一眼就背过了身子,气的全身发抖。
赵遵把她拉到了一边:“妹子,你是干净身子,别污了你的手!我一会冲进院里把贼人杀个精光!你在外面替我把风!”
刘贞坚决的摇了摇头:“我生活在富贵之家,不知民间疾苦,更没想到有这等毒恶的坏人,今天我要和你一起杀了他们,换死难者一个公道!”
赵遵早已怒火中烧,点点头就要杀进小院,却被刘贞拦住了,此时的刘贞异常的冷静,她说道:“除了正屋的六个人,两厢还有个四五个贼人,一旦你们冲进去,面对十几个人倒是不惧,就怕白浪趁乱跑了!更何况屋子还有人质,不能鲁莽行事!”
平时点子最多的赵遵此刻却一点主意都拿不出来,刘贞眼睛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发现院墙上竖着一堆堆的秸秆,立刻计上心头。
“有了,两厢的门都紧闭着,我们搬秸秆把门堵上,放一把大火把这些混蛋烧死!”
赵遵竖起了大拇指:“贤妹,妙计啊!”
赵遵脚步比猫还轻,一捆捆的把秸秆搬到了两厢门前,又用巨石堵住门口,屋中熟睡的贼人丝毫都没有察觉。
二人又到别的院里找了些菜油泼在上面,同时放起大火,两厢一下子就被大火笼罩了。
山里的厢房都是石头堆得,没有窗,只有一个门,火着了之后浓烟滚滚,屋中的贼人全都惊醒了,被浓烟呛得哇哇直叫,想冲出来却推不开门,被火烧的发出阵阵哀嚎。
正屋中淫乐的贼见到院中的火光全都冲了出来,火光中只见赵遵像煞神一样站在了院里,一下全明白了。
白浪最是奸猾,见势不妙立刻溜回屋想从正屋的后窗逃走,刚一进门迎头来了一棒子,原来刘贞趁乱溜进了屋解救了被绑的女子,白浪逃回来正好让她碰上。刘贞见了元凶首恶,不由得怒火中烧,一棍子打得他满眼冒金星。
再说屋外的几个大汉,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打手,只是死到临头负隅顽抗,赵遵费了不小的劲才把他们放倒,也冲进了正屋。
白浪是个酒色之徒,他眼见自己的手下都被干掉了,不免有些胆怯,对赵遵说道:“朋友,你们是什么人”
赵遵冷冷的说道:“是你要找的人!”
白浪暗道一声苦也,本以为自己领了个清闲的差事,道山里来烧杀淫掠欺负欺负山民,没想到遇上了真正的对头,不过他也是老江湖,求饶道:“朋友,都是出来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今儿你放兄弟一马,定有重谢!”
“我呸!”刘贞骂道,“你个衣冠禽兽,我非亲手宰了你不可!”
赵遵可比刘贞有经验,他见白浪嘴上服软,眼睛却滴溜溜乱转,只知道他没安好心,就加了戒备。果不其然,只见白浪突然扬起手来,赵遵以为他要扔暗器,一下子冲到了刘贞生前挥刀格挡,没曾想白浪扔出的不是暗器,而是一把红色的粉末,全都撒在了赵遵的身上。
赵遵借着一冲之势踢翻了白浪,把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刚要拿绳子把他捆上,突然自己的双手和面颊一阵火烧般的剧痛,这种痛简直无法忍受,赵遵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声嘶吼。
白浪见状怪笑道:“你中了我的剔骨散,全身筋骨皮肉会一直疼,一直疼到你把自己的手脚都咬下来!”
刘贞见赵遵一瞬间疼得像活鬼一样,冲上去拿刀顶着白浪的咽喉道:“快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你!”
白浪说:“你先放我走,我就给你解药,不然让你看着他活活疼死!”
“这个……”关心则乱,刘贞不忍赵遵这么疼下去,就准备松手把白浪放了!
“不能放!”赵遵虽然全身剧痛难忍,但他心智未失,他知道一旦白浪被放开,以刘贞的阅历经验绝对都不过白浪,最后不但自己无法获救,还会把刘贞也搭进去。
想到这儿不知赵遵拿来的一股劲,咬着牙,哆嗦着拔出匕首,白浪见赵遵红着眼拔出了刀子,慌了神,喊道:“你……别杀我,我……啊!”
赵遵一刀捅进了他的后心结果了这个歹人的性命,与此同时再也忍不住疼了,撒手放开了匕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哀嚎。
剔骨散的阴毒在于这种痛苦深入骨髓,中毒者的意识却非常清醒,使得痛苦加倍,赵遵修习了上乘的内功心法,然而在这种毒的面前却一点用都没有,直疼得他拿头撞墙。
刘贞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赵遵中毒全都是因为救自己,可面对发了疯一样在地上翻滚哀嚎的赵遵,她却只看干看着。
杀白浪的时候赵遵全身如掉入了沸水,杀了白浪后不久又感觉被万根钢针扎刺,骨头开始发痒如被蚁群啃咬,又好像无数蛆虫爬进了自己脑袋。每一种痛苦都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切,赵遵的叫声已经走形了,深夜里恶鬼一样嚎叫声响彻了整个山谷。
不知过了多久,赵遵终于熬不住晕死了过去,睡梦中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越飞越高。脚再次落地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待在一个山洞之中,身边睡着刘贞,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
刘贞好像有心灵感应一样,赵遵睁眼的瞬间,她就醒了,见到赵遵苏醒了,喜极而泣把他头揽进了自己怀里,生怕会失去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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