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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院子,但是房屋却只有三间,人却不少,屋里的人见胖妇女引进来了三个人,纷纷从屋里走了出来,清一色的匈奴武士打扮,警惕的看着他们。
赵遵跟在胖妇女后面绕过三间屋,来到了后面的一间茅草房的边上,离着老远赵遵就闻到屋中散发出的阵阵恶臭,熏得人只流眼泪。
胖妇女捂住鼻子推开了门,三个人跟着她走了进去,只见茅草屋中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地窖入口。
胖妇女点着了油灯率先下去,赵遵三人互望了一眼,虽然有些担心这是陷阱,但都不愿意放过着转瞬即逝的机会,咬了咬牙跟了下去。
当下到地窖最底层的时候,他们惊奇的发现那里竟然是一处隐秘的监牢,四面围着铁栏杆,十几个蓬头垢面目光呆滞的人挤在牢笼中,对来人和灯光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一个个活鬼。整间地牢中充斥着屎尿的恶臭。
“傻站着干嘛干活去!”胖妇女指着地上的便器吼道。
赵遵这才知道所谓的活,原来是雇佣后氐人清理地上的屎尿,难怪这些黑袍又脏又臭。
三个人强压着胃中的翻腾,把便器搬出了院子,找了个没人地方倒掉洗净又送了回来。这次胖妇女没在跟他们下地牢,兀哈伊支见她没有跟来,凑到铁笼边上问理念的日:“喂,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被关在这儿”
一连问了几遍,铁笼中的人好像没听见似的,毫无反应,老七以为他们不是汉人,于是又用匈奴话和两种赵遵都没听过的外族语言问话,结果却是一样的,无论怎么问,对方都没反应,木然的让人胆寒。
“娘的,一群傻子!”老七骂道。
兀哈伊支摇头道:“你会在地牢中养一群傻子吗”
“日你娘,还不快滚上来!”胖妇女又开始咆哮,赵遵他们只能离开地牢回到地面上,被她连骂代打的赶出了院子。
三个人到了没人地方,赶紧把臭的要命的黑袍脱了下来,老七忍不出吐了两口:“最近运气实在是差,臭死啦!”
赵遵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些人木然的表情,没有去接他的话,兀哈伊支让老七赶紧把黑袍还回去,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
等一切办妥了,三个人找了口井好好洗了洗,然后在一家小吃店坐了下来,兀哈伊支一头雾水,问赵遵:“赵兄弟,陈铎是怎么打听到这么个地方的这些活鬼又是干啥的啊”
赵遵道:“打听不可能打听到这儿来,肯定是有人故意告诉他们的,至于这些人的身份,我不敢确定,但是陈铎为了他们不惜全员被抓,可见身份绝非一般!我们暂且休息一下,今夜务必查明真相。”
一直熬到后半夜,赵遵才带着二人从藏身地出来,朝那个院落走去,眼看转过街角就要到的时候,突然目光敏锐的赵遵发现门前的树荫下躲着一个人,他赶忙收住了身形,把兀哈伊支和老七拦在了身后。
兀哈伊支刚要开口询问,赵遵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那人的藏身处,此人的藏身之术并不高明,二个人很快也发现了他。
兀哈伊支打手势问赵遵怎么办,赵遵见这个的架势似乎是想爬树进去,不知其身份,于是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三个人从不同方向摸了过去,树后面这位光专注怎么翻墙进院了,压根没想到有三个人已经把自己包围了。
三个人的包围圈不断变小,但老七功夫稀松,不小心发出了点动静,引起了这个人的注意,他见背后站了三个人,吓了一跳,但是却没有喊叫。
撒腿就跑,那哪儿跑得了,都不用赵遵出手,兀哈伊支三两下就把人擒住捆了个五花大绑,口中塞了块布,拉到了没人的地方往地上一扔。
“搜身!”
老七就等这句话了,在这个人身上摸了个遍,掏出了一些金银,在靴子里搜出了一把带鞘的短剑。老七笑嘻嘻的把钱揣进了自己兜里,把短剑交给了赵遵。
赵遵拔出短剑,月下剑身光彩夺目,不用问这肯定是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器,赵遵把短剑上下查看了一遍,拔掉了塞住他嘴的布条,把他拽到了月光下面,那一张三十多岁略显倦怠的脸,隐约能看到一丝贵气。
“辛逊,你让我们好找啊!”赵遵淡淡的说道。
“辛逊你是说……这个人是……是辛逊!”兀哈伊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遵把匕首上的辛家标记指给了他看,兀哈伊支这才相信:“真没想到十几路人马截杀他,竟跑到大本营沙城来了,大少爷你不简单呢!”
老七把眼贴在这人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还真是他,这可有意思了!”
此人并没有反驳,只是叹了口气:“落到你们手里了,要杀就杀,何必多说废话!”
“杀你我可舍不得!”赵遵把辛逊从地上拉了起来,兀哈伊支和老七上前给他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子。
“你们……”辛逊揉着绑的发酸的手腕,不解的看着赵遵他们。
赵遵摇头苦笑:“大少爷,你可让我们好找啊!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这下总算可以跟辛老宗主交代了!”
“是我父亲派你们来的啊他……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辛逊惊喜交加的说道。
赵遵道:“我们不是你爹派来的,但是顺便帮一个悲伤的老人找回自己的儿子也是我辈应该做的,大少爷你既大难不死,不尽快想办法回归牧场,怎么跑到这危险的地方!不知道歹人正在满世界追杀你吗”
辛逊表现出了他的倔强和谨慎:“有人要杀我,我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无其事的回家吧”
“那辛大少爷查出点头绪了没有啊”老七笑着说道。
辛逊却闭口不言,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三个人。赵遵把短剑还给了辛逊:“你不相信我们不要紧,但是辛家现在非常需要你,你的父亲也需要你,现在我们马上护送你回家。”
辛逊却把心一横,斩钉截铁的说道:“不,我要待在沙城,哪都不去!”
兀哈伊支最看不惯这些有钱的富少摆谱的样子了,他怒道:“你来劲了是吧!客客气气劝你不走,老子绑你走!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会来这种鬼地方,要不是因为你,我手下的弟兄们也不会被抓,你的堂弟辛柯也不会送命,你明白不明白啊!”
此言一出辛逊立刻瞪大了眼睛:“什么,我堂弟,辛柯他……”
赵遵叹了口气:“你失踪后他非常自责,独自跑到大河滩牧场寻找你的下落,结果死在了揦子河畔,是他的尸体向我们指明了河下的暗桥,我们这才找到了沙城。辛大少,你是整个事件和核心人物,如果我们真是你的敌人当场杀了你最为稳妥,你死了此事将永成迷案!”
辛柯的死深深刺痛了辛逊的心,他悲愤交加涕泪横流:“好兄弟,是我连累了你!可……可我真的不能回去!”
赵遵拉着辛逊坐到了安静的地方:“辛兄,你穿越层层封锁跑到这儿危机四伏的沙城来,不会没有原因吧”
辛逊稍微犹豫了一下:“我……我来沙城其实是为了见一个人。”
“是约你到大河滩牧场的那个人吗”
辛逊大惊,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重新打量了赵遵:“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猜测。”
“猜测”
“在马场乔迁这种特殊时期能把辛家继承人连夜约出来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我很好奇这个人究竟是谁”
辛逊道:“你很聪明,这个人是我的大舅哥。”
“金酉!”这次换赵遵吃惊了。
“是的,在成婚之前我就和金酉是好兄弟,两家生意不断,互为倚仗很多事上都要一起商量,我和他又都是家族的继承人,每年数次见面而且书信不断。大约在三四个月之前,金酉突然来信说他查出沙城近半年来黑市交易中铁和马匹的数量猛增,流向不明,所以他请我代查云中一带的马匹交易,我经过几个月的秘密调查,发现了一些端倪,金酉则一直在查铁器的流向,最终确定铁和马的交易有两家的家贼参与,后来大河滩牧场受到暴涨的揦子河威胁,决定重新选址建立新的牧场,我分身乏术于是把调查内鬼的事放了下来。就在出事的那天夜里,金酉的一个亲信骑快马到了我府上,传来了金酉的口信,说查到内鬼是谁了,让我速到大河滩牧场详谈。我信以为真,连夜赶到大河滩牧场,结果刚到不久一群匈奴歹徒袭击了牧场,护卫们为了保护我从暗桥撤走,全部留下抵抗,想必都已牺牲在了匈奴人的手上。”
赵遵无奈的点了点头,辛逊虽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掉了几点伤心的泪水,过了半晌才道:“我平安度过揦子河后本也想绕路回到新牧场,可想到袭击我的人假借我大舅哥的名义传递消息,可以想象金酉的处境也十分凶险,我于是横穿大戈壁跟着运木材的大车混进了沙城,结果……”
“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辛逊痛心的低下了头:“我刚进城就听到了金酉暴卒的消息,而传信约我到大河滩牧场的亲信再也没在沙城出现过。”
兀哈伊支奇道:“既然你没见到金酉,那为什么还要留在沙城,多危险啊!”
辛逊急道:“我要救我的岳父,他现在十分的危险!”
赵遵大惊:“难道有人要对金彪下手”
辛逊道:“沙城对你们来说或许充满了危险,但对于我来说,到了沙城就等于鱼儿游进了河里一般,建筑沙城的之初,辛家倾全族之力协助金家,从垒第一块墙砖,到建城完毕,三年的时间我几乎没有离开过沙城,我了解这的一切,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沙城的街巷和院落,我可以自由藏身,哪怕在城里生活一整年,也没有人会抓住我,而且敌人并不知道我来到了沙城,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我在城里躲了两天,终于找到机会偷偷摸进金家,在我岳父的会客厅里见到了他。我把自己数天来的离奇遭遇和对金酉死因的怀疑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来,希望他主持公道抓出真凶,助我回归家园,没想到……”说到这儿辛逊停住了。
兀哈伊支急道:“没想到什么呀”
“没想到我岳父听完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睛始终盯着别地方,平日里叱咤风云的戈壁雄鹰像一个痴傻的呆子一样,不但不认识我,连自己长子惨死都漠不关心,只是傻呆呆的坐在城主的宝座上,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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