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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志道:“怎能忘啊,一生耻辱到死也忘不了。”

赵遵放慢了马速,说:“今天有的是时间,你仔细回忆一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出事那天,正好是我值守烽火台,正值午时天热像下火,地面好像烧着了一样,我遥遥的看到一支匈奴精骑杀来,立刻向队长报告。韦队立刻下令点燃烽火向云中示警。然而干干狼粪扔进火里却没有冒出浓黑的烟雾,我们正纳闷呢,突然闻到了一股苦辣刺鼻的味道,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遵仔细回味东野志的讲述:“你认为是狼烟出了问题”

东野志道:“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此时,我们饮食起居非常固定,食物和饮水无异状,突然晕倒肯定和那股苦辣的味道有关。”

赵遵道:“干狼粪不都是韦队长的朋友,那位牧人送的吗”

“你是说老贺啊,他是韦队的老乡,日子过得不好,韦队经常帮助他,老贺不好意思白拿韦队的东西所以才经常带东西上山送与我们,他带的那点干狼粪加在一起也不够烧上半刻的。烽火台常备的干狼粪数量足足有二百余斤,全是粮官送米粮的时候顺道带来上来的。”说到这儿东野志突然醒悟了,“你的意思是粮官在狼粪里做了手脚!”

赵遵摇了摇头:“不可说,不可说,需详查后方知!”

战斗结束后叶太守已经重新派了一支小队镇守烽火台,赵遵他们死守烽火台击退左贤王大军的事迹已经传遍全军,新守军视他们为偶像,连腰牌文牒都未看就把三个人请上了烽火台。

赵遵他们未动声色,在烽火台上闲逛,看看武器,查查米粮,最后似有意似无意的走到了堆放干狼粪的地方,确如东野志所说,雨棚下足足有五袋子之多。

赵遵皱着眉道:“东野志,你还记得当日烧的哪一袋狼粪吗”

没想到东野志想都没想,指着其中最少的一袋说道:“就是这一袋子。”

陈铎提醒他道:“东野志,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别打马虎眼啊!”

东野志道:“陈队有所不知,烽火台上的狼烟轻易不会点燃,我当了四年兵,点狼烟只遇到三次,每一次都是十万火急的军情,那种紧急情况下谁还有功夫解绳子,都是一整袋子干狼粪直接扔进火里烧。只有出事这次情况特殊,匈奴人来势汹汹,人数却不多,韦队认为他们可能是侦骑或者袭扰的小队,虽然也算得上敌袭,但对云中和牧场都构不成威胁。我们常年驻守烽火台的兵深知转运物资的艰难,见其中一袋干狼粪敞着口,于是只倒了半袋,不曾想这袋狼粪有问题。”

赵遵道:“你是说,只有有毒的这袋狼粪是敞开的”

东野志道:“当时没有注意,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是有人在事发前打开了这一袋干狼粪,误导了我们!”

“你确定”

“确定,烽火台巴掌大点的地方,韦队又不让我们下山,除了巡逻,天天呆在台子里,哪有块石头,哪多个钉子我闭着眼都想的起来。上一次动用狼眼快两年了,两年来干狼粪就放在那儿,没人会去动它们,更不会有人随意去解开捆扎的绳子!数目上又不曾增减,歹人们是怎么调包的!”

陈铎眼睛最毒,他跑到了二层的仓库,过了不久便大声喊道:“找着了!”

赵遵和东野志忙赶了过去,只见陈铎从一大堆布袋中拖出了一个口袋,打开一看竟是一袋未曾开封的干狼粪。

东野志奇道:“这里是堆放薪柴的地方,大青山是石头山没有树木,平时生火做饭冬天取暖全靠木炭,所以存量很大。我想一想,对了,上次补充物资的时候,又给送来了几袋子。我当时还纳闷,离着冬天还有小半年,送什么薪柴啊,原来这里面有猫腻!”

赵遵问:“送薪柴的人是谁,你还能想起来吗”

东野志道:“这可记不清了,烽火台离城数十里,位于山巅,运送物资极其困难,所以都是一次备齐数月用度,届时太守府的一个文吏携文书和清单现行上山,随后一个军曹率领十名卫军护送物资到大青山脚下,因山路难走,物资不能一次上山,几十名民夫往返数趟才能把全部物资搬上烽火台。几十个人乱乱哄哄忙活大半日,场面非常混乱,具体是何人搬来的薪柴早已记不得了。”

赵遵听罢有些失望,不过这趟大青山之行已经缩小了调查范围,于是让陈铎背了口袋下山去了。入夜之后赵遵用腰牌叫开了城门,三个人悄悄地又回到了云中城内。

据东野志所说,烽火台所需物资乃是太守府下设的粮曹衙门拨发,赵遵立刻动身先去粮曹衙门,他们虽然有太守的批文和将军腰牌可以自由出入各司,但为了保密赵遵决定不惊动任何人,暗中潜入粮曹衙署。

云中是北境的军事重镇,钱粮军械的供应一一在册,有一栋小楼专门存放有关的文案,东野志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补给是在他们被俘的前三天,有准确的日期查起档案来就容易多了。

赵遵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大青山最后一次补给的有关文档,物资的详细清单,押运人员的姓名,交接的过程,都详细的记录在册,文档中还找到了韦闯验收的画押,有此可见叶太守行事非常严谨规矩。

赵遵在微弱的烛火下反复看了数遍,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

中夜时分云中郡大街小巷均已肃静,街道上出了巡逻队的官兵再无一人,这时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从街角走了过来,“什么人!”巡逻的兵丁听到声音挺着长枪将此人围了起来。

此人一身酒气,扶着墙壁不断呕吐,巡逻队长用刀尖挑了灯笼凑到醉鬼面前一照。

“呦,这不是晁头吗您这是……”

“滚开!”醉鬼被灯光照的眼前发花,用手打翻了灯笼,不过用力过猛一头扑倒在了地上。

巡逻队长忙上前搀扶,醉鬼却不领情,一把将其推开:“滚滚滚,都给我滚!”

巡逻队的大兵脾气都暴着呢,但被这个醉鬼骂了,巡逻队长却陪着笑道:“晁头,那我们走啦,您慢着点!”

当然这种恭敬是有原因的,醉酒这位名字叫晁景,乃是太守府的一名伍长,手下管着一班十几个差人衙役,专门负责衙门的保卫和文件传送,官虽不大,但整天各司的官员接触,有人脉,在云中郡很吃得开。而且晁家是当地的望族,晁景的几位兄长或在官府做官吏或在军中任职,巡逻队不给他面子,也得给他兄长们留脸,所以才如此低声下气。

晁景今天并不值夜,退班之后便到朋友家吃酒,一直喝到深夜,他仗着自己是官身全不把太守颁发的宵禁令当回事,骂跑了巡逻队晁景继续晃晃悠悠往家走。

晁景家境不错,买了城中心的富人区一座小院并不算远,不到一刻便到了家门口,刚要叩打门环,却见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倒插门闩。

“蠢婆子!”晁景低骂了一句便推门进了院,看样子这种事以前也时有发生,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晁景摸着黑进了卧房,坐在床边摇了摇发沉的脑袋,自己念叨着:“今天是喝过量了!”他见自己的妻子曹氏闷在被窝里,丈夫回来了也不搭腔,还以为妻子怪自己醉酒而归。

曹氏乃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年轻时有十分的颜色,和晁景成婚十余年,养育了一儿一女,夫妻十分恩爱。今天晁景心情不错,借着酒劲要和夫人行房,傻笑了几声伸手进被窝去摸曹氏的小脚,结果却摸了个空。

晁景大为吃惊,把被子掀开一看,哪里有曹氏的身影,“浑家,浑家!”晁景点着了灯在屋中找了一圈,又到两个孩子的屋里去找,却发现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也不见了。

这下晁景慌了神,大半夜的妻子儿女都不在家,又联想到未锁的大门,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酒劲全消了,立刻跑出屋去想要报官。结果刚一出门就被人绊倒在地,可晁景毕竟是行伍出身,挣扎着想起来,被两个人踩住后背,口勒麻绳捆了起来。

“跪下!”晁景被人押进了自己的柴房,腿弯被猛踹了一脚,跪在了地上。柴房里指点了一盏油灯,晁景过了好一会才适应昏暗的光线,只见柴房的灶台边上坐着一位,自己身后站着两个,总共三个人全部蒙着面,看不清长相,但每个人手上都有真家伙。然而令晁景感到恐惧的是墙角的三支大口袋,它们在微微颤动,里面似乎藏着什么活物。

坐在灶台边的这位看了看晁景,对自己的同伙点点头,其中一个解开了勒住晁景嘴的麻绳。晁景不愧是官面上的人物,很快看清了形势,往日里耀武扬威的气势没了,更不敢耍什么官威,低三下四的说道:“各位好汉,深夜造访,不知在下有何得罪之处”

蒙面人嘿嘿一阵冷笑:“得罪谈不上,一个时辰之前我还不知道云中郡有你晁景这一号人物。”

“既无恩怨,为何……”

蒙面人道:“我等受阴司委派特来向你讨要一笔冥债!”

听了这话晁景不由打了个冷战:“这下平日里奉公守法,未曾……”

蒙面人挥手打断了他:“给你看样东西,看完了想好再和我说!”说完把一个口袋扔到了晁景的面前,口袋上印粮曹的压印,没有扎口,几个圆乎乎的东西滚到了晁景的脚边。屋中光线暗淡,东西又不大,晁景仔细辨认了半天,突然他认出了口袋里的东西,脸一下子就黄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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