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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客官,万福啊!来采买点什么香料啊!咱们店有朱崖州的香樟,今早才刚到的货……”
小伙计年纪不大生意经挺溜,刚见面就滔滔不绝的说起了店里的货品,“啪!”班闰冷不丁给了热脸相迎的店伙计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一耳光把店伙计打愣了,也把包括赵遵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赵遵心里很不爽,心说你班闰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打人家!刚要发作,突然想起进店前班闰特意交代的那句话,终于还是忍住了。
店伙计热情满满,也没说一句不在行的话,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心里那个委屈那个难受啊!眼眶都红了。可一般来说进店打人的主顾,往往都是因为货物令人家不满造成的,所以店伙计捂着脸也不敢说话。
“贵客,莫要生气,气大伤身!”这时候掌柜的闻讯而来,他虽不知情,但事情闹大了影响自家店铺的生意,赶紧把赵遵和班闰引进了里间。
“小老儿先给二位赔不是了,可……可不知究竟哪里得罪您呢”
“没得罪!”班闰淡淡的说。
“啊那刚刚……”
班闰道:“我们奉主人之命前来进货!”
“进货”
班闰道:“我们要的货品特殊,柜面上人多眼杂,只能出此下策了!”
掌柜的愣了片刻,然后挑起了大拇指:“小老儿入这行四十年了,头一次见客人用这招谈生意!高明啊!不知二位要什么货”
班闰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们要祁年山下的货!”
老掌柜闻言面色巨变:“白……白沙晶!你们要那东西做什么”
“哎贵行有‘三不问’,你只管把货卖给我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哦,不是,我就是……就是随口一问!”
班闰从钱袋里倒出了数枚金饼:“行价,拿货吧!”
老掌柜的冷汗下来了:“白沙晶,它……它……”
班闰冷冷的说:“你别告诉我缺货断货了你们塔克家号称‘无货不全’,这要是传出去,可砸招牌啊!”
老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伙子,低声低声!白沙晶虽然罕见,但小店也是常备的。只是……只是不巧,最近被别家店铺借去了!”
“借”
“咱们香料行货品价格高,种类又多,一般店铺不可能备下充足的货品,一旦铺子接到了大买卖又缺货,同行的店铺只要有利可图按规矩都要帮一把,我帮你到时候你好帮我!贵客可能有所耳闻,敝号是香料商行的行会长,所以……”
“都借卖给别人了!”
“白沙晶产量极少,用量更少,有时候四五年都无人问津,而且价钱又高的离谱,整条街就我们几家大铺子有点存货,这次不知道什么顾客,下重金要了一两多,我们好几个铺子才给凑齐了。您这么多金子购买半斤了,白沙晶的产地一年也出不了那么多货,您这不是要小老儿的命吗”
“不要你的命,我要货!你不会行会长吗,想办法去凑!”
老掌柜哀求道:“真没啦!现去祁年山进货也不赶趟了!您看……”老掌柜拿出一块大银锭塞进了班闰的手里,“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小老儿吧,到别处去问问啊!”
班闰掂了掂银子:“老掌柜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逼你,告诉我买家是谁”
老掌柜一愣:“行有行规,一概不能吐露客人姓名,这个恕小老儿不能讲啊!”
班闰撩起长袍露出了腰间的官印:“不在这儿说,咱们换个地方说!”
老掌柜噗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原来是官老爷!我可是正经买卖人,光天化日的让您披枷带锁的拿走,塔克家的声音就毁在我手里了!”
班闰道:“你也是香料行的老人了,白沙晶什么药性你该知道吧,不查明买家的用途就敢倒卖致人死命的剂量,是糊弄不过去的!”
老掌柜狠狠抽了自己两记耳光:“都怪我啊!钱迷心窍!百年塔克的招牌毁在我手里了!”
班闰不耐烦地说道:“别哭丧了!我不要你的招牌!你老实供出买家,我去抓真凶!你便可以撇清关系了!”
“真的!好,我说……我说,可大人,您能不能替我保守秘密啊,要是让别人知道是我说的,我以后就无法在香料街立足了!”
“废话,快说!”
“是……是悦祥记的李掌柜要了那批白沙晶,不过我估计他也不知道买家的真正身份。”
“早这么听话不就完了!赵兄,咱们去悦祥记!”
班闰和赵遵一走,老掌柜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唉声叹气道:“唉,倒了八辈子的霉了!”刚要抱怨几句,班闰的头从门缝里伸了进来:“老头儿,胆敢泄漏消息,烧了你的店!”
老掌柜一个激灵爬了起来:“不敢不敢,我一定守口如瓶!”
赵遵和班闰回到前堂,刚才的客人早都走光了,新来的客人完全不知道打人的事,可挨了打的店伙计记得,他见班闰从后堂出来了,有点害怕,忍不住往后退。
班闰看见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把老掌柜贿赂自己的那锭银子扔给了他。
“对不住了,兄弟。”
店伙计见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朝自己砸了过来,赶忙伸手接住一看竟然是一大块银子。
店伙计惊呆了,等他反应过来追出门外的时候,班闰和赵遵早就走没影了。
店伙计一手拿着银子一手摸着挨打的脸,嘀咕道:“娘啊,这位爷是谁啊!不会是见鬼了吧!”
赵遵和班闰沿途打听在街市的中段找到了悦祥记香料铺,看门脸幌子就知道这也是一家老字号。
班闰问赵遵:“现在进去吗”
赵遵想了一下:“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明天一早再羁押悦祥记的掌柜和伙计,你抓人我亲审!”
班闰看了看天:“吃晚饭好像还早些!”
赵遵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沉沉的吐了口气:“今天白天的鱼羊鲜不过是开胃菜,夜里还有顿猎虎大餐!”
沙罗使团的副使畏尔达虎正蹲在屋子里发愁,他和巴沙信心满满的来到长安,结果皇帝不待见他们,至今没有召见,大臣们对木火罗的使臣态度也很冷淡,两个月来尺寸之功未立,正使却死于非命。自己作为使团的副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回到国内肯定会受到责罚,如果有落井下石的进谗言,弄不好脑袋就得搬家!
畏尔达虎天天愁,愁的满嘴是泡,最后他想到了嫁祸艾米粒的毒计,把巴沙的死全赖到艾米粒的头上,只要艾米粒因此受到惨痛打击,前面那些损失就变得无足轻重了,自己不但可以免于处罚,还很有可能在沙罗那里得到赏赐。
畏尔达虎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他想尽一切办法向艾米粒身上倒脏水,到各府衙上告,向典客告状,哀求可以见到的每一个官员为自己伸冤。然而几天过去了收效甚微,朝廷要员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怎么上心,说要追查巴沙被杀的真相,结果五六天过去了一点音讯都没有。畏尔达虎坐不住了,他决定第二天还要去上告,到丞相府和太尉府去闹,实在不行就到宫门口去喊冤。
正想着一个小吏推门闯了进来:“副使大人,有两位客人说要见您!”
“混账!什么人到黄昏了才来拜访,不见!”
畏尔达虎性情残暴,使团里的人没少挨他的骂,小吏吓得一哆嗦,边作揖边说:“是是,卑职这就打发他们走!”
“回来!”发过火的畏尔达虎冷静了下来,心想这个时辰来客,说不定真有事,“来人通名了吗”
“说了说了,其中一个您也见过,就是经常跟在裘大人身边的那个班大人!还有一个,班大人说他姓赵,是新任的办案大臣,什么什么侯爷……”
畏尔达虎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骂道:“混账东西,险些让你误了大事!还不快把客人请到正厅!”
“是……是……”
畏尔达虎小跑着赶到了正厅,不过他很快平复了急促的呼吸整了整衣服开始了自己盘算。
小吏引着赵遵和班闰来到了正厅,畏尔达虎未施官礼,仅仅躬了躬身:“二位大人,使团出了丧事,不能施以全礼,请海涵!”
班闰大为不悦,冷哼道:“哼,副使在官署告状的时候上蹿下跳嗷嗷怪叫毫无礼节可言,这会儿倒学会儒雅循礼了!”
一句话把畏尔达虎弄了个大红脸,心中暗恨班闰。
赵遵却不介意:“班兄,副使心情欠佳,就别拘泥于礼节了!”
畏尔达虎没见过赵遵,一抱拳:“不知大人高姓大名!”
班闰没好气的说:“这位是新晋的办案大臣,赵将军!专办你们正是巴沙被杀一案!”
畏尔达虎一听脸色就变了:“裘大人呢他不管了吗”
赵遵道:“裘大人有要务在身,委托我全权处理此案。”
畏尔达虎撇嘴道:“哼,裘大人这是推卸责任!我们正使死了多少天了他一点实话都不给我们!现在倒好,中途换将,这算什么事啊!你们四方馆就没把我们木火罗使团当回事!你们这么做可寒了我们这些属国臣子的心,也有违圣天子‘恩济四海’的旨意!我不服,我要上告!”
班闰拍案而起:“畏尔达虎你嚷什么!嗓门大你告去啊!要是有人接你的案子,我班字倒过来写!”
畏尔达虎不是傻子,得罪了这俩人与自己的计划不利,语气又缓和了下来:“上官息怒,是我言语不周,您多包涵。”话虽如此脸上却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
“副使放心,我一定还你公道,今天我来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畏尔达虎挠了挠头:“大人,六天!六天我分别向四方馆官员、京兆尹府的官员说了四遍啦!还有什么可说的啊!”
赵遵道:“本案的卷宗我已经看过了,只想问几个小问题,这与破案有关,请副使如实回答!”
“好,大人您问吧!”
“正使巴沙的身体如何啊”
畏尔达虎被问得一愣:“大人,什么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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