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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遵一笑:“邢大人是为了二皇子遇刺的事”

陈嵩将两位马车夫支开,在御道边找了块青石请赵遵坐下:“皇子遇刺,皇帝震怒,虽然没直言斥责我和鲍鸿,但言语间已是十分不满。这事也奇怪,十几年了皇城皇族一直都没出过任何意外,怎么就突然发生刺杀皇子这样的大案呢”

赵遵心说要不是碰上了段松,任凭自己想破脑袋也猜不出刺杀的用意,表面上却说:“事出突然,标靶偏偏又是二皇子,这个……这个……很复杂啊!”

陈嵩道:“不不,一点也不复杂,刺杀和皇位继承没有关系!”

赵遵奇道:“太尉为何如此肯定”

陈嵩道:“皇位继承是条漫长艰辛的路,每一步都要格外小心,不到万不得已谁敢动用暗杀这种拙劣的手段,一不小心就会断送前程反而替他人做嫁衣裳,别忘了皇子可有四个!”

短短两句话彻底改变了赵遵对陈嵩的看法,难怪他可以横行朝堂与鲍鸿分庭抗礼,真是老谋深算。

赵遵道:“话虽如此,但刺杀事件有太多的偶然性和突发性,短时间内查出真凶很难。”

邢典哭丧着脸说:“皇帝指名道姓询问我案情,说明他老人家对廷尉署办事十分不满,十日期限一到我的官也到头了!赵侯掌管骁骑军密探又亲身经历了刺杀,是最有希望破获此案的人,所以我才请太尉大人出面,您务必帮忙啊!”

“这个……”赵遵的为难不是装出来的,“赵都尉勿要推辞,你能者多劳,即便不成陈某也不怪罪你,若是成了,算陈某欠你一个大人情。赵都尉可以打听一下,陈某有恩必报!”

赵遵说:“话已如此,赵遵不再推辞,只是在这皇城之中赵遵官卑职低又无法外之权……”

陈嵩一摆手:“皇帝指派我与鲍相支持破案,本官现委托你全权处置,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妨碍你办案!明天一早就知会各衙府一体协助!”

赵遵道:“那倒不必,只请太尉下一道命令,十日内洛阳城中宵禁便可。”

“宵禁”陈嵩一脸疑惑,“对,日落不出!”赵遵补充道。

邢典有些为难:“洛阳城已有数十年没有进行过宵禁了。”

赵遵回敬了一句:“本朝也有数十年没有刺杀皇子的巨案了,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事!”

邢典道:“白天查案不可吗一旦宵禁夜不能出亦不能查案,又有何意义”

“制造紧张气氛!说实话十天破获个民间杀人案都不见得够,刺客躲起来你怎么查只有让他感觉恐惧,感觉藏身之处不安全,逼他出来才有机会啊!”

陈嵩一拍大腿:“妥了,就这么办。四门的卫戍军也会配合你的,不过一定不能声张出去,玷污了皇家威严!”

赵遵抱拳道:“多谢陈太尉支持,赵遵当效犬马!只是……要不要再和丞相商议商议”

陈嵩大笑:“哈哈哈,不必了,你亲自和他说便是。”

“哦”

陈嵩收起了笑容:“若我所料不错,鲍相此刻正在你家门前候着呢。”见赵遵不信,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别让丞相大人久侯了。”说罢留下错愕的赵遵,上车走了。

赵遵满怀心事往家走,果然见一辆小马车停在巷首。

“赵都尉,我家老爷请您上车一叙!”

“鲍相!”赵遵一上车就见到鲍鸿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赵都尉似乎不太惊讶,在路上见过陈太尉了吧,他是不是告诉你,老夫正在这儿等你啊”

赵遵道:“不敢隐瞒丞相大人,赵遵确实与陈大人见了面,也是他告诉我,您会在前面等我。初赵遵还不信,至此方知陈大人有未卜先知的能耐!”

鲍鸿叹了一声:“唉,本相与陈嵩在朝争斗近二十年,到头来才发现,最了解对方的竟是彼此!可发一笑啊!你答应他了”

赵遵道:“力所能及,责无旁贷。”

鲍鸿道:“赵侯年轻有为啊,你不要怪我们这些老家伙推脱责任,这案子来的蹊跷,我们实在是无从下手啊。邢典的手下不少,抓逃追凶还算有一套,但说到暗查深追,在朝的哪一支人马都不及你的骁骑军啊。况且为了你的表弟,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你都出点力啊。”

赵遵心说鲍鸿这个老狐狸避重就轻,拿私情说事,故意躲开了二皇子敏感的身份,即便贵为丞相也不敢在皇位继承这等大事上出点披露。

鲍鸿又道:“本相和陈太尉是同一个意思,你出面,我们支持!即便不成,丞相、太尉加外甥,皇帝也不好责备,保证今后不在有类似案件发生便是了。”

赵遵跟了句:“若是查出来了呢”

鲍鸿一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那就是大功一件,赵侯可自行处治,嗯……若有疑惑可先与老夫商量,再行定夺!”

果不出赵遵所料,十天宵禁令一出洛阳城一片哗然,不过陈嵩有办法,以抓捕匈奴奸细唯有堵住了众人之口。鲍鸿又下令免去城门税和城中店铺一个月的税费。花会后本就相对萧条,商家们也乐得清闲几日,甚至有的店铺借机关门上板举家出游回乡,然而百姓们很快就发现夜间城中巡逻的士兵和往常一般无二,也没有出现登门问讯的差役,一点也不像抓奸细的样子。

但是朝廷的威严还是在的,没有人胆敢轻视宵禁令,百姓嘛,夜里也没什么娱乐,日落而息。只是苦了那些夜夜笙箫的富家公子,在家中苦熬苦闷,好在只有十日也能忍。

徐介家的管家原名赖五,是长安城有名的泼皮,黑白两道吃得开,后被徐介的长子徐菁看中招入府中做了主事的管家,至此赖五有了新名字徐福。当上徐府大管家的徐福兢兢业业为主办事,他利用黑道关系和无赖本性,又仗着徐家的势力,欺行霸市替徐家赚了不少黑心钱。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

两京的百姓闻其名无不唾弃,可有徐介保着,地方官收了诉状也不敢责问捉拿他,多数时候都是花点钱将苦主打发了,若遇上个别不惧淫威的也都被徐福暗中收拾。如今狗腿子徐福春风得意,刚娶了第四个小妾,心里美!除了在徐府内还装出下人的模样,出了府门立刻变模样,保镖随从前呼后拥,排场不亚于公卿大臣,嚣张跋扈至极。

夜里宵禁,白天洛阳城还是一派繁华的景象,过午徐府无事,徐福便带着几个家丁到街上吃酒,徐福当了多年大管家里外没少捞好处,自然少不了胡吃海塞一通。几个人出了酒馆见天色还早便在大街上溜达,远远地看到繁华的街道边上围着一群人。

徐福等本就闲来无事,于是分开众人前去看热闹,这一看就出事了。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孩正跪在当街,面前的地上摆着一块白麻布,上用朱砂写着不少字。有好事的人正在读白麻布上的字,原来白麻布上写着的是诉状,所告非别正是徐福的主子徐介。

徐福听到诉状立刻想起了这个女孩的身份,她叫何青,与其父母三人共同经营着一家粮店,一家子都是本分人,生意还算过得去。小粮店的规模不大,但位于寸土寸金的闹市,与徐家的一间大当铺为邻,徐介为了扩大门店就想收购相邻的几家小门面,可徐家故意压价,强占人家的店。这几家买卖人自然不肯让出赖以生存的产业,于是抱在一起死扛不从。

这些人态度如此强硬,徐介本人也很头疼,这时候徐福跳出来大包大揽说可以摆平,他先带着一帮泼皮无赖到店面上捣乱生事,搅得几家店不能做生意,可即便这样对方宁肯关门上板也不妥协。

徐福闹了半个月不见起色,主人追问了几次,让徐福觉得失了颜面,这家伙流氓成性内心恶毒无比,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着几个杀手闯进了几家门店将熟睡的人全部杀死,然后放起大火制造意外死亡的假象。一夜之间九条人命随着一把大火灰飞烟灭,店面顺利的落到了徐介的手里,徐介虽然也怀疑九人之死有猫腻,但自家落了实惠便装作不知,好在一场大火无差别的把徐家当铺也烧的不轻,徐介又装出同情受害者的模样,装模作样的给了死难者家属一点点抚恤。然后把烧毁的几家店面和自家的当铺重新翻盖规模一下子大了一倍还多。

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何家的姑娘何青当夜如厕,躲在暗处亲眼目睹了父母被杀的经过,大火中她从地沟中爬出来逃到了姑姑家,在姑姑姑父的帮助下到各家衙门告状,徐福怕自己的恶行败露勾结捕快,以诬告朝廷官员的罪名将何青和姑姑姑父抓进了大牢,姑姑姑父年事已高经不起折腾前后死在了牢里,之后徐福再没听到过何家姑娘的信了。今天见到何青他是又惊又惧又恨,徐福带来的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爪牙,其中一个下巴上长着一撮黄毛的坏小子低声骂道:“他娘的,胡班头太不地道了,收了咱那么多钱怎么把何家的小妮子从大牢里给放了!大哥,你放心,小妮子这么败坏东家和您的名声,我这就去宰了她!”

徐福踹了他一脚:“当街杀人你小子的脑袋让驴踢了!”

一旁的红脸汉子最是奸猾:“何家妮子无家可归,入夜后要么投宿客栈,要么露宿街头,小弟在这儿候着,等摸清她的落脚点便去通知大哥,月黑风高之时杀个妮子还不是易如反掌!”

徐福点点头:“还是鬼三主意多,就这么干!”

“我这才发现何家妮子还有几分姿色,今晚咱们兄弟有得乐了!”黄毛一脸坏笑,言语之间不但要杀人灭口,还要行奸污之事,随行的几个人也都露出了淫笑。

中夜时分几条黑影从徐福的住处摸了出来,红脸汉子一个时辰前来报,何青身无分文只能栖身于城中的苟家祠堂,徐福闻言大喜,在无人的祠堂里杀人更省去了不少麻烦,想怎么炮制她都可以了。

洛阳城中本就进行着宵禁,深夜的大街上空无一人,几个人有恃无恐各拿长短兵器往苟家祠堂便去,上到洙西桥的时候正好一阵风刮散了遮住月光的乌云。

“什么人!”桥南的街道上刚巧来了一支巡逻队,徐福等人站得高,一眼就被巡逻的官兵看见了。

“不好!快跑!”徐福说一声不好忙往桥北逃去,可回头一看一队巡夜的捕快打着灯笼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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