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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不了解这个人了。
他以为的顾北林,勇敢且单纯,自信且上进。
可实际上,也许他并不那么自信,也许他的勇敢下也有敏感与脆弱。
也许,他不一定想成为秦钦和顾铭想要他成为的人。
“顾铭。”秦钦把玩着手里的信封,慢悠悠的开口:“如果,我说如果,顾北林他不能成为羽族合格的帝王呢?你会怎么样?”
“什么?”顾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蒙着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没什么。”秦钦别过了头,眼神看向别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他怜悯的看了一眼这个一心为外甥却一点不了解外甥的羽皇陛下,嘴角噙着笑:“放心吧,他不是孩子了,他应付得来。”
不仅应付得来,心眼子还多着呢。
“对了,我记得,顾涧的长子是比顾北林大一岁,今年,十七?”
“如果还活着,那就是。”顾铭阴沉着脸,秦钦提起顾涧的儿子,他就想到顾涧那个生来就没有翅膀的二儿子。
那个废物,一切悲剧的来源。
秦钦点点头,他正视顾铭,他想起来一个人,他们又有的忙了:“我这次,遇见白清君的时候,他的帮凶是朝中人。”
顾铭神色一历:“谁?”
“右支军武器制造部部长,肖淼。”
一阵风吹过顾铭额前的碎发,羽皇陛下的眼底再现怒火,属于帝王的威严永远安封不动。
东风过九重,这朝堂,又需要新的一轮清理了。
碧绿的翡翠在顾小塘的手里转了个圈,他轻轻往上一抛,那翡翠便落在了侍奉在他身后的小斯身上。
小斯被翡翠砸得青疼,却不敢叫出来,还得硬生生的挤个笑出来,恭恭敬敬的把那翡翠还回给躺在软榻上的顾小塘:“爷,给”
顾小塘没接,也没说话,只是用他那戴满了玉饰的手一下一下的打着小斯的背。
小斯疼,却害怕他喜怒无常的脾气,也不敢反抗,硬生生的受着。
突然,顾小塘把他大力的一把扯着衣领拎了起来,对着他那笑着的脸拍了拍,语气轻柔却不愉快:“你说,离我在醉风楼发现那车焰硝都这么久了,陛下怎么还不赏我?”
顾小塘眼眸间蕴含不满暴躁:“若说当时忙着查那车焰硝的来历也就算了,现在都这么久了,御检台那群废物,查没查出来,白白浪费了本世子贡献的功劳不说,也不去提醒御礼司。”
顾小塘上个礼拜连着在醉风楼疯了几天几夜,最后喝得酩酊大醉,在九重城大街上一头撞上了翼空军的指挥使羽凉涧。
羽凉涧当即脸色就黑了,亲自把他甩到了他爹面前,还得顺德亲王被九重城皇亲贵族生生嘲笑了好久。
他爹一气之下竟然将他的经济来源都断了,还罚了禁闭!
要不然的话,这要是搁在以前,以他顺德亲王府世子的财力,哪会看得上什么赏赐。
小斯心惊胆颤,却还是忍不住哆哆嗦嗦的提醒他:“世子爷,话可不能乱说啊,秦钦秦统领回来了,他”
“他怎么他?”顾小塘腿一翘,不屑的歪嘴:“他还没醒过来呢。”
顾小塘松开了小斯,小斯连忙爬起来抖抖衣服,战战兢兢的站着。
顾小塘嫌弃的撇嘴:“瞅瞅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算他醒过来了又怎么样?御检台不过是曾经在他手里待了一段时间而已,又不是他的,羽圣节前就交手了。他已经有朝阳军和左支军了,再有掌管天下刑事案件的御检台,那不得翻天?”
顾小塘嘟嘟囔囔:“我就不信羽皇真放心他。咱们羽皇也是,这么大的权力竟然交给一个外族人。其他的呢,不是什么底层爬起来的穷小子,就是些顽固不灵的老东西,像我们这种皇室宗亲手里,反而一点实权都没有。这要搁先羽皇在世时,哪是这般潇凉风景啊!想当年,羽族朝堂,军里商行,哪里会没有我世家一席之地?”
他喝着酒:“要不是咱们顺德王府祖上有基业,钱多,还不得像那几个破落世家一样被人唾弃到不知道哪里去想想都烦。你,去,去醉风楼给本世子找几个漂亮姑娘来,可闷死我了哎呀!你巴拉我做什么?活腻啊!”
顾小塘转头就看见站在他背后的秦钦,秦钦面无表情,影子像一座山一样压下来,直捂得顾小塘窒息。
顾小塘直接吓得从软榻上掉了下来,哪里还有什么风流世子的形态,一边干笑一边爬起来,结结巴巴:“秦哈哈秦将军,您怎么有空来本世哦不!在下,来在下这里赏脸啊。”
他推了一把小斯:“还不快去给秦将军堪茶!”
“不用了。”秦钦云淡风轻的甩开衣袍坐下:“本将军这个外族人,就不劳你尊贵的羽族皇亲赏茶了,今天我来,是来办件事。”
顾小塘一听这话,魂都颤了两下,完犊子,这杀人不眨眼的听见了。
顾小塘迷迷糊糊的笑了两声,装作神志不清的醉酒样子:“秦将军说什么外族什么,在下刚才小酌了两杯,吐字不太清楚,秦将军听错了什么秦将军来是什么事?尽管说!此次秦将军回京,我顺德王府还没有好好的”
秦钦没心思听他吹虚火炮,他笑了一声,笑声极其凉薄,气定神闲:“哦,原来是酒后吐真言啊。”
顾小塘:“”
顾小塘还想再编,就见秦钦叫了一声来人啊,接着他两只手就被御检台的人拿铁铐锁起来了。
小斯一时间吓懵了,看见世子被铐起来,自己也双腿一软。
顾小塘蒙了:“秦钦,我不就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吗?又没有犯什么事,你凭什么抓我?你真当这羽族是你的天下了吗?现在是在九重城,我是皇亲,是世家世子,你凭什么不由分说就铐我?”
顾小塘蹬着腿:“你们,你们这些御检台的,又不是他秦钦的手下,怎么跟条狗一样跟在他后面。你们那不成要跟着他造反吗?我不服!我要见陛下,放开我!放开!让我去见陛下!”
御检台司法脸都黑了,他显然是顾及在秦钦面前没发作,只是气得胡子翘了翘,狠狠的别开眼。
“既然知道是不该说的话,那怎么就没脑子想想能不能说呢?!”秦钦冷下了脸色:“私自诋毁朝廷重臣本就是重罪,还没犯什么事?这些年你们皇亲贵族的教养和礼法都被狗吃了吗?”
秦钦将一张监察案纸甩在他面前:“本将军还没有那么闲,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没事干吗?”
秦钦扬高声音:“正历初九醉风楼窝藏焰硝一案,经御检台重重审查,于夜间暗访顺德王府,在其地下暗道密室发现整整六车同批焰硝。顺德王府,私自窝藏焰硝,走私军火,违背禁令,犯我圣朝御法,现传羽皇御令,按律法将顺德王府上下涉嫌人士捉拿御检台,严审案情!”
“不可能!”顾小塘眼角都要睁裂了:“绝对不可能!我顺德王府怎么可能走私焰硝!醉风楼那车还是本世子发现的呢!秦钦,你假传圣旨,污蔑皇亲,你可知道后果?”
秦钦将黄纸御令拍在他胸膛:“是不是假传,你自己看清楚就是。来人,带走!”
顾小塘伸手去捞那黄纸御令,被御检台缚住,只能看见御令飘落在他脚边,指令在上,真真切切的确是羽皇的御笔。
“怎么可能不可能,我们绝对没干过这种事,我顺德王府家财万贯,生生世世也用不着操心钱,我们没有理由去走私军火,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冤枉!我们是被冤枉的!”
顾小塘还在叫着,已经被两个御检台大汉提了出去。
小斯颤抖身体抬起头看见秦钦慢慢的向他走来,秦钦蹲下:“你们王爷呢,在哪儿?”
刚才他带兵悄声包围了整个顺德王府,为的就是不打草惊蛇,可即便这样,他翻遍了整个顺德王府,依旧没看见顺德王半个影子。
“禀禀秦将军,王爷昨日出了远门,小的不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人,实在不知王爷去了何处,将军明察啊!”说完扑通一声拜下去。
秦钦无语的看着那小斯心惊胆战,生害怕秦钦吃了他一样。
他如今长得这么吓人吗?
秦钦摇摇头,甩袍走了。
顾小塘被抓进牢房里的时候还在叫,拳打脚踢,一边叫一边骂,骂累了,又可怜兮兮的求起饶来。
“冤枉啊!我顺德王府从来做的都是良心买卖,既不杀人也不放火,遵守律令,按时缴税。又不是安生日子活腻歪了,怎么会驴踢了脑子去贩卖军火啊?陛下陛下明察啊陛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顺德王府秦将军,秦将军我错了秦将军我嘴贱,放了我吧”
“放我出去啊!”
一只灰溜溜肥嘟嘟的耗子从顾小塘大腿边跑过去,那耗子浑身污垢,呲着个大牙哇叽叽的叫。
顾小塘从小娇生惯养,哪里见过这种东西,更别提要在这种脏乱地方睡觉,他睁着个骨碌碌的大眼睛看那只跟他对视的耗子,泪珠子都要下来了。
“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别叫了!”狱吏哐当一声将手里的铁链子砸在牢房的铁栏上,烦躁道:“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
狱吏看了一眼顾小塘身上穿的锦衣玉袍,讥笑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皇亲贵族,平时走在街上都是拿鼻子看人,从来不把别人的命当成命,现在落难了,还想有人来就你?做梦吧!都有那没多钱了,还胆大包天去走私军火,违反禁令,活该!等秦将军抓到了你爹,你们父子俩就等着一起上路吧。”
那狱吏说完,还朝着顾小塘啐了一口。
几个守班的狱吏见此,也过来踩上两脚,他们平时被这种贵人欺压惯了,现在好不容易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皇亲贵族沦为阶下囚,都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昏暗的牢房里,顾小塘含泪受着这些低贱人的拳打脚踢,眼神恨得要杀人。
小人!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他富贵的时候,一个个恨不得给他提鞋,吐口口水在地上都恨不得去舔干净。
他一落魄,就个个都立马露出了丑恶的嘴脸。
顾小塘心里韵火,等他出去了,等羽皇查清楚,他要把这些趋炎附势的小人都杀干净!
把他们都杀了!
众人嘈杂声中,只有一个人远远的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端着杯茶在喝。
苍老起皮的手摩擦着牢房破旧磨损的杯子,他一身黑,戴着个斗笠,看不清脸。
他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喝茶,浑身寂静的气质与这昏暗脏乱的牢房极其不称,那破烂老旧的衣着却又和这里极其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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