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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意皱着眉,又舒展开,最终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刚才齐部军府中二房的构造有点怪。”
江疏意在器物构造,奇门遁甲之术上很是精通,他是秦钦在底层亲自提上来的人,不过二十右四,便能坐到羽族十二部部长之一的位置,实力不容小觑。
他说是怪那就是有问题,秦钦丝毫不怀疑。
不过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情。
顺德王的事情牵扯许多,他是羽族大商。
如顾小塘所说,羽族银库里有近三分之一的财物都是顺德王府缴纳的,他这次落网,手下的商行必定要重新找人接手。
这块肉很肥,朝堂上的眼睛最近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的。
秦钦眯了眯眼,特别是世族。
顾铭上台后,他们少有兵权,可无权不来财。
顺德王的落网,他们不仅仅是在心里落井下石,更是暗地里开怀大笑。这几天为了想怎么出手趁火打劫,怕是枕头塞得高高的,头发都抓掉几把了。
可这件事秦钦管不了,权和财,他只能有一样。
他已经有兵权了,哪怕顾铭再信任他,财政他也不能沾染分毫,这是规矩。
“没事,现在先不管。”秦钦对江疏意说:“他右支军有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御检台司法听见了他们的话,正要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远处浩浩荡荡奔来了北阳军的兵。
北阳军分首领对秦钦微微一弯腰,声音雄厚有力:“秦统领,找到了!”
几人皆一惊,迅速收拾好出发拿人。
转过九重城主街,是一条醉生梦死的繁华地带,绫罗羽衣,娇俏美人,醉风楼便是坐落在这里。
这条街也有个很应景的名字,朱华街。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往日满街繁华,人声鼎沸。
今日因为城行搜查令,此处只有在这里花楼的花姐儿和一些商户。
醉风楼垂下十丈绫罗,在风中翩翩起舞,摇曳生姿。
楼上挨挨挤挤着醉风楼里的姐儿们,见了高头大马过来的秦钦,一个个高兴的招手。
“秦将军,秦将军——好久不见啊,你好久没来啦——”
“秦将军,来玩呀,奴家上个月酿的女儿红醇了。”
秦钦带着北阳军和御检台司法从醉风楼门前走过,听见她们的声音,背对着她们骑马,便往后挥了挥手:“有事,先放着吧。”
一群莺莺燕燕的姐儿凑在一起,互相小声说话。
“有事?什么事啊?”
“不知道,查人呢,北阳军一早就来了,都封起来了。”
“我说今天怎么没恩客来呢,都被堵外边儿了”
“恩客来了又怎么样?那死鬼,来了门都不进,白白叫我在这里看着,却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黄衣姐儿酸溜溜的抱怨。
“哎呦~说你那位北阳军的哥哥啊”粉衣姑娘笑着掩嘴:“人家今天有事嘛,秦将军还在呢,等他们办完了,我们去找秦将军,你那哥哥就敢来陪你了——”
“谁求着他来陪?秦将军来了,谁还稀罕他,我也要找秦将军去。”黄衣姐儿探出头:“他们往哪里去了?那是不是青月楼?”
在朱华街的最末端,有一处破落的大楼。
大楼蒙面灰旧,但从构造上仍旧看得出曾经是个繁华风流乡。
这是九重城曾经的第一楼,就在几年前还是这朱华街的顶级烟花之地,后来醉风楼崛起,渐渐的被顶替了。
到如今不过是几年的光景,就沦落到如此境地,也算是让人唏嘘。
秦钦拿剑敲青月楼的大门,他的慕久在凛白域遗失了,现在还没有找回来,如今这把是顾铭在羽族宝库里给他翻出来的,剑身颇有岁月,用着很重,不怎么顺手。
重剑把青月楼的门砸得砰砰作响,北阳军分首领皱着眉,问守在门口的北阳军兵:“怎么回事,门怎么关上了?”
士兵为难的报拳:“禀首领,楼主说她已经于上个月关门谢客,青月楼不再营业,这是她的家,她有权关门,让我们要搜就搜,别打扰她。”
分首领一砸舌:“她骗鬼呢?上个月就关门了,那喝得酩酊大醉的顺德王是怎么睡在她这青月楼的客房的?烟尘中人的话也能信?她人在哪里?顺德王在这里,跟她也脱不了关系,把她也抓起来!”
士兵正要动手,秦钦抬手拦住了他:“她既让我们搜,就先办正事,其他事情,先别忙着下定论。”
分首领没反驳,堪堪一拱手:“是。”
“拿人!清道!”
北阳军鱼贯而入,将睡在花床上醉生梦死的顺德王一把提起,拖着他下楼关押。
顺德王迷迷糊糊依旧没醒,只是脸上有睡梦中的惊骇,像是梦到了什么极其不好的事情。
可不是不好吗,从今天起,他顺德王府就换天了。
秦钦在青月楼转转走走,看着楼内因年久失修而破败的景象,他以前总是很熟悉这里,现在这里还是没变,只不过更破旧了。
秦钦以前虽常来,却从没有见过这里的楼主,她是不见人的。
北阳军分首领是才上来的新人,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位传说中羽族的战神,他没想到战神这么风流,一堆红颜欢迎。
看秦钦这怀旧的眼神,本来要说的事情也有点不敢说。
御检台司法看他退缩,眼神一个劲儿的推他上,分首领咬咬牙,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秦总领,按拿人的规矩,窝藏与罪犯同罪,这青月楼的楼主也应该一并带走。”
秦钦回过神,见秉公执法的小青年一脸视死如归的看着他,不禁蒙头:“你拿就拿,该这么办就怎么办,我只是监督随行,你跟我说什么?”
“”分首领面色莫测,心想我以为那是将军您红颜知己呢:“没事,末将这就去拿。”
分首领乒乒乓乓带着兵上去,秦钦转身出了青月楼。
待御检台司法他们抓完了人,回过头刚好见秦钦被醉风楼的姐儿门莺莺燕燕的围着圈上楼。
御检台司法一脸谜之笑容,缕着自己的白胡子:“年轻真好。”
御检台司法又回过头来看年轻的北阳军分首领。
分首领被他看得身魂一抖,他刚才鼓起勇气,手心里都是汗,他劳累的摆摆手:“司法大人,末将将人先送去御检台。”
“去吧去吧。”御检台司法笑眯眯的。
江疏意乘御检台司法把眼神转到他身上之前火速离开了现场,御检台司法环顾四周不见一人,他迈着老腿想追上一个:“喂,你们,你们谁把我送回去啊——”
御检台牢内,一声皱巴巴华服的顺德王悠悠转醒,他头痛欲裂,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境地,竟然还张口就是来人,要婢女为他更衣。
狱吏还是之前打顾小塘那个,那日他见顾小塘暴尸牢中,身上更是满身痕迹,他当时心里害怕得直发抖,生怕秦钦查出来自己之前对顾小塘的恶意踢打。
好在羽皇和秦钦都把重心放到了捉拿顺德王上边,没想彻查这件事,他才免难于此。
现在心里都尚有余悸。
狱吏不敢再向曾经对顾小塘那样对顺德王,便去接了一盆冷水泼在他脸上。
初春的冷水尚且寒骨,顺德王被惊得瞬间转醒,大叫着扑醒过来。
他睁眼,便见自己在昏暗的牢房,面前站着凶神恶煞的狱吏。
狱吏朝着他挥了挥手中的铁链:“老实点!”
顺德王失力的坐在肮脏的稻草上,六神无主。
他不是在裕安府中吗?这么会进了牢房了?秦钦抓到他了?秦钦在哪里去找到他的?
裕安呢?裕安怎么就让秦钦抓到他了?
顺德王慌神的抚着自己的脸,他现在无比希望这是一场错觉,他明明应该在裕安府中,不久转向江南,静等风声过去才对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们人呢?我怎么在这里?人呢?来人啊!”顺德王爬起来,扑到牢房铁栏上:“来人啊!来人!”
这间牢房也是福厚,几天之内连着关了两个皇亲。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老小子跟他那儿子一样喜欢喊来人,狱吏心烦的将铁链抽在栏杆上:“叫什么叫!你以为你还是王爷吗?都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都来这里了,重新明确一下自己的身份好不好!”
狱吏显然被顾小塘留下的阴影不轻,他拿着铁链对顺德王面前那几根柱子抽了一下,感叹自己这么这么命苦,这两父子怎么都跑他手里了。
顺德王被抽得一愣,他直到现在才感受到何为沦落囚笼。
顺德王面前似乎有一片黑雾,雾里的鬼怪变成一张张他曾经贩卖过的女人小孩脸,它们都想要他性命。
那些脸本来他从未仔细看过,如今不知为何竟然变得如此清晰,好像昨日之事一般历历在目。
个个张牙舞爪向他嘶哑而来。
顺德王啊的一声仓惶倒坐在地,神色错乱的舞手像是要推开什么,抖着身体如临深渊:“别过来!别过来啊!——”
狱吏只当他疯了,从尊贵云间到泥土烂草,谁能一时接受?
他骂了一句晦气,再次回去了。
顺德王浑身冰冷的缩到墙角,心里涌起阵阵恐惧。
从前种种恩怨,天道今日要一并还与他。
从前是天上人间醉生梦死,如今花落刀起人人可杀。
那一生富贵东流水,一世平安现凶杀。
终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好命胎成刀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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