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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宁跟着傅却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傅氏的项目她都很熟悉流程,而且傅却如今不针对她,陪客户喝酒什么的都让项目经理和组员去,顾安宁就负责记录纪要和重点,陪着笑一笑就行。
她把傅氏里她所知道的复杂团体关系告诉傅却,傅却还质疑了一下她:“你这么搞不定人际关系的,消息准吗?”
顾安宁振振有词:“这都是我这么长时间搜集而来的信息,还能有假吗?”
南城那边她初来乍到,可在北城这边,她也勉强算脆一点的油条了。
傅却若有所思的笑一笑,倒是没再说什么。
这一个月里,傅却把北城这边的客户拜访了好些个,全都是不太满意傅秋的销售经理旗下的,顾安宁也就埋头吃,尽量降低存在感,自然也不晓得傅却都和他们商量了些什么事情。
但她只晓得,商务那边反馈,那些客户签的合同到期了以后,准备续约的话,都指明算在小傅总身上,总部也知道了这个事情。
顾安宁觉得傅却真厉害,以前对傅秋的崇拜又转而投射到了傅却身上,她觉得傅却的吊儿郎当和慵懒不屑都是有自信有能力的表现。
不过顾安宁在公司只见到一次傅秋,她如今只穿平底鞋了,之前还打算留长的头发又被她剪短了,带着墨镜拎着包进到电梯里的时候,看到顾安宁也不吃惊——她已经知道傅却搞了个小助理带着,可不就是顾安宁吗?
顾安宁偷瞄着她,看到傅秋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只是穿着宽松还都是深色系的,傅秋按了下电梯楼层,语气讽刺的说道:“你这是打算赖上我弟弟了吗?不是都辞职了怎么又舔着脸来傅氏上班了?”
顾安宁道:“是傅总求我来帮他忙的,我也没入职傅氏,我是他私人聘用的。”
傅秋道:“那你可别帮着绑着帮到床上去了。”她摘下墨镜,一双暗含秋水的眸子很不友善的打量了一眼顾安宁,道了句,“豪门总裁的小说少看点。”
顾安宁倒是觉得傅秋已经逐渐身陷囹圄却还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有些好笑,她之所以说这些话,不就是因为傅秋没有别的可以嘲讽的了吗?
电梯门开,顾安宁在傅秋背后嘟囔了一句:“你的人生是有多悲哀,才会总说话这么阴阳怪气的。”
顾安宁想到了已逝的姐夫,钟赫性格真好,他的人生说不上富裕成功,但是他就是很满足,说话总是和和气气的,脾气也很好,这样的人,与傅秋曾经交往过,还真是联想不到一块。
傅秋装作没听到,但却低下了头,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
跟在傅却身后工作,顾安宁也不算公司员工,她是他私自雇佣的,那叫一个爽,吃饭全是他买单,如果傅却不开摩托,那都可以让傅却的司机送她回家,省去了好多餐费和通勤费,还不用总惦记着要拿发票报销。
之前在南城,顾安宁就知道傅却总爱打瞌睡,那时觉得可能是傅却晚上总陪着各种网红玩儿啊吃啊,白天用来补觉,但来了北城,顾安宁并不觉得傅却能够很快就熟悉北城这边的美女圈,再加上每天那么忙,哪儿还有时间约会泡妹。
对,傅却的确没有时间约会泡妹,但他有了一个新的爱好,给美女花钱。
端午节放假,顾安宁早上煮了两个粽子准备吃,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小区不给陌生车辆进来,让她出来跟门卫说一声,他们是送货的,一车的货都是送给她的。
顾安宁纳闷道:“我最近没网上下单啊。”
送货小哥道:“这个收件地址就是你这个小区啊,十栋1401,不对吗?”
顾安宁点头:“是,是我家。”
于是她连忙换上衣服就跑去小区门口,登记了车辆进入信息,门卫才放行。
送货小哥开的是容货量比较大的面包车了,开到顾安宁所在的那栋楼下,打开后备箱门,顾安宁便看到了满满一车的牛奶饮料,顾安宁知道这个牌子,市面上卖的挺多,明星代言也挺让人印象深刻的。
顾安宁道:“这……我没买这些啊……”
疯了吗?买这些饮料。
但送货小哥说道:“这是第一车,待会我还会再送两趟,您签收一下。”
就这样,顾安宁租的一室一厅本来就不是很大,这下全被这种牛奶饮品给占据了。
她拍了个照,发了个朋友圈,配图道:“哪位神仙这么大方送了我一屋子的饮料?一天一瓶喝到明年也喝不完啊。”
很快就有一个评论,竟然是傅却。
傅却道:“我。”
都已经十点了,傅却才醒,他趴在床上,睡意惺忪的给顾安宁发消息:“收到饮料了吧?送你的。”
顾安宁随意的坐在三箱饮料上,打字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傅却打了几个字,觉得打字太累了,太困,没劲,直接发了语音过去,声音低哑慵懒,说道:“顾安宁,每个瓶子外包装的那个塑料膜下面都有个编号,你给我记下来,excel整理好……”
顾安宁看着整个房间满满当当上百瓶饮料,瞪圆了眼睛,怒气冲冲的打字道:“你这是要给谁打榜吗?”
朋友圈最近流行一个女团选秀节目,有大学同学在追,发到群里让大家帮忙点链接,也比这个方便啊。
傅却道:“嗯,你知道啊,后天周末就截止了,你快点帮我给那个谷雨投票,编号投给她……靠,这个节目想的什么傻逼投票主意,麻烦死了……”
顾安宁:“……”
傅却太困了,昨天看完更新的最新一集节目,又去超话里逛了一圈,越看越觉得谷雨好看,甜而不腻,下单了一堆饮料,接过这个节目是真的弱智,非要搞编号,光买还不行,于是傅却就想到了干脆送给顾安宁喝,并且让她帮忙将编号统计进去。
本来顾安宁还想直接朋友圈卖出去,这要是把瓶子包装给撕了,都不好卖。
顾安宁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干脆坐在那,一边撕包装,一边看剧,饮料箱全部被她踩扁拿出去,有个专门天天在楼下没事干就收这种纸箱的老奶奶,见到了全部都收了过去。
顾安宁当天就把这种饮料当水喝,剩下的好多瓶全部被她塞进了储物柜里、床底下,反正有空的地方都放了进去,总算将屋子又腾出来地方了。
然而第二天,顾安宁又收到了好几车饮料,比昨天的想比翻了一倍,这次不是给那个甜美小姐姐谷雨的了,是给那个走性感知性风格的蒙艳小姐姐了。
顾安宁因为前一天喝了太多饮料,整张脸都水肿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打字给傅却,说道:“渣男!你是渣男!你还记得昨天的谷雨妹妹吗?”
傅却道:“可爱在性感面前一文不值。”
顾安宁:“……渣男!”
但顾安宁嘴上这样吐槽,毕竟傅却是他老板,还是得老实的帮他给漂亮姑娘投票,于是就干脆又发了个朋友圈问道:“粽子随便吃,饮料随便喝,有没有人在北城来帮我给蒙艳小姐姐投票的?”
也是因为顾泉和袁野约会,整个端午假期就只有她一个人,说实话是有点无聊的。
很快顾安宁的大学室友施蓉蓉就发消息道:“我正好在北城啊,正在家无聊呢,我去找你玩儿!地址给我!”
顾安宁有些讶异,不过却也是挺高兴的,给对方发了定位道:“你来我还给你炒几个菜。”
反正也快到中午了,顾安宁起身准备先炒菜,等到施蓉蓉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吃了,主食就是粽子,炒两盘素菜,再来一盘红烧鸡腿,也就够了。
然而顾安宁没想到,施蓉蓉还多带了一个人过来,那这几盘菜就不够了。
顾安宁站在门口,仰头看到覃隶那张帅气精致的脸,心里居然在想,覃隶喜欢吃甜口的粽子,可家里只剩下咸口的了,怎么办?
而覃隶望着顾安宁,眉头微蹙,脸上是一贯有些冰冷不耐的表情,而深邃的眼里却还夹杂着些许的别扭。
……
登山这一天,天不亮袁野就开车前往顾泉的家了,他其实没怎么睡好,副驾驶座上放着顾泉昨晚落在他家的包,包的拉链已经被他拉上了,昨晚他发消息给她,说今天给她带过去。
他心里不踏实,嘴皮子就急,找到之前放在车上的一包烟,叼上一根抽了起来,眉头紧皱舒展不开,一直琢磨着该怎么问顾泉那件事儿。
袁野很怕刺激到顾泉,他现在哪儿敢跟她强硬着来,既然顾泉都没跟他说,大概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她总是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他抽完烟,刚好车停在顾泉小区外,想了想,又找到一瓶香水小样,把车子里给喷了下,以免顾泉待会上车说闻到烟味想吐。
袁野顺便买了两碗豆腐脑几个包子带了上去,一进公寓,他就闻到了烟味,原本以为是他自己身上的,但这烟味和他抽的烟似乎不太一样。
他将早餐放在餐桌上,路过客厅时往阳台走去,这才发现阳台小矮桌上放着烟灰缸,里面有五六根烟头,早就凉了,还被早晨的湿意带了点潮。
才五点半,顾泉肯定还没醒,袁野脚步轻巧的走进她的卧室,窗帘拉得严实,窗户却是没关的,晨风将窗帘微微吹起些,光亮漏了进来。
都快六月天了,顾泉还盖着薄被,缩成一团侧躺着正在沉睡,只是素净的一张脸看上去睡得并不是很香,细眉微微拧在一起的。
袁野坐在床边,神色冷峻,神色复杂,床头柜放着一小瓶褪黑素,他拿过来打开,瓶子里写着这瓶褪黑素九十片,袁野全部倒了出来,数了下,只剩下十几片了。
如果按照她出院回来的日子算的话,那大概每天两粒差不多,褪黑素其实天天吃并不好,这种帮助人体脑内松果体分泌褪黑素的保健品,吃多了会有副作用。
袁野将那些颗粒又都倒进瓶子里,低头看着顾泉的睡颜,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他干脆就盘腿坐在地板上,手臂交叠搭在床沿,脑袋搁在手臂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顾泉,一切太过静谧,能听到顾泉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还有一次并不明显的磨牙声。
袁野无声的笑着,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好像是温度没那么凉爽了,透过窗帘缝隙射进来的阳光也变得刺眼热烫了,顾泉才闷哼了一声,迷糊的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袁野那张年轻硬朗的俊颜。
“袁野……”顾泉赖着床,伸手摸着袁野的脸,弯起眼笑道,“你几点来的啊?也不喊我。”
袁野道:“五点多来的,是我想早点见到你所以来早了。”他冲着顾泉咧着嘴笑,虎牙露出来,很阳光。
顾泉迎着光,所以眯着眼,她干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嗯……我去刷牙洗脸,收拾收拾咱们就出发吧。”
她刚要下床,就被袁野拉住手,他起身坐在她身边,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泉揉了揉眼,因为刚睡醒,又带着昨晚吃的褪黑素,吃了三颗,其实头有些晕,提不起劲的感觉,她冲他懒懒的笑了笑,然后抱住了他,问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袁野的身体抱起来温暖宽阔,还有些硬实,很舒服又踏实。
袁野嗅着她的发香,沉声道:“顾泉,你最近是不是睡眠都不好啊?”
顾泉很正常的“嗯”了一声,说道:“对,总失眠,但是不睡的话,第二天上班起不来啊,就只能买了褪黑素吃……但我怎么感觉我买的这瓶是不是掺了假,吃了都没有以前管用了。”
袁野顿了顿,又道:“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啊?”
顾泉挣开他的怀抱,笑道:“我看过了啊,心理医生说我是什么……神经衰弱,还非说我有轻度抑郁的倾向,你说好笑不好笑?她给我开了药,但那个药我吃了一两次,吃过特别难受我就不想吃了。”
袁野听完,一双眸子转了转,似乎在从她脸上要查找出有没有什么隐瞒,但顾泉此刻带有些迷糊的一双眼还有脸上的笑意,怎么也不像是在编谎话。
看来只是他把情况想的太糟糕了。
袁野沉沉的呼出一口气,这才微微放下心来抱住顾泉,低声道:“难受就别吃了,下次去看心理医生一定跟我说,我陪你去。”
顾泉笑道:“好。”
可袁野心里还有个问题始终放不下,他哑声道:“顾泉,你不要为了让我开心而勉强自己,你如果不开心也不用装开心让我放心……你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顾泉这才清醒过来,袁野今早为什么这么反常,还问到了心理医生,她放进包里的氟西汀已经好久了,因为这个包好些天没背了,之前放进去的氟西汀也没拿出来,今天背了出去也没想到这回事,倒是被袁野给看到了。
顾泉哈哈笑了起来,声音清脆雀跃,她捧着袁野的脸,揉了揉,说道:“袁野啊,我现在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小孩子了呢?”
袁野虽说有时候挺急躁的,但大多数情况下心细还沉稳,担得起事儿,也愿意负责任,但这些日子在顾泉跟前,愈发的像是离不开姐姐的初高中青春期弟弟。
袁野低笑,贫嘴道:“对,我小孩儿,姐姐要去给我开家长会吗?以什么身份?情人的身份能给进吗?”
他俯身含住她惊呼轻启的唇瓣,顾泉含糊道:“我没……刷牙。”
袁野道:“我先帮你漱个口呗。”
顾泉:“……”
……
顾泉洗漱好,袁野已经将豆腐脑和包子热了一遍,袁野看了眼放在客厅的露营装备,笑了笑,顾泉坐在桌前,他问道:“我们俩是睡一个帐篷吧?”
顾泉点点头:“没必要搭两个。”
袁野吃了一口豆腐脑,入口即化,嘴唇不自觉的上扬。
顾泉不用猜都知道他想什么,说道:“一人一个睡袋,你睡觉可别乱蹬。”
袁野愣了愣,说道:“我知道啊,露营当然要用睡袋。”
……但是也没规定钻进睡袋之前不准干点什么啊。
他看着顾泉这些日子养得红润的脸,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挑挑眉,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顾泉咬着包子,定定的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她以前很讨厌袁野抽烟的,但是她如今也会抽烟了,而且还是钟赫教她的。
顾泉淡淡道:“我没抽,我就昨晚回来洗完澡,在阳台晾头发干,就点了几根烟而已。”
她如今要珍惜身体,原本就对吞云吐雾没多大瘾,现在更不会去抽。
只是昨晚回来洗完澡,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突然想起来去年这个季节,和钟赫会坐在阳台一起喝啤酒,钟赫非说要把家里那盒烟抽完,就剩两根了,顾泉道,好啊,一人一根。
然后他们就躺在那抽,很无聊的开始比谁先抽完,顾泉被呛得咳嗽还不忘一直吸,钟赫望着她笑,干脆就将烟掐灭,温声道:“我输了,我输了。”
谁输谁来剥水煮毛豆,于是钟赫就剥给顾泉吃。
……
袁野看着顾泉逐渐幽深的眼,还有搅动着碗里的豆腐脑的动作,了然了几分,没有再问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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