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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瞪着邓布利多,好一会儿,才在校长的强烈示意下重新坐回了他对面的位置。
“茶?”邓布利多按着素来的习惯高高兴兴地问。
“什么都不加。”魔药课教授目光危险地瞪视着校长,后者识趣地将方糖夹子从他的茶杯上方移开。“你知道我对这个毫无兴趣,邓布利多。”
“当然,西弗勒斯,当然是这样。”邓布利多点头,“而这就是我是校长而你暂时还不是的原因。”
斯内普急忙紧紧握住座椅扶手,十指几乎要扣穿镀金的金属层,一直扣到下面的木质里去。“哈!”他从鼻孔里喷气。
“不要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放下他那个有着兽足底座的大茶杯,身子向后靠住沙发椅柔软厚实的靠背,双手十指相对搭在胸前。“我想你无法理解它们的重要——在所有事物重要性的排行榜上,它们总能够占据高位。这是有理由的。人们懂得怎样权衡轻重,所以知道一杯好茶能够发挥的作用……”
“因此你接下来的议题是‘论浪费时间喝一杯含奶和含糖量接近饱和的红茶对处理学校发生严重教学事故、学生遭到疑似恶意诅咒几乎丧命这一非常紧急情况的重大意义’?”斯内普克制着自己不要伸手去抓魔杖或者在头脑里搜索无杖魔法的诅咒,“还是更准确地,‘关于举办放任学生处于随时可能遭受恶意诅咒的危险,迎合校董会和魔法部大事化孝小事化了的敷衍塞责粉饰太平的茶话会的意义’?”
“哦,西弗勒斯,你太严厉了。”
“然而你是霍格沃兹的校长——现任校长!”对校长近乎无辜和委屈的表情,斯内普感觉再也忍耐不住。霍然起身,在校长室里不安地踱步,“你不能做这个……暗示教师掩饰应该彻底调查的问题,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邓布利多微微歪过头,蓝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坐下,西弗勒斯,坐好——让我确定不需要给你一个镇静魔咒……虽然我不像你那样能够精确地配置即效的镇静药水,但是作用类似的咒语我刚好知道一两个。”
他的声音带着极度强烈的抚慰意味,起到了他所希望的效果。斯内普坐下来,完全不满地瞪着他,但是没有再说话。
“你的指责……你对我的指控很严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他的声音几乎是温和的。“我很伤心,西弗勒斯,你居然不信任我会竭尽全力地保护我的学生,指控我为了迎合某些人就无视他们的安全,让他们处于莫名但是巨大的危险。”
斯内普皱眉:“难道不是你暗示然后接受了魔法部和校董会的说法,把这件事情处理成教具老化导致的意外?”他坚定不后退一步,“然而那怎么可能?你、我、奇洛,还有佩弗利尔,刚刚的检测已经充分说明了问题——”
“刚刚的检测没有说明任何问题,西弗勒斯。我们没有找到施放这个诅咒的巫师,或者女巫。或许我们可以罗列怀疑对象,但确指……不,西弗勒斯,你没办法确指。”邓布利多轻轻摇头,“校董会和魔法部同样清楚这个事实,因此这就是我们能够做的——接受它,按照普通的意外处理,为了即将举行的三强争霸赛不要把事情闹大。”
“为了三强争霸赛……吗?他们怎么能这么做?”斯内普低声咒骂一句,“而你就这样接受它、允许它?你怎么敢,邓布利多!”
“我说过了,西弗勒斯——我敢,因为我能。”邓布利多微笑着,神情间更多温和,“我相信佩弗利尔教授,还有奇洛教授。他们会给出合理的解释,向校董会和魔法部——没有人能够从这份报告中挑出任何的错误,即使是你也不能,就更不用说魔法部的官员还有报纸记者。然而相对的,他们也会给我一份详细的分析说明,关于这个诅咒,它所有的特性、效果,它的魔法原理,甚至施放它所用的魔杖的信息……我想魔杖制作和炼金术也有相同之处?这意味着我们可以掌握更多。”
斯内普怀疑地挑高了眉。“你是说你并不放弃彻查,邓布利多?”
“我只想少一点阻碍。”
“但为什么?”他皱紧眉头,“你花了一个下午加晚上的时间和奥格登、德文特还有马尔福争论经费问题,甚至从魔法部提出财务报表的备份来充分论证霍格沃兹近十年来财政的捉襟见肘……你把焦点集中在校董会的预算问题上,其他却几乎没有提一个字!”
邓布利多耸一耸肩,“我是霍格沃兹的校长,西弗勒斯。”对魔药课教授加深的不解,他蓝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略带无奈的神采,“如你所知道的,十年前的那场战争造成破坏和影响的遗留。伏地魔没有真正攻打霍格沃兹,当然,我个人完全不相信这是因为他对学校还留有情分……他的脚步停在霍格沃兹的范围以外,但是,仅仅如此。霍格沃兹曾经拥有的财产和资源被大量地破坏了,更不用说我们最大的财富,学校的学生——除了像卢修斯·马尔福那样的,因为伏地魔的战争而失去一切的家庭数不胜数,其中更有相当一部分是巫师世界最传统古老的家族。而他们,无论在其他方面是否对立,都是霍格沃兹最坚定的支持者。”
斯内普皱眉,在了解一些东西的同时增加了新的疑惑,“你从来没有在校董会,或者教工会议上提起过。”他指出,“因为校董会比任何什么人深知这一情况——而魔法部也在同样地回避?”
“你不能指望人们把已经吞到肚里的肉吐还出来,西弗勒斯。尤其当那是一场真正的战争,黑暗、残酷,充满破坏性,毁掉所有它所能够毁掉的美好的东西;当它终于结束……告一段落的时候,所有人都忙着从废墟中抢救回自己的生活,魔法部也要重新恢复运作。这种时候发生的混乱,我想,那几乎是不可能避免的。”邓布利多摇一摇头,又叹了一口气,“所以,当有机会来临,为了学生们从董事会那里多争取到哪怕一个加隆都是好的。”
“这简直不能想象!”
“除非你成为霍格沃兹的校长。”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事实上,我不指望任何人理解这种头痛,当你必须决定首先支付哪一笔必须的花销……西弗勒斯,你真该庆幸比起霍琦,你总是有庞弗雷支持购买那些稀有药材和异常昂贵的坩埚。”
魔药课教授控制不住脸色的青白变化,“是的,阁下。”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我和庞弗雷都无比感谢那些莽撞不知分寸的小鬼为医疗研究作出的巨大贡献。”
邓布利多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闪出有趣的光芒,“不过这一次霍琦夫人会高兴了——50把全新的校用扫帚,德国‘天行者’的第五代产品。作为德国国家队官方指定用品,格林—伍德出品的‘天行者ⅴ’性能总体介于‘彗星’和‘光轮’之间,但相比于这两个系列主要倾向于速度方面的追求和特长,它们在飞行中众口称赞的高稳定性显然是更具吸引力的选择。”
“何况这个选择,还会大大讨好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在听到“德国‘天行者’”几个字的时候,斯内普就已经阴沉下脸,“校董会那些人都疯了吗?”
“很显然没有——这样一举多得的决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非常聪明。更不用说听到校董会的这个选择,‘天行者’俱乐部的第二大股东、莱因哈特·葛雷特巴赫先生当场表示愿意承担一半的费用,并将亲自处理相关事务。”邓布利多回答,随后倾身凑向小茶几,重新在他的杯子里倒茶,并加入大量的糖和牛奶,“这帮助魔法部官员们作出决定,一场教具老化导致的意外以这样的方式解决和收场是最好不过的了。这对明年三强争霸赛的举办将毫无影响。”
“他们只关心这个。”斯内普皱眉,“克劳奇,他真的不会允许任何意外搅扰他的计划?”
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从他的杯口上沿看过来:“我认为刚才佩弗利尔教授已经指出过这一点。是的,他不会允许,尤其在魔法部已经就这个问题和法国、德国的魔法部以及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都联系和沟通,并达成初步的合作协议的情况下。当然,没有人会允许孩子们处于危险之中,而且世人皆知巴蒂·克劳奇对黑巫师的敏感。但是这一次,在这个未知的黑魔法诅咒的调查上面,魔法部恐怕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他顿一顿,“所以我认为接受校董会和克劳奇先生的意见建议是必要的,这能最快速度地打发掉魔法部的那些……我是说有利于霍格沃兹正常教学秩序的尽快恢复。”注意到这句话立刻得到了魔药课教授的认同,校长愉快地眨了眨眼睛,“另外,这也有利于展开更深入的调查,可以不受打扰,并且完全掌握住情况——人们把孩子交给我们教导和保护,而霍格沃兹不会辜负这种信任。”
斯内普简单地点一点头。他伸手拿起先前邓布利多给他的茶,“所以事情依然在你的控制,先生?”他问,“该怎么做?”
“我希望事情在我的控制之中。”蓝色的眼睛里光芒闪烁,“但是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助,西弗勒斯。首先,是你的专长,魔药——大部分咒语都有魔药作为效果辅助,黑魔法尤其如此。虽然我们都知道佩弗利尔教授是毫无疑问的魔药大师,但我猜想他,还有奇洛教授会需要你一同工作——利用你在魔药方面的专长,以及在黑魔法方面同样深入的研究和不凡的造诣。”
本能地避开老人犀利的眼光,魔药课教授冷静地回答:“是的,先生。”
“继续照看学生们,但尤其是哈利·波特和小马尔福先生。考虑到他们将被允许破格加入学院队,你需要尽可能多地关注他们的魁地奇练习。”
“魁地奇……你是说‘破格’?但他们还只有一年级!”斯内普一愣,随即低声喊道。他凝视校长的眼睛,“你不是认真的,阿不思?”
“很遗憾,西弗勒斯,但卢修斯·马尔福先生认为意外不应该仅仅以意外的解决收场,他的意见得到了校董会的一致赞同。另一方面,我也认为波特先生和马尔福先生在飞行课上的表现值得嘉奖,不仅因为他们远超出同龄学生的杰出的飞行水平。”银发蓝眸的巫师从半月形的镜片后凝视斯莱特林的院长,“他们非常勇敢地救助了自己的同学——因为他们的勇气和果断的行动,隆巴顿先生,避免了遭受到比现在更为巨大的伤害。”
“但是在这么做的同时他们把自己拖入到巨大的危险——阿不思,无论如何,我坚持这是个轻率而且错误的决定:允许一年级生加入魁地奇队是鼓励他们继续违反校规的冒险。”斯内普阴沉着脸,“作为斯莱特林院长,我拒绝接受你的这个决定。”
邓布利多耸耸肩,抱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我理解你的顾虑,西弗勒斯,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决定。但我怀疑麦格教授已经向格兰芬多们宣布了这个消息。考虑到哈利·波特先生在霍格沃兹良好的人缘,以及他和德拉科·马尔福今晚都被庞弗雷夫人留在医疗翼的这个事实……当然,斯莱特林都是遵守纪律、服从领导的好孩子。而卢修斯,我是说马尔福先生从当年在霍格沃兹上学时起,就以体贴周到、善解人意闻名。”
斯内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他大概永远也弄不明白,为什么邓布利多总是能够把话说得那么诚恳和发自内心。“那个就知道溺爱儿子的蠢货……”他恨恨地低喃,随后抬头望向银发的校长,“允许他们随队练习,但禁止正式参加比赛,直到今年的圣诞节假期结束。”
知道这是斯莱特林院长的最后底线,邓布利多微笑点头:“他们确实应该有更多的时间来适应学校生活。而且麦格教授先前也跟我提到,我们年轻的波特先生需要为他的生长发育积蓄更多能量,而不是过早地消耗、甚至透支它。”他很满意地看到魔药课教授脸色的又一轮飞快变化,“那么,照看他们?”
“是的,校长。”
“非常感谢,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放下杯子,在他的座椅中端正了姿势,“那么,我们还剩下最后一件事情——我想,所有事情当中最重要的一件。”他轻声说。
感受到周身空气的骤然变化,斯内普将始终保持标准坐姿的腰板挺得更加笔直。
“我想,佩弗利尔教授已经告诉了你我的计划,就在我的那位老朋友,尼古拉斯到访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夜晚。”银发蓝眸的白巫师领袖平静地开口,“我不知道这是否会令人放松警惕,对霍格沃兹地下室里的秘密不再那么热心,但是西弗勒斯,当飞行课发生原因不明的意外,学生和老师们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城堡之外的时候,首先想到赶去三楼走廊的是奇洛教授,而不是如我想象的你。”
斯内普的面容神情没有一丝一毫改变,但是脸色变得苍白。
“我很高兴魔法石平安无事。当然,我们之前做了很多工作来确保这一点。但是,这一周是不同的,魔法部评估团的到来在霍格沃兹的防御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对于守卫的东西教师们原本该更加警惕一点。”
“很抱歉,先生。”
“我并不是在指责,西弗勒斯。”看到魔药课教授惨白着脸,同时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握住左臂,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了解和怜悯的光芒,“我只是说这提了醒,尤其对作为真正的知情者的我们。任何可能藏匿魔法石的地点都有危险,即使尼古拉斯和佩弗利尔教授已经完成了他们的那一部分,最终结果如何仍然是很难预计。而且,经过上一次古灵阁的失败,我很难说他是否会吸取教训,变得更加小心。但无论如何,我们谁都不希望看到他的成功,尤其是在霍格沃兹的成功——不管用哪种方式,不管到怎样程度。”
斯内普像是抖了一抖,嘶哑着声音:“你是说他会袭击学生……”
邓布利多摇头:“不,西弗勒斯。但我们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杰出的蛊惑者,而十来岁的学生向来是他最容易得手的对象。如果他利用任何可以进入到霍格沃兹防御的人……这是我们防御中唯一无法通告魔法弥补的漏洞。”
“所以,这才是你真正的理由,让魔法部的人尽快离开?”将线索一一整理归纳起来,斯内普努力稳定住自己的声音,“但如果就在他们中间呢?贝利特、帕金森、李斯特瑞、埃弗里……甚至卢修斯·马尔福,更不用说其他那些未知名的、可能从来没有暴露过身份的!他们几乎在城堡里闲逛了整整一个星期!”
“因此我才请佩弗利尔教授留在这里,”邓布利多露出了微笑,“他和葛雷特巴赫先生成功地拖住了四分之三的评估团成员。而贝利特、帕金森、李斯特瑞、埃弗里……乃至于卢修斯·马尔福,更是除睡觉以外努力跟随在他左右,不放过任何一次与格林德沃掌权人交谈的机会。”
“就是说你是在利用——”
邓布利多点头。
斯内普瞪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他……佩弗利尔知道?他同意?”
邓布利多再次点头,蓝色的眼睛里近乎疯狂地闪着光。
斯内普感觉喉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塞住了,他用力吞咽一口唾沫,“这意味着,他信任你,你……也完全信任他?一个格林德沃?”
魔药课教授点头,疑惑着邓布利多想要表达什么。
“这是霍格沃兹给予的特权。”他说,“‘城堡会判断它的居住者的意图善恶,感应他们的内心的声音,并且在需要的时候提供一切可能的帮助’——《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上的这段话,并不是在简单地歌颂四位创始人的力量,和他们建立起的城堡的神奇。城堡有自己的喜好,尽管这很罕见……事实上,非常罕见,但一旦城堡承认了什么人,它提供一切。”
“就像凭空出现的魔法实践课教室,那座甚至连幽灵都不曾见过的翼楼?”斯内普沉吟着,回想起那一天在天文塔上的交谈,“佩弗利尔自己也曾经说过,霍格沃兹与格林德沃的亲缘魔法存在共鸣。”
邓布利多微笑,“是的,我猜这正是他能够如此迅速地融入霍格沃兹的原因;即使只相处了短短一个月,感觉却像是从来都生活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发生和作用于人们的感情,正是古老魔法的神奇所在。可惜,即使佩弗利尔教授本人也不知道这魔法到底是如何作用的,这是唯一的美中不足。”只愣了一愣,斯内普立即明白邓布利多言下所指。但校长却是高高兴兴地接下去,“所以,这意味着在霍格沃兹,我们还有无数的东西可以学习——每一天都可以学到新的东西。”
斯内普注意到邓布利多的神情在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突然阴暗了下来,抚摩凤凰羽毛的手也一并停住。那双可以轻易看透人心的锐利的蓝色眼睛,光芒开始变得深沉、凝重。沉默笼罩了房间。
“西弗勒斯。”年长者终于轻轻开口。
斯内普立即抬起头。
“我好像做错事情了。”感觉更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他几乎听不清邓布利多在说什么,“我知道那可以信任,不仅因为没有魔法制造得出如此多的巧合,更在于那是我所听到、看到、感受到的——亲身经历和直觉的高度统一,几乎一生一次的难得,我原该为此庆幸。但‘为了更高的利益’,我……太习惯做某些事了。”
魔药课教授没有说话,安静地等待下文。他不太确定邓布利多想要说什么,他也不太确定那双蓝色眼睛里的光芒是不是后悔,但是他确定自己是第一次看到邓布利多如此犹豫……如此神情沮丧。
凤凰发出柔和的鸣声,一团突然亮起的火红光芒耀花了两个巫师的眼睛。当他们重新睁开眼,凤凰消失了。
直觉地看向邓布利多,斯内普惊讶地发现校长已经恢复了平时安详从容的神情。“我想,它在帮我做某些决定。”邓布利多向他微笑,随即,他的目光变得严肃,“西弗勒斯。”
和那双蓝眸对视几秒钟,斯内普微微垂下眼,“是的,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西弗勒斯,非常好——我很高兴。”邓布利多从茶几上端起自己的杯子,与此同时,斯内普看到自己的那只茶杯里红茶瞬间换成了牛奶,“我想,差不多到年轻人应该上床睡觉的时间了……那么,晚安,西弗勒斯我的孩子,做个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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