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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个好话题,魂器。”
祖母绿颜色的眼睛微微睁大了,眼底的光芒闪烁着,但随即归于平静的深沉。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放下酒杯,交叠起双腿,将十指相叉的双手搁上膝盖。“确实不是,”他表示赞同道。
对于佩弗利尔对“魂器”的毫不陌生,邓布利多并不感觉意外。作为最黑暗邪恶的那一类魔法,“魂器”这个名词在而今的魔法界或许只有寥寥数名巫师知晓,而且他们了解的多半还只是最皮毛的概念,但这一通常情况不适用于格林德沃——这些古老却始终保持着传承和活力的巫师贵族世家,保存着有关魔法世界的绝大多数知识,甚至许多魔法、咒语原本就是他们的创造。而哈利·佩弗利尔,作为狄休斯·格林德沃指定的继承人、身后家族的执掌者,当然不会在这一部分有任何欠缺。
令邓布利多吃惊的是佩弗利尔的平静,对最坏情况的镇定自若。刚才那些目光眼神的交流表示得很明显,佩弗利尔对“魂器”所知甚丰,而且他也猜测到——或者更准确地说,确认到——哈利·波特的闪电形伤疤不同于一般魔法伤痕的特殊意义。魁地奇球场上男孩奇特的反应,联系阴尸山洞里得来的挂坠盒里白纸黑字的“证据”,让邓布利多有生以来第二次感受到那种直击心脏的震惊和恐惧;而随后,恐怖的猜想就在佩弗利尔那里得到几乎是百分百确定的赞同……邓布利多当然知道那只挂坠盒里的羊皮纸没有被第二个人触碰或是阅读过,所以,“我想并不是我错过了什么——那么,您有其他发现,教授?”
佩弗利尔沉稳地点头。“格林伍德的标志,还有格林德沃的族徽当中都有如尼纹蛇。”在校长颔首的同时他从领口取下金色纽扣般的饰物。随着一声低低的咒语,有着三个头的橘黄色带黑斑纹的大蛇出现在两人面前。它迅速地在魔法实践课教授的脚边盘起长长的蛇身,三个头昂起到与沙发椅扶手相一致的高度,并以一种就如尼纹蛇本性来说非常罕见的谦柔温顺,依次在青年主人的手心里亲热地摩蹭。
邓布利多安静地看着佩弗利尔和他的宠物之间的亲昵互动。他注意到当这条长着三个头的大蛇出现时,那两头大猫本能地畏缩着后退,让开了青年身边最靠近的位置。邓布利多带着一点兴趣地捕捉到大猫的不甘和如尼纹蛇眼光里的炫耀。他同样很有兴趣地猜测,作为霍格沃兹最了解这种蛇和魔药之间关系的人,斯莱特林的院长也许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完整参观过佩弗利尔的神奇动物园。
而与此同时,蓝眸的年长巫师头脑里也飞快地掠过某些画面,某些谈话的片断——它们同样发生在这个房间里,虽然时间在晚上而非下午——关于格林德沃、如尼纹蛇和黑巫师之类的内容。显然,佩弗利尔刚才的那一句不是简单的事实陈述。无法推测青年的用意,邓布利多探询地向前略略倾身……然后僵住了。
“蛇佬腔?”
比之前音量更高,也更清晰的如蛇类爬行一般的嘶嘶声是银发校长得到的回答。他注视着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后者安稳地坐在扶手椅上,用那种特殊的腔调和发音方式与他的宠物交流着。从如尼纹蛇三个头的动作、眼神变化来看,它(或者它们?)和佩弗利尔有些意见无法达成一致,双方(或者三方,因为中间那个头似乎保持了通常的梦游特征)正在激烈讨论。然而很明显,佩弗利尔非常习惯这种交流方式——他很快安抚住了它。
“如您所见,校长。”哈利·佩弗利尔转向年长者,安静地说道。
“很棒的天赋……很棒。”邓布利多睁大了眼睛轻声回答。他从鼻梁上取下半月形的眼镜,用长袍柔软的布料慢慢擦拭着,“这是又一个确证,关于那些被遗忘的伟大巫师和他们的家族。值得庆幸的是那些珍贵的血液还是流传下来……或许并不强势,甚至绝大多数时间表现虚弱,然而他们始终存在,顽强,并且给我们的历史和世界增加了难以想象的光彩——‘不是波浪上翻滚的一点点白色泡沫,而是江河湖海,是波涛浪潮本身。’我不得不承认尽管感情从不愿意承认这种观点,理智却总是告诉自己要认真思考和绝对看重这种存在和力量。而拥有它们是值得骄傲的。我想已故的格林德沃先生……老狄休斯先生也会持有相同的想法,佩弗利尔教授。”
青年静静地微笑起来:“您说得完全正确,邓布利多教授。”哈利·佩弗利尔说。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绿色眼睛里闪烁出明亮的光芒,“事实上,我对您方才的一席话与老狄休斯当初说的几乎完全一样感到惊讶。毕竟,这并不是普通的、司空见惯的事情。”
邓布利多微笑着,将眼睛架回他折断扭曲的鼻梁。“这天赋当然并不寻常;但值得骄傲,无论如何。而且我想你知道,哈利,对于霍格沃兹,这项天赋具有特殊意义。”校长的表情放松,蓝色眼睛开始淘气似的闪光,“我假设这是你和西弗勒斯格外友好的原因之一?”
“我对斯内普教授知晓这件事情表示怀疑。”佩弗利尔逐一抚弄着如尼纹蛇三个头的头顶,大蛇在他手指的示意下缩小了身子,变得如手指般粗细然后环上他的手腕。“首先,这没有在第三个人面前被刻意地展示过;其次,目前所有合作制造的魔药当中只有一种需要使用到尼鲁的毒液。”邓布利多听到这里轻轻点头,他们都很清楚那魔药用途是什么。“不过,我不否认在霍格沃兹所有教职员工中,斯内普教授与我有最多接触——专长与爱好决定了共同语言。”
听到最后一句校长由衷地笑起来。“而这让我非常高兴。”他说,“霍格沃兹的教师年龄偏大。当然,这意味着经验丰富,加上多年霍格沃兹的生活,在对付一群求知欲和破坏力同样惊人的孩子的时候不容易慌了手脚。不过,这也让那些刚刚加入到我们队伍当中的、才华横溢的年轻人不大能够很快适应,毕竟要忽略年龄、辈份和曾经的师生关系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而要和这样的人找出共同语言……相同相近的爱好和兴趣什么的就更难了。特别是像西弗勒斯这样内向的、腼腆羞涩的个性,我一直都很担忧地看到他宁可把自己孤单地锁到实验室里,也不尝试和我们一起打一圈爆炸扑克或是玩一场拼凑的魁地奇……虽然现在他依旧是在实验室的时间居多,但有人陪伴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我非常高兴,哈利。”
“那并不是严格……通常意义上的‘陪伴’,邓布利多教授。仅仅是魔药方面的合作而已。”哈利·佩弗利尔皱眉。但看到那双精亮的蓝色眼眸,青年放弃继续就此争辩。“好吧,阿不思,我承认那比一般的实验室工作更令人愉快。”
邓布利多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现在我强烈地意识到,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可以驱散阴云——那么,你和你的小朋友的交流,对我们最初讨论主题的意义是?”
“一个证据。”见银发蓝眸的年长者正色注目自己,哈利·佩弗利尔以严肃而冷静的口吻回答。“或许您已经知道哈利·波特与我的友谊,但我假设您并不知道这份友情是如何产生。”
“我猜想那与蛇佬腔有关?”
“哈利·波特释放了动物园的一条巴西巨蟒。他只是单纯地想帮助那条蛇回家,结果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巫师的前提下,仅凭意志的力量就把巨蟒所在柜子的玻璃移除了。这当然引发了一场不小的事故,惊吓到动物园的游人、管理员还有他的姨父德思礼一家。”
邓布利多眨眨眼睛,“但是,在哈利·波特进入霍格沃兹前整整两年的时间,动物园所在的区域都没有接过到任何一起偶发事件报告。负责逆转工作的魔法部职员们显然没有发现这一起……或者只是因为已经没必要更多处理?”
“对于德思礼来说,跟蛇说话和其他那些表现没有什么不同,都说明哈利·波特跟他们是‘不一样的’。就这一家麻瓜狭隘的认知能力,显然他们不可能了解这意味着什么。因此消除魔法波动之后,几个冷静咒外我没有对他们的记忆作更多修改。”佩弗利尔十指交叉,如尼纹蛇在他的手背上昂起了头。“但是对哈利·波特,我意识到这种天赋并不寻常。”
“但是,如果考虑波特的话……毫无疑问他们有佩弗利尔的血脉流传。”邓布利多凝视着青年的绿眸,“我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最容易让人接受的答案,特别是在你们的外貌也如此相像的情况下。”
对校长略含试探的意见,哈利·佩弗利尔给予一个带着冷酷意味的微笑。“您的解释非常有说服力,邓布利多教授。不过这有一个前提——伏地魔没有给哈利·波特留下那个伤疤。相比上千年来稀薄得几乎找不出任何痕迹的血缘的联系,一个强大的魔法连接更有实际的力量造成这种情况。考虑到伏地魔是近百年来最著名的,同时也是公众所知的唯一的蛇佬腔,阿瓦达索命咒和莉莉·波特使用的古代守护魔法两相冲撞,有非常大的可能伏地魔失落了灵魂的一部分,用哈利·波特的身体制造出一个意料之外的魂器,并把他能力的一部分传给了哈利。”
“分院帽确实给出了建议……比起格兰芬多,它认为哈利·波特具有更明显的斯莱特林资质。”邓布利多沉吟着。校长室里两人的目光一齐转向架子上那顶破破烂烂的旧尖顶帽,“没有更详细的解释,但是可以认为这就是最关键的一条——毕竟,蛇语是萨拉兹·斯莱特林的天赋特长,他理所当然接纳和欢迎每一个蛇佬腔,如果他们进入霍格沃兹的话。”
哈利·佩弗利尔轻轻点头,他看着银发蓝眸的校长从座椅上站起身,慢慢地踱到分院帽前。
“但是,分院帽没法分辨天赋的来源,血缘的传承或是单纯魔法的力量。”邓布利多说着弓下腰,打开架子旁边的一扇柜门——青年的魔法实践课教授知道那是年长者放置冥想盆的地方。“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我们应该如何区分?显然它不能够被简单地分割——这种强行给予的力量,与其说意外的恩赐更像是诅咒。”
望着邓布利多手持冥想盆稳步走回来,黑发青年绿眸中由衷地闪出赞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邓布利多的力量强大,但这个老人真正令人敬畏和本能追随的是他的智慧,统观全局洞悉一切的敏锐。“对付魂器的方法很多,纯粹的破坏性的魔法、剧毒都能见效。但像现在这种情况……因为考虑到自然寿命问题,从来没有巫师用活着的生命体制作魂器。在消灭伏地魔魂器的同时要保护哈利·波特不受伤害,这一前提决定了我们要做的并不容易。”
“是的,特别是到目前为止,还不了解哈利·波特具有的‘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究竟指什么。”
邓布利多轻声叹息着,在哈利·佩弗利尔略带惊疑的目光中抽出魔杖指住自己的太阳穴,抽出几缕银色的、蛛丝一般的思想纤维放进浅底的石盆。
“我想你需要知道这个,佩弗利尔教授……哈利。”
银光流动间,一个人影从冥想盆里冒出来,围着披肩,眼睛在眼镜后面显得格外的大——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意外又不意外地看到西尔比·特里劳妮一边旋转着,一边用那种极大区别于她平时空灵而玄妙嗓音的,嘶哑刺耳的声音说出像是烙印在记忆最深处的那段预言: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月末……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但是他拥有黑魔头所不了解的能量……一个必须死在另一个手上,因为两个人不能都活着,只有一个生存下来……那个拥有黑魔头能量的人将于第七个月结束时出生……”
预言课教授的身影旋转着,慢慢回到那一片银色光团下。
“特里劳妮教授……尽管绝大多数时候除了臆语和危言耸听什么也不提供,” 邓布利多轻轻地摇头,“她确实继承了卡珊卓拉·特里劳妮的天赋。”
哈利·佩弗利尔看着他,惊讶于银发蓝眸的校长会如此评价自己的下属和同事。“绝大多数人敬畏预言,虽然他们并不真的相信预言的部分或全部……伏地魔选择相信。”
“我也是。”邓布利多简洁地说。“但是在知道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真正的永生计划之后,我认为那并不是哈利一个人的职责。”——他并没有解释突然冒出来的名字,哈利·佩弗利尔也没有开口询问——“在仍然有食死徒逍遥法外,潜伏在我们所不知道的暗处的时候;在他们从来没有死心,不曾放弃对黑暗的追随,正想方设法要帮助伏地魔卷土重来的时候,这场战争远没有结束。而仅凭着一个孩子,一个不能同活的预言,是无法应付这一切的。”
“这显而易见,校长。没有哪一个人应该对整个巫师世界负责,也没有哪一个人担负得起这样的职责。一个人、两个人……几个人的协约、少数者的联盟都是不够的,即使最强大的巫师也是如此。这不是在远古或者中世纪;承担社会责任的是这个社会中的每一个人,特别是成年人,谁也不能够被代替。”
邓布利多微微睁大眼,他注视着语声平静的青年。“更不用说哈利·波特还只是个孩子,接触魔法世界不过几个月。伏地魔已经毁掉了他的童年。作为较年长者,我不想看到这样一个孩子继续挣扎在生死边缘。我也不愿意看到更多的孩子、更多的巫师因为某个人或某一些人的疯狂和野心遭受战争的痛苦,作出重大的、难以想象和承受的,归根结底没有任何意义的牺牲——人们值得更好的生活,巫师值得更好的生活。”
蓝眸的年长者微笑起来:“你的论述似乎有所矛盾,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教授。不过,我喜欢你说的这番话。”他的目光落在佩弗利尔的手腕,橘黄色带黑斑纹的小蛇正歪着三个脑袋看向他。“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每一个人都必须努力。”
“这句话值得干一杯,我想?”
邓布利多轻轻挥舞一下魔杖,顿时一只银制的大托盘托着装满金黄色液体的酒瓶和两只斟满的酒杯出现在身边。两人随即各自拿起一杯酒,在自己的座椅上安静饮用。
“或许,在未来不久的一段时间,我会造访纽蒙迦德。”啜饮着酒浆,邓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说。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微微挑起眉头,但是银发蓝眸的校长并没有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至于现在,关于不请自到的小天狼星布莱克和他已经分裂了至少两次灵魂的主子汤姆·里德尔,我有一个新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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