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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趣,那个孩子。”

盖勒特·格林德沃握着镏金玻璃的高脚酒杯,看着威克多尔·克鲁姆退出门去的方向说道。不出意外地,他得到黑发绿眸的格林德沃青年家主探询的一眼。年长者举杯示意,随即非常愉快地接受了年轻人的服务——在观看了一场精彩的魁地奇比赛并进行一场充满机锋的谈话后,他完全不介意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给自己斟上的是加冰的矿泉水而不是葡萄酒。

“血缘是件奇妙的东西,正如你和老狄休斯如出一辙的相似,从威克多尔·克鲁姆脸上完全找不出那个曾经三次刺杀我,甚至有一次险些得手的男人一丝一毫的影子。”

黑发绿眸的青年知道盖勒特·格林德沃的诡计完全得逞——他成功引起了自己的惊讶和兴趣。因此顺应年长者的意志,佩弗利尔在他的对面,包厢里另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我知道你杀了威克多尔的祖父,”他说,“但我不清楚其中的细节。”

“也没有什么细节可言。马丁·保罗·克鲁姆是个相当无趣的男人,和他的长相一样毫不起眼——我得说作为孙子,没有继承他那张其貌不扬的面孔真是一种幸运。”

盖勒特·格林德沃说着耸一耸肩,并为他的玩笑弯起了嘴角。不过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从那双蓝色眼睛光芒的变化中得知年长者的心情远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漫不经心……轻松随意。他看着盖勒特滑入回忆:“老克鲁姆唯一的长处是执着,善于总结经验、吸取教训,以及让绝大多数人都不得不佩服的耐心。”

哈利·佩弗利尔附和地点头:“我在年轻的克鲁姆先生身上也发现了这些特质。”

他认真的语气让金发蓝眸的年长巫师不由地笑起来,“不过他们利用这些特质的方法方式完全不同……最终效果也天差地远。”盖勒特·格林德沃放下酒杯,双手十指交叉撑住下巴,蓝色眼睛里闪出一抹轻松的光彩。“马丁·保罗,很难形容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因为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他毫不起眼,无论外貌还是性格。但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作为柯伦威尔德的间谍潜伏在圣徒组织中多年,而且步步上升。他曾经三次策划了针对我的刺杀行动,最后一次是在1940年复活节前后,当时我正接受拉尔夫,也就是奎斯德洛林的建议,考虑是否正式接纳他进入圣徒的核心——按照惯例,这里必然有一场面对面的、深入的私人对话。所以从这个角度,他选择了一个最好的时机。”

“但他失败了。”

佩弗利尔平静的表述为自己赢得锐利的一眼。但盖勒特·格林德沃迅速缓和了神情,“如果克鲁姆有阿不思那样的实战经验——注意,是经验而非本身的魔力,历史很可能因他而改写。”

金发的年长者重重叹一口气,将身体嵌入身后柔软舒适的沙发靠背。

“我想我是他真心试图杀死的第一个,或者也是唯一一个巫师——他的道德感阻止他设计、制造他人的死亡,除了被认为是罪魁祸首的我。当然,这是个极其愚蠢的想法,任何人都有可能在我之后接过‘血统’这杆大旗……不过他确实因此在圣徒中显得特别。拉尔夫在给我的正式建议书推荐理由一栏中写道,马丁·保罗·克鲁姆注重实干、长于细务,处事风格稳健,虽然有时过分保守……”盖勒特·格林德沃顿了一顿,对黑发绿眸的青年巫师微微笑了一笑,“你知道那时候这种‘保守’对于我的吸引力。”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无声地叹一口气。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在1939年初就已经大致完成思想转变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会在1940年发动,或者至少允许他的追随者发动了那场骇人听闻的大清洗、大屠杀。“流血四月”——马丁·保罗·克鲁姆也许永远都不知道,他的行动给整个魔法世界带来了怎样的影响,格林德沃的统治因为他这场不成功的刺杀最终走上了一条彻底黑暗的、血腥恐怖的道路,而格林德沃……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畏惧死亡。”黑发绿眸的巫师抬起头,语声沉静地指出。

“我畏惧过死亡。”盖勒特·格林德沃修正,“意识到道路的偏差让我心怀畏惧。但几十年来罕有的生死一线却是比任何预料假想都更深刻地提醒了我,即使最强大的巫师也无法违逆自然法则——这是每个人与死神的公平对抗,与他是否才能卓著、建立了不世的功业毫无关系。而对死亡的恐惧,也是生为人类的本能,不会因为麻瓜或巫师,强者或哑炮而有任何本质上的差别。”

哈利·佩弗利尔闻言微微皱眉,他下意识地伸手揉捏鼻梁。“所以你放任了那些屠杀,试图以此震慑反对者,灭绝那些直接针对你的性命的行动……盖勒特,我真没有想到,智慧如你也会犯下这样的错误。”青年随即抬起头,“但是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预计,就连你也无法控制局势的走向?”

金发蓝眸的年长者苦笑点头。“就像世界上任何的政治团体——在死亡圣徒内部,意见也不总是一致。但面对这件事情的时候,每个人,无论他们的本意如何,在行动上都达成了惊人的默契。这种默契的结果让我意识到原来掌握的力量足以改天换地,对抗一切。我试图用失望、愤怒掩藏恐惧……大错特错。”他深深吐一口气,随后拿起酒杯,将酒杯里的冰水一口吞进喉咙。“就是这一时的愚蠢,我让整个欧洲落进了地狱。”

一阵深深的寒意掠过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的心头。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低垂下头,带着一种淡淡的颓然和迷惘。他的蓝眼睛被浅金色的额发遮盖而看不清目光神情。

“我没有预计到会有这样的谈话。”黑发绿眸的青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只是希望你能和克鲁姆和平相处……像任何正常的师生一样。”

“我杀了他的祖父。”盖勒特·格林德沃回答,“尽管我从不认为那是一个错误,或者罪行。但事实是德姆斯特朗百分之九十的学生,他们的家庭经受过,或者仍在经受格林德沃带来的伤痛和苦难。”

“那其中有太多时代的因素。”

“那其中有太多‘我’的因素。”盖勒特·格林德沃在“我”字上重音强调。“那是我的时代;在各种意义上,我可以主宰和决定的时代——你并不会真心否认这一点,哈利,所以别让感情蒙蔽你的理智和良心——盖勒特·格林德沃不需要你的这种勉强。”

黑发绿眸的青年闻言不禁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然而盖勒特·格林德沃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在德姆斯特朗的情况处境。今天的这一出,也是你希望通过自己的影响力,为我尽可能地化解麻烦以及……潜在的危险和威胁。”他随意地挥一挥手,“虽然它们并不真的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而且我也无法理解你这种强烈到足以令人怀疑的焦躁不安到底从何而来——那当然绝不可能仅仅因为三强争霸赛。不过,这种久违的家人感觉让我非常愉快。”

焦躁不安……哈利·佩弗利尔转过头,本能地避开年长者过于犀利的双眼。就像在一个月前霍格沃兹的晚餐桌,盖勒特·格林德沃和阿不思·邓布利多敏锐地觉察出自己情绪的异乎寻常。尽管他已经竭力保持冷静,然而魔法石背后的阴影、鹈鹕广场改造计划、提前两年举办的三强争霸赛,种种偏离了“曾经”轨道的事实让他无法有丝毫松懈。而德国,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出狱更是使得整个局势发展方向难测——

十年,十年来第一次遭遇到这样完全不在掌握的境况,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必须承认自己感到深深的无力以及……恐惧。

一只高脚杯递到眼前。

他抬起头,目光毫不意外地撞进一双沉静的蓝色眼眸。金发巫师的目光锐利,坚定,如磐石般无可动摇。哈利·佩弗利尔深深吸一口气,随即给盖勒特·格林德沃的高脚杯重新添满矿泉水,然后将杯子放回到他的手边。

“我为自己做了愚蠢……多余的事情感到抱歉。”

他立即感到肩膀上落下了一只瘦削但有力的手掌。“你是愚蠢。”他听到盖勒特·格林德沃这样说,“你的愚蠢在于试图将他人必须自行面对和承担的事情转化成你自己的,而把自己理应享受和得到的拱手推让出去。你的愚蠢在于不信任我,不信任曾经站在魔法欧洲顶端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有足够的心胸头脑去面对那些恶意和仇恨——哈利,我的中间名是‘亚历桑德罗’,人们的保护者,这意味着首先我能保护自己,其次我能保护我希望保护的人……无论我是二十岁,一百岁,还是一百二十岁。”

哈利·格林德沃·佩弗利尔忍不住微笑,为年长者声音里透出的骄傲。“我对此毫无怀疑。”

盖勒特·格林德沃也轻声笑起来。“是的。但即使没有‘亚历山大’这样的名字,哈利,你也继承了格林德沃最出色的血脉,是当之无愧的保护者——你是一个真正宽宏大量的年轻人,你的天性和老狄休斯一样怜悯而高尚。所以能让格林德沃在我之后屹立不倒、甚至声望更胜从前的人是你,能够给予克鲁姆这样因为格林德沃统治而经受苦难的人们补偿的人是你……不是我,甚至不是老狄休斯,只有你,只有哈利·阿尔法多。”

扶住黑发青年肩头的手掌微微发力,制止住他可能的动作,盖勒特·格林德沃凝视他抬起的翠绿色眼眸。“所以不要恐惧,不要害怕事情可能脱离你的掌握,更不要因此动摇意志导致步伐错乱——那会是你的对手所希望,而你正千方百计要杜绝其发生的。”

“是的,盖勒特。”

“一个星期?”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我会告知你。”

“好。”

“休假结束后,陪我去一趟德姆斯特朗。”

***

“现在你满意了?我认为你应该学会放手——作为一幅画像,你过于尽职尽责,我亲爱的狄休斯堂兄。”

格林德沃宅邸的主卧室里,盖勒特·格林德沃拈着盛有迷人红色液体的高脚酒杯,对画像中同样举杯浅尝的狄休斯·格林德沃说。“哈利不需要更多的指导。”

“但是你们需要更多的交流,”黑发绿眸的年长者微笑着,“画像不能告诉他绘制完成后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而了解格林德沃的阴暗面对他非常重要。”

“即使这种了解有违我的意志?”

“盖勒特·格林德沃不需要任何人的宽恕,不会乞求任何人的原谅——不意味着你不希望任何人的了解,以及体谅。”老狄休斯安静地指出,“盖勒特,别犯和哈利一样的错误,希望自己在他人、特别是最亲近的家人眼中完美无瑕……承认愚蠢和懦弱不会损害那些真正在意你的人眼中你的形象,反之才是。”

蓝眸里光芒闪动,“这又是路易斯·路易在你面前饶舌?”

狄休斯·格林德沃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他轻快地回答:“不,这一次是阿不思·邓布利多——兰斯洛特·理查森爵士邀请我到他位于霍格沃兹校长室的相框,而我认为那些被撕掉、扔掉的信纸上的内容值得向你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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