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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有关,就那么开着。

见她来了,姜老夫人轻声叹了一声:“先同神佛上个香吧。”

姜婳点头,同上次一般,对神佛虔诚相谢。

等她插完香,祖母望着她,许久之后道:“真的想好了吗,送入了那个庵,你这些日,可就见不到窈淳了。你自小未同窈淳离开过,这般做,同窈淳商量过了吗?”

祖母不是姜玉郎,姜婳知晓,自己骗不过她。

于是她坦诚道:“想好了,今日回去,我会同姨娘说的。”说着,她望向这个前世最后住在陋巷的老人,行了个大礼。

“也请祖母,应了小婳。”

姜老夫人轻叹一声,恍惚间,摇了摇头:“你若是心意已决,明日记得去送送窈淳,同你分别,她当是不舍。”

“多谢祖母。”

姜婳横在心间担忧的一抹气,这才缓缓放下。走出元宁居中,姜婳眼眸有些红,她终于终于能彻底改变姨娘的命运了。

待到她嫁人,彼时再将姨娘带走,一切就都变了。

她依旧提着来时那盏灯,走在路上。

因为上次侍卫的事情,侍卫们看着天色,都没再敢说,天黑了,我们送小姐回院的话。

天色昏暗,漆黑一片,姜婳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一抹修长身影,静静看着她。

待到一盏灯笼出现,姜婳眸弯了起来,轻声对着门内的人唤道:“姨娘,我回来啦。”

随后,门打开,门关上。

门外的人,淡淡看着,转身离去。

第二十七章

此时,夜已经深得,然让人看不清了。

屋前那一盏灯摇摇晃晃,看着马上也要灭了,可就在一切要归于寂静的时候,姜婳面前斑驳的木门从里面被打开。

她抬眸,就看见了姨娘温柔的眼。

姜婳眼眶顿然一热,自她记事起,姨娘便是这般温柔。姜禹从不来姨娘的院子,但是姨娘每次只是抱着她,说她是上天赐予她的珍宝,其他的,都不太重要。

她那时太小了,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听见那一句珍宝,开心道:“姨娘是说小婳是二姐姐吗?”

姨娘怔了一瞬,将她搂在怀中,轻轻贴着她的脸:“小婳为何这般说?你是你,二姐姐是二姐姐,小婳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

她那时扬起头,眨了眨眼:“因为今天在学堂,夫子对我们说,二姐姐的名字,名为玉莹,玉莹玉莹,就是珍宝的意思呀。姨娘说小婳也是珍宝,那小婳也是‘玉莹’吗。”

那时她记忆中,姨娘第一次垂泪。

她慌了,忙用小小的手,拿起帕子去擦,一边擦一边摇头:“姨娘别哭,别哭,小婳,小婳不当二姐姐了,别哭,姨娘别哭了。”

但姨娘只是抱着她,不住地摇头。

她心疼地看着姨娘,在心底对自己说,她才不要做什么珍宝,她要做能够保护姨娘的府中能够保护姨娘的,只有祖母和爹爹。

那,她要做祖母或者爹爹,给姨娘买许多许多好看的衣裳,夏日用最好的冰,冬日用最好的炭,生病了用最好的药。

她那时,把姜禹,还是唤爹爹的。

思绪回眸,姜婳上前,抱住了姨娘,就像是儿时,姨娘未缠绵病榻时,她每日从学堂回来时,都会扑进姨娘怀中一样,轻轻地将头埋在姨娘肩上。

季窈淳温柔地看着她,轻轻地用手,一下一下抚着她头发。

姜婳抱得更紧了些,因为常年生病,姨娘常年喝药,身上不可避免染了些药味,闻起来苦苦的,涩|涩的,但这种味道,比日后她嫁入丞相府之后,用过的所有名贵的香,都要让她安心。

许久之后,她轻声对姨娘道:“姨娘明日就要去道华庵了,许久小婳都要见不到姨娘了,小婳舍不得姨娘。没有小婳在身边,姨娘要好好照顾自己,要认真喝药,好吗?”

季窈淳一怔,随后望向她。

她何时要去道华庵了?

姜婳抬眸,同姨娘的眼睛对上,轻声点了点头:“姨娘,应我。”

季窈淳温柔一笑,轻声应:“好,姨娘应你。”

姜婳陡然红了眸,又抱住了姨娘,在心中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是她无用,才要想出如此波折的法子。

季窈淳甚至没有多问,只是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女儿。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人在颤抖,她将自己身子轻轻靠了上去,随后,如儿时一般,轻声哼起了那首歌。

那时她从前儿时,娘亲哼给她听的。

她年少时啊,被小婳的外祖父母保护得太好,不知人间险恶,不知情深也会搁浅,也不知这世间利益驱使人心,后来,这些东西,在那一场山匪之后,她在之后漫长的数年中,体验了个遍。

原也没有什么,前半生她已经得到了世间最真挚的爱,后半生便是困苦些,潦草些,也没有什么。只是她有了小婳。

季窈淳轻垂上眸,掩上其中的情绪。

她本不欲再问小婳什么,小婳希望她先离开姜府,她便先离开。若是明日小婳反悔了,舍不得她,那她便留下来。

但突然听见怀中的人轻声道:“姨娘,不要怕”

季窈淳手轻轻抚上去:“那小婳也不要怕,想做什么,便去做。只要小婳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怕。”

她其实想说,想让小婳不要担忧她。但她又觉得,这话便是她说了,也无用,索性直接没说了。

她此生困顿软弱,误了小婳。

但她又不能先一步离小婳而去,若是没了她,她不知她的小婳,要如何绝望地在世间行走。

姜婳轻声应下:“小婳不怕的。”只要姨娘在,她什么都不怕。她望向季窈淳,后面那句话,没有说出来。

两日后。

姜婳如往常一般去了学堂,在她翻开书本的同一时间,一辆窄窄小小的马车从姜府的侧门驶离了姜府,路过喧闹的大街,向着处于山林间的道华庵去

她在发神,轻声对自己道:“姜婳,不要怕。”

谢欲晚在台阶之上,依旧淡声道着书中的一切,今日,他的眼神,再未在最后座的少女身上停留一眼。

只是,也无人在意。

下了学堂,姜婳依旧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了,才开始慢慢地收拾东西。院子中没有姨娘了,她也每日下学堂就立刻回去的热情。

她认真思虑着,下一步棋,她要如何走。

即便重生,拥有十年的先知,在这府中,她依旧举步维艰。但她一点都不怨,姨娘尚在,只要不是死局,对她而言,多难都没有关系。

她不是没有想过,直接用姜禹贪污的事情做文章,能够早一日扳倒姜府,她和姨娘,就能早一日彻底自由。即便是婚约定下了,也不会立刻就能成婚,她如何都要在府中再待上几月。

姜禹贪污的事情,如若她要做,就要一击致命。否则,面对她和姨娘的,定是她不能承受的结局。可现在的她,无权无势,无凭无据,空口无凭,如何都做不到。

她必须要寻一个人

眼眸中浮现谢欲晚的身影,姜婳一怔,眼眸暗下。谢欲晚既然也重生了,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只会比她更知晓。既然谢欲晚现在还没出手,便是权衡之下,不愿出手。

她太了解他了,如若谢欲晚真的想做什么,姜府倾覆,不过就是朝夕之间。

姜婳脑子开始有些乱,前一世,姜府其实是慢慢颓败的,她不知其具体细节,只知道,贪污之事,是压垮姜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朝堂之上的事情,谢欲晚很少同她说,她还是在橘糖口中听了两句,那时橘糖一副‘解气’模样,像是过年了一般,为她盛装打扮。

她那时,开心吗?

或许吧,但是一整个姜府,也换不回她的姨娘,故而再开心,其实也就那样。

思绪回转,姜婳扣住了手中的书,不管如何,现在也还不是时机,她得想到一条能庇护她和姨娘余生的法子。等到姨娘的事情过去,她再去思索。

走出门,就发现门外有一修长身影正在待她。

不是谢欲晚。

见她出来,青色衣衫书生模样的公子温声道:“请问是姜三小姐吗?”他眸中含着笑,是那种,和姨娘一样的温柔的笑,姜婳看见时,眸怔了一瞬。

随后,她轻声道:“公子是?”

那青衣公子的脸陡然红了一些:“在下来自江南于家,家父前些日来长安上任,在下未来过长安,便随家父一同来了。今日受姜老夫人之约,来府中”他陡然有些结巴,脖颈间涌上一层淡淡的红,很像姜婳儿时养的那只小兔。

姜婳手指尖轻颤了一下,一瞬间,便垂下了眸。

如此年纪,江南于家,这大抵就是祖母为她寻的婚事了。只是,姜婳眸一怔,现在长安城中,都流行未婚先见面了吗?

她装作不知情的模样,娴静地行了个礼:“于公子好,是祖母有何事寻我吗?”

她抬起眸,认真地注视着他。

然后,就看见,这位于公子,耳朵一点一点都红了。

姜婳眸一顿,她知晓自己这幅皮囊生得好,但是也没好到这般地步吧?见他不回应,姜婳轻声开口:“于公子?”

他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温柔的声音中带了一丝局促:“在下名于陈,字扶吟,年方十九,姜三小姐唤在下扶吟便好。”

姜婳轻声应了一声:“扶吟。”

知晓祖母的意思,今日能唤他来接她,必然是祖母已经定下的人选,来让她相看一番。他有一双温柔的眸,说话也温声细雨的,望着她的模样似乎也是满意的,府邸又在江南。她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不同于谢欲晚,于陈一身书卷气。

他们一同去了祖母的院子,其间,于陈时不时温声说一些话,有江南那边的闲谈,也有这几日长安的见闻。

姜婳便在他身侧,听他慢慢讲着,偶尔会回应一两声。

她望向他时,他若是瞧见了,就会故作正经地向她回望过来,彼时,耳朵就会红的像冬日艳丽的血梅,同他周身的温润书生气,倒是不太相符。

便是她不算热情,于陈依旧温声,断续说着一些事情,偶尔她被逗笑,他就会一顿,然后,再继续讲。

有那么一瞬,她望着他明明害羞却还是温柔地说着她不曾知晓的见闻,觉得,就这般一生,也是好的。

情爱什么的,都太虚无缥缈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祖母门前。于陈止了步,她也就停了下来。

他似乎真的有些害羞,但是还是遵循着礼数,望着她行礼:“姜三小姐,家母今日也来了长安,在下需得回去了。”

姜婳眸轻微一弯,回了礼:“公子走好。”

她没有表现出不合时宜的亲近,从始至终,只是不近不远地,望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姜婳才入了祖母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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