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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种可能性,沈辞宁抿紧唇。

想必就是路上捡到的,不知安置,索性也就把兔子给她了。

严韫怎么可能会费心哄她呢?随手的吧。

他从来不会在乎沈辞宁,所以也不要有别的期待了,她垂下睫。

见少女盯着笼中的兔子迟迟不接手,小厮不明她的意味,“少夫人?”

“不必了。”沈辞宁道。

香梅显然也没有想到沈辞宁会推拒,小姐明明很喜欢兔子,先前在院门墙角有一只跛脚兔子,她经常去喂。

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沈辞宁不想收。

小厮挠头,“要不少夫人您再考虑一下?”沈辞宁收回眼背过身,整理丝线,继续手上的活计,依然摇头。

“好吧。”小厮重重叹了一口气,“公子说若是少夫人不要便叫属下送去珍馐楼。”

沈辞宁一动,“什么地方?”

“珍馐楼。”小厮重复道。

是要把兔子做成菜,沈辞宁盯着那一窝兔子,可爱绵软跳来跳去,一想到要被人剃毛剥皮下锅。

半响后,她蹙着眉头说,“留下吧。”

小厮笑着说,“好咧。”公子果然猜到了少夫人会不收,提前交代他。

沈辞宁伸出食指穿过笼子,触了触了兔子的耳朵,柔软的触感,她的眉头不自觉舒展。

这窝兔子一点也不怕人,被沈辞宁碰到的兔子朝她靠近,另外的三只也跟着凑上来,围着她的手指轻嗅。

香梅在一旁笑着说,“小姐,这兔子一点都不怕人呢。”

沈辞宁也附和点头。

“不过,公子怎么突然给小姐送兔子?”

提及此,沈辞宁的手指蜷缩,“不知道……”

又过了四五日,沈辞宁从库房回来正准备去看兔子。

刚进内室,见到兔子旁边立着一抹颀长的身影,她身形一顿,脚步停滞。

男人一袭锦白色的圆领月衫,下颌线分明,鼻梁高挺,修长干净的手搭在笼子上,眼神专注看着笼子里的兔子。

叫她想起之前在沈府,那只跛脚兔子治好之后她很久都没有见过了,沈辞宁在院子周围找过很多次,一次都没有见过。

她不能走远,若是出了院子被人发现,又要被斥责了。

沈辞宁便日日张望着,终于有一次见到它又溜到了墙根脚下,沈辞宁欣喜,忙出去找它,谁知道那只兔子没良心不认人,沈辞宁一来,它就跑了。

一路追了去,追到了芍药花厅那一处,眼看那兔子跑得急,沈辞宁身体虚追上来的时候早就没了影子,在花厅绕了一会,正当她失落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

在不远处的长廊之下,见到了单手提高了兔子与它对视的男人。

他身量好高,错落的花影投在他俊美的脸上,身上穿的也是与今日极其相若的一袭白衣,身骨清凛,好似风光霁月的谪仙。

沈辞宁没有上前,她预备离开之时,男人发现了她。

“沈辞宁?”他居然记得她的名字。

少女耳窝一动,转过身,抬头觑了他一眼,埋着脸,极其胆怯的模样。

“姐夫。”

“你怎么出来了?”听到他问话,沈辞宁有些吓到了。

“……”

少女没说话,两只手藏在后面,抬眼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兔子。

尽管动作细微,男人察觉到了,“是你养的?”

她点头又摇头,就是不说话。

他把兔子递给她。

少女抱过兔子,小小声跟他道了谢,“…谢谢姐夫。”

“嗯。”

留意到她脸色苍白,发鬓微有湿汗,发簪略松,想必她方才一路跑过来的,“你身子还没有好些吗?”

沈辞宁小幅度点头,“好些了。”

“按时用膳喝药。”男人看着少女乌鸦鸦的鬓发,叮嘱了几句。

她又说,“谢谢姐夫。”这次的声音比方才大了些。

男人唇微微勾起。

“小姐?”是香梅来找,沈辞宁闻声转过头。

她要请辞,严韫先一步,“回去吧。”

沈辞宁收回神思,原本在看兔子的严韫发现了她。

“回来了?”

少女垂着首立在门栏,过了三月,广陵渐渐回暖,她身上的褙子已经没有穿了。

今日着了身嫩黄色的裙衫,乌发挽着,坠了一支后压的流苏坠子,耳垂上也坠了同色系的耳铛,说不出的清丽动人,散发着甜香的气息。

有些日子没见,她好像拔高了些。

也不知是不是除却了笨重冬衫的缘故,整个人的身量瞬间就显了出来。

鼓的,细的,婀娜动人。

“”

严韫的目光定在她身上。

这句话说得奇怪,沈辞宁本来也在家,反观他忙着外头的事情有些时日没见到人影了。

北苑很大是严家最宽阔的院子,连着赏景的台子一并打穿了,少了一方墙,愈发的宽广。

严韫在北苑,他一个人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沈辞宁忽然觉得逼仄起来。

沈辞宁闲来时,喜欢在院里走走逛逛,带着兔子晒太阳。

严韫送来的这窝兔子粘人,沈辞宁不将它们拘束在笼子里,放出去玩了,也不走远,蹦蹦跳跳几个来回又窜到她的身旁。

“夫君。”她叫了一声算是回话。

听到她在喊,严韫的心头稍缓,如此一来,书房的那茬应该算过了罢?

近些日子为了孙家的案子忙碌不堪,几乎抽不开身,没回来的时辰,熬了些好几个日夜都是在衙门里头落睡,抽得空时,总算是休憩了。

能喘口气严韫却睡不着,无端想起在书房时,两人的争执,沈辞宁问他的那一句话,为什么要娶她。

还有她耷拉着湿漉漉的眉眼的低喃,不知满足不识好歹。

少女话里的低落无端叫他松不下心,沈辞宁说这句话是何意?他回来之后她有意无意躲着,难不成沈辞宁想和离?

和离的念头一冒出来,男人的胸腔涌起莫名的恐慌,越发难以入睡。

这又是沈辞宁的计谋罢,知道原先伪装单纯已经不管用了,因此才故意说那些话。

不会的,沈辞宁不会离开他,离开严家。

她的性子温软娇怯,连沈府都不大熟悉,在沈府都能走失迷路,何况是一个偌大的广陵,况且除了沈家的人之外,她在广陵再无别的旁系。

严韫坚信沈辞宁会一直留在他的身旁,离开了他,她还能去哪?

纵然如此想了,闭上眼都是少女哭得通红的眼睛,折磨着他,闹得头疼。

翌日去京郊查案子,出城门时,见到有人在买兔子,通红的眼睛还有温软雪白的样子,叫男人拽了马缰绳。

小贩见到他目光停留在兔子的身上,立刻上前。

“大人,瞧瞧我这兔子罢?家里养的,温驯亲人,可以带回去给大人的夫人养着玩逗个趣,不要几个钱。”

“当真温驯亲人?”严韫问。

先前在沈府见沈辞宁,她在追兔子,若这一窝全都买了,四处逃窜,她该往什么地方追?

“保管温驯亲人,不敢瞒大人。”

严韫思忖片刻,点头嗯,身后的小厮连忙掏银子付钱。

“你不用跟去了,把兔子送到府上给少夫人。”

小厮说是接过兔子正准备走,末了,男人又添了一句,“若是她不要,便告诉她兔子会送去珍馐楼。”

小贩,“”

小厮,“是。”

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两人始终聚少离多,他和沈辞宁待在一块的时日少之又少,毫不夸张,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叫了他一声之后,也不说话了。

看她的动向应当是要来看兔子,见到他在,绕去了书房,半柱香都没有出来。

气氛沉默到凝固。

严韫往书房走,谁知他刚刚进来,原本安坐低头看账目的人,收拾书籍就要离开。

“站住。”男人蹙眉。

她抱着账目听话站住了,也不看他,就乖乖地立在旁边,“夫君有何事吩咐?”

“你的账目看完了?”他一来就走?

“看完了。”早就看完了。

她方才不想进内室和严韫共处一块地方,才到书房来的。

“有没有晦涩难懂的地方?”

沈辞宁摇头。

眼看着她不说话,瞬间冷了下来,严韫也不是话多的人,素来在外头他更是沉默寡言,同僚私下都唤他冷面刑官。

“”

他伸手从沈辞宁怀中将账目给抽走,看看她有没有为了躲避他而说谎。

还真是没有,账目边缘有些磨损,想必看过许多遍了,一旁她做得无比认真,字也写得娟秀。

男人企图寻到一处问问她,通篇看下来,旁边的注释已经足够清楚,问也问不到什么。

她做事少见的认真。

严韫把账目放回去,视线掠过她低垂的睫羽,小巧的琼鼻。

“夫君若没有旁的事情,我先下去了。”

严韫也找不到借口留她,刚嗯出声,她脚步生风,很快就离开。

沈辞宁径直出了北苑,严韫到了晚膳时分才见到她,见也没有眼神接触,她给董氏伺候饭菜,看得出来十分用心。

董氏常吃的饭菜,她都知晓了,布的菜十分合董氏的心意。

反而她自己没用多少。

严谨好奇大理寺的事情,孙家的事情如何解决的?大理寺那头还没有理清楚,翰林院誊写卷宗,还要些时日。

他问了严韫许多,严凝时不时插嘴,董氏偶尔也说一两句,唯独沈辞宁一言不发。

用过晚膳,沈辞宁原本还想给董氏揉头被拒绝了。

“韫哥儿好不容易回来,你早些回去,两人一道说说话。”

男人在外头站着,见她欲要开口,但看她的神色,便知道是不乐意。

严凝在一旁讥说,“母亲,您就别往上凑了,真是给她脸。”

董氏又要说严凝,她扮了个鬼脸吐吐舌头,溜出了正厅。

董氏无奈,“好了,快去吧,韫哥儿在门口等你。”

沈辞宁抬头朝外看,正好严韫往里面瞧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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