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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面?啊,我、我知道。就是说我能追上,对不对?”祁北简直狂喜了,这不正是他拼了性命也想要得到的吗?
老乞丐摇晃着脑袋:“字面,字面。”
晓晓插嘴:“这里面的‘佳人’,是那个人没错吧?”
祁北不满地唬她:“还能是谁?当然是‘她’。老伯伯,对不对?”
老乞丐:“诗里没说,我不知道是谁。”
祁北坚信地举着手对天发誓:“苍天见证我一心一意,不会有第二个人。”
脏乱的头发遮盖住老乞丐半张脸,他一瞪眼:“马脸小子,你命中虽有一颗财星,但半途冲撞进来了第二颗,你说有几人?
“您说什么。我没能听懂。我不刻意求财,虽然清贫了点儿,但问心无愧呀。”祁北大惊搔着头发十分纳闷。
晓晓急着给他解释,显摆她懂得些算卦知识皮毛:“哎呀师兄不是啦,八卦算命里面,财星对男的来说就是老婆,不是钱啦。”
“什么?那两颗财星?难道是——”
祁北立刻觉得人格受到极大侮辱,他连百灵夫人都还没追上,凭什么说命中有两个?
“绝对不可能,哪来的第二个!”
他嗷嗷叫着,脸红到脖子根:“我才不要那么多!一个就够了,有她就就够了,我只要她一个。老伯伯您会算命吧,那您快给我看看,两个里面有没有她?第一个肯定就是她对不对?那第二个是谁?您赶紧跟我算出来,说个名字,万一我真的遇见了,一早就跟第二位说清楚,绝对不要!叫她离我远一点!”
“哈哈哈哈,呆傻的马脸小子啊。”老人乐得哈哈大笑,“谁家不想三妻四妾?给你两个你不要?”
晓晓故作深沉:“师兄现在身份高贵,一房正室加一房妾室不算很多。师兄你觉得呢?”
什么正室、什么妾,祁北活这么大可从来没有想那么多,再说,连第一个都没到手,还两个呢?祁北一想到苦苦暗恋百灵夫人的艰辛旅程,一条命已经送出去好几次啦,要不是他有着云驹身份,早就进地府出不来了。再来第二颗财星?第二位夫人??他可没那么多条命送出去,痛苦的经历绝对不想来两次。
“师妹其实说的对,达官贵人们都是妻妾成群的,看着好不快活。可我坚决不会那么做,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分不成三片四瓣!”祁北越听越着急,一边反复问,“老伯,你说的那两个星星里面有没有她?我不要别人,只要她。”
“那我来给你仔细算算——”老乞丐掐着脏兮兮的手指,凑近祁北,一惊一乍,竟说些不相干的,“咦?我说你,怎的,打算淹死人呐?”
“淹、淹死人?”
这已经不能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形容了,明明是浪叠浪全部压在祁北身上,命中两颗财星以及其中有无百灵夫人还没解决呢,怎么就诬陷他要淹死人了?
祁北浑身冷汗,正要详细问询,只听见背后响起了予辉的声音:“二叔?您怎么躺在街道上?”
晓晓吃惊:“他真的是你二叔?”
“你跟七尾拆了我房子,我还能去那儿住?”老乞丐以见到予辉的愤怒回答了晓晓的疑问,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祁北和晓晓哪里想得到,居所里没找见的二叔,居然在进了小巷没几步路的距离处,就这么巧合地碰上了?
予辉连忙从脏污中扶二叔起来,看他一身脏污,心痛地嘟嘟囔囔:“您这神志是愈发不清醒了。是,是。上回我上岸,七尾那小子是掀了你房顶,可我不是让人重新盖好了吗?叔你老糊涂了?怎么不在屋子里呆着,偏要谁在街道上?”
老乞丐哈哈大笑,指着予辉的眉心和额头:“我?糊涂?大侄子你看不出来我在摆摊儿算卦吗?我再糊涂,也能看出来你坐上白虎已经驾临婚姻宫。哎呦大侄子呀,最近遇着哪家姑娘了?嗯,是我之前说过的母老虎没错,这姑娘凶得很呐。”
晓晓冲予辉和祁北做了个鬼脸,心里大约想到驾临他婚姻宫的母老虎可能是哪一位。
予辉大叫莫名其妙。祁北摇摇脑袋表示听不明白,他察觉到,又是跟老乞丐纠缠,又是偷看小虫杀手,又是讨论两颗财星,在此浪费的时间太多,他手上可拴着一条人命呢,连忙回归正题:“二叔,我们是来这儿寻飞翅的。”
其实予辉早就盯上了二叔怀中抱着的另一个小罐子,老乞丐死死抱住:“不给,不给。”
晓晓指着他:“没错了师兄,第二个小罐儿里肯定是飞翅。”
祁北诚恳地请求:“您可说了,给我算完一卦就给我飞翅。”
“你还真长了个笨马脑子啊?天底下哪儿有我给你算命,还得给你报酬的?再说,飞翅这么宝贝,轻易给你?”
这句话变相承认了罐子里是飞翅。
“真的是飞翅吗?”祁北兴奋道。
“肯定是。”予辉出卖起自家二叔来毫不手软,“金乌神使,赶紧来帮忙。咱来制住他。”
于是两个大小伙子对准个年迈老人左拉右扯,晓晓瞅准机会往他怀里一掏,哪里知道刚摸上罐子把手,就觉得耳边身后有一阵阴森森的风,正打个哆嗦回头看去,原来,一双死人一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她后脑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十多岁模样的男孩子。
首先叫人注意到的,当然是那孩子无比空洞的眼睛。这也着实叫祁北吓了一跳。
看他身形和面孔,岁数不大,应该是个孩子。
男孩子的整个一张脸十分呆滞,好像面部神经坏死,肌肉不受控制,随时随地毫无理由地颤抖,嘴角弯度怪异,似乎在伤心地哭,又好像在傻笑,整个人都十分不正常。难道是个傻子吗?可他的手里居然玩转这一把匕首。傻子能把匕首玩的如此流畅吗?刀片寒光四射,吓得祁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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