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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喝完奶容易犯困,60毫升的奶尚未见底,虞澜便喝不下,小嘴巴嘬着奶嘴睡着了。

偶尔虞澜活动身躯,牵扯到手臂,打过疫苗的地方隐隐作痛。

睡梦中的他小嘴一瘪,又是一副委屈要哭的可怜样。

“澜澜对痛觉比较敏感,一点儿痛都会让他害怕。你还记得之前澜澜因为机器人哭吧?他一直很怕这些玩具。”虞悦尝试坐在薄静时身边,“澜澜比较小的时候,喜欢抱着玩偶啃,有一次他拿着机器人啃,嘴巴磕到了,哭了很久。”

“从这时候开始,他特别害怕机器人一类的玩具,他以为这些玩具会带来痛,他很怕痛。”虞悦说,“他很胆小,很容易被伤害,也很容易留下心理创伤。”

“但是澜澜不会说话,疼了只能哭,只有哭了才能让我们知道他害怕,我们才知道该怎么保护他。”虞悦看着薄静时,意有所指,“静时,你也是。”

“受了委屈要跟妈妈说,不要把委屈藏在心里。”

休息室内静谧无声,虞悦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话,似乎并不能打动薄静时。

他专注低头注视虞澜的睡颜,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够令他分心。

薄凝心一副很头疼的样子,她向来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交流。突然,虞悦说:“澜澜是熊猫血,你知道熊猫血吗?这是一种很稀少的血型,如果受伤出血,情况会很糟糕。”

“你不会伤害弟弟的,对吗?”

薄静时抬起头,眸光认真笃定:“我会保护他。”

虞悦微怔。

她说伤害,薄静时却回答保护。

接下来虞悦和薄凝心准备再去医院一趟,这一次是她们去看心理医生。

她将此事说得轻松随意,成年人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烦心事,看心理医生并不是可耻丢人的事,而是维护心灵健康的工具。

在询问薄静时是否要顺便一起时,他居然答应了!

只是薄静时有一个条件,他要抱着虞澜一起进去。

这不是刘医生第一次见到薄静时,却是第一次真正“见到”薄静时。

她无数次来到薄家,说尽好话拉近距离,经验丰富的她将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可这位小酷哥从未给过好脸色,始终不肯配合。

刘医生温柔道:“今天天气真好,你觉得呢?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有见过了。”

薄静时没有理她,而是专注陪怀中的小婴儿玩耍。

虞澜坐在他的腿上,伸出小手呜哇哇地哼唧,他偶尔“嗯”几声回答,然后捏捏虞澜的小手,甚至还会主动低头喊“宝宝”。

刘医生惊讶极了。

她的专业性不用多说,薄静时是她职业生涯中少有的硬茬,望着眼前兄弟俩温馨一幕,她若有所思。

刘医生改变策略:“这是你的弟弟吗?好可爱,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

一直对她爱答不理的小酷哥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后继续低头,颇为认同地“嗯”了一声。

那赞赏的目光,就仿佛在说……你还算有点眼光。

薄静时在咨询室里待了有一段时间,等他出来时,抱在怀中的虞澜已经睡着了。

随着开门关门的动静,伏在肩头的小宝宝困呼呼地揉了揉眼睛,换了个姿势趴在肩头,继续熟睡。

薄凝心焦急地对刘医生道:“怎么样?他说什么了吗?”

刘医生有些无奈:“他确实变了很多,但仅仅针对他怀中的小宝宝。只有在我询问有关小宝宝的问题时,他才会稍微搭理我,说几个字。起初,我试图从宝宝的方向入手,但没过多久,宝宝睡着了,我还想说话,他给了我个不耐烦的表情,示意我闭嘴。”

“然后他在专心哄宝宝睡觉。”

薄凝心:“……”

“他抱宝宝时候袖子不小心往上捋,我看到他手臂上有疤痕,看起来有些时间了,是不小心弄到的吗?”刘医生顿了顿,“有几个疤痕像被烟头烫出来的。”

疤痕?薄凝心怔了片刻:“怪不得他从来都不肯穿短袖,前段时间天气那么热,他都穿着高领毛衣。”

许多佣人体贴地送去短袖,并劝薄静时换上短袖,薄静时非但没有领情,反而一意孤行,加深了她们对薄静时的坏印象。

烟疤?

薄静时来A市半年,薄家无人抽烟,结果显而易见。这是在京州弄的。

光是手臂便有这些疤痕,那么身上又有多少?

薄凝心简直不敢想象。

“薄小少爷的智商远远高于正常人,表现孤僻,记忆力惊人,有明显的语言障碍,很符合高功能孤独症的症状。”刘医生道,“他不是不愿意和别人交流,而是不知道怎么与别人交流。历史上有许多天才拥有孤独症特征,在某些方面天赋过人,在其它方面却发育迟缓。他们拥有自己的世界,不需要靠外界获得认同,也许这就是他们表现冷漠的原因。”

“兴趣与爱好很少,偏执于特定事物。您也可以理解为太过于专注一件事而无法分心。”刘医生道,“现在,他应该就处于这个状态。”

他们的晚餐在餐厅解决,在上菜期间,薄静时主动跑去给虞澜泡奶粉。

他的确很聪明,学习能力强上手快。

只泡过一次奶粉的他,动作已极其熟练。

薄静时不满足于让虞澜坐在儿童餐椅里喝奶,一定要把虞澜抱在腿上喂,边喂边捏捏虞澜翘起来的小脚。

专注,认真,无法分心。

解决完晚餐回到家中,薄静时没有马上回房间,而是抢了陈姨的活,检查虞澜的尿不湿。

在外头这段时间,尿不湿已经差不多满了。

薄静时去厕所接了温水,取来几块干净的小毛巾,很认真地帮虞澜擦屁屁,旋即给虞澜换上了新的尿不湿。

干完活后的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临走前,恋恋不舍地捏了捏虞澜的小脚,像道别,转身准备回房间。

“静时——”薄凝心喊住了他。她道,“你……想回京州吗?”

薄静时蓦地扭过头。

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早就知道他在A市待不了多久,他迟早会被送回京州,像踢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看到儿子如此戒备、冷漠的表情,薄凝心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天生不擅长煽情的画面,对薄静时,她确实没有特别多喜爱,但责任让她无法放任薄静时不管。

她叹了口气,蹲在薄静时跟前,伸手摸摸他的头,“不回去好不好?以后都在家里住。和澜澜一起好好长大,快快乐乐的。妈妈确实不是很会带小孩……但你可以试着相信一下我。虽然我没有多好,但应该也没那么坏。”

“今晚要不要留下来陪澜澜睡觉?明天虞阿姨就要走了,正好让澜澜熟悉一下跟你睡觉的感觉。”

“接下来你也可以天天陪澜澜睡觉。”

薄静时眼中闪烁挣扎。

最终,还是没能抵抗诱惑。

洗完澡后的虞澜精力充沛,刚换好尿布,迫不及待在床上爬来爬去,动作灵活且快,笑声漾满整张脸庞。

等到玩累了,虞澜便懒洋洋地靠在抱枕上,仿佛在海边沙滩度假那般悠闲,白生生的小脚翘在半空,一蹬一蹬的。

薄凝心忍不住道:“真活泼,现在还蹬脚呢。”

“澜澜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虞悦捏了捏虞澜的脚丫,虞澜以为这是在跟他玩儿,蹬得更开心了,“这时候你们得小心点,他蹬腿的力气可大了,之前我被他踹过,特别疼。”

小婴儿看起来小,力气却很大。

薄静时看着这张精致脸蛋,心想,如果是这么可爱的小宝宝,被踹一脚又怎么样呢?

耳边笑声不绝,气氛欢乐热切。从前的薄家不是这样的。

最起码在薄静时来的那一天开始,不是这样。

薄家上下所有人都害怕怠慢薄静时,知道薄静时可能有精神上的问题,许多地方小心再小心。

很长一段时间,薄家死气沉沉,甚至交流都用气音,生怕吵着刺到他“敏感”的神经,再惹得他发疯发狂。

虞澜来的那一天,格外与众不同。

那天的薄家欢声笑语,婴儿笑声清脆响亮,天生治愈的声音让本该午睡的薄静时迟迟无法入睡。

他望着天花板,听了很久。

他将目光落在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上。

卧室内灯光明亮,但薄静时并不喜欢开窗,这当真是一件很矛盾的事。

他从前住的地方总是黑暗潮湿,晒不进光,空气和他这个人一样腐朽阴冷,现在环境变好,他应当开心才对。

可真当他打开窗帘,感受阳光的那一刻,又会感到刺目与深深的恐惧。

就像习惯黑暗,却突然被手电筒照到然后四处逃窜的老鼠。

或许是隔音太差,又或许是花园内的小婴儿笑得太开心、太欢乐。

薄静时还是下了床,像做亏心事一样拉开一小块窗帘,偷窥别人的幸福生活。

小婴儿处在鲜花锦簇中,沐浴着春风与阳光,日落余晖下,眼眸仿佛盛着大海。

当薄静时看到他的那一刻,无论哪里皆是灿烂遍野。

……

原本薄凝心和虞悦准备让虞澜睡在拼接床内,主要是怕薄静时压着虞澜。

但不知不觉,虞澜已经黏糊糊地窝进薄静时的怀中,而薄静时也紧紧搂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睡。

任谁看了都是兄弟情深的画面,她们不忍破坏,就这样吧。

薄静时并不是一个恋家的人,因为他没有家。提供住所的地方并不能称之为家,亲戚的杂货间、地下室、阁楼都不是。

而现在他拥有了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热烘烘的小巧身躯被他搂在怀里,那种满足感当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抱着虞澜的那一刻,仿佛拥有世界。

薄静时搂过虞澜,让虞澜贴他更近。

小婴儿怕热,不满地哼唧哼唧,最终还是认命地往他怀里缩。

他安抚地摸着虞澜的后背,把头埋进虞澜的颈间,吸虞澜身上的奶粉香。

干净,纯粹,温暖。

偶尔,薄静时会听见佣人在房门口聊天,他一直以为虞澜马上会走,可虞澜不仅不会走,他也能留下。

他们能在一起很长时间。

可能是今天太美好,薄静时梦见许多从前的事。

薄静时的父亲从来不管他。

只有偶尔薄凝心要同他视频时,父亲才会一改脸色,给他换上好衣服遮挡身上可能有的伤口,并严厉地命令他,好好表现。

他的伤口来源很多,可能是父亲请来的男家教用烟头烫的,也可能是男保姆见不惯雇主的坏脾气,拿他发泄。

之后薄凝心越来越忙,父亲发现他起不到挽回妻子的作用。

薄静时被丢在大院里,父亲给了笔钱,让亲戚们帮忙照顾。

知道他不受重视,亲戚也格外怠慢,随意清出点灰尘满地的杂货间、潮湿的地下室、满是虫子的阁楼……“房间”很黑很黑,就算开灯也很暗,没有窗户,没有温度,只有在里面四处横行的老鼠与虫子。

他很少会出房间,没人喜欢他,没人欢迎他。

他时常躺在冰冷黑暗的房间,就像躲在下水道里的老鼠。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分不清冷热与四季,春夏秋冬对他来说并无差别。

但还是会有人特地来附近嘲讽他,挑衅他。

——他妈不要他了,他爹让他自生自灭,还天天来蹭我家的饭!

——他之前住我家,我才不喜欢他呢。我和我爸妈说他偷我东西,我爸妈就不让他住我家了。

——这天怎么还没来啊?我真不想看到他了。或者他妈什么时候来把他接走?

——他妈早就不要他啦,跟他爸一样。

——好可怜啊,没人要、没人喜欢的可怜虫。

门开了,薄静时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群小朋友,随后对他们大打出手。

许多人认为小孩子天真单纯,但其实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恶意也更纯粹、不加掩饰,谎言更是张口就来,没有同理心与愧疚感。

所有亲戚都说管不了他这白眼狼了,家族中礼佛的奶奶看不下去,决定暂时收留他。

但薄静时知道,他迟早还会被“赶走”。

薄静时做了很多噩梦,浑身冰凉发抖,胸口仿若被巨石碾压,喘不过气。

他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这才发现,怀中多了一个温暖的小身体。

虞澜迷迷糊糊地靠过来,钻进薄静时的怀抱,呜呜哼哼的,明明困得不行,还笨拙地伸出小手帮薄静时擦眼泪。

之后又像小大人一样拍拍薄静时的胸脯,哇呜哇呜地叫,明明困得吐口水泡泡,明明还那么小,就已经懂得安慰人了。

薄静时愣神片刻,胸腔狠狠一震荡,化开温温热热的暖流,充斥身,帮他驱走所有负面情绪。

很多人说他是问题少年,他不反驳,他的确感知不到多少喜怒哀乐与情感。但这一刻,他才知道不是的。

原来人是有温度的。

薄静时轻轻握住虞澜的手,将虞澜紧紧搂在怀里,无声且小幅度地蹭蹭虞澜的鼻尖。

虞澜困得眼皮都在颤抖,努力睁大眼,迷糊糊地喊:“gege?”

然后扭扭屁股,黏糊糊钻进薄静时的怀里。

……

第二天,虞悦将这件事告诉了薄凝心。

她睡眠质量差,觉浅,容易被小动静惊醒。

给虞悦的时间并不多,她必须马上投入工作上的事,和薄凝心再叮嘱一番之后,她来到薄静时面前。

“静时,你是个好孩子,你也很聪明。不管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但你母亲和他不一样,和他们都不一样。她是个很好的人。”虞悦说,“我听凝心说,你在冬天时出生,也是在冬天时来到A市。现在春天已经要过去了,但——”

“春天过去了,我们还能迎接下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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