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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太像世尊能说出来的话。倒有点偏恶念的做派。

夙寒声蹙眉,也顾不得装虚假客套了:“你们融合了?”崇珏并不回答,垂眸看他等待答案。

夙寒声莫名心虚,但转念一想只是酒后失言罢了,能比此人丢弃他整整三年的罪名严重吗,顿时腰杆又挺直了。

"不过是人云亦云罢了。”夙寒声绷着脸,冷声道,“我师姐早已澄清过,我和你就是叔侄情谊深厚,是别人在背后说闲言碎语,你来质问我做什么?"

崇珏见夙寒声憋着一股子气想要炸,不想戳爆他,便温声道:“并不是质问,只是疑惑。”

夙寒声胆大包天瞪了他一眼,看他这副气定神闲高高在上的模样就觉得来气。

他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想刚重逢不哄人也就算了,竟然第一句话就是翻旧账?好,翻是吧,谁怕谁。

夙寒声又扬起客套的虚假笑容:“我也有一惑,想请叔父为我解。”

崇珏淡淡道:"什么?"

夙寒声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肯错过他的任何神情:“当年叔父离开时那晚,为何已经清醒,却还同我亲吻?"

崇珏:

夙寒声心满意足地看到崇珏的神情僵住,忍不住得意道:“哦,难道叔父真的是老树开花,想同自己的挚友之子发展禁忌不伦之恋啦?"

烛火摇曳。

崇珏面容明明灭灭,墨青眸瞳好似有萤火闪烁,他和夙寒声对视半晌,突然毫无征兆移开视线,低声道:“明日一早及冠礼,早些休息吧。”

夙寒声本还在得意洋洋,见状眼都瞪圆了,一把拽住崇珏要走的手腕,急急道:“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怎能甩手就走?!"

崇珏垂下眼看着夙寒声微微发抖的手,似乎不太忍心地道:"萧萧,你知道是不可能的。"夙寒声神情一僵。他大概没想到崇珏会如此直言不讳地拒绝他。

崇珏将将锦被拽上去:"睡吧。"他许是不想看夙寒声的眼睛,起身便要走。

“那你!”夙寒声屈膝几步,跪坐在榻上一把拽住崇珏的衣袖。

崇珏脚

步一停。

夙寒声仰头看他,声音逐渐低下来,茫然道:“……那你为何要提前出关?难道不是特意为了参加我的及冠礼吗?"

夙寒声其实很好哄,他吃得苦太多,哪怕只要一丁点糖也能让他不计前嫌,然忘却三年前的怨气,高高兴兴咂摸着那点甜,没心没肺地将所有怒气抛诸脑后。

自从两人重逢后,夙寒声如此作妖,不过是想崇珏哄他一句罢了。

一句……也不行吗?

崇珏微微侧身,清冷的五官好似不近人情的神佛:"不是,三界通天塔有大变故,邹持应付不来。"

……并非特意因夙寒声的及冠礼而出关。

夙寒声眼底被烛火倒映着的光芒一寸寸地黯淡下去,紧紧拽着崇珏衣袖的手也一点点放松,身躯微晃茫然地跪在凌乱床榻间。

庄灵戈那等冷漠之人也会说句谎话哄他开心,崇珏却连哄他一句都不肯。

崇珏见他黯然坐在那,被山巅雪几乎冷冻的心好似又松动了下,像是被狠狠掐了下似的,好一会才放轻声音。

"若不喜欢‘元秋’这个表字,我再为你取新的。"

夙寒声呆呆坐在榻上,咬着舌尖努力控制住情绪,闷声“哦”了声:"不必了,就这个吧。"反正闻道学宫的学子已经将他的“夙元宵”之名传开了,改不改没太大关系。

崇珏犹豫许久,还是没舍得走,他又重新坐回去,拿出个精致的匣子递上前去。"这是给你的及冠礼。"

夙寒声没什么神情,"嗯”了声随手接过:“多谢叔父。"他看也没看随手丢在床头,垂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

三年时间,纤细的十指指腹上已刻满密密麻麻的符纹,他已结丹,又有九道符纹傍身,不再需要有人随时随地保护他。

崇珏沉默许久,终于转身离开。

夙寒声仰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唇轻抿。对。崇珏说的对,明明是不可能的。

就算善念和恶念融合,他八成也不会真的突破辈分和身份的禁锢,当真接受一个小辈的爱意。只有百无禁忌的恶念才会罔顾伦理,无所畏惧。

夙寒声枯坐在榻上许久,夜色已深他毫无

困意,索性拿出拿出一本符纹书,将一道猩红的符纹往十指上唯一一个空着的手指上刻。

本是为道侣契留的,现在想来也没什么用了。倒不如多刻个符纹,多一条保命的手段。

夙寒声刻符纹刻到半夜三更,可他面上满脸无所谓,心却乱糟糟一片,那诛戮诀又异常繁琐,耐着性子刻了三回可还是“嘶”的一声倾泻出一道道灵力。

根本无法成型。

夙寒声耐心十足又刻了次,直到最后一笔时走了神,看着散开的符纹,突然毫无征兆地将手中法器往床下一扔。

砰。法器直接碎成几段,凌乱散落周遭。

夙寒声看着那破碎的法器,眼眶不知是熬的还是难过的一片通红,他喘息几口气,转身躺回榻上,胡乱抹了抹脸。

伴生树怯怯地将散落的法器捡起来,省得夙寒声起来扎了脚,又小心翼翼探出一截枯枝想要去触碰夙寒声。

夙寒声将锦被往脑袋上一罩,闷闷道:“起开,出去玩。”伴生树犹豫半晌,还是讷讷撤回院中的主干上。

寒茫苑梅花盛开。崇珏坐在栏杆旁的椅上闭眸参禅,听到房中的动静微微睁眼侧身看去。

烛火已被伴生树熄灭了,隐约可听到夙寒声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声音。

崇珏屈指一弹,将一道灵力轻缓落入内室中。没一会夙寒声的呼吸逐渐均匀,终于彻底陷入深眠中。

崇珏孤身坐在梅树下,烛火轻晃,将清冷面容衬得好似渡上一层暖光。

突然,有人在耳畔似笑非笑道:“……他去年在闻道祭庆功宴上醉了酒,随便抱个人就唤‘叔父’的事传扬得三界皆知。"

崇珏也不回头,淡淡开口:“我知道。”

开口那人慢悠悠走到长廊边,手一撑栏杆懒懒坐上去晃荡着双腿:“那你还那样待他?说几句好话哄哄他又不碍着什么事。"

崇珏偏头冷淡看了一眼。来人正是乞伏昭,只不过他眼睛却已浮现漂亮璀璨的琥珀色。

是乞伏殷。

崇珏冷淡道:“我只让你护着他,不要多管其他事。”“他是我外甥。"乞伏殷勾唇一笑,"不光眼睛,脸蛋也漂亮,我就算……”

话还未说完,乞伏殷陡然感觉脖子一

阵疼痛,伸手一抚竟然触到一手的鲜血。

脖颈处被无形的灵力划出一道伤痕,再深一点就能将他血脉给划开。

崇珏动也没动,眼神更冷:“我再说最后一遍,多余的事不要多做。”

乞伏殷差点被杀,也不觉得害怕,只是随意抹了抹脖子,没事儿一样晃荡着小腿,皮笑肉不笑道:“我劝你待我好一些,万一苍天无眼你日后真的要和夙寒声合籍,就要唤我舅舅了。”

崇珏:"……"

崇珏看起来似乎想骂他几句,但只和恶念相融了不到一半的脑海中死活蹦不出来词,只能漠然看他一眼,说起正事。

"通天塔到底发生何事了?"

乞伏殷哼笑道:“还能何事,要塌了呗。”崇珏蹙眉。几年前恶念笃定地说通天塔塌陷是在十二年之后,可这前后才不过三年。

“赶紧想法子将玄临的骨链解开。”乞伏殷不耐烦地道,“否则等通天塔塌陷,你第一个被抓过去献祭,和两千年前的三圣物一样尸骨无存。"

崇珏却道:“我若以身殉道,天道便不会再寻其他三圣物。”乞伏殷愣了下,脸色难看极了:“你……”

这时他才明白,敢情方才崇珏那般狠心拒绝夙寒声,是早

就有殉道的打算。“愚蠢。”乞伏殷回神,冷冷道,两千年前四圣物并非是殉葬稳固不周山,而是………

轰隆隆!

一道天雷轰然劈下,不偏不倚正中乞伏殷的眉心。

乞伏殷话音夏然而止,瞳孔倏地扩散险些至满瞳,身上一股无形的气运陡然升起,好似有一股线和内室的夙寒声相连。

轰的一声。

雷声瞬间消弭于无形。

乞伏殷惊魂未定,发冠被雷劈成焦黑的齑粉,长发披散而下,显得莫名狼狈。若非他身上有夙寒声的一半气运,方才那一下也许便和乞伏昭一起魂飞魄散了。

崇珏冷眼旁观,等到雷声消弭,才没头没尾地说了句:“天道若倾颓,只由我一人性命拯救苍生,不必牵连其他人也是好的。

他只想要夙寒声能在这场浩劫中身而退,无忧无虑活着。

乞伏殷被气得半死,也不畏惧那雷谴的威

胁了,口不择言道:“你现在总该知道当年夙玄临被天道附身后,为何要将恶念拖下无间狱,只留下你在三界了吧?

崇珏冷淡看他。

乞伏殷骂他:“……因为天道就是看中你是个‘慈悲为怀’的蠢货!稍微造出一场轻飘飘的浩劫,就能让你心甘情愿为他所用。三界苍生关你屁事,死就死呗。这些年我族多少人死在天道手中,怎么不见你去拯救?

乞伏殷自认“自私自利”,然无法理解崇珏此人为天下苍生而殉道的“佛心”到底从何而来?说好听点是修出“佛心”,难听点不就是迂腐好操控吗?

崇珏却道:“你不心甘情愿为他所用,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乞伏殷浑身一僵。结果是…

三圣物惨死通天塔,魂飞魄散,烂柯谱的族人皆被打上拂戾族的烙印,堕落无间狱、流放西方限,永远不见天日。

崇珏漠然看他:“我只想让天下苍生………和他能够活下去。”乞伏殷沉默着和他对视许久,突然一言不发地从栏杆上跳下,拂袖而去。

崇珏重新闭上眼睛,手中拨弄着夙寒声所送的佛珠,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浩劫将至,夙寒声的凤凰骨……绝对不能让三界知晓。

大大古

翌日一早,应煦宗晨钟响彻整个山间。

夙寒声一觉睡到大天明,昨日的伤已悉数痊愈,浑身清爽,就连昨日差点消耗完的内府灵力也悉数恢复了。

一大清早,乞伏昭来喊夙寒声起床。夙寒声已起了,正在穿谢识之为他准备的及冠华服,张开手让伴生树为他系衣带系玉佩。

乞伏昭见伴生树也迷迷瞪瞪对及冠礼服一知半解,无奈地上前亲手为夙寒声穿衣。夙寒声打着哈欠,含糊道:“这么早就要去吗?”

“嗯。”乞伏昭道,不少门派的贵客都已登门了,少君晚去不太合适。夙寒声“哦”了声,余光一扫,瞥见乞伏昭脖子上好像刚刚愈合的狰狞伤口,蹙眉道:“你怎么

伤到了?

说起这个乞伏昭也很迷茫:“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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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寒声看着就觉得疼,拿出灵丹塞给乞伏昭。

乞伏昭弯着眼眸温柔笑了笑:多谢少君。夙寒声没吭声,对旁人的道谢依然不是特别自在,只能故作认真地垂着眸看着自己的爪子。

乞伏昭扫了一眼,挑眉问道:少君十指上有九个符纹,好像都是攻击类型的符纹,这最后一个打算刻个护身的符纹吗?

夙寒声道:不是啊,我打算再刻个诛戮诀。

乞伏昭吓了一跳:“这个诛戮诀威力可大得很,好像是烂柯谱上排名前三的禁术,少君……少君再考虑下吧,最好刻个护身诀。

有守有攻。

夙寒声却一挑眉:“若是遇到比我修为搞上许多的人铁了心想要杀我,就算我刻了满手满身的符纹也肯定逃不了魔爪。

乞伏昭:呃……

话虽如此。

夙寒声伸着十指懒洋洋看着,道:“倒不如刻上一堆攻击符纹,只要还剩一口气能杀了敌人,自然就没了危险。

乞伏昭:……仔细想想,还是挺有道理的哦。

几句话的功夫,乞伏昭熟练地给夙寒声穿戴好衣裳。夙寒声道了句谢,抬手招来委委屈屈的伴生树,和乞伏昭一起前去应煦宗前宗。

乞伏昭在半路上道:据说少君的及冠礼,由世尊来主持。

夙寒声上台阶的脚步一顿,冷冷道:谁改的,怎么没人和我说过?乞伏昭狐疑看他。这是不高兴了?

但仔细看去就能发现,本来慢悠悠往台阶上走的夙寒声听到这话后却加快了步伐,眉眼间好像带着似有若无的欢喜。

夙寒声都未发现自己神情变了。他沉着脸到了前宗,果不其然瞧见不少三界其他大门派的人都到了。

夙寒声根本没心情和陌生人寒暄,拎着沉重的衣摆一路小跑进森严大殿中。迈进门槛后他才故作镇定地理了理衣摆,神色淡然地缓步走进去,气定神闲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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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山世尊,可并非其他场合能随意看到的。

夙寒声一进来,众人交谈声停止,都笑着朝夙寒声道贺。夙寒声礼数周,——应了。

等寒暄完了,他这才走上主位颔首行了礼。谢长老、叔父安好。

谢识之笑着道:“萧萧这身及冠礼服一穿,倒是越发像大人了。”

夙寒声一本正经道:“我今日及冠,本就是大人。”

谢识之忍俊不禁,将准备好的及冠礼递过去。夙寒声也没客气地收下。刚才他和其他人寒暄时,视线一直往崇珏那瞥,可到了后却一眼都没看崇珏。

崇珏持着茶杯正在饮茶,视线淡淡看着一身大人模样的夙寒声,并未主动开口。

谢识之敏锐察觉两人似乎有些奇怪,又想到那三界传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差点呛了口茶,他咳了几声,温声道:萧萧,你的好友都在偏殿玩,这儿不必你寒暄应酬,你也去玩吧。

夙寒声“哦了声,正准备走,长空却不知从何处而来,神色慌张地道:“谢长老……啊,少君。

谢识之道:“发生何事了?”

长空犹豫地看着夙寒声,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谢识之笑了下,道:“萧萧,快去玩吧。”

夙寒声看出来谢识之想支开他,乖乖地道了声“好”,点了下头,转身头也不回地去偏殿。

崇珏一直在喝茶,直到夙寒声转身后才偏过头去看向身穿华服的颀长背影。突然,走了几步的夙寒声猛地一回头。

崇珏:……

崇珏手中的茶杯险些洒了,千钧一发之际故作淡然地移开视线,似乎对一旁的雕花珠子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夙寒声扫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奇怪的,这才转身走了。崇珏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谢识之问长空:你方才要说什么,和少君有关?“是。”长空的脸狠狠皱起,语调中是厌恶,“寒山宗派来的人到了。”

谢识之点头:“是我送的帖子,应该是寒山宗的宗主到了吧,你为何这副模样?”

寒山宗并未和应煦宗撕破脸,甚至还因夙寒声和戚简意的那桩婚事,外界都相传两

宗相交甚好。虽然戚简意死在了烂柯秘境中,但这桩婚事却未正式退掉。反正人都死了,鸿案契破碎,退不退都没什么两样。

长空憋了半天,讷讷道:不是,是……

他“是”了半天,才哆嗦着道:“……是戚简意。”

谢识之一愣。

就连一旁喝茶的崇珏动作也顿住了。

戚简意?

不是在闻道祭的烂柯秘境中魂飞魄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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