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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 门咔哒一声关上,许南星才放任自己哭出来,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今晚明明是来求他的,可最后却又变成了互相伤害。
那件事终究成了他们心口的刺,就算拔出去了,也留下一个不能愈合的伤口,只要想起那里就会流出鲜血……
那是妈妈刚查出肺癌的那段时间,她四处寻找治疗的途径,最后在海州找到一家据说治愈率能达到80%的民营医院,她便趁着周末休息抽空去了一趟。
本还带着怀疑,到了以后才知道,那是大名鼎鼎的沈氏集团下属的全资医院,每周都会请国内各大领域的专家轮诊。尽管看病的费用不低,但据说排队预约专家看诊的病人已经排到了三个月以后。
她看过之后便想着带妈妈去面诊一下。
治疗是需要钱的,她当时已经做了三份兼职,但这些钱只够维持她上学的费用,妈妈看病的钱光靠她兼职还远远不够。
她想到外婆说过当年父亲出事虽然被判了次要责任,但事故方也给了相应的赔偿,这笔钱应该足够给母亲看病了。
她回家跟妈妈提起,妈妈却缄口不言,一再说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用白费力气,不想治疗了。
她觉得心中诧异,偷偷去问姐姐,姐姐说不知道,可话里的犹豫也让她心里觉得不对劲。
那时外婆刚刚离世,她联系了舅舅,问他知不知道父亲当年的事情,舅舅在电话里沉吟半晌,才告诉她。
原来,自己从小到大的开销,包括她学琴的费用都是母亲偷偷给舅舅的。
她只记得舅舅的叹气声,“南星,舅舅和舅妈就是普通工人,家里多你一个孩子无非就是多个碗筷罢了,可你从小喜欢钢琴,这里面的费用多高你现在应该了解了。我和你舅妈,加上你姥姥的工资都拿出来可能也就够给你上半个暑假的钢琴课……”
“你妈妈她不让我们说,怕你心里有负担。哎,你们老许家到你们这代只剩你们姐俩儿了,你姐姐又那个样子,你妈是把所有剩下的希望都给了你了……”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最后又跟舅舅说了什么,只知道那晚的家教课,她教错了顾雨菲好几道题,被旁听的顾淮之指了出来。
到最后,她实在没有心思上课,提前跟顾淮之告了假离开了南山墅。
也是那天她遇到了来找顾淮之的沈如珍。
后来,当沈如珍提出可以给她一笔钱,还能安排她母亲提前得到专科专家的面诊,她动心了。
可沈如珍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我要你引诱顾淮之,我还要你们在一起的照片……”
她当然知道沈如珍说的是什么样的照片。
顾淮之是她放在心上的人,自己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是亵渎了自己的感情,对顾淮之也并不公平,所以一开始她拒绝了。
可是回到家面对母亲,一想到这么多年自己对妈妈的误解,她便觉得对不起这个家,对不起妈妈和姐姐。
这种精神上的煎熬不停地灼烫着她,将她磨得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沈如珍第二次找到她,告诉她,可以给她沈氏集团最新研发的抗癌药的临床实验名额。
面对这样的选择,这一次,许南星妥协了。
她其实并未刻意引诱,却不知为何两人间的关系渐渐隐秘又暧昧。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他借给她雨伞开始,还是从他若有似无的关注开始?
现在回忆起来,一切好像有迹可循,一切又都好像只是巧合。
最后那晚,她喝了酒,借着酒劲跑去了芙蓉居。
顾淮之见到她的时候眼里没有惊讶,神色平淡,甚至还带着一丝尘埃落定的从容。她记得自己问他,
“你喜欢我吗?”
顾淮之并未回答,只是浅笑着递给她一杯温水。
她却并未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有水珠顺着嘴角淌落,男人的长指摩挲在她的下颌,神色如打量一件珍宝般审视着她。
她一仰头看见他如刻的轮廓,还有喉间诱惑的起伏,垫起脚便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顾淮之只是愣了片刻,便揽着她的腰将她揉到怀里。
那杯水从手中滑落,掉到地毯上,咕噜噜地滚远了,却并未惊到纠缠中的有情人。
她笨拙地回应着顾淮之的攻势,手指探到他的腰间,从衬衫的下缘钻进去,触到紧实的肌理,她听到男人低低地长叹一声,随后天旋地转,人被他一把抱起。
再回过神,她已经到了床上。
顾淮之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问她,
“要反悔吗?……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摇了摇头,双臂揽上他的颈后,将唇迎了上去。
撕裂的痛楚袭来,她无措地推着他的胸膛,有眼泪顺着眼角滚滚而落,却又被他细细地吻去。
起伏纠结,缠绵旖旎。
她在昏昏沉沉中睡去,感觉自己被带进一个暖融融的怀抱,她不安地靠进去,却并未睡熟,直到身后传来匀长的呼吸声,她才小心地下了床。
屋中的一角亮着顶灯,她取了手机回来拍下那些照片,又小心地放了回去。
脑中一片混乱,做了噩梦。
夜半惊醒,想到这些照片如果被沈如珍透漏给其他有心人,可能会给顾淮之带来麻烦,她又小心地摸下床去寻自己的手机,想要删掉那些照片。
睡意还未消,她以为自己放错了地方,又去旁边的地方寻,却还是未寻到,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惊慌失措地回头,便看到顾淮之手里的东西。
那是她的手机。
手机在他手中滑动,他找到那些照片,举到她的眼前问她,
“你很缺钱?”
她颤抖着环住自己的身体,并未否认。
顾淮之又问她,“值得吗?”
那一刻所有的解释都苍白无力,她只能流着泪回答,“值得。”
男人的手指捏在她的喉咙上,很用力,却并未下死手。她流着泪看着他猩红的眼,发觉自己真的是错得离谱。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握在颈间的手渐渐松了,她堆坐在地上无声地流泪。
顾淮之穿上衣服出去,片刻又回来,将一张卡片扔在了她面前,“沈如珍给你的不会比这卡里的多,你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但我最恨别人骗我,许南星,刚刚我给过你机会,如果你开口,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你,选了最蠢的一条路……”
“你走吧!以后不用再去南山墅了,我会跟雨菲解释。”顾淮之转身朝门外走,开门的瞬间又停了脚步,语气虽平缓,却让人心口都跟着发凉,
“许南星,你我之间到此为止,你好自为之。”
事到如今,她仍然能清晰地忆起他说这话时语气里的凉薄,他看似如雪般柔和俊雅,其实却似雪化后冰冻的冰棱,处处都刺人心脾。
她捏着那张卡片,如游魂般离开了芙蓉居。
她已经打定主意删了那些照片,沈如珍必然不会再履约。可是她需要钱,需要钱来维持母亲的生命,所以她带走了顾淮之的银行卡,想着用了多少,以后赚钱还上再将卡还给他。
如果是现在的自己,她一定不会这么做,可惜她当时太小,想法也太简单。
她拿着和沈如珍谈话的录音,告诉沈如珍自己没有照片,如果沈如珍不帮助自己,就将录音公布,让她身败名裂。
她却低估了人性。
沈如珍表面答应,背地里却找人将她去南山墅工作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编排了一番,她成了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的小三,沈如珍却成了未成婚就被绿的受害者。
母亲知道了这件事就将她叫了回来,她虽然解释了自己是为了打工做家教才去的南山墅,可明显感觉到妈妈难过。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便被人在家门口贴了大字报,说她是为钱卖身的小三。
陈雪娥一辈子要强,丈夫去世这么多年,她一个人拉扯残疾的许菘蓝长大,从未说过一句苦喊过一句累,老了老了却被别人背后讲究议论。
默默地收拾了家门口那些东西,陈雪娥什么都没说,还嘱咐许菘蓝不要告诉许南星。
却在之后连续几天出门都看到了门口写着小三两个大字的白纸贴在自家的门上,一时急火攻心,吐了血。
许南星接到姐姐电话,匆忙赶回了家里,将母亲送去了医院。
她不想再跟沈如珍纠缠下去,趁着母亲睡着的功夫打电话给沈如珍,低声下气地求她放过自己,却被一口拒绝,任她如何哀求都没松口一句。
打完电话回来病房里没有了母亲的身影,走廊里有护士和医生急促的跑步声,还有人喊着,“有人跳楼了。”
她心中不安,眼皮一紧一紧地跳动,仓皇地跑出去。
刺目的红色,粘稠地摊在地上,她抖着双腿挪过去,只能从医生抢救的缝隙中看到母亲微阖的双目。
世界天旋地转,她眼前一黑,像坠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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