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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曹玥在曹家的地位就不一般,如今曹玥成了皇家嫔妃,地位更是今非昔比。
李氏心中念叨着自己这个小姑子好运道,一边捧着笑见了礼:“是奴婢不请自来,娘娘不怪奴婢扰了您清净便好。”
曹玥虚抬了抬手,示意李氏起身,又招呼李氏坐下,自己也没去主位坐,径自坐在李氏身旁,给足了李氏面子。毕竟李氏是曹家妇,日后母亲不便进宫时,有什么事儿也还需李氏从中传达。
吩咐人重新上了红枣蜜茶,曹玥道:“嫂嫂来我这儿可是有事?”
对于曹玥的直来直往,李氏早就习惯了,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有件事儿,想着来问问娘娘。”
李氏边说边悄悄的打量曹玥的神情,见她神色如常,才缓缓道:“奴婢来,是想问问娘娘,您前些日子在庄子上时,可曾见过芙儿这孩子?”
那日她明明吩咐人把王氏给送回家去,本以为此事就这么了了,谁知道王氏竟然不在王家,李家那边根本不知道此事,若非今儿个她大嫂上门来打探消息,她还如同个聋子一样,半点儿风声都没听到。
曹玥浅啄了一口红枣茶,闻言轻笑道:“据我所知,是嫂嫂命人送走了表姐,那嫂嫂应该清楚表姐的下落才是,怎的如今竟问到我头上来了呢?”
她叫人把王氏看管在庄子上,是为了不叫她出来碍事。
早前皇上在庄子上时她没叫王氏出来,此时就更不可能了,她要是出来了,那自己此前费的心思就等同于笑话。
李氏一噎,面色有些不好看,话是实话,可曹玥这么说,显然是没给她留半分情面。
有心想要分辨几句,却在鼓起勇气的瞬间对上曹玥冰凉刺骨的视线,顿时泄了气:“说来是这事儿是奴婢办事不够周到,只是娘娘若是知道的话,还请如实告知,否则奴婢也无法同娘家嫂子交代,芙儿她毕竟也是官家小姐。”
她过来就是知道王氏是在庄子上,而那处温泉庄子,曹家谁人不知是曹家最受宠的小姐的地方?
李氏不能直接命人去庄子上接人,只能先来探探曹玥的口风。
茶盏被曹玥不轻不重的搁在茶桌上,清脆的声响刺激着李氏的大脑:“嫂嫂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不是,奴婢没有。”
李氏有些慌了,她就是实话实说了,怎么就成了威胁呢?
正在这时,安凝在门外露了面,曹玥就不欲再和李氏掰扯下去,徐徐起身:“不论嫂嫂心中是何想法,本宫只想提醒嫂嫂一句,你如今是曹家妇,与曹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本宫好了,嫂嫂才能好,还望嫂嫂谨记。”
话落,曹玥转身进了暖阁,安凝上前两步扶住李氏,搀着李氏往外走:“大夫人,大爷在外等着您呢,奴婢送您出去吧。”
听到大爷两个字,李氏一个激灵,这才知道自己来西苑错的有多离谱。
看着眼前曹寅忍着怒气的面容,李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中闪过一丝惧怕:“爷”
曹寅一阵深呼吸,甩袖带着李氏离开:“回南院。”
因为圣驾还在曹家,曹寅夫妇并不敢在外表露出愤怒的情绪,直到回了南院正房,屏退下人后,曹寅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指着李氏破口大骂:“蠢妇,你的脑子呢?”
李氏眼眶一红,膝盖一弯跪了下来:“爷息怒,妾身知道错了。”
“知错了?”曹寅更生气了,“一句知错了就能掩饰你的无知无能吗?”
“爷交代给你的事你不上心,还要娘娘给你收拾烂摊子,你究竟是哪儿来的脸为了你李家一个无用的表小姐,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问娘娘要人?”
曹寅是功利没错,但他也懂得远近,更是知道曹玥做了嫔妃比王氏做了嫔妃要好的多,给曹家带来的荣耀也格外不同。
所以莫说王氏眼下只是好端端的在庄子上不能出去,就是曹玥真的对王氏下了手,死了又如何?
难道王家和李家还敢让他曹家小姐赔命不成?
李氏知道自己理亏,半点儿声都不敢吭。可是理亏过后就是委屈,为了一个王氏,自己可谓是里外不是人。
曹寅见李氏这样,也没了再骂下去的心情,只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吩咐道:“爷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在皇上还没离开江宁的这段时间,叫李家和王家老老实实的,不许闹出任何幺蛾子。若然办不到,等圣驾离开,你便自请下堂,曹家容不下你这等一心向着娘家的媳妇。”
莫怪他和娘娘如此气愤李氏,要是李氏直接把人送回王家,也就没有后面这些子破事了。
偏偏王氏没送回去,反倒是去了庄子上,要是叫皇上见到了王氏,那曹家的一切盘算将在皇上面前无所遁形。
不论是窥视帝踪,还是欺君罔上,随便一条罪名就足够曹家万劫不复了。
李氏这才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连声应了,又抱着曹寅的脚,苦苦哀求曹寅再给她一次机会,却被曹寅一脚踢开:“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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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苑,安凝目送着曹寅夫妇离开,人刚到暖格外的廊下正搓着被风吹的有些泛红的脸颊,梁九功派来的司寝嬷嬷就来了。
这回梁九功可是再三交代司寝嬷嬷,要对昭嫔娘娘恭恭敬敬,不能有半分冒犯,否则昭嫔娘娘一不高兴,前面那三个挨了板子至今没有金疮药用,还躺在床榻上哎呦哎呦叫唤的嬷嬷们就是她的下场。
故而司寝嬷嬷来西苑时可是小心了再小心,就连见到安凝,态度都没半分傲气。
司寝嬷嬷上了台阶,背对着暖阁窗子站在安凝面前,笑吟吟道:“姑娘可是昭嫔娘娘的贴身婢女?”
安凝放下搓脸的手,规规矩矩的见了个礼:“是奴婢,嬷嬷是?”
看样子又是御前的人,就是不知是不是又是皇上派来教导规矩的。
司寝嬷嬷亮明了身份,安凝恍然点头:“那有劳嬷嬷在此稍后,奴婢这就进去通报一声。”
说着就要转身去通报,司寝嬷嬷忙拉住了安凝,亲热道:“不必不必,我只是奉命来问姑娘一件事,不用打扰娘娘清净。”
听司寝嬷嬷这么一说,安凝顿时警觉起来,面上不动声色的笑着:“不知嬷嬷想问什么?”
随着安凝的声音落下,司寝嬷嬷身后的窗子悄悄的就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那条缝隙里看出来,正好能看到安凝的脸,安凝也能看到窗子后站着的人。
司寝嬷嬷一无所察,悄悄道:“姑娘别紧张,我只是想问问,昭嫔娘娘的身子可方便了么?”
安凝愕然,下意识往司寝嬷嬷身后看去,只见曹玥微微点头后就关上了窗子,安凝这才同她道:“昨儿就方便了,嬷嬷为何要问这些?”
司寝嬷嬷没听出安凝的明知故问,只当安凝也是个黄花闺女,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就含蓄的笑了笑:“对昭嫔娘娘来说是好事儿呢,且叫昭嫔娘娘准备着吧。”
说完,司寝嬷嬷心情极好的回去复命,安凝目送着她离开,跺了跺脚,捧着手哈了两口热气才进去。
将方才的对话又复述了一遍,安凝接过安平给她递过来的热茶道了声谢,疑惑道:“皇上这是等不及了吗?”
安平啐了安凝一口:“胡言乱语什么?皇上也是你能说的?”
呵斥来的猝不及防,安凝被吓了一跳,也知自己不该说那话,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
或许是在桃林那日,她明知皇上的身份,却依然装作不知对皇上无礼后,自己在私下里对皇上就没一开始那么敬畏了,反而还有些骄傲。
瞧,她是对皇上无礼过,还没有被罚的奴婢呢。
见安平提点了安凝,曹玥也就没说什么,只摆弄着一匣子的脂膏,神情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既然皇上派人来问了,那咱们就准备起来吧,早晚都会有这么一日的。”
不过这第一次侍寝,还是得给皇上留下个难忘的印象才好,不然一个空有皮囊却没有一个有趣的灵魂的美人,终究是失了些许味道。
有了曹玥的话,安凝一声吩咐下去,西苑就忙活了大半日,就连晚膳也只是草草用了一碗胭脂米熬制的粥。
浴房,曹玥沐浴过后躺在美人榻上,只在小腹下盖了一张毛毯,其余的部位都裸露出来,由着安凝和安平在她身上忙活来忙活去,又是揉捏又是擦曹玥密制的养肤膏,就连指甲盖儿都没放过。
等养肤膏擦完全身后,两婢累的浑身冒汗。
安平把空了的钵子收起来,看着曹玥一身雪肌泛着莹光,整个人散发着慵懒迷人的风情,与往日的清冷大相径庭的模样,眼睛都直了:“姑娘的皮肤比丝绸还要嫩滑,奴婢摸着都有些爱不释手了呢。”
不愧是一盒就要百金的养肤膏,效果果真神奇。
曹玥低头看了看,眼里带着满意,随后掀开身上仅搭着的毛毯,红唇呶了呶安凝手中更小的那个钵子:“别贫了,快点儿。”
女子娇嫩的地方更要保养,这也是为什么前世她能稳住宠妃位置的原因。
都说以色侍人不得长久,可若是这容色经久不衰,便是不想长久都不行。
况且男女之间,不就是床榻上那点子事儿嘛,只要这事儿叫男人舒心了,还怕枕头风不好吹吗?
安凝捏着钵子的手紧了紧,红着脸蹲下给曹玥娇嫩的地方保养。
待保养妥当,又是一刻钟过去了,曹玥瞧着浴房里的沙漏,见时辰不早,忙从美人榻上起身,裸着身子吩咐两婢为她穿衣。
只是浅蓝色的肚兜和亵裤刚穿在身上,突然就听到了一声裹挟着欲望的吩咐:“你们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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