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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施舍的模样,是生怕她如狗皮膏药般赖上了就不撒手吗?
祝醒春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她摇了摇头:“钱两都是小事,扰了小姐出嫁前的欢喜,就是大事了,此番还是民女做得不够妥当才是。”
慕二小姐原本还在笑着的神色瞬间收敛了。就连老板也不敢说话,默默地横向挪动脚步,到点着蜡烛的帷幕后,把自己遮的严实,只余下个肥硕的身影。
哪个芳华正好的少女,心甘情愿给一个年纪大了足足一轮,还不知道有没有心理变态的王爷做妾?
祝醒春这话,说得可恰好触霉头了。
慕雪霏深呼吸了几口气,好不容易压抑下来,就见醒春又有了新的动作。
她擦身而过还怔懵的丫鬟,将手上一直握着的托盘还给慕雪霏:“玉质莹润,想来必是上品,一个收纳的容器,知府大人当真舍得。这样好的东西,小姐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这话阴阳怪气的,但东西递到了眼前,慕雪霏下意识想要接过——
还没等她感受到玉托盘冰凉的触感,祝醒春就松开了手。
只不过这就比方才慕家丫鬟那拙劣的演技要好上许多,除了距离较近的老板,少有人看清究竟是意外,还是慕二小姐中途反悔,临时找茬。
为什么不怀疑祝醒春?
也许是因为这种简陋到能立马看穿的构陷,有一就有二吧。
玉碎的声音可比珠串刺耳多了,慕雪霏瞬间捂住了双耳,回过神来后又不敢相信地质问道:“你是在折辱我吗?报复我的丫鬟无意之举摔了你的首饰,落了你的颜面?”
嘴还挺硬,现在也能咬死了是无意之举。祝醒春只是一笑而过,懒得拆穿这种把戏,用方才慕雪霏的话反驳道:“我原以为小姐谨慎,能够扶得比民女要稳当呢。”
“啪嗒”一声,慕雪霏的心弦彻底崩断了。她真是再也受不了祝醒春这条不温不火的态度,还满口阴阳怪气的破舌头了!
她踩着绣花鞋冲上前,就想给祝醒春一个教训,让她狠狠清醒一下。
祝醒春有所察觉,立刻往左边闪身避开。慕雪霏险些脚一滑面朝地,好在丫鬟急忙扶住了她。
一击不成,慕雪霏并不死心,她咬了咬牙,眼睛瞥向身后燃烧了一半的蜡烛。
她瞬间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然后,旁若无人地挽住了祝醒春的手:“祝姑娘,方才是我气昏头,说话做事都鲁莽了。老人常言岁岁平安,如今玉盘破碎,这是吉兆才对。咱们今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便握手言和吧?”
众人看着她一百八十大转变的态度,眼里的震惊宛如见了鬼。
祝醒春不明所以,左右都推脱不开,还是心软地拍了拍她手背作为安抚,“小姐若真这样想,便是民女的幸事了。”
眼瞧着两人即将拐进帘子里,那就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吧?
慕雪霏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手,特意慢了祝醒春一步。等到两人皆掀开帘子进屋里,只能隐约看见她们二人再加上一个老板的影子后,众人看够了戏,就移开目光,纷纷去忙自己手上的事。
没过多久,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像是要掀破房顶!
听这声音,像是慕二小姐的?
众人着急忙慌地围上去瞧出了什么事,人群中却有一个眼尖的,指着帘子底下烧起来的一角,声音颤抖地说:“你们看,那、那是火星子吧?”
着火了?!
帘幕背后,三个人影重叠挤压在一块,最底下压着的那个,看上去身形最为瘦小。
人们都是一样,有热闹看跑得比谁都快,可一旦涉及自身安危,唯恐避之不及。正如此时,没有一个敢冒着逐渐升起的火势上前把祝醒春三人捞出来。
看上去,这是起一时的口舌之快后内心不忿,动起了手,一不小心撞倒了烛台啊?
眼看火星子逐渐燎原,连三个人影都有辨不明晰,众人才如梦初醒般,踩踏着,哭喊着,一窝蜂地跑出了这间珠宝铺子。
直到脱离了危险,才有人看着袅袅升起的烟,一边报明官府,一边取水灭火。
官府派来的人还未到,慕二小姐的兄长就听说待嫁的妹妹与人发生冲突,却出了意外,恐怕性命攸关,急得连头冠都跑歪了,呼哧呼哧地喘气。
他一刻钟前还在跟刚回到家中的李大少爷谈生意,眼见着就要拿到李家的资助,却闹出这么大的事!
慕大壮这个老板当得是吃素的吗?枉费了父亲对他一片信任!
看着烟雾缭绕的珠宝铺,慕大少双腿一软,至于他是在心疼自家的产业,还是在担忧火场里的小妹,便不得而知了。
他环视了一圈周围,随手攥住一个被烟熏得脸上脏兮兮的路人,声嘶力竭:“里面除了二小姐,还有谁在里头?你们几个,不是说只弄倒了几根蜡烛而已吗?如何火势会到现在还灭不下去?”
路人兴许是这家铺子的常客了,他先是猛烈咳嗽了几声,才半睁着眼睛挣扎着说:“原本也没多大事,但最先起火的地方是慕老板的地盘,平常不放人进去一步的。今日是看在二小姐的面子上才……据说那里头,摆放了数十坛上好的美酒。”
慕大少顿时感觉有点头晕目眩。
这人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若是慕雪霏在出嫁前出了什么事,连累整个家族都传出去了不好听的名声,得罪了上京的贵人……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嚯,看来大少今日有得忙了,只不过,里头的百姓应该疏散完了吧。”
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交给他的任务,因为慕大少的匆匆离场而告吹,心不甘情不愿赴约的李扶朝自认,这可不管他的事!
左右也不想回去挨一通批斗,李扶朝想,不如跟着这人的脚步上去看看呢?
几个点足之间,他就追了上来,瞧见了这么一出已经搭好的戏台。
火势已经被浇灭了三四成,不比先前那样壮烈,但半边铺子也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徒留几块木板摇摇欲坠地悬挂在上面。
更深处的几间房,别说在外头干瞪着眼的慕大少了,压根没人敢进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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