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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待流萤、萧衍出发寻找宋璟之时,游韶儿也得到了消息。
游韶儿找来弄玉:“玉儿,我们已经发现宋璟那小子的行踪,我们不如即刻前往追捕,莫等他人抢了先机。”
弄玉:“陛下早已命我等不许再对这些人横加阻拦,只是命我们多加关注。”
游韶儿道:“此次不仅发现了宋璟,还发现了一人。”
弄玉淡淡道:“什么人?”
游韶儿向前了一步,低声道:“原胡国公李孝逸。”
弄玉身躯一震,心中五味杂陈,喜悦、愤恨、迷茫之情围绕心间,脸上表情复杂,呆呆的出神。
游韶儿连声呼唤,弄玉思绪方才回转。
游韶儿:“梁王的心腹王那相带领陛下的神都八卫再来的路上,这下李孝逸插翅难逃。”
弄玉说了一句:“我同你们一起前往。”转身走了出去。
一日闲来无事,李孝逸在溪边与宋璟对酌,酒至半酣。
李孝逸挽起宋璟的手道:“我平生有三件憾事,第一件便是攻伐徐敬业。”
宋璟道:“徐敬业是何人?”
李孝逸:“你可曾听说过骆宾王和他的《讨武曌檄》。”
宋璟:“弟子素来仰慕骆宾王的才华,对其名如雷贯耳,不过听闻他早已辞世,只恨平生无缘再见。”
李孝逸:“骆宾王其实离你并不遥远,他本是与南云、薛绍本事同举同科。今日闲来无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说罢,李孝逸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武则天废黜中宗李哲,引起李氏宗亲、开国功臣的不满。大唐光宅元年,徐敬业自称匡复府上将兼扬州大都督,打出“志在勤王,匡扶李唐”的口号,短短的数日间便集结了十几万军队。
义军一路北上,沿途州郡闻风倒戈,朝野震惊。
当时我一心热衷仕途,接受了武则天任命左玉铃卫大将军、扬州道行军总管,率军南下平叛。
义军人数虽众,毕竟战力不如官军,又兼指挥失误,不久就一败涂地。
徐敬业、骆宾王二人只身逃走,手下心腹办成二人的模样,并放出风去要渡海到高丽。而真正的徐骆二人扮作僧则向蜀中而行。不久朝廷就有人来报徐骆二人在赶往高丽的途中为王那相所杀,其余党皆已伏法的消息。
本来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了。
但徐骆二人一路向蜀中走去,虽二人相貌已有极大变化,但其二人名满天下,故认出其人的亦不在少数。
我得到消息后本欲派兵追杀,然军中诸将不少原是李唐旧臣,多对武周乱杀功臣,残害忠良不满,亦对徐氏一门深表同情,故而劝我网开一面。
而蜀中士人敬其二人之壮举,慕之才名满天下。非但不曾加害反而暗中相助。其二人虽艰辛但却也不曾伤损。一路西行,自称青叶尊者、莲花和尚。
后又听闻这二人在蜀地之外授有一徒,将一身武功、才学尽数相授,再后来就没有了消息。
而我功名日显,受到梁王的忌恨陷害,最终被流放儋州,当地官员因我是李姓宗族,又了解我的冤屈,故而配合我诈死,我在儋州呆了数年,风声过后又辗转来到了此地。”
李孝逸毕竟年岁已高,说到陈年伤心之事难免心力交瘁,疲态尽显。
李孝逸道:“今天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说罢呼呼睡去。
宋璟将李孝逸扛回草庐睡下,等安顿妥当后,在油灯下攻读到半夜。
李孝逸第二天见宋璟抱书和衣而眠,他本也是一个才华横溢之人,越看宋璟越是喜欢,又感叹自己时日无多,便伸手抵住宋璟天灵,将内力注入宋璟体内。
宋璟忽感体内一股热力由百汇注入四肢百骸,悠悠转醒。李孝逸示意他不要说话。
李孝逸:“老夫自知时日无多,一生杀伐无数,年老无子女侍奉膝下,此皆是报应。如今暮年能得你晨昏相伴,上苍也算待我不薄,今日便将李唐王室的镇国神功“至尊功”传授与你,望你代我完成未完之事。”
宋璟正欲拒绝,李孝逸示意他将话说完。
李孝逸:“我本李姓宗族,却助纣为孽,帮助武则天做了不少人神共愤之事,却惨遭遗弃,悔不当初。我本膝下有一子……。”
忽听门外有人喊道:“李孝逸,你诈死欺瞒陛下,如今事败,还不出来受死?”
李孝逸当即手掌归元,道:“你切默运周天,不必理会。”
说罢李孝逸推门跃出,之间一人当前站立,身后八人相随,旁边还立着三人,其中一人身材高大,一看就不是中土人事。
李孝逸:“王那相,你这狗贼,卖主求荣,丧尽天良,今日还有脸在老夫面前狂吠。”
只见那人身材也是雄壮,一看就是行伍出身,只是面带狠色,脸上还带着一道伤疤。
王那相:“老东西,没想到你还没死?”
李孝逸冷笑道:“你这不仁不义踩着别人上位的狗贼还活着,老夫怎敢死去?”
王那相:“此一时,彼一时,当年我数次向你请降皆被你拒绝,你那是是万人之上的左玉铃卫大将军,手握生杀大权。但你可曾想过今日也惶惶如丧家之犬。”
李孝逸:“当年老夫瞧不上你,今日依然瞧不上你,狗贼就是狗贼,披上官袍也难掩本像。”
王那相咆哮道:“你凭什么?我如今贵为梁王座上客,一呼百应,天下莫甘不从,你有什么底气瞧不上我?”
李孝逸:“背主之贼,我李孝逸门生子侄遍布天下,余生足以,你可曾光明正大的在太阳底下活过一天?”
王那相恼羞成怒,飞身攻向李孝逸,李孝逸身形一晃,绕到其身后,抓住王那相脚踝,将他掷飞数丈。
身后数人连忙将王那相扶起,王那相一把推开众人。
王那相咆哮道:“神都八卫何在?给我杀了这老匹夫。”
八人应声而上,按八门方位站定,将李孝逸围在垓心。这八门乃“生、休、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层层变化,此阵八人合一,纵千人入阵也逃生。
李孝逸笑道不过八门阵而已,老夫行兵布阵之时,尔等尚未出世,破阵又有何难?
虽然李孝逸言语霸气,却此阵实难攻破,这神都八卫乃是女帝的国师那罗婆亲授,在八门阵的基础上加入了诸多变化,此阵和南云的武侯八式有异曲同工之妙,所不同的是此阵需八人齐动,在武学上差一个境界,但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八人齐动,自然威力不可小觑。
李孝逸懂其中道理是一回事,破阵则是另外一回事。任八人如何变化,只见李孝逸呆立中间一动不动,乃是以不变应万变之礼。
八人见状,惊门率先进攻,二人对拼一掌,那人当即后退,身后二人接住,而后三人起初,刹那间十招已过。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李孝逸未伤及分毫。
游韶儿见八人一时间拿他不下,随令昆仑奴出战。
昆仑奴一双铁拳如疾风暴雨,李孝逸举重若轻,纷纷闪过,纵是昆仑奴招式凌厉却也一时战李孝逸不下,但李孝逸对这刀枪不入的黑人也是奈何不得。
神都八卫趁势再次一拥而上,十人缠斗在一起,李孝逸适才传功,内力虚耗不少,情知今日难以脱身,遂抱以死志。
游韶儿也加入战端,招式上难以占优,最终比拼齐了内力,李孝逸虽然年老,也丝毫不输于众人。
李孝逸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一根玉萧从背后刺穿胸膛,真气难以为继,李孝逸顿时被击飞数丈。
李孝逸回头望去,正是弄玉。
李孝逸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弄玉,随即释然。虚弱的道:“没想到我最终死在你的手里,也好,是我罪有应得,我不怪你。”
弄玉银牙崩碎,狠狠道:“我恨你,每当深夜,我都会梦到你,是你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是你剥夺了我的一切,我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说罢弄玉又伤心欲绝,情难自己。抱着李孝逸道:“为什么你要回来,为什么今日让我在次遇见你,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你为什么不死的远远地?”
李孝逸:“我对不你,也对不起云儿……。”
正在此时,宋璟从屋内冲了出来。
宋璟:“你们这群畜生,连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也不肯放过。”
宋璟说着一把推开弄玉,扶住李孝逸:“师公,是弟子无能,无力帮助师公打退恶人。”
李孝逸道:“你莫要伤心,人固有一死,我平生还有两件憾事未曾告诉与你,今日此时已了却一桩,还有一事要拜托与你。你告诉南云……”
游韶儿情知李孝逸在做临终交代,又不知所说何事,唯恐对自己和女皇不利,当即展开流云扇,一根飞针直插李孝逸眉心,李孝逸登时断气。
宋璟大怒攻向游韶儿,只是现在周天尚未运转完毕,被昆仑奴一掌击飞。
弄玉怒道:“游韶儿,你安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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