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古城里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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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一夜。次日上午，我们跨越火海的残尽，来到更前面的仙境。石桥的桥面上，果然有一幅阴阳鱼图案，和外面山壁上的图案一模一样，用八卦图形包围着。到了正午时分，阳光直射在阴阳鱼上。随即阴阳鱼开始剧烈旋转。我们跟着变得头晕目眩。我左手牵着张俪，右手握着沈韵，大声喊道：“大家别被甩下去，否则又要多等一天！”其实不用我提醒，大家也有心理准备，毕竟之前进来的时候就是这样。良久，眩晕感终于褪去。这时定睛再看，我们已然回到外面。大家不敢耽搁，稍作休息，赶紧下山。简单弄了点饭吃，然后各门各派纷纷离开……原本我是打算和张俪一起回龙虎山的，和她小住一段时间。但现在有了流云门这摊子事情，我只能先回流云门。虽然我已经做了门主，但申公豹说的斩仙飞刀还没下落！我需要尽快回到流云门，熟悉一切。流云门地处山北市，在绿藤的西北方向，距离也就三四百公里的样子。一路上又是飞机又是高铁的，三天之后的傍晚，终于来到山北市。山北市的郊区有一座古城。古城里有一处大院。这座大院，就是流云门的总部所在。此时流云门所有弟子都得到了消息，正汇聚一堂，等待拜见新一任门主。我寻思既然是正儿八经的修仙门派，即便现在衰落了，起码也得有成千上万的弟子吧，那出行不得众星捧月一般、排场拉满。可进了大院之后，我傻眼了。院子里就一堆老弱病残！我一问沈韵才知道，此次流云门出动了全部的精锐，想在上古禁地大干一番！去的时候，他们一行二十多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现在，就剩下大弟子和二弟子跟着回来了。其余弟子全部挂掉了。当然，门主也挂了！面前这些老弱病残，只能干一些杂活儿。整个流云门能用的人手，也就大弟子和二弟子了。还有沈韵，应该也可以用用！“咳咳……”见大家都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只能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道：“咱们流云门虽然此次损失惨重，但未来还是美好的，还是可期的！毕竟咱们有着数千年的光荣传统和璀璨的历史，相信在所有人的一起努力下，我们一定可以重振流云门的辉煌！”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心虚。众人也均是大眼瞪小眼，好像听天书一样。直到沈韵带头鼓掌，下面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门主！”这时，大弟子说道：“老门主刚刚去世，咱们是不是要给他老人家操办一下？”二弟子道：“大师兄说得对！咱们流云门虽然人丁稀少，但该有的礼数绝对不能少！”我看着一脸伤悲的沈韵，为取得她的信任，这个葬礼肯定是要办的，于是道：“老门主的葬礼当然要办，而且要大办特办！”说完，我又看向大弟子和二弟子，道：“我对流云门的人情往来不是太了解，具体事务就交由你们二人了！”“多谢门主！”两人对视一眼，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葬礼定在了两天之后。大弟子主要负责报丧，即通知流云门的亲朋好友，葬礼的时间、地点等。二弟子主要负责灵堂的搭建及酒席，弄多大的排场、摆多少桌，他比我门儿清。当天晚上，灵堂就搭建起来了。老门主尸体找不到了，仅剩下一片头骨。棺材里放着的，就是他仅存的那片头骨，还有一身常穿的衣服。沈韵孤身一人，披麻戴孝，跪在灵堂里，看去凄凄惨惨戚戚。她和老门主虽结婚多年，但膝下并无一儿半女。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一身孝、一身俏。沈韵表情哀伤地跪在那里，但更增添了她的美感，令人怦然心动。我不敢多看。这是对老门主的不敬。所以我离开大院，去古城里闲逛了。这座古城虽然不是官方评定的景区，但依然有不少游客进来观光。其实景区类的古城没什么好逛的，里面大都是那种千篇一律的商店。这里的古城没有被过度开发，反而更加贴近原生态。逛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回去的时候，大院里飘荡着一层香气，大家正热火朝天地干饭，吃得那叫一个香！“门主！”看见我，二弟子快步迎了过来，道：“夫人一直不肯吃饭，您去劝劝她吧！”“好！”我端着饭菜来到灵堂，道：“夫人，吃点东西吧！”“我不饿！”沈韵跪在那里，摇了摇头。我说：“人是铁、饭是钢，这葬礼还没开始呢，不吃东西哪能行！”说着，我把碗筷端到她身前，道：“夫人，你再不吃我可要喂你了！”听我这么说，沈韵脸色一红，只得接过碗筷。但吃了两口，她就不动了。我说：“没事夫人，你慢慢吃，我看着你吃完！”沈韵一脸无奈，只得继续。我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装作随口一问的样子，道：“夫人，咱们流云门，都有些什么东西流传下来啊？”沈韵道：“都在这个大院里了，也没什么东西。”之前我已经在大院里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斩仙飞刀，或是类似斩仙飞刀之类的物品。或许现在沈韵对我还有戒备，不告诉我情有可原。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现在情绪太低落，想不起来也很正常。反正我时间多的是，以后慢慢再探。沈韵吃完饭，我接过碗筷就出去了。这时大弟子也报完丧回来了。今天他开始得太晚，只跑了七家，明天一早还得继续。……一晃两天已过。葬礼那天，一共只摆了七八桌，看来这流云门的确是不行了。门主死了，才来这么多人凭吊。晚上忙完，查礼簿、核对现金。礼金共收了十一万。除掉大厨工资、买酒买菜、请乐队班子等支出，还剩下五万块的纯利润。二弟子把钱和账本交在我手中。我又来到北边堂屋，准备把钱转交给沈韵。因为这些人都是冲沈韵的亡夫来的，我拿这笔钱不合适。到了堂屋门口，我敲了敲门。“请进！”里面传来沈韵的声音，因为这两天一直忙葬礼的事情，声音听去很是虚弱。进了堂屋，我拿出礼簿和五万块的现金，道：“夫人，这钱您拿着！”沈韵皱眉道：“这是干嘛？”我说：“这是上一任门主遗留下来的财产，理应归您！”“不可！”沈韵道：“现在你是门主，这笔钱理应由你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