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然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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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的张祖诚发现，自己正处在青川山中，抬头便是自己之前落下的那座断崖。

他发疯似的在四周寻找，却是连鬼影都没有，除了石头以外便是满山的花草，难道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

不，那绝不是梦，“蓝依，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心情逐渐平复下来的张祖诚向山下赶去，虽然他相信大壮一定能够将青木香草带回去，但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母亲的情况。

说来也怪，一路走到李老头家，张祖诚硬是没碰见几个人，即便是碰到了大家也像是见鬼一般，对自己避而远之。

李老头名作李识针，是村里的老中医，在这十里八村也算的上是个名人，村里人有个头痛脑热都会来这里找他。

来到李老头家，张祖诚推开两扇半掩着的木门，原本聚满了人的院子里，现在显得很空旷，谁也不在。

奇怪，怎么没人，难道大壮没能赶上！？

这样一想，张祖诚的心便是提了起来，一步迈进门里，急忙向院里走去，边走边大声喊道“娘！”

但却是没有得到一声回应。

走进客厅，也是发现空无一人，就在张祖诚有些疑惑的时候，从里屋传来一阵脚步声，只听到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传来，“谁呀？”

一个身着素色衬衣的少女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两支麻花辫子搭在肩上，圆润的小脸上镶着一张樱桃小口，显得很可爱，两只大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很具青春气息。

来人正是李老头的孙女李小花，高中毕业后便跟着李老头打下手。

看到李小花，张祖诚也是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看到个活人，刚要开口寻问母亲的情况，便是被李小花的反应吓了一跳。

李小花，才走出里屋，看到张祖诚地第一眼，脸色便是被吓得铁青，惊叫一声，“鬼啊！”便想转身向后逃跑，却不料撞到一旁的椅子上。

张祖诚虽然不知道李小花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看到她即将摔倒在地，又哪里会袖手旁观，急忙便是向前冲去，也许是因为救人心切的原故，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和李小花所在的位置之间相距几步之远，按照常人的速度，根本来不急，但张祖诚却是做到了。

如暴风过境般，张祖诚便是冲到了李小花的身旁，一把拉住了快要摔在地上的她。

被张祖诚救下的李小花，在这一刻，不但没有任何感谢的话，反而是显得极为惊慌，整张小脸都是一片惨白，双手捂住眼睛，不敢多看张祖诚一眼“祖祖祖…诚哥，你别抓我下去，我还没活够呢！”

这一刻，李小花像是被吓破了胆的小朋友般，连说话都变得语无伦次，但令张祖诚郁闷的是，怎么听着，自己就像已经死了一样。

张祖诚一把按下李小花那不停乱颤的双手，“小花，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听到这番话，神经紧张的李小花，变得冷静了一些，弱弱地道“你不是来带我去下面的吗？”

张祖诚很是无语，这哪跟哪都是，轻弹了她的额头一下，“你个傻丫头，说些什么鬼话。”

李小花看了一眼张祖诚，好鼻子好眼的，也不像是恶鬼，又用手摸了摸张祖诚，整个人顿时变得开朗起来“哎，有体温还有心跳，你不是鬼，你是人。”

张祖诚哭笑不得，这说的叫什么话，自己当然是人。

一旁地李小花像个好奇宝宝，对张祖诚上下齐手，就连脸也是不放过，被捏了遍，而这时，张祖诚地眼光则是放在了别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刚才李小花跌倒的原故，她上衣的扣子脱落了几个，于是，一对雪白的软肉便是浮现在了张祖诚地眼前，令张祖诚不由感叹地是，这小姑娘不亏是名医之后，真叫一个白嫩，看来平时很少吃名贵的中药。

看着眼前这对白嫩之物，张祖诚又好似想起了与蓝依发生的云雨之事，不自觉地便是有了身体反应，似要捅破衣裤般，在张祖诚双腿间搭起了一张结实的小帐篷。

正在不断观察张祖诚地李小花正好目堵了这帐篷搭起的全过程，一张小脸涨的粉红，似能掐出水来。

面对这尴尬的一幕，张祖诚也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得硬着头皮硬聊道“小花，你扣子掉了。”

被这么一提醒，李小花更是尴尬，急忙伸手去掩住那外泄的春光，但却因为有些慌张地缘故，在提手的时候，一不小心打了那正处在待机中的帐篷一下。

一瞬间，张祖诚感觉自己的兄弟像是颤动地橡胶棒，一种怪异的快酐迎头而生，反到是一旁李小花有些弱弱地道“祖诚哥，你没事吧，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看到李小花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张祖诚只觉心中一只猛兽欲破笼而出，要知道对于猛兽而言，一但体味过食肉的快乐，那便是再也停不下来。

张祖诚只觉心跳快到不行，双腿间的帐篷更是快要被破布，若不是心中担心着母亲的状况，还真说不准会不会将眼前这个小妮子就给她正法喽。

感受到内心躁动的张祖诚赶紧闭上双眼，深吸几口气，这才压住体内的邪火，但帐篷却依旧没有落地的意思。

李小花颔颚微低，不敢抬头看张祖诚，却是时不时向下主的小帐篷处瞄上几眼，一想起这帐篷是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的，心中便是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

冷静下来的张祖诚得到了许多的消息，其中最令他吃惊的是，今天居然是他下葬的日子，这也是李小花看到他后为何会惊慌失措的原因，一个正在被下葬的人突然在你的面前，搁谁都会被吓一跳。

令张祖诚欣慰的是，大壮及时的将青木香草带了回来，母亲中的蛇毒也是成功被解去，虽是如此，但在得知张祖诚落崖的消息后，又是再度昏了过去。

听到这，张祖诚的心里早已是难受的紧，想起自己得病后，母亲日夜以泪洗面的场景，他便想立刻赶到母亲身边去。

在乡下，人死后都讲究个入土为安，虽然没能在山间找到张祖诚的尸身，但家里人还是打算帮他做个坟，里面放几件他生前穿过的几件衣服，也算是有个归宿。

在村子不远处，有那么一片地段，成为了村里人莫许的墓地，更因为没有人愿意与死人结怨，因此连村委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祖诚出了李家，便是向墓地赶去，他得赶在下葬之前阻止这一切，否则到时候自己砸自己墓，那滋味可不好受。

比张祖诚预料的更早，很快他便追上了下葬的队伍，才一走近，便是听到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二狗子，你他娘的还要不要脸，死人的路你也拦。”听声音张祖诚便是知道，这说话不是旁人，正是大壮。

只见四个青年模样拦在队伍前端，表情是嚣张，手里都拿着棍棒，被叫做二狗子的男人更是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虽然看上去有些破旧，但依旧很是吓人。

“大壮，你这话可不对，哥几个也没拿刀逼着你从这过，你可以走别的路啊。”二狗子不以为然地道，手中拿着的锈刀在身前晃了晃。

“放你娘的屁，二狗子，村里的小娃娃都知道，去墓地只有这一条路，你赶紧把路让开！”大壮表情很是愤怒，恨不得将二狗子拉过来狠揍一顿。

“大壮，别给哥们在这横，今天哥们就把话撂这了，想从此路过，不给钱，门都没有，就是他阎王爷来了，不给钱，也休想！”二狗子此时的表情很肆无忌惮，根本没把大壮放在眼中。

大壮满目的愤怒，即将就要爆发，就在这时，只听得人群中传来一阵男声“既然如此，那就让阎王爷来处理这件事吧。”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向后投去，大壮也不例外，在看到说话之人的瞬间，满脸的不敢相信，“祖诚？”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炸了锅。

“鬼啊！”

“快跑啊，诈尸了！”

……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张祖诚的出现给吓住，万万没想到，已经死掉的人居然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娃子……”张祖诚的母亲这一刻早已泣不成声，一把抱住了张祖诚。

“娘，不哭，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吗。”张祖诚为母亲抹了抹眼泪，将她交到了父亲的手中，径直向前走去。

大壮看到张祖诚现在的样子与之前得病时萎靡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开口道“祖诚，你的病。”

“嗯，已经治好了。”张祖诚微笑道，“具体的情况回去再跟你解释，先收拾下这几个狗杂种。”

说着，张祖诚轻蔑的瞥了眼前的四人一眼，惊得四人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这家伙，不是掉到山下了吗，究竟是人还是鬼？”二狗子开口问道，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人？不，我当然是鬼，你有见过掉到山崖下还活着的人吗！”此刻，张祖诚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四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