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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江城,韩均最熟悉的恐怕只有西郊公安分局看守所。被关押四个多月,不仅非常熟悉,且印象深刻。
虽然“消费”同样昂贵,但请女朋友去那儿吃饭显然不太合适。
菜要可口,环境要好,气氛要浪漫,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那儿有同时满足这三个条件的餐厅。一年十二万不是白给的,遇到这种伤脑筋的问题当然要问白晓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要不是白晓倩提醒,差忘了除公职之外他还兼任着东江集团常年法律顾问。
位于市区繁华地段的东江假日酒店,是江城数得上号的五星级酒店,也是东江集团除制药之外的诸多投资项目之一。用白晓倩的话:中餐厅、西餐厅、宴会厅都有,想吃什么吃什么,环境又好档次又高,吃完了可以直接上楼开房,连避-孕-套都不用出去买!
东江集团总部就设在酒店6至8层,他们被美国同行提起反倾销调查时曾去过一次。正如白晓倩所,环境好档次高,客房里真备有避-孕-套。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想到钱包里有一张段总送的可打折、可挂账的白金卡,韩大律师毫不犹豫地把张琳请到了东江酒店三楼中餐厅。
环境的确非常不错,餐厅入口处,设计精巧的开放式厨房把厨师精湛的烹饪技巧,栩栩如生地展现在客人面前,给客人带来宾至如归的感觉。
再往里走,棱格木门相迎,桥、竹木、屏风缀其间,牡丹、杜鹃、海棠、水仙、紫荆、莲花、玉兰不一而足……走进餐厅,仿佛置身于万花丛中。大厅左侧的几个包房,也都以鲜花命名。其设计灵感无疑源自中国古代的“四君子”,取其清雅淡泊之意境。
来得比较早,大厅里没几个客人,总共就两位也没必要进包房。在落地窗边选了一个位置坐下,抬头便可俯瞰酒店对面中山花园的如画美景。
张琳似乎极少来这样的场合,显得有些拘束,家碧玉般地坐在对面,一双清澈的眼睛笑盈盈地看着他,就是不愿意菜。
韩均只能代劳,翻开菜谱道:“两份脆皮芝士卷,一份韩式烧茄子,两份竹笙牛肉球,一份糖醋菊花鱼,两份野山菌娃娃菜……菜不够再,另外请帮我们拿一瓶你们这儿窖藏的红酒,上次喝过,味道不错。”
三个丸子140元人民币,一份娃娃菜65,一瓶红酒800多,完之后又顺手给了一百元费,把那穿旗袍的女侍应生乐得合不拢嘴。
侍应生刚离开,张琳撅着嘴嘀咕道:“这么贵,太奢侈了。不就是一顿饭嘛,在哪儿吃不是吃,早知道这儿消费这么高,还不如去我们学校对面呢。”
“第一次请你吃饭,当然要选个好的地方。”韩均深情的看了她一眼,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不无得意地笑道:“再我有这儿的卡,结账时可以打五折。”
张琳笑问道:“公职人员的隐性福利?”
“我没那么,况且我有名无实也没资格。”
“那卡是从哪儿来的?”
“这家酒店属于东江集团,而我呢,是东江集团常年法律顾问。也许顾问费给得少,老总感觉过意不去,就托白晓倩送我一张卡。”
“给多少?”
“一年60万,还人民币。”
张琳托着下巴,嫣然一笑道:“对你这个收费最贵的华人大律师而言,60万人民币是不多。对国内律师来,一年60万真不少。韩均,人都已经回来,知足吧,知足常乐。”
韩均抚摸着她那白皙细腻的手,慢声细语地道:“钱多钱少无所谓,如果真图钱我也不会回来,真正让我知足的是遇到你,亲爱的,你就是上帝送给我的天使。”
“大庭广众,别这么肉麻。”张琳俏脸一红,急忙把手缩了回去。
事实证明服务水平和消费是成正比的,菜虽然贵,但上得很快,味道也很好。
以新鲜蟹肉配以鲜冬菇、洋葱丝,芝士粉,采用中西合璧方式烹饪的脆皮芝士卷,咸鲜微甜,外皮清脆焦爽,里面柔软滑嫩,赋有浓郁的芝士味道;以茄子、韩国泡菜为主,葱丝、红椒丝为辅烹制的茄子,颜色红润、软嫩香滑,略带微辣,回味悠长……
张琳和韩均一样不善饮酒,杯到嘴边浅尝而止,几道菜下肚,忍不住问道:“韩均,你这个‘千人’学者和我们不太一样,怎么既要去警校任教又要担任公职?”
“什么千人学者,我就是滥竽充数,跟你们这些有真才实学的没法比。”
“你这么厉害,别妄自菲薄了。”
“真的。”
韩均抬起头来,不无自嘲地笑道:“你也知道的,jd是一个法律职业学位,那些课程是专门培训律师的,不是搞法学研究,跟学术没关系。按照国内的学制和学位授予标准,较起真来只能称之为法律硕士,能入选‘千人’连我自己都感觉好笑。”
这里没外人,关系又已经亲密到那一步,张琳权衡了一番,终于直言不讳地问道:“那怎么会入选的,难道真如传言的那样,你帮国内的高官转移资产,帮他们的亲属办移民,于是他们投桃报李,给你官帽子作为回报?”
韩均晃了晃酒杯,笑问道:“你信吗?”
“我不信,毕竟你已经很成功了,要声望有声望,要案子有案子,没必要再给自己惹麻烦。何况回国当官又能赚多少钱,就算把传中的那些灰色收入都算上,也没你在美国赚得多。”
“法官大人英明,只要您相信我,别人怎么我一都不在乎。”
张琳掩嘴轻笑道:“辩方证人,相信归相信,但本法官更需要证据。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大陪审团依然会判你有罪,本法官想帮你都帮不了。”
“这其实很好解释。”
韩均像她刚才一样抱着拳,托着下巴,耐心地解释道:“首先,由于种种原因我想回来。至于什么原因,在这里不合适。如果想知道,晚上我会一五一十的向法官大人您坦白,争取宽大处理,绝不敢有哪怕一丝隐瞒。
正因为想回来,我就特别留意国内的一些情况,经常参加总领馆组织的一些活动,比如去机场迎接赴美访问的国家领-导人,比如帮着接待国内过去考察的政府或者商务代表团等等等等。”
“所以你就认识了余省长?”
“嗯。”
韩均头,微笑着确认道:“他率团去华尔街参观考察那一天,总领馆同时有四个接待任务。有其他省的省委书记,有全国人大常委会代表团,有国家部委的,根本忙不过来。朱俊风,也就是当时的参赞找到我,请我帮忙给余省长一行当向导兼翻译,毕竟那儿我熟。
不得不承认,这个向导和翻译当得非常愉快,不仅认识了老家的省长,并且在他的帮助下接了一个反倾销调查应诉的案子。运气不错,虽然没赢,但也争取到比国内另外两家应诉企业更低的加征税率。”
他收费贵是有理由的,在联邦法院和纽约、新州地方法院打的几场官司非常经典,连一个80多岁的剪纸老太太都能办成特殊人才,以至于好几份法律期刊都评论,如果他愿意放弃当律师的高薪,假以时日有望能成为继陈卓光之后的华裔联邦法官,或程乐其那样的联邦检察官。
张琳对此并不感到奇怪,笑吟吟地问道:“后来呢?”
“反倾销调查的案子结束后,我给余省长打了个电话,跟他我想回国效力,没想到他非常欢迎,之后的那些手续全是省里办的,我没操一心。”
韩均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才知道,之所以把我办成‘千人’,完全由于他们担心国内给不了我太高薪水,才通过这种方式给一补偿。而我真正的工作,其实是省政府律师,专门帮省里打涉外,确切地是涉美官司。
之所以安排到司法厅担任什么正处级调研员,安排去警校任教,纯属他们出于多方面考虑的结果。一是如果把我直接安排到省法制办,那就成真正的公职人员,本来薪水就很少,又不能兼职兼薪,他们怕留不住;二来省法律顾问团成员都是兼职的,如果给我太好待遇、太多薪水,其他顾问会有意见。”
“原来是这样啊,什么都为你着想,余省长对你真是器重。”
“好感有一些,器重就有些过了。”
韩均笑了笑,轻描淡写地道:“你在美国呆那么多年,应该非常清楚持美国律师执照的华人很多,念jd的却很少。回国搞个移民留学中介,忽悠忽悠对美国不了解的普通人还行,指望他们上庭不知道会输成什么样。
而念jd那么辛苦,真正的有钱人不会去受那个罪。学费又死贵死贵,不像你们一样能争取到奖学金助学金,三年下来至少要花5万美元,真正有两下子能在美国站稳脚跟的,肯定要留在那儿赚钱把投资收回来,不会轻易回国。
在别人眼里,余省长对我很器重,省里给我的待遇非常高。可从经济利益的角度上看,他们给的一都不多,而且赚大了,因为他们给的这些甚至不够在美国聘请一个二流律师。”
张琳这才明白过来,想了想之后突然笑道:“既然你真正的工作是政府律师,那警校那边要不要去授课?”
“要,当然要,毕竟人家给了薪水。不过也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授课上,一是不感兴趣,二来对国内法律不太熟悉,总不能在社会-主义中国给学生们讲美国的‘三权-分立’吧?所以我打算让白晓倩当我的助教,她是国内法学院毕业的法学硕士,给那些专科生上课正合适。”
又是白晓倩,张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儿,不动声色地笑问道:“工资你拿,活儿人家干,人家能同意吗?”
“我给她支付薪水的,一年十二万,又不是让她白干。”
“你俩的关系还真有意思啊。”
韩均岂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连忙解释道:“亲爱的,千万别误会,我和她真是单纯的雇主与雇员关系。好几年了,她一直在帮我打理国内的事务,薪水从十万涨到十二万,又不是全职,还人心不足蛇吞象,天天嚷嚷着要我给她加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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