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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莫天征一声大喝,张松溪将手中拂尘望空一举说道“起大阵!莫要放走这两个老儿!”
那一班修士立时各操法宝四下散开,然后纷纷掐诀念咒,一时间灵气喷薄,光华四射,便将那白袍和绿袍的老头儿罩在了当中。
莫天征嘿嘿冷笑几声,接着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横剑立在张松溪身后“老仙长!正该如此,我看那洞内必有蹊跷,待斩杀这两个老不死之后,你我再探此洞!”
张松溪微微点头道“天征,莫要轻敌,这两人非是易与之辈,还需小心才是,待会儿不要轻易上手,时机一到,我自会传信给你!”
莫天征本就不愿先动手,既是这老儿说了,他自是乐得如此,因此便点点头不再言语。
白袍老头儿面对这千数人,脸上是半点紧张之色也没有,反倒将双手拢进了袍袖,嘴角微微上扬,颇有些轻视之意。
绿袍老头儿微微一笑道“看来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也罢,这些人便当做谷中肥料也就是了……”
这时莫天黎和莫天勋二人对视一眼,接着猛然冲到两个老头儿面前噗通跪倒,磕头如鸡奔碎米“求二位爷爷看在莫家老祖份上,饶过莫家子弟……求求……”
“住了吧!”白袍老头儿打断道,“莫家子弟我们是不能杀的,便是你不来求情,我二人也不会如此,但这干不知死的东西,则不能再留了!”
绿袍老头儿笑道“张松溪……此人似乎还有个绰号,叫什么‘天老地老他不老’……嘿嘿,这世间真正能当得不老二字之人却是有的,但绝不是他……”
说着,他冲张松溪招了招手道“我原本还不想杀你,但你这娃娃言语狂妄,今日老夫若不将你神魂俱灭,这二仙谷的规矩可就坏了!不老?嗯,我就先夺下你的毕生寿数,叫你知晓老为何物!”
张松溪就觉得身体中的精力不自觉向外流去,速度之快宛如大河奔流,原本鹤发童颜之样貌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迅速衰老,皮肤眨眼之间便成枯槁,满口的墨髯根根化作灰白。
张松溪大惊失色,连忙运起灵气相抗,但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生命力的流逝。不过片刻之功,他已然变成了一位老态龙钟的将死之人。
“老夫……老夫……”张松溪就觉得全身无力,满身充沛的灵气早已不知去向,一股无助之感油然而生,“老夫这是……这是怎么了……呼呼……”
绿袍老头儿微微点头道“你修为却是不错,我这一夺,竟没能将你杀了,可见你之寿数已然积下了至少十万数,也罢,留你一条残生,或许也是命数使然!张松溪,我虽夺你寿数,却没有伤你头脑,望你今后莫要再行此拙智……”
张松溪闻听此言,就觉得胸中一干豪气尽散,平生的修为已然消失不见了,若要从头修起,还不知要花多少岁月,如今自己风烛残年、老态龙钟之貌,这一切便皆成枉然。
想到此处,张松溪苦笑一声道“不知上仙尊姓大名,想来老夫时日不多,望仙长告知名姓,也便日后地府之内有个招对……”
绿袍老头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好!你这娃娃老而弥辣,到了这般地步还想着在地府之内与我做对!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哈!!”
那白袍老头也乐了“看来他还不知地府情况,算了罢,与这娃娃生不得闲气,你我还是先把这些修士杀了才是,主人若怪罪下来,咱们可担不起。”
绿袍老头点点头道“言之有理,那就有劳兄弟稍显手段吧?”
白袍老头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且看我的手段!”
说罢,白袍老头将手从袍袖中伸出,然后望空微微虚托,只听山谷之内立时响起一阵轰鸣……
那千数修士本就极为紧张,张松溪何等能为,竟然如此轻松便被夺去寿数和修为,眼前这两个老怪物可怖至极,自己等人若不小心,怕连逃都没机会!
这时人群中有人大喊“诸公小心!快结金光大阵!!”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掐诀的掐诀,列阵的列阵,不过瞬息之间便结成一个偌大的阵势,一片淡淡的金光将他们包围起来。
大地轰鸣不断,只见金光大阵周围的土地纷纷裂开,无数粗若天柱的树根冲天而起,蜿蜒盘旋如巨龙,且浑身生满水桶粗的木刺,直把那金光阵磨得嘎吱嘎吱乱响。
阵内的修士纷纷靠拢,各自咬破舌尖将本命精喷在大阵之上,霎时间金光大作,隐隐竟有突破之势。
白袍老头见状嗤笑“这大阵威力不错,可惜用者不得其正法!合!!”
随着一声大喝,只见那些巨型树根轰然合拢,将金光阵紧紧裹住。
“嘎巴……嘎巴……嘎嘎嘎……哗啦!!&nbp;”
随着一声脆响,金光大阵碎做点点星光,树根合拢再无障碍。接着阵中升起一片惨呼,鲜血喷涌如柱,飘洒而下如同下了一阵红色暴雨。
张松溪长叹一声闭上双眼,似是不忍再看。一旁莫天黎和莫天勋的脸上也现出不忍之色,皆不敢直视。
莫天征紧紧抓住莫天渊的衣袖,早已吓得噤若寒蝉,此时脸色煞白,冷汗直流鬓边。
绿袍老头微微点头道“你这一式比当初可厉害了不少啊。”
白袍老头自豪道“那是……”
说完,他便将手轻轻张开,那无数根须咻然钻回了大地,龟裂之处也都恢复了平整,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只是地面上那千数具姿态扭曲的尸体,令人触目惊心。
白袍老头轻轻叹了口气道“你我多年不曾杀生,此一番开了杀戒,怕修为便要迟缓些了,这些修士修行不易,那元神便放他们离去吧?”
绿袍老头点点头道“正该如此……”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一团尸体中忽然一动,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猛然钻出,奇快无比,竟是笔直冲向了二老者身后的洞口。
绿袍老头见状大怒,一声低吼便要动手,但这年轻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只见虚影一闪就晃到了二老身后,接着毫不犹豫钻进了洞口。
“大胆!!”白袍老头也是惊怒之下大喊道。
但为时已晚,那年轻人已然没了踪影,就在二老转身之际,只听洞内传来一声娇喝“放肆!滚出去!”
“轰!!”
一声巨响过后,只见洞口之内飞出一个黑影,正是那年轻人,此人倒飞出洞,将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沟壑来。
待尘埃散定,年轻人左手捂胸右手颤抖点指洞口,面色又惊又怒道“好好好!好你个妖狐,竟敢暗算本尊!!!”
说罢,年轻人一抹面皮,整个人就变了个样子,身穿锈金八卦水火道袍,头戴紫金提梁冠,腰悬宝剑,手持拂尘,腮下三绺墨髯,颇有些仙风道骨之貌。
莫天渊一看,心中顿时暗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广成子,竟然混迹在我莫家修士之内,看这样子,是想独吞洞中至宝!简直是混账至极!!
果然,待白袍老头定睛观瞧,顿时气炸了连肝肺“我当是谁!感情是玉虚宫的娃娃!我说广成子!你这又是为何?假冒他人身份,擅闯我二仙谷,敢是连羞耻二字都不顾了吗!”
广成子意在洞中至宝,因此闻听此言也不生气,反而笑道“神荼、郁垒,我敬你二人乃是上古的大妖,本不想撕破了脸皮,但你们苦苦相逼,还滥杀如此多的无辜,此乃天道所不容,今日所幸,我就要将你两个老杀皮连带洞中那妖狐一并斩了!!尔等若惧怕我玉虚宫的势力,便早早将洞中至宝交出,我秉明天尊便可饶尔等一命,你看如何?”
广成子一边说,一边将拂尘收起,然后从袍袖之内摸出一方金印持在左手,接着右手又将腰间宝剑出匣。
“此二宝你们可认得么?”广成子脸上不由得泛出一阵狞笑。
神荼见状一皱眉“番天印,诛仙剑!哼!广成子,你以为这般我就怕了你么?”
广成子手持番天印狂笑道“怕不怕的本尊不知,但本尊只知道,这番天印一出,便是你二人的死期!着!!”
话还没说完,广成子一扬手中大印,只见这番天印顿化一道金光直冲天际,刹那间天地变色,风起云涌,从天上黑压压落下一方巨印,直奔神荼、郁垒头顶便砸。
郁垒见状上前一步,与神荼并肩而立,二人身形晃动,片刻之间便化作两个巨人,接着四掌上翻,直直迎向了番天印。
“轰!!!!”
又是一声巨响,番天印被神荼、郁垒死死抵在空中,竟是半分也下落不得。
广成子看得心惊,他知道神荼、郁垒二妖乃是上古柳木和桃木所化,但来历神秘,谁也不知晓这二人真正实力如何。但见他们手托番天印,面色轻松如常,广成子便知今日定是一场苦战,况且那洞中还有一人更加可怕,今日以一敌三,若不施用全力的话,怕是性命有伤。
想到此处,广成子又从袍袖之内取出一只看起来极是古朴的小钟来,他将这小钟望空一举,接着伸指弹去。
“落魂钟起,妖魂镇落!!!”
广成子一声大喝,便如同疯癫一般猛弹钟身,一时间钟音大作,直催神荼、郁垒二人而去。
下面的莫家子弟早已被这场争斗吓得傻了,还是莫天黎和莫天勋眼疾手快,他们闪身将莫天渊和莫天征分别抱起,然后远远躲开了,否则单是这钟声便能要了他们四人的命。
神荼、郁垒猛然被钟音裹住,一时间竟难以挣脱,一边要与番天印相抗,一边还要抵御这落魂钟音,虽然不至于落败,但亦是无暇护洞了。
广成子见状大喜,赶忙倒提诛仙剑又往洞中冲去。就在他堪堪踏进洞口的瞬间,只见一只紫色大手猛然从洞内冲出,广成子见状大惊,慌忙之中举剑护住头脸,另一手掐诀,亦是拍出一掌。这一掌化作蓝色虚影与那紫气大手对在了一起。
“啪!”一声轻响过后,蓝色掌影如同泥牛入海,瞬间消失无踪,而那紫气大手来势汹汹,丝毫没有减弱的态势。
广成子大叫一声不好,身形连退十七、八步才算勉强躲过,但也被那紫气大手的掌缘削去了半幅袍袖。
这时一个奇美的女子挽着一个黑发白衣的独臂少年从洞中缓步而出。
那女子笑盈盈冲着广成子说道“你玉虚宫也就仗着法宝厉害,广成子,你若没有番天印,怕就是个废物!”
少年抬头看了看天空赞道“这番天印颇有些道蕴,倒是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女子点点头道“厉害确是厉害,但这两个大叔也不至于如此费力吧?”
少年撇了神荼、郁垒一眼道“他二人守洞不利,这是怕我怪罪,因此才装作势均力敌的样子,这点小心思若用在修炼上,怕早就过了那个坎!你们两个混账,还不与我收了这法宝!”
神荼、郁垒被叫破心思,二人对视一眼,噗嗤笑出了声。
神荼尴尬道“主人!看破不说破,我二人知错还不行……这区区番天印么,我正要收了,然后相赠与娇儿姑娘!”
“切~”那少女白了神荼一眼道“脏兮兮的破东西,我才不惜的用,我看还是打碎了好!”
神荼得了台阶儿,立马笑道“好说!好说!!只要主人跟娇儿姑娘不生气,我们俩怎么都行!!!郁垒,别装了,动手吧?”
郁垒嘿嘿一笑“动手!这就动!破!!!”
只见郁垒浑身一抖,将落魂钟音尽数震碎,然后双掌一撤一推,天地间顿时响起一阵嗡鸣,再看那番天印,如同坚冰遇烈阳,竟生出无数裂痕来。
神荼见时机已到,撤双掌变双拳,先后轰在番天印上。只听“咔嚓……咔嚓……”几声脆响过后,番天印真就被击成了碎块,化作数块顽石砸落地面,哪里还有丝毫宝气?!
“啊!!!!”广成子心疼大叫,这番天印乃是他的本命法宝,此宝一毁,自己的修为也要削去大半,这如何能不叫他心惊。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广成子双目血红道,“毁了我的番天印,今日爷爷我就跟你们拼了!!!看剑!!!”
说罢,广成子一摆手中的诛仙剑,照定涂山娇的面门便刺。
涂山娇哪里还容得他放肆,当即玉手掐做兰指,也不见她如何用力,这指尖便弹在了诛仙剑上,“嗡!!!!”诛仙剑全身剧烈颤抖,广成子就觉得手腕发麻,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剑柄了,无奈之下只得撤手,再看涂山娇手腕一翻,轻轻巧巧将诛仙剑捏在了手中。
那少年看得有趣,却不是刘玄又是谁?
刘玄点点头道“你这天狐须弥散手已然成了气候,假以时日,可称一门绝学。”
涂山娇咯咯笑道“这诛仙剑留还是不留?”
刘玄沉吟片刻道“留下吧,过几日这山谷内定有一场恶斗,这诛仙剑内颇有些杀意在,是把好兵刃,可助咱们一战。”
涂山娇道“好吧,不过听闻诛仙剑不见血难以入鞘,正好,有个广成子可以祭剑……”
剑字出唇,涂山娇掉转手腕,这诛仙剑瞬间倒飞而出,哪里还容得广成子反应,剑柄便直直钉进了咽喉。涂山娇并不停手,身形如鬼似魅来在广成子身前,还是二指捏住剑尖,以剑柄分刺广成子膻中、丹田二穴。
广成子如遭雷击,全身动弹不得,咽喉、胸口和小腹上三个洞汩汩冒血。
“嘎……嘎……”广成子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师……尊……救……救……救……我…………”
噗通!
广成子仰面栽倒,一缕元神破顶门而出。
涂山娇再伸二指,诛仙剑轻轻划过,那元神一声尖叫被劈做两段,自此烟消云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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