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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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告别了水门，决定直接去见那个被佐云救了的忍者。

日月根据水门提供的信息，开启白眼，在路上找到那人。那个上忍有些忧心忡忡的走在路上，他抬头看见一个小孩直直朝他走过来，有些胆怯。

日月开口冷冷问道;“你就是佐云大人所救的人么？”

那个忍者一愣：“我是……你是？”

日月面色冰冷，质问道：“佐云大人出于同伴之谊救了你，连任务都放弃了，自己来承担一切责任。你不但不感恩，反而不念战友之情，和其他人一起责难佐云，是吗？”

“是佐云！都是佐云他自作主张放弃了任务！我一直坚持要完成任务，还要求他继续任务，可他就不听，他是胆怯了！”那人把事情一股脑全部推到了佐云身上。

“哦~~~是吗？原来是佐云大人胆小了……他怎么不胆小得扔下你啊？”日月眉头一皱，冷笑起来。白眼打开，突然出手，闪电般的两指点在对方身上。

对方没想到日月会突然出手，被日月直接点中穴位，体内的查克拉紊乱，日月注入的阴属性查克拉让对方目光呆滞了。

【柔拳幻术】！

“给我说实话！”一个尖锐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连挥乱撞，刺激得他头痛欲裂，似乎永远不会消失一般，实话！实话！说实话！

“我……我也不想啊，我不想死！佐云大人选择了救了我。但是任务失败了，没想到损失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所有人都指责我们，我又是那个造成任务失败的人。我每天都要忍受被人鄙视的目光，我已经快要崩溃了！我也不想这样的！”那人痛苦的抱着头，幻术迫使他说出了实情。

“为了推卸责任就把所有矛头指向佐云吗？你还配做他的同伴吗？！他为了让你活着回到家而放弃了任务，你为了你自己好受，就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还反过来指责救了你命的战友？！你这种人和出卖同伴、背后捅刀子的垃圾有什么区别！”日月面如寒霜。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责难佐云大人啊。”那人摇了摇头。

“哼！你这种恶意中伤同伴的人不配当忍者！你最好明天就当面向佐云大人谢罪，然后再向其他人说明实情并道歉，承担自己应付的责任！然后放弃忍者的身份，回家做点小生意吧！这样，你也算是解脱了。”日月冷冷说道。

“当然，你也可以不照我说的做。怎么做才能对得起良心，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做出自己的选择吧！”日月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日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如果他还继续恶意中伤佐云，我就让他的尸体完成该完成的事情！”

……

之后，日月决定先去看看卡卡西，小孩子是很敏感的，遇到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会心生魔障、走向歧途。

在木叶村的河边，日月见到了坐在河堤上的小卡卡西，卡卡西默默地看着河水，愣愣发呆，黯黯神伤。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完全是一副死鱼眼。（bg：失意，高梨康治）

日月来到卡卡西旁边坐下，卡卡西一愣，这才发现在他旁边的日月。

“日月前辈……”卡卡西缓缓说道，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你父亲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我不会不管的。”日月微微点头安慰着他。

“前辈，你说……我的父亲做得对吗？做为忍者不是应该守规矩吗？忍者不是应该即使牺牲性命也要完成任务吗？他为什么要去救同伴而选择放弃任务？若是父亲不放弃任务，凭借他的本事，是一定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卡卡西问道，眼中很迷茫。父亲的选择，现在的他不能理解。

“卡卡西，牺牲自己的性命和舍弃同伴的性命，两者是不一样的。至于到底是舍弃同伴完成任务重要，还是放弃任务救同伴重要，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评判的标准。这件事情你应该自己去体会去理解，然后做出自己判断。”日月希望卡卡西能自己去理解这件事情，他不会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卡卡西，要求卡卡西非要这样认为。

“我觉得……忍者还是应该遵守规矩……完成任务是忍者的职责……父亲他不该这样……他错了……”卡卡西说出了现在心里所想。

这几天，年幼的他想了很多很多。他想到了老师们的教诲，想到了忍者的守则。只有遵守规则的人才配当忍者啊……

他又想到了父亲沉默痛苦的样子，想到了别人鄙夷的眼神，想到了那些谩骂和石头……这不正是不守规矩造成的吗？

“忍者确实要守规矩，但是有些规矩天生就是狗屁，就比如说这个。并不是所有规矩都是绝对正确的。”日月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画的‘笼中鸟咒印’，卡卡西微微一怔，以前他从父亲口中得知过日向家这个可悲的印记。

“而且，规矩也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家人，就比规矩重要多了……”日月的话让卡卡西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相信以后你就算不认同你父亲的选择，也会真正理解你父亲的！你缺的是人生的经历。”日月拍了拍卡卡西肩膀然后起身离开了。

日月一边走，一边心想：“而我呢，我是不会不管自己的同伴的！若是两者之间只能选一个，那什么狗屁规定见鬼去吧！”

……

木叶村，旗木家。

旗木佐云默默地坐在家中，一脸的憔悴。似乎那些无尽的指责、中伤、谩骂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了。

这几天，他也在扪心自问，他的选择有错吗？也许真的有错，他破坏了忍者的规则，任务的失败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但是他后悔这么做吗？他不后悔！就算是现在，他还是会这么做，因为这是顺从他本心的决定。

任务失败，损失的经济利益可以弥补，但是同伴失去生命就没法弥补了。他以前去过阵亡同伴的家中，安慰那些同伴的遗孤，遗孤那种空洞无助的眼神，仿佛在责问他为什么他不能把同伴活着带回来，那种感觉他经历过之后，就再也不想经历了。

从那时起，佐云就暗暗发誓，只要还有一线可能，都不会放弃同伴！他是个非常珍视同伴的人！为了同伴，他宁愿做一个破坏规则的人！

被很多人恶意中伤，他痛苦吗？他很痛苦。被大名批评、被高层责问、别人埋怨都无所谓，他都能默默承受。但是被自己所救的同伴指责，让他感到很悲凉，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作为一个忍者，他有着忍者的尊严。现在这些尊严被别人随意践踏和侮辱，以及其他人异样的眼神、闲言碎语、责难辱骂。他无法接受，他的尊严无法接受！

“废物！”“垃圾！”“不守规矩！”“不配做忍者！”“丢了木叶的脸！”“平时高高在上的木叶白牙？你也有今天？”

这些话语依旧回荡在他的耳边……

佐云身为一个忍者，一直以来面对敌人从未胆怯过，他毫不畏惧死亡，甚至视死如归。但是，自己同伴射来的冷箭，却比敌人恐怖百倍！厉害百倍！冷酷百倍！

旗木佐云没有败在敌人的手上，可是却被自己人从背后捅来的刀子打倒了，被自己一直拼命保护的人击败了，被村子里的各种责难和中伤淹没了！

尊严被人肆意践踏、同伴的不理解、高层的指责处罚、他人的责难非议，像大山一样重重压在他的心上，很累，真的很累。

他还要背负任务失败的责任，放弃任务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觉悟，他是绝不会推卸过失的。

堂堂木叶白牙，何以落魄至此？！

也许……只有以死明志！用自己的生命来挽回一切！

死！才能承担任务失败的责任，承担火之国的损失。

死！才能告诉那些中伤指责他的人：他是破坏了规矩，但是他坚信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才能证明他旗木佐云，仍然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个忍者！

死！才能维护自己的尊严，保住旗木家的名誉。最起码，儿子卡卡西以后不用低着头颅，活在别人责难的眼神之中……

佐云长叹了一口气，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来到自己的卧室，拿出自己经常使用的忍者装备。这件绿色的上忍马甲是他成为上忍之后的第一件马甲。虽然有些地方已经破了，但是充满了回忆，往昔的战斗一次次浮现在眼前。

佐云轻轻抚摸了一下马甲，又看了看自己的队长袖标，这个袖标他只要做任务，就会缠在手臂上。白牙小队，其他忍村的忍者光听见这个名字，就会放弃任务立即撤退。

佐云放下袖标，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短刀——白牙。白牙刃收在白色的刀鞘之中，看起来是那么普通。但当佐云缓缓拔出白牙刃时，幽寒的刀光顿时让人胆寒。

“嗡！”白牙刃似乎明白了主人的心意，在颤抖、在低声悲鸣着……

佐云用白布轻轻擦拭着白牙刃，一遍又一遍，擦拭得异常仔细。似乎这是他最后一次见自己的‘老战友’了……

然后，佐云眼中闪过深深的哀伤，缓缓举起了白牙刃……

……

日月快步来到旗木家，本来整洁的院子门口，竟然被人倒了一些垃圾。似乎窗户也被石头打碎了几块，院墙上还有几个鞋印。

“这些王八蛋！”日月看着这些印记，心里对那些恶意中伤、落井下石的人充满了愤怒。

“咚咚！”日月上前敲了敲门，似乎没有人回应。

“咚咚咚咚！”日月又连续敲了几下门，依然没有回应。

“难道？不好！”日月心中焦急，立刻打开白眼，同时抬手一掌拍向屋门，他要破门而入！

佐云要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