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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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婉在医院住了一个月，才出院。被夜寻接去了他的一处住所。这里是一套老房子，夜寻爷爷留下的。夜寻爷爷有两个儿子，夜寻爸爸是老二。夜寻从小就是混世魔王，天天挨揍那种。他爷爷觉得他爹不疼娘不爱，每天挨打，生怕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把小孙子给打死了。于是，干脆把夜寻带回在身边亲自照顾。夜寻的爷爷是那个年代，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军。认为男儿小时候，就要像夜寻这样才有出息。觉得夜寻最像他，从小就严格训练，要把他训练成一个合格的军人。老爷子过世的时候，把这套房子留给夜寻。老爷子问后代谁不同意，全部同意。谁敢不同意，万一老爷子一气之下，把他们抓到跟前教育，太可怕了。在很多年前，这一片也是军区家属区。现在条件好了，好多人都搬走了，小区很安静，很适合养病。对面就是菜市场，夜寻每天洗手给苏清婉做汤羹，把她照顾地密不通风。苏清婉足足养了两个多月，才恢复了元气。又去医院做了检查，夜寻把苏清婉送回了家。她在香山的别墅。车停在别墅门口，以往都会先下车给苏清婉开车门的夜寻，没有动。苏清婉也没动，两人在车里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要不，进去喝一杯茶。”苏清婉不确定他答不答应。“嗯。”夜寻下车了，给她拉开了车门，伸手扶她。苏清婉的病已经好了，夜寻还是把她当成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苏清婉输入花园密码，大门打开。这里，袁媛每周都会带人来打扫，非常干净。两人穿过院子，进了别墅。“要喝什么？”苏清婉弯腰去给夜寻拿拖鞋，手腕被他抓住了。“不是进来喝茶的吗？”苏清婉对着他微笑。夜寻盯着她漂亮的容颜，仿佛要把她的样子，永远的刻在心底。“我今晚就走。”“去哪里？”苏清婉知道他把她送回来，就是要走的。“这是机密。”夜寻回答。“好，那你喝了茶再走。”苏清婉还是固执地进屋，要给他沏茶。夜寻抓着她的手不放，目光灼灼。“不渴吗？”苏清婉的声音很轻，她甚至不敢大声说话，怕他听出了她声音的颤抖。她是不愿意和他分开的，可是，她又留不住他。她只能把所有的爱留在心底。“我渴。”夜寻笃定的回答。他把她抵在玄关的墙上，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下巴。“用你的唇给我解渴。”夜寻的手指描绘着她漂亮的唇形。一碰，本就粉色的唇，变成了嫣红。苏清婉咬住他的手指，轻轻吸了一下。霎时，夜寻双目赤红，浑身肌肉紧绷。他照顾苏清婉这三个月，天天看得着，吃不到，已经忍得快要爆炸了。压抑太久的**，早就积累成一个巨大的火球。苏清婉这个举动，直接摧毁了这个火球，爆炸开来，把他全身的细胞都点燃了。他太想要她了。想得浑身都疼。他受不住似的，低头吻了她的唇。她的唇，香香软软的，像是花瓣一样娇嫩。只是碰一下，就放不了手了。夜寻把苏清婉的唇吻肿了，变得嫣红。吻才从她的唇到下巴，从下巴到脖子，从脖子到胸口……苏清婉仰起头，漂亮的脖子线条露出来，宛若天鹅一样优雅性感。“嗯……夜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穿插在夜寻的发丝中间，“别……够了。”夜寻一把将她抱起来，抵在墙上，对着她漂亮的脖子亲。“不够，对着你，多少次都不够。”夜寻不再忍耐，一鼓作气占有了她。“嗯！”苏清婉大脑一片空白，生理眼泪从眼角落下，眼角和鼻头微微泛红，红唇开启。致命的诱人表情，完全把夜寻给逼疯了。他此刻不再是身兼重任的军人，也不是穿着衣服的绅士。他就是一个忠于感情的凡夫俗子。他只想狠狠把他的一切，都给她。让她身上留下他的气味，遵从动物的原始本能爱她。苏清婉好几次，都感觉自己会溺死在这样的快乐之下。“夜寻。”她抱着他的脖子，拼命地喊他的名字。夜寻不说话，把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力量……爱本来就是痛苦的。相爱痛苦，不爱痛苦，爱而不得，还是痛苦。苏清婉绝美的面容上的绝望和仿佛哭泣般的娇软声音，结合出来的效果，就是极致的妩媚。夜寻整个人都处于疯狂的状态。快乐，节节高攀，一直一直前进……像是没有顶端一样，叫人害怕。苏清婉被夜寻洗干净，穿好衣服，放在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放在床头上的手机一直震动，响了一个小时。夜寻拿起电话接听，他就嗯了一声，挂了电话。苏清婉手软脚软地靠在床头，用哭红的眼睛看他，“要走了。”“嗯。”“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你上一次离开，是多少年？”苏清婉改了一个方式问。“七年。”夜寻笃定的回答。苏清婉心头一滞，心脏像是被人用手抓住了，呼吸都跟着疼痛。七年啊！七年后，她都三十五了！人生有几个七年！她说不出等他的话。承诺不过是没有把握的东西。夜寻更说不出让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等他的话。而他要做的事情，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信念。只有守护好这一片国土，他爱的姑娘，他的家，才能平安快乐。“可以不去吗？”苏清婉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我不去，就是别人的丈夫、儿子、男朋友去。”夜寻知道，现在是婉婉最爱他的时候。只要他提出，娶她，她肯定愿意。他甚至还能留下一个孩子，再离开。可是他不能那么自私。他不一定有归期。若是回不来，婉婉这一辈子怎么办？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