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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有点轻微的路痴,就是被丢在一个地方,脑海中会对此区域形成一个大致的地图,可是地图的东南西北全是错的。
要不然,前一晚也不会跑去猫不拉屎的地儿遇到那几个混子。所以,重新回到毛纺厂这片,要找到那个叫“Time Bar”吧的地方,还需要手机查地图。
原本就岔得乱七八糟的小路和手机屏的裂纹加一块,不是一般的凌乱!瞅了半天,他才觉得——嗯,应该往前。
东绕西绕地,店找到了,前一夜打架的地儿也找到,就是没找到琴。
“妈的!”元宵站在原地,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手机3d地图和眼前的矮楼做对比。马靴、牛仔裤配毛呢大衣,又搭了一条大红色的围巾,头上没摸发胶,吹得松松散散,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哪来个模特在自拍呢。
店里也问过了,小半条街上都打听了,答案都是——没见着。
“能见着才怪!”元宵嘟囔着,瞎转悠,“怕不是被哪个傻逼当废品卖了吧。”
又拐了两个弯,一排包着防水布的小吃摊窜着热气,一摸肚子才想起来,又是一天没吃东西。放以前,这种路边摊,就算再饿也是连看都不看的,可今天,不知为啥,窜出来的热气里像是掺了勾魂水。
他站了几秒钟,反正这片也没有熟人,要不就把校草的包袱抛到脑后,感受一下市井生活?
随机选了一家,老板拉丧个脸,“十块钱七串!随便选!”
元宵撑着脖子往锅里瞅,小格子里插着乱七八糟的串儿,再一歪头,旁边的招牌上写着“关东煮”几个字。
“感觉逼格很高的样子。”元宵心里嘀咕,脸上保持冷漠,心里数着数挑了七串。
老板递上一个盘子,另一只手摊开,“十块!”
“嗯,”元宵点着头,把串放进盘子里,慢慢悠悠地从大衣里面的口袋里取出钱包,再慢慢悠悠地抽出十块钱。
老板估摸着这钱递到手里恐怕还有几秒,放下盘子拿回手抱在胸前:“外来户吧?”
“呃?”好熟悉的叫法,但还是微笑着点头,“嗯。”
找了个地方坐下,小店是脏乱了一些,可这串的味道还真心不错。元宵一手压着围巾,一手撸着串,嘴张不了太大,嘴角还挂着裂口。
……
“飞爸!给哥几个弄点白的。”里面那桌,一个大冬天只穿一件卫衣的壮汉叫唤着。
元宵抬眼望去,啧啧,那不是前一晚干架的那家伙吗!不过对方好似没认出自己,算了,反正挨打也是自找的,谁让当时没还手呢,手里的串一直没停下。
“屁崽子!满十八了吗?就吵吵着喝白的。”老板就是壮汉口中的飞爸,嘴上骂骂咧咧,还是从身旁的小箱子里抽出一瓶二锅头扔了过去。
酒瓶从空中飞过的时候,元宵刻意躲了一下,这是和自己生活在一个城市里的居民吗?感觉像是跌入了另一个世界。
“昨儿那外来户,吓得屁滚尿流的,你们不知道,大飞他们一来,直接抱着头趴地上,鬼哭狼嚎……”
这是说自己呢?元宵张着嘴,眉头微皱,侧着脑袋,半个丸子在嘴里停止了翻动。
“是是!我瞅着了,跟孙子似的……”桌上好几个人,其中一个附和着。
“哭啦?不能够吧?”另一个问。
“哭没哭我不知道,反正是吓得不敢还手了,定定地抱着头趴地上。”棒槌拧开瓶盖嬉笑着,一人倒了小半杯白酒,自己对着瓶口吹了一气儿。
“哟,那场面还真是……”
明明是自己不还手的!
元宵把嘴里的半个丸子嚼了嚼咽下去,掏出纸巾抹了抹嘴,起身往里面走——所有关乎面子的问题,必须一次性解决!
“谁他妈说我吓得屁滚尿流?!谁他妈说我跟孙子似的?!”元宵取下围巾往旁边的桌上一丢,顺手解开了毛呢大衣的扣子,心里想着,以后来旧城区必须穿运动服——呸!以后,谁特么还来。
“呦,这不那传说中的外来户嘛。”棒槌说着,把白酒全部倒进口杯,拿着酒瓶哐地一下冲着包在防水布里面的半截电线杆砸过去。
“走!咱外边说话!”棒槌靠近元宵,酒瓶上的碎碴子直指心口。
“怕你不成?!”
“突突突……”,突然传来一阵三轮摩托声,“哐啷哐啷”下来一个人…
“嘛呢?”大飞抬着一箱啤酒从外边进来,当着老爸的面儿他还是尽量本分一些。
外面又进来一人,今儿的破洞改牛仔裤上了,上身套着个黑色皮夹克,白毛梳地有点凌乱。
“你?”金敏舔了一下嘴角,每当遇到无奈的事儿,他都下意识地做这个动作。
“你?”元宵也有点意外。
“哥几个该吃吃该喝喝吧,昨被逮进去,还是这哥们的面子,才赶早回来的。”金敏说着往元宵背上拍了几下,一时间像是老熟人。
棒槌还瞪着眼,不过手里的半拉酒瓶丢进了垃圾桶,“敏子都这么说了,”颇有点遗憾的感觉,坐回座位,“还能怎么着?”
“昨儿,我哭了吗?你当着你哥们儿的面说清楚。”元宵态度持续强硬。
金敏知道他没哭,却又想玩玩,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哭……了……”
“啊?”元宵往前一窜,眉头紧皱。
“啊!没有。”金敏笑着把桌上放着的半杯酒喝了。
“切。”元宵转身拿回自己的围脖,边绕着边往外面走,路过刚才自己坐过的小桌,盘子里还有三串没吃完,吞了口口水——总不能再坐回去吃吧,一咬牙扭头走到街上。
“喂!”金敏追了出来。
“干嘛?”元宵的态度并没有更好一些。
“你哪片儿的?”
“干嘛???”
干你!干嘛?哪那么多事!
“取衣服去啊,我衣服不还在你那吗?”金敏随便找了个理由。
“二中!”
“二中?哦!”重点高中!连金敏这种学渣都知道,“行,那改天吧,去找你!”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回小摊。
“那什么?”元宵又把金敏叫住了。
“啊?”
“你见我琴没有?就是这么大一个黑色的防水布包,还有一个这么大的手提箱……”元宵比划着不知道对面这家伙智商够不够。
“哦,”金敏连连点头,好像很懂的样子,“没见过!被人当废品卖了吧?这片儿拾破烂的老太太多着呢,回见。”
说着摆摆手钻进防水布帘子,头也不回。
……
和哥几个吃着串喝着酒吹牛逼,原本多么正常的一个夜晚啊,今天却过起来格外漫长。
到了晚上十点一刻,实在坐不住了,金敏起身拍拍屁股:“我得先走了,今儿去宠儿那,还有点事!”
“那杂碎还缠着你姐呢?”棒槌问道。
“没,家里的事儿。”
……
到梁宠儿的理发店,不过又是拐两个弯儿。说好十点就关门的,到了十点半还亮着灯。
金敏推开店门,屋里有点冷,宠儿抱着手机躺在小沙发上,上身裹着羽绒服,下面盖着条毯子。
“打烊了。”宠儿的声音有些慵懒。
“我,”金敏窜进来,把门上挂的牌子从“open”换成“close”,“没开暖气?”
“省钱。”
“那你把网也掐了呗?那个也省钱。”
“不能够,指着这个度日如年呢。”自打金敏进屋,宠儿一直没正眼瞧他,死死盯着手里的屏幕。
“今儿,还没生意?”
“两!”
“还行啊!”
“瞎几吧混呗。”
“哎,跟你打听个事儿。”
金敏一本正经起来,梁宠儿突然有些慌张,她立马把手机扣在胸口,皱着眉抬眼:“啥事?”
“你手机能借我瞅一眼吗?”
“干嘛?”
“那个吉他视频……”
哦!梁宠儿还以为老弟断了手指后,就此放弃演艺生涯了,没想到还惦记着呢,一开心,从沙发上由僵尸状变成金龙鱼,窜起来,拔了耳机,把手机塞给金敏:“什么视频?看看看,赶快看。”
金敏有些不好意思,舔了舔嘴角:“我就是记个地址,没事儿的时候,随便翻翻。”
“没事儿,看吧,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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