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是川宝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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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她可能，不会想原谅我了。”
“是我的错……”
“七七，你要乖乖挺好，好好长大，知道吗。”
男人的声音通过手机外放出来，苏堇也在门口听的真切。
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丢在了海上。
一会飘起，一会下沉。
翻涌的情绪失去控制，她想哭又发怒，最后只剩下克制，牙齿相抵，咯咯作响。
苏堇捂住耳朵。
不，她不想听。
她不想再听见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
七七抱着手机，眼睛湿润落了小金豆。
她一边擦一边说：“顾叔叔……你骗我。你说过要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不分开的，你骗七七，你是坏蛋。”
“抱歉……抱歉……”那头，顾知珩低语了几声抱歉，不敢再去看七七哭泣的样子，他长指落在挂断键，将视频电话挂断，手机被他“当啷”一声丢在了一旁。
痛苦地掐着眉心，他暴躁地捶了一下桌面。
“顾爷……”一旁的赵吏提着医药箱过来，“您该换药了，我帮您吧。”
赵吏将顾知珩手上的纱布一圈圈的解开，尽管是做足了心理准备，看见切口的时候心里还是慌了一下。
顾知珩的手，是很好看的。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
如今就这么缺了两根，不由得让人觉得惋惜。
拆下来的纱布丢进纸篓里，赵吏给顾知珩上药，那药水淋上去的瞬间，十指连心的疼痛深入骨髓。
顾知珩疼了一下，又麻木，面无表情直到脸色苍白。
赵吏已经十分小心了。
终于，将药换好，重新把伤口包上：“顾爷，您这手我看着还是很严重，明天的发布会不如就别去了把，让副总一个人去就好了……”
“没事。我可以的。”
“明天会有很多媒体记者在，您的手这个样子一定会被拍下来，到时候会引起一波关注，您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手指是我自愿切的，跟别人没关系。我更没有因为这个影响工作的必要。所有的行程照旧。”顾知珩果断地说完，赵吏也不劝了。
他知道，顾知珩自己心里有数。
应该一切还是在他的掌控之中的。
这个时候，陈鹿端着咖啡走了进来，一进总裁办就闻到一股药味和血腥味。
她将咖啡放在桌子上，瞥见顾知珩手上的伤，吓得叫了出来。
“啊！顾总！”陈鹿捂着嘴，震惊道，“你的手！”
赵吏皱眉，厉声道：“没规矩！你当这是你家吗？大惊小怪的！”
“我……我……对不起，我只是担心顾总的手，怎么会伤到的？”
顾知珩面无表情，也不打算开口。
赵吏又呵斥道：“这是你能随便打听的事吗？不该问的事情就别乱问！”
“是……我话多了。”陈鹿赶紧退了出去。
心里早就把赵吏给骂了一百遍。
该死的赵助理，总是这样说她。
她分明是在担心顾爷，赵吏看不出来吗！
陈鹿想着，不知道顾知珩的手是因为什么才伤的？而且看着是没了两根手指，总感觉是很严重的伤！应该不简单！
……
苏堇也没想到，电话会这样被顾知珩无情的挂断。
他对七七的态度，苏堇看在眼里。
苏堇并不意外。
只是，七七就跟受了什么打击似的，缩在被子里哭。这次，不管苏堇说什么，都哄不好了。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帮七七打这通电话。
苏堇抱着七七，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算把七七给哄睡着。
等七七睡了，苏堇才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楼下，秦烟和川宝在一起，她拿着绘本跟川宝一起看。
川宝心不在焉，见苏堇下来，绘本也不看了：“妈咪。七七睡了吗？”
“睡了。”
“川宝有话对妈咪说。”川宝像个小大人似的，走到苏堇的身边，说道，“妈咪，今天的事情，是川宝不对。川宝道歉……之后，不会这样了。”
“乖孩子，妈咪不怨你们。我只是愧疚……”
“您不必愧疚。妈咪，不管如何，你都是川宝的一切。只要你过得开心，川宝怎么样都好……”
开心吗……
苏堇也不知道，自己从顾知珩那里搬出来之后，到底是不是开心的。
苏堇亲了亲川宝的脸：“川宝，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不早了，我们上床跟七七一起睡觉好不好？”
“好。”
……
日次，顾知珩正常出席发布会。
他断指的新闻也瞬间冲上的热搜。
网上开始激烈地讨论这件事，都说顾知珩可能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才断的手指。
被记者问起的时候，顾知珩只是心不在焉地说，做菜的时候割到了，之后就再无下文。
敷衍的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外界是否真的相信。
远在山庄上养老的顾夫人在晚上看见这个消息，也震惊的不行。
顾知珩断指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都不跟自己说！
顾夫人急得像没头的苍蝇，嚷嚷着要离开山庄回顾家看看他，结果被顾知珩的手下给拦住。
顾知珩的命令是，没有他的准许，顾夫人不许离开山庄。
她只好悄悄打电话给家里的佣人。
佣人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直言：“应该是太太和先生吵架了。七七和川宝也都被太太给接走了……”
“什么？苏堇把我的大孙子给接走了？接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