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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骁冷冷地望着祝副管家, 虽不是杀意,却也寒得叫人心悸。

祝副管家非但不怕,还大着胆子对着霍骁贱兮兮地笑笑,挑了挑眉。

祝星甩了甩绞头发绞酸了的手腕, 冲着祝副管家一笑, 柔和道:“祝叔辛苦了,正好我要弄头发, 你若饿了先吃就是。”

霍骁的眼神更加不善了。

自然不是对着祝星, 而是对着祝副管家。

祝副管家搓着手臂乐呵呵的,心中没有半分畏惧, 眼中调侃之色更浓。他只站在门外不曾入内,严肃起来:“我这一身脏,暂时不进来了,不过先回来告诉姑娘一下那乱葬岗都烧了,请您放心。”

祝星莞尔:“您几个辛苦了。”

霍骁的眼神这才和平常一般, 漠然疏离。

祝副管家告辞, 回客栈去处理身上的脏衣。

祝星被打了岔,不忘重新绞头发。一头长发乌黑发亮,缎子似的。

霍骁看她这马虎的手法, 深以为她这头发能长成如此实属不易。他瞥了眼桌上的面, 脸热了一瞬, 装作漫不经心道:“面趁热吃。”

殊不知说出这四个字对他来说已经用尽全身力气,他现在只能勉强维持面无表情。

祝星点点头。她也饿, 只是习惯专心干一件事, 先擦头发就要擦到底。发梢那里她囫囵擦了擦,便将布往椅背上一搭,坐近了些拿起筷子。

在公堂用饭自然比不得在客栈, 没有金碟玉箸,不过这普通一碗清汤面味道也还不错。

祝星一贯挑食,清汤面中只有几片新鲜菜叶反而歪打正着合她胃口。

她吃东西时细嚼慢咽,很有吃相,优雅且尊贵。

普普通通的一碗面硬是能被她吃出御膳的感觉来。

霍骁就站在她身侧认真地看着她吃面,和看她救人时一般认真。她做什么只要他在,他就会露出这样认真的神情看着她。

祝星吃了半碗便饱了,用汤匙喝了两口汤后笑笑:“我吃好了。”

祝星沉吟了一下,为了厨子的安危,加上面味道确实不错,于是赞道:“很好吃的面,只是我吃饭向来如此,这已经算是吃得多了。”她说起话来轻柔极了,总能抚平人的心湖。

霍骁眉头稍微舒展些,将碗筷收了,往小厨房去。

祝星回房将绞头发的布放好,拿了梳子将头发梳得整齐,方又拿了纸笔出了房门。

夜里不见外人,她不曾束发,任由青丝披散,更显她霞姿月韵。

照理说她今日如此忙碌该累了的,应当趁着无事,早早上床休息。可是那药方并不能真正根治瘟疫,只能起暂缓之效。若不尽快想到对症下药的方子,死者怕是烧都烧不过来。

时疫多变,并无固定方剂以为医。若沿袭上古方剂,不加以变化,治人的药甚至会成为害人的药。

这便是最难之处。

要试。

要试药材搭配,要试药材剂量。

不知道何时试得出是一回事,试错的代价是人命太惨烈又是另一回事。

少女伏案而书,先列病状,再书有清热凉血,泻火解毒之药材,药材对应病状,序列排开,一药对应一状。

书完一方,祝星眉心微蹙。不必实践,她也能推出此方应用必无所用,索性撕毁了之,继续奋笔疾书。

霍骁从小厨房出来时手上湿着,看到她扑在桌上写东西,转身从其它桌上捞了盏灯来,轻轻地放在祝星正坐的桌上。

祝星停笔,抬头看他:“多谢。”

霍骁摇了摇头,自觉地退在她身后守着她。

祝星回头看他,青丝盖住了小半张脸,像极荒山里的精怪,漂亮精怪。她轻启朱唇,带着些不解:“你站在这做什么?”

霍骁甚是严肃:“行护卫之责。”义正严辞到极致。

祝星便不多言,继续写方子。

满天星斗,倒不及她桌上两盏烛火明亮。

纸上很快被斜飞的草书占据。她写的不止是药方,还有各项用药意图。所书者甚多,是以写字时为求快,潇洒随性了些。只有她自己将药给用明白了,才有写出正确方子的可能。

她一旦投入到一件事物当中便会全心全意,不顾时间推移。

手边的纸已经积了一沓,其中不少是一书完便被她废弃的弃稿,自然也有少许有用之方。

还不够。

在她看来,若要试,便以最万全的方式去试。

她要将最可能的几种方子都列出来,再一一去试。

生石膏去火止痛,赤芍清热凉血,玄参解毒散结,竹叶生津利尿。

四者缺一不可。

用量则是以医者行医经验来定。

祝星最不缺的便是行医经验,当年过巫族继承人考核医者那一关时,要在山下行医三年,救治千人。

她那时赶巧也遇上了大灾,救逾万人。

至誊写时,便只剩下五张方子。

忙碌一夜,便只有这五张方子可用。

也多亏郎中们在此集思广益,让她能在众人已有的基础上将方子完善。

祝星将笔搁下,心弦一松,困意袭来。

霍骁见她终于做完自己的事,又看看外面夜黑如墨,大步到她跟前:“该歇息了。”他扫了一眼更漏,冷静报时,“丑时将尽,已经送过一次药到后堂,并无大碍。”

祝星将成果叠好放入袖中,其余的交给霍骁:“好。烧掉或者丢掉,多谢。”使唤起人来很是顺手,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而有任何不自在。

霍骁低应一声,反手将她涂写的纸收入袖中,没有任何要烧或要扔的意思。

“明日……”祝星沉吟,目光描摹着霍骁的轮廓,旋即垂眸一笑,“明日祝叔便回来了,你可以轻松些。”

霍骁着恼:“我不累。”

祝星笑而不语,转身回房。

“不必在门口守着我,去休息吧。”祝星以袖掩面,打了个哈欠,放下袖子时一双眼水盈盈的。

“安心睡吧。”霍骁如是道,为她关上门。

祝星除掉外衫和鞋履,没有任何心理包袱地躺在床上,很快便安然入睡。她今日是累坏了,先有虎虎吐药,后又为补药方熬到丑时。

霍骁抱着刀坐在她门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他是最忠诚的护卫,守护着门内的姑娘。

……

京城之中,天蒙蒙亮。

宗豫从床上坐起。

“零一。”他拥着锦被,长发自肩头落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是冷厉的,但眼中因为想到一些事情又弥漫着淡淡柔情。二者诡异地和谐交织在一起,显得他肃杀又温柔。

零一出现,跪在床前。

“各处要生瘟疫了。”宗豫说得太过平静,似乎在宣布天亮了一样寻常。

零一悚然,抬头看向少年。

少年笑笑,一脸天真烂漫:“天降瘟疫,乃天子不智。今年生了如此多祸患,都是圣上惹怒了天,故而天降神罚。去吧,我想听到各处唱起儿歌。”

零一明白了他的意思,郑重应道:“是,三日内各地都会唱起儿歌。”

宗豫愉悦,唇角翘起:“让各处防范瘟疫,切莫沾染上了。”

“是。”

他光着脚行至平日习字的桌案前,蘸墨而书。

他的字与人完全不同。人看上去是玉洁松贞,温润如玉的。字则不然,笔走龙蛇,张狂恣意,简直能飞到天上去。

零一捧着少年的鞋履,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

“好了。”宗豫未错一字,一鼓作气誊写下来,纸张上赫然是祝星预防瘟疫的方子。

他将笔扔入笔洗,揭起宣平纸:“喏。”

零一将鞋放到他脚边,这才接过纸。

“预防瘟疫的方子,我从祝星那里学到的。”他说起这话时眼睛都亮了,咧嘴露出个温驯乖巧的笑容,当真让人喜欢到心里去。

零一看着,神色恍惚,想起了先皇尚在时那个身体健康,可爱可亲的太子殿下。

那也是宗豫,不过是年幼时的宗豫。

“方子内部用,不可外传,泄密者……”宗豫眨了眨眼,“杀。”轻轻的一个字。

零一顿时严肃起来:“是。”

“去吧。”少年席地而坐,往脚上套起鞋子。

零一犹豫了一刹,还是问:“主子,要利用瘟疫在京中做些什么么?”

宗豫穿着鞋的动作一顿,想到少女一脸温柔地跟他保证很快会解决此事,沉默下来。

若按照之前,他说什么也会秘密将时疫引入京中。

百姓的死活与他没多大关系。

但祝星要救人,他不能添乱。

宗豫将唇抿成一线,慢慢开口:“罢了,在京中附近各县散播些闲话,就说京中能治瘟疫。”得了瘟疫的人便会如飞蛾扑火一样趋之若鹜地奔向京中。

至于京中防不防得住便是京中的能力,与他无关。

这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更何况各地感染瘟疫者同样是周国子民,来京中治病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只不过治的是瘟疫,不过瘟疫也是病。

零一瞧他,总觉得主子他不同了,但还是应诺:“是,主子。”思忖了一刻,多嘴,“地上凉,您体弱,还是起来吧。”

宗豫古怪地看了零一一眼。

看得零一心里直跳。

他又不是真的体弱多病,只是为了安皇上的心,才用魏先生寻来的方子将自己弄成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宗豫还是穿好鞋站起来:“安心了?”

零一低头:“安心了,属下告退。”

……

冀州与幽州同时戒严,一日之内各城均封锁起来。

祝刺史的手段实在太过雷厉风行,不少城池中瘟疫尚未显露,因此不少人对祝刺史的如此做法颇有怨言。

“祝大人,咱们还有二人未抓,您这是……未免太打草惊蛇。”喜公公说话还算客气。

祝严钏满面坚毅,不容质疑:“薛郡生了瘟疫。”

喜公公大惊失色:“瘟疫?”

祝严钏点头:“不错。”

喜公公尤不可置信:“当真?”

“当真。”祝严钏苦笑,“不然您以为我为何令各地封城?只怕瘟疫随人流动,传得更广。万一影响到京城……”

喜公公毛骨悚然,因着心理作用,他自己的呼吸都重了起来:“祝大人,咱们该怎么办?”听到“瘟疫”二字后,喜公公完全将祝严钏当作主心骨。

“您放心,我已下令各城内加紧巡逻,挨家挨户盘查,将得疫之人集中于一处救治。既免于传染给寻常百姓,也好集中观察诊治。各城中郎中业已聚于一处,起草药方。”祝严钏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很让人安心。

喜公公稍微松了口气,可还是焦头烂额的:“瘟疫!这生了瘟疫可怎么办!”

祝严钏冷静道:“我已经起草奏折,上报圣上。希望京中能尽快收到消息,有所防范。”

喜公公看着祝严钏说不出话。若是换做别的官员,定要将此事压下,到不能再瞒的地步才被迫上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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