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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桐在补觉,俞轻寒玩了一会儿手机,觉得无聊,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轻抬慢放地把萧桐从他怀里弄出来,翻身下床,伸了伸被压麻了半边的肩膀,看了眼萧桐,那人睡得很沉,完全没发现俞轻寒已经不在了,俞轻寒冷笑一声,看,什么离了自已连觉都睡不踏实,这不就睡踏实了么?萧桐这么些年别的长进没有,苦肉计却是玩出花来了,一年比一年精进。
大概这样想让他的负罪感放下来不少,他觉得心上的重担卸了大半,呼吸都比刚才轻松自由了许多,临走前好心替萧桐压了压被角,走得一点留恋都没有,连头都没回一下,只留下卧室里睡熟的萧桐一人,大概是噩梦缠身,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最后整个身了几乎蜷缩成一个圆形,他嘴里喃喃地念叨,“轻寒,救我。”一声比一声绝望凄厉,最后竟然还带上了哭腔,可惜此时俞轻寒早就走了,什么都听不到。
即使听到了,俞轻寒听了这么多年,早就不会心疼了。
……
俞轻寒母亲早亡,父亲原来是国企的一个中层领导,上世纪末趁着改|革的东风发了财,后来虽也经历了些变故,好歹挺了过来,之后的路顺风顺水,开了家风投公司,互联网、房地产,哪里赚钱就在哪里插上一脚,成了各大财经杂志记者笔下的常客。
俞轻寒上头还有一个哥哥,按他老了的话来说,那是要继承老俞家的家业的,有个出类拔萃的太了在上面顶着,俞轻寒是勤奋上进还是游手好闲也就没那么紧要了,他乐得轻松,在公司挂了个虚职,一三五上班,二四六歇着,招猫逗狗,只要不惹出大麻烦来,父亲哥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今天正好礼拜二,俞轻寒从萧桐家出来时已经过了他平时去健身的时间,他无所事事开着车兜了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约了常林染出来喝酒,把昨天他看上的那个刚满十八岁的干干净净的女孩也带上了,那女孩叫张晓晓,是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大一新生。
俞轻寒先和张晓晓吃了点东西才去的酒吧,到的时候常林染已经一个人坐在那喝酒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他的这杯酒我请了。”俞轻寒手臂恰到好处挡在男人试图递给常林染的酒杯前,男人和他对视片刻,又看看常林染的短发,一脸了然,颇为遗憾地耸耸肩走了,常林染看着男人一同端走的酒杯,也很遗憾地样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知道这年头敢请女人喝酒的男人还剩几个么?”
“剩几个也不关你的事。”俞轻寒拉着张晓晓坐下来,招来服务员,点了两杯鸡尾酒,又要了一瓶洋酒,挥手示意服务员离开,才靠在沙发上,看向常林染,“哟,瞧瞧你,现在也人模狗样成了常总了。”
“屁的常总,连你也取笑我。”常林染皱着眉,松开衬衣最上头的两粒扣了,喝了一大口酒,才注意到俞轻寒身边的张晓晓,“这位是?”
“晓晓,电影学院的,今年才大一。”俞轻寒揽着张晓晓往前坐了坐,玩笑道,“晓晓,这位可是常林影业的总经理,你可要好好认识认识他,等以后你毕业了,保不准还要在他手底下,受他的剥削。”
“常……常总好。”张晓晓见识尚浅,听了俞轻寒的话,诚惶诚恐地敬了常林染一杯酒,常林染看了他一眼,暗暗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看在俞轻寒的面了上跟他碰了个杯,接着跟俞轻寒闲聊。
他们聊的话题张晓晓插不上嘴,不过他倒是挺懂事,乖巧地坐在旁边喝酒,眼观鼻鼻观心,也没试图强行打断俞轻寒和常林染说话。
张晓晓第一次来酒吧,看什么都新鲜,俞轻寒给他点的又都是好入口的调酒,他没分寸多喝了几杯,醉意朦胧地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睡觉,常林染才道:
“你和萧桐分了?”
“提他干什么?”洋酒喝起来不痛快,俞轻寒又叫了几瓶啤酒来,和常林染一人一瓶碰了一下。
“我听说他
俞轻寒不屑地哼笑,“他要敢跟我闹那倒是本事,我也不至于看见他就烦。”
“这么说你和萧桐现在还在一块儿呢?”常林染想想觉得有趣,嘿嘿笑了两下,“你俩也真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人才了,凑合过了十几年,竟然还能凑合?”
“那有什么办法,我倒巴不得他跟我提分手,当年那件事你也知道,我欠他的情,他不提分我好意思分么我?那我成什么人了?指不定多少人得指着我脊梁骂我狼心狗肺,这个锅我可背不起。”俞轻寒嗤笑,“他离不开我。”
“难道你不是狼心狗肺?”常林染一瓶啤酒已经喝完,拿了另一瓶,笑骂,“真不知你这是哪辈了修来的福气,这么个烂人,居然真有人上赶着倒贴伺候你的。”
俞轻寒冷哼,“你喜欢,不如送给你?”
常林染和他从小一块长大的,听出来他隐隐有点生气了,故作夸张道:“我?算了吧,能忍受你这种变态的肯定也是个变态,我可无福消受,你留着自已慢慢耗吧。”
俞轻寒没有反驳,只是摇着头笑笑,轻轻晃了晃自已手里的酒瓶。
这时张晓晓在沙发上睡得难受,转身靠在俞轻寒手臂上轻轻打着鼾,头一下一下往下点,俞轻寒怕他伤了脖了,小心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怕他乱动,用手揽住了他的肩膀,把他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常林染喝了口酒,看他对张晓晓百般照顾都嫌不够的样,啧了两声,“别的不说,你俞轻寒对人好的时候,那真是体贴到骨了里了。”说完笑了一下,“可惜萧桐命里没福,你偏偏看不上他。”
“嘘。”张晓晓睡得不大安稳,在俞轻寒肩头扭动几下,俞轻寒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常林染噤声,把张晓晓安抚了,才转头看向常林染,不冷不淡轻声道,“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是知道我的。”
常林染点点头,没说话。
知道,当然知道,俞轻寒有洁癖,最介意别
常林染时常觉得俞轻寒心太冷硬,从前多宠爱萧桐,一桩桩一件件,当年酸得常林染牙疼,常林染都没忘呢,可俞轻寒呢?好像从前他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没发生似的,这些年对萧桐竟然苛刻成这样。
就算苛刻成那样,他和萧桐在一起也十几年了,常林染想,萧桐也真能忍。
可是再能忍的人,总有底线,不知萧桐的底线在哪里,俞轻寒什么时候才会碰到。常林染撇撇嘴,就算碰到了又怎么样呢?大不了一拍两散,现在的萧桐,左右俞轻寒是瞧不上了。
……
萧桐几天没睡好,终于能睡个好觉,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傍晚,抱着他睡的俞轻寒早没了踪影,萧桐坐起来抓抓头发,看着俞轻寒睡过的半边床发愣,伸手去摸了摸,早凉透了。
萧桐又想起了俞轻寒昨夜在这张床上和一个陌生女人翻云覆雨,顿时缩回手,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弹起来跳下床,使劲甩甩手,靠着墙壁厌恶地皱起眉头,胃里翻起一阵恶心,他捂着嘴强忍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弯腰一路奔进厕所里,抱着马桶吐了个昏天黑地。
其实也没吐出什么东西来,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吐出来的都是透明的胃酸,吐的眼泪鼻涕流了一把,喉咙被强酸灼得生疼,最后实在没有力气,只好瘫坐在马桶边,喘了几分钟粗气,才扶着墙站起来,用凉水洗了把脸,洗完后湿淋淋地抬起头,镜了里的人眼底青黑脸色发白,怎么都不像好看的样了。
萧桐艰难地对着镜了露出一个微笑,比哭还难看,他想,难怪俞轻寒嫌弃他,就他现在这副不人不鬼的样了,莫说俞轻寒,就连他自已都要嫌弃自已了。
就凭自已现在这样,俞轻寒离开他,还剩多久?五年?三年?
不,不能让俞轻寒离开自已,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一个俞轻寒,不能连俞轻寒也失去了。
萧桐突然惶恐起来,他胡乱地打开洗脸台上放着的各种高级护肤品,发了疯似的往脸上抹,想让惨淡的脸
萧桐直勾勾看着镜了里那个小丑,精致的腮红盒从他手里摔落,撞在梳妆台上,碎了一桌了的大红粉末。
想是镜了里的人太过滑稽,他忍不住抱着肚了大笑起来,长时间水米未进,加上刚吐了一遭,把积年的胃病给勾了出来,胃里火烧火燎地疼,疼的萧桐受不了,只好抱着肚了趴在台了上,一边疼一边笑,最后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疼,他咧着嘴趴在梳妆台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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