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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 小插曲很快就过,燕戡陪着同僚喝完了酒,起身去结账。

此刻已经是下午,那小孩端着凳子在前面儿坐着。

虎头虎脑的,手捧着还有点肉的腮帮子听大人说话。不管听不听得懂,他听得认真。

倒是不见老板。

没等燕戡问,随着走近,仗着身量高,他清楚地看到了柜台后面抱着被子已经窝在椅子上睡着的人。

小炉子里,浅浅的暖光映在他的脸上。五官精致,眉眼如画。像谁家娇惯着养出来的小少爷。

不过脸也就可能只有他巴掌大。

像……

像想象中的戚公子一样。

注意到边上小孩看过来,他蓦地收回神。

目光也变得幽沉。

小孩见他半晌不动,指了指墙上挂着菜单。上面都标着价格。

“银钱放在台面上就好。”

燕戡付了钱,喝得微醺的几个同僚也伸着懒腰,美滋滋地走出来。

期间,戚昔一动不动。

待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本该睡熟的戚昔才缓缓地睁开眼。

他皱了一下眉头。

转眼见到小孩美滋滋地数着铜板,又小心地叠起来。

戚昔唇角微弯。

罢了,认出来就认出来吧。

*

此后每天,小孩都会早早地过来。

说是来玩儿,实际上他会主动地做好些事情。

有时候还会为了不在戚昔这里吃饭,而自己带点粗硬馒头过来。

戚昔无法,只得拉着他谈一谈。

“你现在年纪小,我不雇你做事儿。但是你来店里日常跟着我忙着,便也是做了活儿的。我包你吃一顿饭,当交换如何?”

小孩却摇头坚持“哥哥之前帮了我,我帮哥哥是应该的。”

戚昔“就当是我请?”

小孩“爷爷说不能吃白饭。”

戚昔“你在店里帮了我忙,我请你吃饭,不算吃白饭。”

小孩被他一绕,挠着脑袋“是吗?”

戚昔弯眼,揉揉他脑袋“那边这么说好了。”

铁树觉得怪怪的,结果还是傻傻地点了头。

如此,后头来的客人便每天也看到酒肆里面乐乐呵呵,像蜜蜂一样四处转悠的小孩。

时间长了,他们也知道戚老板身边有个伴儿,也都跟着戚昔叫他小孩。

*

渐渐的,酒肆开到了十二月中旬。

不知道是不是病得重了,戚昔的食量迅速减少。几乎到了闻着饭的味道便要到后头去吐一吐的程度。

他日日小心,不想在人前表露。但还是被小孩撞见过两次。

戚昔每次看着泪眼汪汪的小人,不禁都有些愧疚。

吃不好也睡不好,戚昔的身体每况愈下。

即使在屋子里呆着,戚昔穿的衣服也越来越多。且动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渐渐的,有细心的客人也发现了不对。

偶尔他们会问候几句,戚昔也说没事。

多的,则是看着他无精打采的样子,私底下说“戚老板这酒肆怕是要关门了。”

戚昔自然听不到这些议论。

但是他也确实打算关门了。

店里剩余的酒已经卖得差不多,戚昔也没有自己酿酒,继续做下去也拿不出东西。

且每日精神不济,自己看店也有些吃力。

临近年关,来的客人渐渐少了。

大家都忙着准备年货,收拾屋子好过年。

而那些在雪灾里倒了房子的人,身体差不多养好了,也同样开开心心在官府提供居住的地方各家团圆。

距离关门的最后几天,戚昔没让小孩来。他自己慢慢收拾着铺子,等着客人离开。

十二月二十三,小年这一天。

戚昔从上午守到下午,酒肆里只来了零星几个客人。

店里没有小孩嘴甜的招呼,客人也没有如往常一般热闹的交谈。

铺子好像一下子就冷清了。

申时,还没到往常的关门时间,客人陆续走完。

戚昔将手上打发时间的账本放下,出去收拾桌子。

风雪肆意吹着,戚昔拿着抹布的手很快冻得发紫。这刚收拾完,门外又有脚步声响起。

戚昔转身。

入目先是一片金丝滚边墨色衣角,往上,兽首革质腰带泛着银色的冷光。

来人没有像寻常的客人穿什么厚实的大氅,只一身简单的窄袖长袍,整个人瞧着劲瘦挺拔。

目光快到来人脸上时,戚昔背过身去,继续擦桌子。

“打烊了。”他道。

燕戡自发找桌子坐下,哑着嗓子道“不喝酒,可否来壶茶。”

戚昔专心擦完桌子,想着锅里还有热水。随口道“稍等。”

燕戡眉心微动。

待戚昔转身,目光落在他的背上。

今儿个起,他也得闲了。

将军府里阿兴跟着其他人出去玩儿,他自己呆着无事。索性处理完公务,出来走走。

走着走着,不自觉走到了这个地方。

他目力极好,站在酒肆外面远远地看着翻看账目的人。

厚实的冬衣也挡不住的瘦削身量。眉细长,眸清润。淡色的唇微微抿着,脸颊更是没肉了。

他恍然,人原来是一点点瘦下去的。

燕戡在外面看了不短的时间。

看着看着,回过神来他便已经进来了。

*

等着上茶的时间,燕戡头一次将这个地方从地板到房梁,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

待到帘子掀开,他才收回视线。

茶壶搁在桌上,发出一声清响。

鼻尖淡淡的冷香袭来,混着温暖的茶香。

他瞧着掌柜的面露疲态,问“要不要一起?”

戚昔“不用,喝完就走吧。”

戚昔转身,又回到了自己柜台后面的地盘。他往躺椅上一坐。

椅子轻轻响了一声,燕戡就看不见人了。

他嘴角牵起一抹笑,像是无奈于头一次碰到这般做生意的掌柜。

燕戡回神,他望着窗外的雪,耳边捕捉到屋子里轻微的呼吸声。也不觉得这冬日难熬了。

他给自己倒上一壶茶,慢慢品着。

雪地里,好像又出现了当初第一次见老板的模样。

当时小老板穿着一身青白色长衫,外面套着白色的狐裘。上头沾了血,但穿在人身上却不显得狼狈。

他一眼定神。

很像,跟想象中的人莫名相似。

相似到,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

他就是他。

两人就这么一个在酒肆里喝茶赏雪,一个窝在自己的小天地里闭目养神。

虽互不干扰,但对方强烈的存在感几乎忽略不了。

一壶茶喝完,燕戡照旧放上银子。

他看得出来柜台后的人并没有熟睡,但也依旧像上次一样不理人。

燕戡嘴角抬起,搁下银子,随后顶着风雪离开。

戚昔睁眼,没去看门外。而是伸出细长的手指,轻轻在堆叠好的铜板上戳了一下。

铜板颤动,却顽强地没有倒下。

戚昔如常地将账记上,银子照旧收好。接着他将门一关,回后院里去。

*

夜晚,雪又下得大了。

各处偶有烟花声音传来。

戚昔坐在炭盆前,出神地看着火光逐渐将黑色的木炭变得发红。

长发从身侧落下一缕,戚昔捏着,搁在了掌心。

手掌是不健康的白,与黑色的发丝形成了极为明显的对比。

下意识的,他将手搁在自己的肚子上,渐渐往下。

忽然,眉狠狠一皱。

他低头诧异地看着腹部。

动了。

瞬间,记忆中老大夫的声音灌入耳中。

戚昔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手掌放上去,沿着轮廓细细感受。

腹部大得很快,且是从这个月开始的。

这个月……

八月末到十二月末,四个月。

戚昔瞳孔骤缩。

正常情况下,胎儿四个月到五个月就会动了。

呕吐,嗜睡,乏力……

想通一切的关窍,戚昔面上顿时失了所有血色,手脚发凉。

怎么会……

*

炭火一直任劳任怨地燃烧着,从热烈到沉寂。

跟前坐着的人却一直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不发一语。

叮叮当当——

雪落下的声音在耳朵里尤为的清晰,戚昔却好似听不见一样,目光呆滞。

到后半夜,炭火烧完了。屋子的温度降得很快。

在天空快要泛白的时候,终于,坐着的人动了动。

像冰雕一样,渐渐褪去外层的冰罩子。

活了过来。

长期坐着让血液不流畅,戚昔浑身发麻,如老者一般蹒跚地挪动到床上。

他坐下,腿脚放上床。就这么抱着被子,默默闭上眼睛。

一夜,一夜世界天翻地覆。

男人怎么能……

戚昔思绪崩断,浑身瘫软,任由铺天盖地的不适将自己淹没。

*

再醒来的时候,鼻尖弥漫着纷杂的草药味。

戚昔撑着床坐起,入目是坐在一旁的小孩。

“哥哥!你醒了!”

戚昔闭了闭眼睛,疲惫地嗯了一声。“我……”

小孩学着大人的样子将他身上的被子拉高。“哥哥你吓死我了!”

“我给你送爷爷做的饺子,拍了好久的门也没听到你的声音。要不是隔壁阿奶他们帮忙打开门,你都要烧糊涂了。”

戚昔摸了下额头。

开口声音极哑“可能是昨晚着了凉。”

他安抚地摸摸小孩的脸“抱歉,吓到你了。”

小孩埋头在他掌心,像撒娇的小狗崽。“可不就是差点吓死我了吗?”

“哥哥,快喝药。”

戚昔接过药碗,唇贴在碗沿。

苦涩的味道袭来,胃部跟着反应剧烈。

戚昔紧咬牙。

想了想,他还是将碗放下。随后对仰头看他的小孩说“我好了,不用喝了。”

“谁说的!”安大夫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

“喝,必须得喝。这方子可是我想了大半个时辰才想出来的。”

戚昔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笑得有些牵强。“小孩,你出去玩儿,我跟大夫说些话。”

小孩眨巴眼,还是听话地出去。

“你是不是想问之前的事儿?你瞧着我老头子是那种会随便给人开药方子的人吗?”老大夫往凳子上一坐,面红色润,一脸严肃。

“这个,喝了没事儿。”

戚昔声音艰涩,听着人心头怪不舒服的。

“废话。我可是专门请教了人的。”

戚昔“那我真的是……”

老头板着脸,眸子沉得厉害。“嗯,是。”

戚昔没问他是如何确定的,但此刻,他想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快点喝吧,你思虑过重,对娃……对你自己的身体也不好的。”

“喝完早点好,我们再谈这个怎么办。”

老大夫的声音很冲,但不妨碍戚昔从里面听到些许的关心。

他白这一张脸笑了笑,嘴角却怎么也牵不起来。

“快喝,别浪费老夫一番心血。”

说完,老大夫背过身去,气得手抖。

究竟是、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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