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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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动静太大,余念初吃痛的叫出了声,因为那鸡汤也有些撒到她的手臂上了。
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当即就推开门冲了进来。
“二小姐!您没事吧!!”
他们说着就想去扶起地上的女孩儿,却被余念初拒绝了。
“没事,我想好好跟母亲谈谈,能劳烦你们走远些吗?”
“这……”
“小姐,这不好吧,若是出了什么事,老爷会杀了我们的……”
此话一出,侯夫人也生了气,重重一拍梳妆台。
“你们什么意思?说的好像我会吃了她似的!”
“她那是做戏,你们都是瞎子吗!!!”
余念初再度挥了挥手,“真的没事,你们下去吧,让我跟母亲谈谈,我们之间,误会太深了……”
余念初言辞恳切,而且再三保证,有事一定会第一时间喊出声,守卫们这才稍稍走远了些。
察觉到门外彻底安静了,余念初也不装了,十分随意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眸光狡黠的盯着李香兰。
“李氏,亏你还坐得住啊。”
李香兰冷哼,“呵,你个小贱人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现在,一定气死了吧?”
“你以为能把我和淑儿害得多惨吗?结果好像并没有呢~”
“承安王心中有淑儿,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也愿意娶她当侧妃,而你呢?只配当淑儿的附庸!!”
余念初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啊,真的是蠢得可笑,自己的女儿命都快没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冷嘲热讽?”
她眸光阴冷的看向地面散落的鸡汤,还冒着微弱的白烟。
“实话告诉你吧,我今天就是来送你上路的~”
“为了你怕黄泉路上太孤独,这鸡汤,我也让人送去给我的好姐姐了~”
“惊不惊喜啊?”
话音刚落,不远处关押余淑恩的房间里便传来一阵惨叫,还有碗摔破的声音。
李香兰慌了,她什么都不怕,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
绝对不能出事!!!
她起身就想往外面冲,却被余念初轻而易举的挡住去路。
她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手中还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瓷瓶。
“你冲出去又有何用呢?解药只有我这里有~你若不信,大可拿余淑恩的命试试!”
李香兰不敢赌,抬手就想抢余念初手中的小红瓶,却扑了个空。
眼看着余淑恩叫得越来越惨痛,李香兰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恶狠狠道,“小贱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的女儿!!!”
李香兰声嘶力竭,余念初也不藏着掖着。
“很简单,你去找父亲自首,说当初是你害死我母亲的!”
“用你的命,换你女儿的命,如何?”
话才出口,李香兰便皱起了眉头,“你怎么知道的??!!”
当年的事情一环扣一环,那么隐蔽,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才会让这个小贱人察觉?
余念初晃了晃药瓶,“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消说愿不愿意。”
李香兰自然是想救女儿的,只是她咽了口唾沫,吞吞吐吐道,“没用的。”
“即使我去侯爷面前认罪,你也没办法给你母亲报仇……”
而且,当初指使她这么做的人如今位高权重,若是这件事真的暴露了,那李氏一族怕是会有免顶之灾。
如此,李香兰又如何敢去自首呢……
可是淑儿还在惨叫,眼看着就要出事了……
情急之下,李香兰只能把这个谜团抛给了余念初。
她去找死,总比灭了李氏一族的好。
“好,我承认,当初是我动的手,可幕后指使另有其人,否则,我一个寻常妇人,哪里能得到钩吻啊!”
“那人就在宫里啊,可她是我们惹不起的人,我真的不能说,我不能拿李氏一族的命来做赌注啊!!!”
“求求你行行好,放过我的女儿吧!!!”
余念初认认真真的听着她所说的话,她摇晃着手中的药瓶,依旧穷追不舍。
“告诉我那人是谁,我才给你解药。”
李香兰紧紧抓住衣服,明显十分纠结,眼看着余念初要走,她也顾不得了,得先救淑儿!
“好,我说,是——”
话音未落,房门外边传来脚步声,还有余承光的声音。
“让你们看守在房门外,怎么跑这么远?!”
那两个守卫只好说了实话,“回老爷,是二小姐,说要来给夫人送鸡汤……”
余承光眉头微皱,“初儿?”
这未免有些蹊跷了,按照常理,李香兰白天才陷害了初儿,初儿不是应该离她越远越好吗?
怎么还凑上去了?
听到余承光的声音,李香兰瞬间变了脸,仿佛看到了救星,疯了一样冲出门去。
她噗通一声跪地,死死抱住余承光的大腿哭诉。
“老爷,求您救救淑儿啊!这个小贱人给淑儿下了毒,再不救治,淑儿怕是活不成了!!!”
“她还带了毒鸡汤来,说要送妾身上路,妾身实在是害怕啊!!”
余承光脑子乱的厉害,却还是第一时间让人去查看了余淑恩的情况。
不一会儿,管家就带着阿云出来了。
“回老爷,大小姐没事,只是刚才喝鸡汤的时候被烫到了。”
“阿云给她上药,大小姐又嫌阿云弄得痛了,所以才会一直惨叫。”
李香兰的脸色顿时煞白,“不,不可能的,侯爷,是这个小贱人亲手说的,她给淑儿下了毒!”
“还威胁我,让我去向您认罪,说是我杀了先夫人,这不是纯纯的污蔑吗!!”
“对了,她刚才还拿着一个红色的小药瓶,说里面是解药!”
“侯爷,您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真的冤枉啊!!”
一旁的余念初依旧一言不发,还把自己烫伤的手背到了身后。
直到余承光朝她问话,她才怯生生的应了声。
“初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像夫人所说?”
余念初凄凄惨惨的抬头,小脸被吓得煞白,睫毛湿哒哒的明显是哭过了。
“阿爹……初儿没有……”
她一边说,眼泪珠子一边掉,既表达出了自己的委屈,又不让人觉得厌烦。
跟毛毛躁躁的李香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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