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艺高人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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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急忙问：“疯了？不会吧？咋感觉就像听盗墓故事一样？”老村长走到院子外面，把一个疯子叫进来。这人一看四十出头，一身恶臭，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洗澡了。老先生说：“前几年一个生病走了，剩下的这一个，越来越疯。如果张师傅能进去看看，帮咱们解决了水源问题不说，可能还会救回我侄儿子的这一条命！”我仔细看了看疯了的枪手，大热天的，这家伙浑身发抖。“我不去！我不去！你们都都不要去！白毛旱魃！会吃人呢！吃人！王五他们，吃了！它最喜欢，吃脑浆！很大，很大，幽灵……不！旱魃！鬼！”这人疯疯癫癫的，说着说着，拔腿就跑，一眨眼不见了。“白毛旱魃？会不会就是老前辈见到的阴犀？”我问。老先生说：“也许是，也许不是！阴河的入口小，其实里面很大，很复杂。不动点天文地理，进去恐怕会迷路。咱们都不敢进去，只听老辈人说，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人说里面有龙，还有人说，里面有一座宫殿，有一个女鬼……”“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地方？那我倒是想去看看！”见我有兴趣，老先生又弯着腰朝我作揖。“如果张师傅肯去帮我们看看，咱们村上上下下几百户人家，都会把你当成救命恩人，大英雄。以后，张师傅只要来我们村，一定杀猪宰羊好好招待你！”“老先生不必客气，这地方，我得先去查探查探再说！你们先回去吧！我们就躲在村子里待几天，等我的两个助手回来，再具体给你们一个答案！”“好！张师傅辛苦了！”老村长和老先生走了，大傻哥问我：“老大，会不会有诈？有这样的地方，吴道人早去了。依我看，会不会是吴道人输了，故意设计让我们往里面钻？想谋财害命？”“也不是没有可能，所以只有先去看看才说！”于是，我让弟兄们休息好，一边等待李欣姐妹俩，一边先带人去阴河查看。听说我们要去阴河，老村长亲自找了几个靠谱的人带着我们去。“阴河就在后山那条河的尽头，两座山中间，有一条峡谷，峡谷就跟一个葫芦似的，入口小，里面宽。到了里面，藤蔓密布，遮天蔽日，阴气逼人！”村主任一边走一边向我们介绍。这次我没有带小何，小何依然是内管，就带了孙神眼、大傻哥、古灵和猴蛋，以及朱二他们几个背干粮的，一共十来人。大伙走了大半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到达阴河。“这地儿真他娘的邪乎，外面艳阳高照，里面雾气腾腾，毛雨霏霏！”孙神眼站在入口处，打了一个冷摆子。大伙都觉得有点冷，我往里面一看，果然有很多藤蔓，这种地方，还好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真不敢进去。别的不说，光蟒蛇就能把人给吃了。“兄弟们，把马灯给我提过来，罗盘准备好，咱们先进去看看再说！”大傻哥把一盏从村民家里找来的马灯给点燃。老村长问：“我这里有矿灯，咋还点油灯了？”孙神眼说：“油灯可以检验里面有没有氧气。灯往前，人拎着，灯熄则推！大伙都听老大的，用毛巾捂着嘴，我觉得，这里面搞不好有癢气！”大伙齐刷刷将毛巾捂在嘴上。果然被老村长说中了，这入口是一条峡谷，两岸的岩石形成一个天然的门洞。门洞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古灵的手紧紧抓着长箫，耳朵动了动说：“奇怪！下面明明好大一条河，怎么到这里，一点水声都没有了？这里面，看着就像一个洞穴似的！”老村长笑着说：“阴河阴河，也叫地下河。这条河到这里不是断了，而是水从石头下面走，在上面是看不见流水听不到水声的。”“原来是这样，张老板，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一座古墓啊？”古灵这一问，让老先生来了兴趣，摸了摸下巴说：“风水墓葬，讲究的是一个干燥。如果是有阴河从下面过的，按道理是没有墓葬的。因为尸体容易腐烂！”“老先生说得没错！坟墓讲究的是靠山面水，而不是把棺材放在河流之中。这地方要有墓穴，墓穴所在的位置，也绝对不会是谷底，应该是从谷底通往山顶的途中，山腰处。就像《怒晴湘西》里的瓶山元代大将军墓，山底一半都是机关！”一听有机关，兄弟们就热闹起来。我问老村长：“除了老前辈在这地方，遇到过一头白色的犀牛之外，这些年村民有没有捡到古董啥的？要是有碎银子，或者古董出现，估计会有墓葬！”老村长想了想说：“古董倒是没有人见到过，不过，这阴河上面的山垭口，在咱们这地儿，有一个名字，叫马坨银。听说，老辈人有见到马队的，一支数百匹的马队，浩浩荡荡进入山垭口，之后离奇消失，马背上驮着很多东西！”老先生接着说：“那些马队很奇怪，全都是白马，马背上的东西鼓鼓的，根本没有人敢靠近。因为只有马，没有人，而且神出鬼没，都是大半夜出现。有人说，马背上坨着的是银子。这事儿代代相传，有模有样，不像是假的！”“马坨银？那……这件事，有没有引起吴道人的关注？”我问。老先生说：“吴道人？他早几年确实来过一次，不过遭遇了啥，他也没跟大伙说，就说这地方，不是人待的，然后回去大病一场！再也没敢踏入！”“原来如此！那咱们先进去瞅瞅！”我第一个从入口处跳进去，落在一米五深的沙滩上。这地方有很多鹅暖石，像是被流水冲进来的。如果说这是一条地下河，按照我的理解，既然有鹅卵石，就说明很多年前，这地方应该是一条大河。只不过，因为河流改道啥的，这地方没有水了。“兄弟们快一点，乘着现在时间还早，光线不是那么暗。等天黑了，咱们再进去，组渚多不便。”我一招呼，大傻哥他们全都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