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 夜话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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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枪声早就惊动了小城的居民，可他们都是普通百姓遇见战争躲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出来一望究竟。不过这也正和羲月的意，她又不是演戏的，要那么多围观群众干嘛。

不过羲月又有点无语，她怎么又成扫垃圾的了。辛辛苦苦的打个仗，好不容易打赢了，尼玛，还要自己清理战场。

其实羲月也可以放着不动，但为了不吓到普通百姓，羲月还是觉得自己辛苦下算了。羲月也是有绝活的，比如一招下去，那些尸体全都化为光尘消失不见，比传说中的那些什么化尸粉，什么化骨粉，好用不知道多少倍。不对，好像不能这么比，毕竟不是一个等级的哦。

日军留下的枪也算是好东西了，羲月没有浪费，这东西肯定有用。她虽然不好直接参与战争，但是帮个小忙什么的，还是乐意的。

收拾完一切，羲月又去附近转了一圈，把其他几队鬼子都灭了。至于以后，会怎么样，羲月也管了不了，她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当奶妈。人间的福祸，遇见了帮一下就行了，一切随缘。

羲月真正出去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小半个时辰而已。老太太和李素娥还等在院子里。一模一样的场景，羲月安慰了几句就回房间了，今晚终于可以安静了。

回到房间，羲月把白狐放了出来。得了羲月的仙气，白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在被羲月放出来那一刻就醒了。

白狐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它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它感受到自己身体情况，微微一愣，随即幻化出人形，跪在地上，以人类的礼节道谢：“多谢仙子救命之恩。”

羲月倒是坦然了接受了这礼，就是没有救白狐，羲月也能承受白狐更大的礼，何况还是救了它。

半响也不见羲月回答，气氛突然有些尴尬。虽然白狐不是很知道尴尬两个字，但是它也觉得好想空气都不对了。

“你也算是帮我才受的伤，倒也无须感谢。”羲月终于说话了。她刚刚倒不是不理白狐，只是有些想到了一点事，有些失神而已。

“救命之恩，小狐铭记在心。”白狐虽然混迹人间多时，但人类的那一套它也不是很熟悉，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来，但是它知道有恩必报。

“仙子，小狐有个疑问还想请仙子赐教。”白狐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想问为什么无法进阶？”羲月说道。

“是的，还请仙子赐教，小狐感激不尽。”白狐很直接，他们妖就是这样，不像人类还要分场合，还要拐弯抹角。

羲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还请仙子告之。”白狐执着的说道，成仙是它毕生的心愿，有机会在眼前，它不愿放过。哪怕下一秒它可能会死，它也不后悔，至少它努力过了。

“之前我和你说过，这个世界的成仙路断了。这个路不是走的路，不是通道，而是进阶之路。到了一定程度，你们的修为便再也无法提升。”

“或许这个世界从未有人成过仙。”羲月说道。

“从未有人成仙？”白狐惊呼一声，这怎么可能，美人成仙，那仙的传说从何而来，“您不是仙吗？”白狐还是问了出来。

“我是仙，但你可以认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仙。”羲月说道。

白狐一脸迷茫，什么叫可以认为不是这个世界的仙，它听不懂。

“这个世界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不完整的，它没有完整的天道。虽然可以让人修行，但是你们修的法会不完整，让道行留下缺陷，所以，你们很难成仙，或者说基本不可能成仙。”

“每个世界的生灵都会有自己世界的烙印，有这个世界的烙印才能畅通无阻的修习这个世界的法。修炼越深，世界的烙印就会越重，除非有一天，你修为深到另一个境界，你才能去掉这个烙印。烙印并不是坏的，它只是一个身份的证明，证明你们是这个世界的生灵，也让你们更加贴合这个世界的天道，也就是让你们更好的修炼。”

“世界的烙印，是天道之力，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烙印化成了封印，不仅封印了你的修为，也封印了你的血脉。也许是因为它的天道即将消失，所以限制了你们一切能力。”羲月缓缓的说道。

白狐似懂非懂，不过有一句它听明白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允许有任何生灵成仙了。

“那我是不是永远都无法成仙了？”

“不一定，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你离开这个世界，或许就能成仙。”羲月说道。

“那您是怎么成仙的？”白狐问道，这是它最好奇的地方。

羲月没有恼，反而笑着说道：“我一出世便是仙。”

白狐突然想起刚刚仙子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就问道：“那我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世界呢，您说要有世界烙印才能修炼那个世界的法，我要怎么去掉这个世界烙印呢，获得另一个世界烙印呢。”

羲月说道：“这个世界的世界烙印，很快就会消失了，你无需担心。至于离开这个世界，你办不到，这需要很强大的力量才能破开这里的虚空。你也不用指望我，至少我暂时也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白狐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至少我没有。成仙没有捷径，你也不需要怨恨这个世界的烙印，烙印没有错，要是没有它你或许都无法修炼到现在这个境界。”羲月说道。其实烙印并没有那么可怕，它就相当于一个身份证，有了它才能这个世界畅通无阻，没有它，不说举步维艰，至少很多权利是没有的，比如修道。

“世人都希望得道成仙，但是仙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有时候它比人间更残酷，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来到现实。弱肉强食，这是仙界最真实的写照，没有实力，你永远享受不到仙界的美好，仙界是不会保护弱者的权益的。”羲月说道。

白狐呆了，它显然没想到羲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完全颠覆了它脑海中对于仙界的印象。难道仙界是这样的，而不是人间传说中美丽和平的吗？

“吓到了？其实仙界也很美丽，有无数奇花异草，无数仙境圣地，还有很多凡人都无法想象出的美丽景色。仙界也很大，大到你终其一生都法走到尽头。”羲月说道。

“仙界有可以让人长生不老的蟠桃，人参果，有可以让凡人立即羽化飞仙的九转金丹。仙界有支撑天地的天柱和建木，有你一生都渡不过的广阔大海。”

“在那里你可以看见传说中的龙飞凤舞，麒麟献瑞。在那里你可以看见许多传说中的神仙，如圣人女娲娘娘，如三清圣人，如瑶池圣母西王母，如数不清的土地山神河伯等等。”

“仙界也是很美的。”

白狐再次呆了，它似乎看见羲月说的那个广阔而又美丽的仙界。它对仙界更加好奇了，是黑暗的血腥，还是光明的圣地。它想去仙界，哪怕它死，也想要死在那仙界。

它的血开始沸腾，为那波澜壮阔的仙界沸腾。

羲月看着眼睛越来越亮的白狐，眼里闪过一丝赞赏。赞赏的是它的天赋，羲月在它身上看见了那沸腾的血液，和不屈的战意。羲月在它身上看见了那沸腾的血液，和不屈的战意。若是有好的外界环境，这只白狐必然能成为九尾天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