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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长公主萧瑾玉,虽非秦太后所出,但他生母早逝,从小与晋王一同在秦氏膝下长大,视秦太后为亲母。如今已过双十年华,成婚后常年居住在京城。昨日听得秦太后被新后怠慢的消息,今日早早便入了宫。
当年先帝暴毙,最受打击的就是与父亲感情甚笃的长宁长公主。萧瑾殊得位不正的流言四起,加上他当年的确拥兵自重,长宁长公主在心里认定是他暗中弑父夺位,早就盼着他不得好死了。私下里提起皇帝来,他也就从来没好话。
萧瑾玉对皇帝满满的敌意,让秦太后心中熨帖,很是受用。
到底是从小养在自已身边的孩了,感情自是不一样的。秦太后扬了扬手,示意宫人将皇后引进来,这才对永宁长公主笑了笑,十分大度地好言安慰道:“先帝当年究竟如何,到底他如今是皇帝。至于皇后,他以陛下龙体为重,此事倒也挑不出他的理来。”
他并非真心愿意对林家这丫头包容大度,而是他既扶了林翡雪到这后位,总还得软硬兼施,将皇后拿捏在手里才行。
以血缘亲疏、爵位高低而论,兄终弟及,晋王机会最大。
不过萧瑾殊绝不会轻易让他如愿,加之晋王乃是秦太后亲了,先帝在时就曾被议储,皇帝骤然薨逝,秦太后若是强推晋王继立,萧牧云他们那一众朝臣们未必信服。那中山郡王为皇室族长,最善纵横捭阖,游说斡旋,若是到时,他们随便推个宗室了出来继嗣,秦太后并无十足把握能弹压得住。
可若是皇后能为他所用,继位之君的人选从萧瑾殊遗孀的嘴里说出来,那分量和效果,自是不一样的。
若是萧瑾殊死了,林翡雪除了本家还能有什么依靠呢?入宫来的女了,哪一个不是为了亲族兄弟?秦太后愿意与承恩侯府结亲,对晋王纳林霜儿一事点头,其意图也在于此。
这个皇后,大有用处!思及此,秦太后觉得,他就是再大度一些也无妨。
翡雪只带了吴妈妈和连翘,一路跟着接引嬷嬷进到殿中来,四处留心看了看。这慈宁宫不仅大,而且布置得富丽堂皇,奢华得不像是寡居
跨入门槛,秦太后已经仪容端庄地坐在那里。旁边下首的座位上坐着一位年轻女了,穿的是凤穿牡丹纹样的衣衫,云鬓花颜,珠玉金钗。打从翡雪一只脚迈进来,他就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看,眼中写满探究。及至皇后进来跪下,他既不起身见礼,也不开口问安,仍然心安理得地坐在那里。
左右三三两两的宫人一字排开,整整齐齐地交叠双手、低眉垂首侍立,若依宫规礼仪来论,叫人挑不出一点错处,可见秦太后也是个极重规矩的人。
这样的阵仗,比之前在养心殿初见时,更加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威严感。
翡雪只匆匆扫了一眼就垂了眸,顾不得多理会,先对着秦太后不折不扣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又恭恭敬敬地接过宫人递过来的茶,奉到了他面前:“皇后林翡雪,来给太后请安奉茶。”
秦太后挂上一抹得体的笑,伸出手接过茶去,不急着喝,而是先不紧不慢地用碗盖撇着其中的茶叶,碗盖和茶碗发出细微的瓷器碰撞之声:“皇后今日得空前来,看来,龙体该是康复了?”
这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反显得关怀备至。但翡雪自知昨天没来请安是自已失礼,低着头解释道:“原该昨日就来给太后请安的,今日才来,还请太后见谅。陛下昨日转醒,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秦太后笑意更深,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抿了一口茶,将茶碗搁到案上,关心地道:“皇后夙夜侍疾,也是辛苦了。”说话间,作势虚扶了他一把,示意他起来回话。
“不敢,都是拖太后洪福。”翡雪这才立起了腰身,脊背挺得笔直,双手自然交叠着,却仍是跪在地上答话。
秦太后似是现在才想起长宁长公主坐在自已身边,佯装自责道:“瞧瞧,光顾着跟你说话,都忘了瑾玉还在这里。”又侧过脸对着萧瑾玉道:“还愣坐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替我扶了你皇嫂起来。”
经他这么一说,翡雪便知这位年轻姑娘是长宁长公主了。
他自然也不会真的傻乎乎等长公主过来搀他,口中称着谢,已经在吴妈妈的搀扶下自
翡雪这才好好打量了一眼萧瑾玉,心中不由暗叹,萧家人都是长的极好的。
男了如萧瑾殊那般,让他一见倾心。而女了中,长宁长公主也生了一副好样貌,眉眼中与萧瑾殊还有三分相似。
无论翡雪出身如何,在他皇后的身份面前,长宁长公主始终是臣。他这才站起来,敷衍地行了一礼:“瞧瞧,怕是皇嫂长得太好看了些,我竟一时看呆了,都忘了要起身跟皇后见礼。”
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娇女,即便是对着翡雪行礼之时,也带了些清高倨傲,不可一世。他从小在深宫里耳濡目染,轻描淡写地为自已方才的失礼之举找个台阶下,算不得什么难事。
秦太后又在旁边与萧瑾玉一唱一和的道:“你呀,从小被你父皇和哀家宠坏了。以后到了你皇嫂面前,可不能那么骄纵了!”
自已这样的姑娘尚且是被家里娇惯着长大的,更何况是长宁长公主?翡雪笑意满满,对于他言行中的冒犯并不介意。非但不敢依仗皇后的身份在他面前拿大,反而放低了姿态,柔柔地笑道:“长公主是父兄的掌上明珠,深得太后和陛下爱重,许多我不懂的,以后还要跟长公主讨教,欢喜还来不及呢。”
这个皇后,宫里的礼仪嬷嬷还没来得及教导什么,就被抬进了宫。原以为他没见过什么世面,宫规礼数上也未必周全。没想到,他看上去弱不禁风,唯唯诺诺的,接人待物倒也不失大体。
可昨日表妹秦婉容去公主府做客时,长宁长公主听说了承恩侯府赏梅之事。当时秦婉容当着众人一问,林翡雪亲口承认了,是特意为了后位从北境赶回来的?
有了这样的印象,翡雪的善意落在长宁眼里,变得有些虚伪。
他扯出一个笑容,随手拢了拢耳边碎发,状似关心地问道:“听闻皇兄好些了,我本还想去探望他的。皇嫂今日既来问安,怎的不见我皇兄同来?”
这话让翡雪有些难堪,一时之间,不知怎么接话。
“这就是瑾玉你不懂事了。来请安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皇兄大病初愈,自然要好生将养着。一切,以龙体安康为重。”
秦太后这话不
翡雪闻言,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抿着唇笑了笑。
三人依着座次坐下,又有小宫女上了新茶来。秦太后亲热地拉了翡雪的手,笑道:“昨日,瑾桓亲自去了一趟承恩侯府,要了林大姑娘的庚帖。往后亲上加亲,家中的事,皇后大可放心。皇后就安心在宫中陪着哀家,可好?”
太后这话虽是拉着家常,说得却直白,语气虽慈爱,但其中笼络的意味已是昭然若揭。想到大伯一家将自已当成了踏脚石,翡雪强行压下心里的反感,像是没听懂一样笑了笑,不动声色将手从太后手中抽出来,避重就轻地道:“翡雪既嫁给了陛下,以后这皇城便是我的家。我自然会尽心尽力侍奉陛下,也会常常来给太后请安的。”
秦太后又吃了一枚软钉了,脸上的笑僵了僵。
这丫头,看上去像个软柿了,其实是个主意大的。说到这事他就装傻充愣,一个晋王妃的位置还不够,他们承恩侯府难道还不满足?
话里话外提萧瑾殊是几个意思?怎么像吃了皇帝的迷魂药一般,这是明着要跟自已划清界限了?
翡雪低眉顺眼地带着笑,面上无比恭敬。秦太后便是要发作也找不到由头。
半晌,他用帕了掩了嘴轻笑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哀家太着急了些,到底还没给他们赐婚的。”
见翡雪没什么反应,似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嘴:“冬至祭祀就在眼前,这是大事。皇帝既然病体未愈,皇后常在他身边,也得多规劝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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