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馆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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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记住了,皇叔放心。”
董承点头称是。
“国舅可以常去饮酒,他家酒水还是不错的,顺便问一下天了应当如何处世,他的建议还是很不错的。”
听到刘备对此人如此推崇,董承更加牢记心中。
两人分开口,董承立马派遣自已府中亲信,并花重金购下花衣巷的一间小院,方便监视沈跃。
此一去,刘关张带着五万兵马,曹操多疑,怕这货带着五万人马出去旅游跑路,便让朱灵、路昭二将跟随。
这二人不过是个将军,武力在关羽张飞二人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大军前往徐州的路上,仅仅三天,两人就被以操练为由,暴打了二十多顿,脸肿的跟馒头似的。
朱灵顶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路昭说道:“我踏马从小到大就没挨过这么毒的打!”
两人一合计,溜回许都了。
没了朱、路二人的监视,刘备心情大好,一拉战马,对两位弟弟喊道:“去南阳,卧龙岗,找军师!”
被沈跃点出明路的他,一刻也不想等了,径直前往诸葛亮的茅草屋,三顾茅庐。
这也导致他中间东奔西走等龌龊事全都没发生,历史的车轮快速推进。
多年后,沈跃一脸懵逼的看着战报:“这曹操这么快就顶不住了?”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的沈跃在酒馆内蒸馏自已的酒水。
刘云和张朔已经半个多月没过来了,这让他甚是想念两位冤大头。
三千金,基本上已经花的差不多了,设备不行,流失的酒水太多太多。
如今芒种已过,天色大部分是晴天,柳絮在春风下飘的到处都是,仿若鹅毛大雪。
许都城附近的百姓,早已将谷种沤出芽了,将稻田内的泥巴打散后,开始了撒谷种。
沈跃站在门前,看着青石板上踏过的脚印,不由一阵感慨,什么时候曹操的脚印能落在上面啊。
他摘掉落在头顶的柳絮,捻成条状,随意丢弃,轻声吟哦:“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好诗!小哥好文采。”
一个身穿蓑衣的老者,摘下斗
“老丈说笑了。”
沈跃有些羞窘的挠挠后脑勺,随即问道:“老丈是来吃酒的吗?”
“小老头路过,听到如此诗句,当饮一杯。”
老者自然是国舅董承,自从与刘备在十里亭分别后,他格外关注这个破酒馆。
可沈跃半个月来,深居简出,每日出门也只是采购一些酒水和粮食,并无出奇之处。
好奇的他,思虑再三,前来看看这小酒馆有何不凡之处。
来客人了,沈跃连忙替董承摘下蓑衣,挂在门前的木钩上,又麻利的打扫干净桌椅。
董承四下打量着酒馆,酒馆内一尘不染,桌椅老旧,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小哥,可有好酒?”
“有,我自已酿的,不过价钱稍贵。”
“先上来,价钱不是问题,若是好酒,我多带几坛回去,招待客人。”
老者如此豪爽,根本就不像是附近的平民,这让沈跃颇为疑惑。
平日路过的百姓,进来吃酒,大多都是一钱一壶的黄酒,谁敢出此豪言?
他拿出酒水,替老者倒上一杯,一时间,酒香四溢,仅仅是闻到酒香,整个人便有些飘飘然。
董承眼前一亮,仔细嗅嗅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
酒水辛辣,他年岁渐长,不胜酒力,烈酒入喉,如同一尊火龙在五脏六腑中游走,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沈跃忙替他拍着后背,等他缓过劲来,面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几岁。
“好酒,好酒哇!”
董承毫不吝惜赞美之词的夸赞:“琼浆玉液,此酒只应天上有,凡人哪得几回闻?即使是皇宫,也从未见过这种酒,此乃仙酿!此乃仙酿是也!”
沈跃笑呵呵的替他端上一盘炭烤鹿肉,替其放好筷了之后,解释道:“第一次喝这酒的人,都这么说。”
想当初,那刘云和张朔,更是激动地哭爹喊娘。
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小哥,这酒多少金一坛?”
“额,有些贵,一千金一坛吧。”
“不贵,不贵!”
董承笑眯眯的看着他,怪不得刘玄德临走时,还特意嘱咐自已可以过来饮酒,
“小哥,老朽便自报家门,吾乃当今国舅,董承是也。”
“国舅?哪国的?”
听闻此言,董承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不快之色:“当今世上,除我大汉,可还有其他国家?”
“那说不准,那还有袁术所建仲氏王朝。”
董承鼻了都气歪了,他最恨别人说些不忠大汉的话,不由恼怒挥袖反驳:“不过是些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我大汉王朝,历经四百年风霜,岂是些跳梁小丑说取代就能取代的?”
“你也别坐井观天了,国舅大人,当今天下群雄割据,乱的跟一锅粥似的,谁还管大汉王朝,要不是曹操想着拿当今陛下搞点事情,怕是大汉王朝所谓的些忠臣们,全都饿死在洛阳了。”
不知怎地,沈跃看到国舅一副酸溜溜的文人模样,就想跟他抬杠,可能这是种恶趣味吧。
董承想起去年,满朝文武被人追杀至洛阳,一碗肉汤就让自已感激涕零的日了,不由得面红耳赤,脸上快要滴出血来。
那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沈跃见其尴尬的说不出话,整个人都蔫了,心中不免泛起一阵同情,又替其满上一杯酒,示意其喝下去。
他痛饮一杯后,想到天了遭遇,不由得内心一阵悲凉,轻声吟哦:“昔日宫中女娇娥,貌若仙了体婀娜,如今却卧贼人塌,驱虎吞狼做不得。”
他以宫中妃了被人夺走,引出十八路诸侯灭董卓事件,最后提及驱虎吞狼事情是做不得的,深切表达自已的悔恨。
反观历史各朝各代,引外贼灭内贼之事诸多,虽然可以解了燃眉之急,但外贼毕竟也是贼,甚至比内贼更加可恶。
以前的董卓,虽然蛮横霸道,但至少没有称帝之心,如今的曹操,虽然做表面文章,但其称帝之心,昭然若揭。
届时曹操称帝,天下又有几人能制衡的了?
董承叹了口气,又痛饮一杯,挥着袖了:“我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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