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是吴国的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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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围让所有下人都退下，看着肖羽。现在肖羽已经不在如开始时的紧张。拿起桌子上的水杯，肖羽让人将常用的青铜茶杯都换成了自己从店铺买到的陶瓷茶杯，做工非常精美，肖羽常想要是能将这些古董带回现代，就无法用价值来估算了，任何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了吧。

“子虔，你还没跟我说你的真名”公子围说道

“我就叫子虔”肖羽回答道。

公子围没有说话，只是看她的目光里多了些担心。为了查出埋藏在楚国的奸细，楚国在夏天佯装袭击吴国回来后，就已经在秘密安排人监视整个皇宫的动向，因此，楚国制定了揪出奸细的计划。

549年冬，楚康王要接见齐庄公，协商两国联军进攻吴国的事情。公子围等跟楚康王讨论，将要接见齐庄公的事情安排，此事只有楚康王，公子围、公子比及公子黑宏知道。549年刚入冬，公子围一行人带兵去接齐庄公，返程经过吴楚边界时，果然遇到大批的吴国刺客，在计划中经过的驿站，吴国刺客进行了刺杀活动。幸而楚国也做了相应的安排，没有收到太多伤害。

回到楚宫，“君主，皇宫内有奸细，我们的计划泄漏了”公子围向楚康王汇报着。“此事需秘密进行调查，公子围和公子比，你们来调查，务必将吴国奸细揪出来”楚康王生气的说道。“是”。公子比跟公子围一起回到了公子围的宫殿，

“二哥，我们该从何处查起？”公子比一进门问到。

“吴国刺客刺杀失败，吴国肯定有所察觉，知道我们这是抓奸细的计划，那么，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通知那个奸细停止一切活动”公子围边思索边说。

“那我们盯好这段时间出皇宫的人”公子比说道

“对，三弟，你安排几个心思缜密的人盯好所有进出皇宫的人，一个都不能漏掉”

这段时间肖羽很少见到公子围的身影，自己也乐得轻松。除了在兰台宫就是往宫外跑，寻找玉覆面的线索。现在石头也很少跟着肖羽，只有小兰跟着，小兰看起来年纪小小，但是心思细腻，并且对肖羽唯命是从，公子围也很放心有小兰陪着肖羽，暗地里会留两个护卫远远的保护她们。

小兰陪着肖羽来到经常来的那家出售玉石器的店铺，肖羽知道这种大店铺有自己的制作工坊而且这种行业一般都有联系，所以要想问知道关于玉石相关的问题肯定要来这里。

“吆，新来的伙计啊”肖羽一走进店铺就看到未曾见过的一个小伙计在将木箱里的物件搬出来放在桌子上，肖羽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到了一对非常精美的玉杯，直筒状高足杯，有点像现代和啤酒的高通杯，杯身外雕刻着不同的纹饰，细致精美。肖羽来到这里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杯子。惊喜的拿了起来。

“这对杯子真好看”肖羽端详着手里的玉杯。

“子虔公子，你来了”张老板从内间走了出来，看到肖羽正拿在手里的玉杯，脸色不禁一动，赶忙接过玉杯。

“子虔公子，这对玉杯是被人定制，如果你喜欢我帮你定制一对”张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让伙计将玉杯拿到内间去了。

一对玉杯这么紧张干嘛，我有不抢。肖羽纳闷。但很快就忘掉了这件事。

“张老板，最近可有新消息”肖羽已经将玉覆面图画给了张老板，让张老板帮忙留意。所以张老板也知道肖羽来的目的。作为回报，肖羽也会时不时画出一些目前没有的玉杯，碗的样子，交给张老板。并按照销售额给自己固定的报酬。

“子虔公子，还没有打听到什么新消息。不过，上次你设计的高脚杯倒是很受欢迎，供不应求。连很多贵族公子都来买。这是我们说好的报酬”肖羽接过张老板的递过来的钱袋，掂了掂，果然不少。

“还请张老板帮子虔多打探打探，告辞了”肖羽带着小兰走出了店铺。

两个人在街上又逛了很久，虽然说楚国在那时已经很繁华，但是小吃零食却少得可怜。两个人去了茶楼喝茶吃吃饭，看着楼外来来往往的人，肖羽有点怀念嘈杂的城市生活了。

“古代人的时间可太漫长了，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娱乐设施，连好吃的都那么少”肖羽委屈的感慨道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寒冬，这天，肖羽和小兰刚走进兰台宫大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内阴着脸的公子围，忽然看到很久没见的公子围，肖羽刚想打招呼，表达一下自己的喜悦之情。就被公子围一把抓住胳膊，满脸怒火一言不发的看着肖羽，站在一旁的小兰看到肖羽被拽住胳膊，想去护住肖羽却又不敢，跪在地上一直磕头。

“公子，你放开姑娘吧，姑娘会疼的”

看着小兰已经冒血的额头，

“小兰，我没事，你不要再磕了，已经流血了。公子围，你快让小兰停下”这么久，肖羽早就将小兰当成了妹妹，所以看到她的样子，肖羽心忽然就疼了。

“来人，将她拿下，关入地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公子围让人将小兰拖走

“地牢？公子围，小兰这么瘦弱，这么冷的天她会没命的。你不可以这样草菅人命”肖羽被这忽然的变故打得满脸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公子围这样对待自己。

没等肖羽再说什么，公子围一把抱起肖羽向宫殿走去。走入室内，命人都出去。

“子虔？”公子围盯着眼前的人。

“你到底叫什么？”

肖羽被公子围盯的不舒服，往后退了几步

“到底发生了什么”肖羽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公子围这样愤怒，但即时子虔不是自己的名字，也不至于让他这么生气。

“是，我确实不叫子虔，你要是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是不会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肖羽大脑快速思考着，肯定是什么事情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误会，他要是说出来自己没办法自保更没办法救出小兰，当务之急必须快点将误会解释清楚。

“终于承认了是吗？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就是吴国奸细”公子围步步紧逼，当听到奸细两个字从公子围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肖羽惊讶的做到了椅子上。公子围双手扶住椅子两端，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肖羽，看到了她脸上露出的惊讶，同时也看到了她又陷入了以前常见的思考，公子围在这一刻已经有了答案，内心有个着落，但是看到她的样子，内心不禁又生出几分气愤。

“你到底是谁，赶紧说出来，不然我保不住你的命”公子围吓唬到

肖羽在听到奸细的瞬间确实慌了，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杀人如麻，征战不断的时代，各国时刻在想着吞并他国，扩张自己的领土。所以这个年代，各国君主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国奸细。往往本着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的原则。很多人都丧生于被误认为奸细。所以听到奸细两个字，肖羽不得不想办法，赶紧还自己清白。

“公子围，我承认子虔不是我的真名，但我绝对不是奸细，如果你能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我，我一定跟你证明我的清白”肖羽紧张的将双手扶到公子围的胳膊上。面对着公子围说。

“好，那你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公子围放在她，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我可以告诉你，但必须是我证明我不是奸细之后”肖羽坚定的说。公子围看到肖羽的样子，也没有之前的愤怒。因为他已经认定肖羽不是奸细，即使她是，他也定会不顾一切护他周全。

在公子围的解说中，肖羽知道了他们的锄奸计划，前几天公子比的下人禀报在监视出入皇宫的人中，因为很多采购都是10日之前完成，所以很多宫外送货的人没有很多，其中有一个人很有嫌疑，那人就是肖羽经常见的张老板，监视的人发现张老板每次进出皇宫的身份是为皇宫送日常用陶瓷器的伙计。主要负责每30日将皇宫需要的下人奴婢们用的质量较低的杯子、碗等陶瓷器。但这个人10日前已经送过一次，这几日又来过一次，跟负责采购的下人说了好一会话。他们也秘密将负责人进行审问。没有审出什么问题，负责的小太监说张老板很大方，每次都会额外送他们东西，这次送了他和他的师傅一人一套精美的瓷器。顺着张老板，他们查到了他是一家店铺的老板，通过几日的秘密监视，他们多次看到肖羽进出店铺和张老板谈话，而且肖羽也是频繁进出皇宫的人。因此他们的怀疑是肖羽和张老板都是奸细。公子围听了他们的汇报之后，对公子比说让人继续盯着张老板，而自己负责查清肖羽的真实身份。所以就发生了公子围怀疑肖羽的这一幕。

肖羽听完公子围的话很是不解，连个实质的证据都没有。

“你们连个实质证据都没有找到，就判定我和张老板是奸细，这要是放在我们的那个时代，我都能反告你们诬陷”肖羽生气的说道，抬头对上公子围的眼神，赶紧继续说道

“首先，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计划可泄漏，其次，要是如你们所说，我要是奸细，能轻易跟张老板在商铺接头，张老板何苦又频繁去皇宫呢”肖羽给公子围分析到。

“我要真是吴国奸细，作为一个奸细的素养，我肯定不会这样光明正大的频繁往来于张老板店铺吧，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再者我要是奸细，肯定会时时缠着你，夜夜缠着你在你那里获得想要的情报。这段时间别说缠着你，就是见你一面都没有，我哪来的情报可泄漏”肖羽说道。公子围听着她的话，确实如她所说，忽然有有点遗憾，如果她真是奸细，真的会如她所说会时时关注自己，夜夜缠着自己吗？公子围苦笑一下，摇摇头。

“说得好”一个声音从外面穿来，肖羽谨慎的看向门外，幸好自己穿的还是出宫时男子的装扮，门开了，一个跟公子围长相有点相似的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跟公子围不同，英俊的外表下多了一丝阴蛰。

“见过二哥，刚刚在路上看到士兵压着一个犯人向地牢走去，他们说你兰台宫，我就过来看看有什么热闹”公子比说着找了个椅子坐下，含笑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肖羽。

“听说二哥有客人住在母后的兰台宫，我很早就想知道是何神仙般的人能让二哥将兰台宫拿出来，今日一看，果然是神仙般的人儿”公子比继续说到。

公子围有点担心，虽然他们兄弟们之间感情很好，但是现在面对的可能是对整个楚国有威胁的奸细，如果肖羽不能完全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又有公子比在场，自己要想保住肖羽，真的难上加难，还要想点办法。

“三弟…..”公子围刚想说话。

“子虔见过公子比，早听闻公子比睿智超群，明辨是非，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肖羽赶紧拍马屁到。

“子虔？别人的话也许是不准，但我可听说子虔姑娘可是吴国奸细，我说吴国怎么这么不知怜香惜玉，派这么漂亮的姑娘来我国当奸细，真是可惜啊可惜”公子比说道

“公子比请明鉴，我并非吴国奸细，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不可能是奸细。如果我能帮你们抓出奸细，还请公子放过我跟小兰一马，我可以保证带着小兰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出现在楚国，绝对不会让你们为难”肖羽对上公子比的话。

“够了，不要再说了，三弟，你跟我来”公子围打断肖羽的话，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随着公子围的起身往后倒去。

“奥？你要如何帮我们揪出奸细？”公子比好奇的问到，没有听公子围的话。

“两位公子，请听我说，如果张老板真的是奸细，而且这段时间出入皇宫异常，说明奸细还在皇宫，因为没收到张老板的要传递的消息，所以张老板才这么着急冒险入宫，他必定会通过人或者物品传递消息，所以现在我们要秘密审查的是跟他有直接接触和间接接触的人。就比如说刚才的采购负责人和张老板额外送出去的物品”肖羽给两位公子解释道，看到他们从心不在焉到认真听着。

“那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样查出奸细”公子比问到

“既然你们已经审问了采购负责人，他应该没有问题。还有其他接受了张老板礼物的人，既然是礼物那肯定与常用的物件不同，出于流程要求负责人肯定对这些礼品都看过，所以第一步就是让负责人将礼品的样子详细说出，让画师画出。第二步派人在各宫内秘密查找这些物品的去处。如果真是用这些物品传递信息，那这些物品一定会出现在真正的奸细身边。但是一定要快，要是提前被奸细处理掉这些物件就完了”肖羽说道

“有道理，二哥，我这就去安排人。”公子比激动的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

“没想到二哥藏了这么以为聪明的姑娘在身边，有趣”看着走出去的公子比的身影。

肖羽深深的吸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茶。

“公子，那小兰？”肖羽想到小兰还在地牢里。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别擅自行动，这个时候出事没人能保得住你。最近，不要再出去”公子围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公子围走出宫殿，来到湖边的亭子里，知道公子比肯定在等着自己，公子围走了过去。

“二哥，这个姑娘太不一般，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心思缜密，分析如此清晰且布局精密，实话说，这些事情连我都不一定想的这么清晰”公子比说着自己的见解。

“从见到她我就知道她并非一般人，三弟，照她说的做，行动一定要快，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要打草惊蛇”公子围嘱咐到。

“二哥放心，我已经安排下去，不过还有一件事。即使真正的奸细被抓，这个姑娘与张老板联系频繁，必定会被牵连。依照君主的脾气，肯定不会留她”

“我知道”公子围思沉到。看着亭外的飘雪随着风落入河中，瞬间无踪无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