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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走走走!胖仔,我们走啦,你在家要乖乖的哦!”
沈亦泽和杨九安换鞋出门,驾车前往萤火动画。
《疯狂动物城》已基本制作完成,沈亦泽受邀参加内部的试看会,想到动画上映时安安已经离开,他便带上她一起,先睹为快。
沈亦泽还记得第一次来参观的场景,那时的萤火动画还只是个小工作室,一共才十几个画师,经过两年多的发展,现在已成长为两百多人的大公司,分工更加精细,办公环境也越发的好了。
丁世杰热情接待二人。
杨九安初来乍到,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同时又稍显拘谨,尤其是丁世杰称呼她为“弟妹”,这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也不知道沈老师准备什么时候求婚,以什么样的形式的求婚……
在一起快两年了,该做的事都已做过,只差结婚生子了。
上次怀孕那事虽然是整蛊,但她发觉自己并不抗拒。
她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小孩的人,在遇见沈老师之前,别说生孩子,就连结婚都令她有些惶恐,可现在她却觉得,和他一起养育儿女似乎也不坏。
她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不由我来求婚呢?
一直以来,都是沈老师在主动,从追求,到表白,再到恋爱中每一个拥抱、每一次接吻、每一个不眠的夜晚……该由她主动一次了。
《疯狂动物城》最终呈现的效果比沈亦泽预计得还要好很多,作画之精致,视效之出色,甚至可以和迪士尼、梦工厂比上一比。
丁世杰果然有点东西,尽管投入远远超过预算,前前后后总共烧了近七个亿,但这钱花得值,以这部动画的质量,挂着国创的旗号在国内随随便便卖个二三十亿,之后还可以对外输出。
“好看吗?”
沈亦泽问安安。
“好看!”杨九安意犹未尽,“我好喜欢那只树懒,好——可——爱——啊——”
她拖长语调,模仿着动画中树懒的口吻。
沈亦泽哈哈一笑,用同样的语气说“我——也——喜——欢——”
虽然树懒出场的时间还不足一分钟,却是这部动画最出圈的角色,身为资深搬运工,沈亦泽自然不会遗漏这个角色。
除了树懒,还有一些戳中他萌点的角色,比如带着一帮北极熊的黑帮老大小鼩鼱(qu&bsp&bspjg,世界上最小的哺乳动物)等等,他都加进了这个版本之中。
故事仍是以案情调查为核心,只不过在破案的基础上让主角不停地与各种动物相遇,这些承担了本片萌点、笑点的动物也就顺理成章地一一出场,这种设计大大提高了观赏价值。
总体而言,抽丝剥茧的破案、惊心动魄的场景和萌点频出的桥段让《疯狂动物城》的可看性、娱乐性超越了一般动画片的水准,别说国内,哪怕放眼世界,也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佳作。
丁世杰本人同样很满意,既对沈亦泽提供的这个剧本满意,也对整体的作画满意,通过这次和国外团队的合作,他和他的团队从中学到了许多东西,也认识到差距所在。
在动画这块儿,日美早已跨入工业化,组建起自己的流水线,而国内才刚刚起步,百废待兴。任重而道远,丁世杰虽然满意,却不得意,他明白他离实现他的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月日,杨九安出发前的最后一个周末,两人决定搬入新家。
两人打包好各自的东西,上门搬家的师傅将大箱小箱搬上货车,一次性全部搬完。
搬家最累的不是搬,而是收捡。
从早收捡到晚,忙活了整整一天,弄完两人都筋疲力竭,本来计划今晚在新家打响第一枪,可实在是有心无力,只匆匆吃了个外卖,便相拥着入眠,
第二天两人早早起床。
搬入新家,免不了要请朋友来吃顿乔迁宴。
沈亦泽出门买菜,杨九安在家打扫。
老徐、张春林兄妹、徐文茜等人相继抵达,沈亦泽和杨九安领着参观新房。
“哇,好漂亮!”张秋林由衷感慨,“还有录音室呢!我可以录首歌试试吗?”
“可以啊!”沈亦泽一口答应,“下午给你录。”
中午安亦亲自下厨,炒几道川菜家常,再加上从外面买回来的熟食,简简单单的一顿饭,却吃得格外热闹。
“你俩啥时候结婚啊?婚房都买了。”
老徐问。
沈亦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这是同居房,婚房到时候再买。”
“壕啊!这还不是婚房,婚房得买多大的?”
“不需要太大,有个小庭院就行……再说吧,还早着呢,等得她攒够钱,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张秋林提议“你可以贷款给学姐啊,当学姐的债主不香吗?”
“有道理诶……”
这是个好主意,要是安丫头钱不够,他就借给她,然后每晚管她要利息。
杨九安岂会不知道他的小九九,白他一眼,岔开话问“茜茜,你俩呢?家长都见了,应该也快了吧?”
徐文茜将头摇成拨浪鼓“早着呢!再怎么也要等到你和沈老师结婚之后,我还想给你当伴娘呢!”
张春林立即说“那我给沈老师当伴郎!”
杨九安赶紧踩刹车“扯远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怎么就扯到伴郎伴娘了?”
沈亦泽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没有吭声。
午饭过后,王晓东一如既往地招呼众人打麻将,老徐、张春林慨然应战,沈亦泽则带安安和张秋林上楼录歌。
录音室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不过声学材料和各种设备都是顶级的,一整套装下来花了好几十万。
“想录哪首歌?”
杨九安不假思索“《sooe&bsp&bsplike&bsp&bspyou》。”
这首由张伊娜演唱的单曲,已经霸占公告牌榜首长达七周,而且至今还看不到颓势。
“不好不好,”沈亦泽不以为然,“这是失恋的歌,不吉利,换一首吧。”
“你这是迷信!”
说是这么说,杨九安还是乖乖换了歌“那就《love&bsp&bspstory》吧!”
沈亦泽捏捏她的小脸,满意道“这还差不多。”
“你俩过分了啊!”张秋林抗议,“刚吃完饭就喂我狗粮?”
杨九安脸上一热,赶紧拍掉沈老师的手,扭头进了录音室。
“we&bsp&bsere&bsp&bspboth&bsp&bspyoug&bsp&bshe&bsp&bspi&bsp&bspfirst&bsp&bspsaw&bsp&bspyou(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们都很年轻)
i&bsp&bsplosed&bsp&bspy&bsp&bspeyes&bsp&bspad&bsp&bspthe&bsp&bspfshbak&bsp&bspstarts(每当我闭上眼晴就会回想起那一幕)
i'&bsp&bspstadg&bsp&bspthere(我站在阳台上)
o&bsp&bspa&bsp&bspbaly&bsp&bsp&bsp&bspsur&bsp&bspair(空气里有夏天的味道)……”
安安甜美的声音传出,这本就是一首小清新的乡村音乐,正适合她甜甜糯糯的嗓音。
“表演课怎么样?有帮助吗?”
沈亦泽随口问。
他知道张秋林在接受公司的培训,《一起同过窗》开播之后,身为女主角的她自然受到不少关注,对演艺圈的新人来说,这算是很高的起点了。
她现在还处于用天赋演戏的阶段,等掌握了技巧和方法论,将来一定会走得更远也更顺畅。
张秋林正色说“很有帮助,每节课都获益匪浅。”
“有收获就好,你且学习一段时间,不急着演戏,以后的项目会越来越多,机会不会少。”
“好!”
杨九安录完轮到张秋林,她选了首余笙的歌,唱得还不错,一看就是常去ktv练歌的。
听别人唱歌,沈亦泽不禁有点技痒“我也来一首吧,这首歌下个月才发行,先给你们尝尝鲜。”
杨九安立马来了兴趣“什么歌啊?”
“一首说唱歌,叫《whistle》。”
进录音室,戴上监听耳机,在杨、张二人好奇的目光中,他跟随旋律稳健开口
“a&bsp&bspyou&bsp&bspblow&bsp&bspy&bsp&bshistle&bsp&bspbaby,&bsp&bshistle&bsp&bspbaby(你能吹出我这样的口哨吗宝贝)
let&bsp&bsp&bsp&bspkow(让我知道)
girl&bsp&bspi'&bsp&bspgoa&bsp&bspshow&bsp&bspyou&bsp&bsphow&bsp&bspto&bsp&bspdo&bsp&bspit(女孩我这就告诉你该怎么做)
ad&bsp&bse&bsp&bspstart&bsp&bspreal&bsp&bspslow(我们慢慢开始)
you&bsp&bspjt&bsp&bspput&bsp&bspyour&bsp&bsplips&bsp&bsptogether(你只要把双唇合拢)
ad&bsp&bspyou&bsp&bspe&bsp&bspreal&bsp&bsplose(你几乎就可以做到了)
a&bsp&bspyou&bsp&bspblow&bsp&bspy&bsp&bshistle&bsp&bspbaby,&bsp&bshistle&bsp&bspbaby
here&bsp&bse&bsp&bspgo(黑喂狗)……”
说唱在国内属于小众,在欧美却相当流行,这首以大调为主的流行说唱歌曲,歌曲以洗脑的哨声开头,口哨几乎贯穿整首歌,副歌的歌词简单到有些简陋,但这不重要,因为厉害的是节奏,令人过耳难忘。
杨、张两人听完,只觉得脑子里满是沈亦泽那魔性的口哨声,出不去了。
晚饭过后,客人们陆续离开,等人去茶凉,杨九安终于可以不顾形象四仰八叉地瘫倒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
“累死……”
“这就累了?正事还没办呢!”
“不办了,办不动。明天再来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再拖两天,你又要走了。”
“这不还有两天嘛!”
“那你这两天上班吗?”
“不上。”
杨九安忽然想到什么,解释一句“我是不用上,你该上就上,别跟我学。”
沈亦泽露出不正经的笑容“班有什么好上的,比你差远了。”
杨九安当即给他一脚“滚!”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不跟你扯了,我洗澡去了。”
“去吧。”
沈亦泽笑了笑,随后又敛起笑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杨九安狐疑地盯着他,直觉告诉她,沈老师肯定在谋划着什么。
莫非是打算在我洗澡的时候冲进来,然后……
她顿时没那么困了,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然而沈老师并没有如她所愿,她洗完澡还特意在浴室里多待了会儿,换上了他最喜欢的吊带,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究是误判了。
这个笨蛋!
杨九安气呼呼地走出浴室。
“咦?沈沈?”
卧室里漆黑一片,她连喊好几声,却没有回应。
打开灯,屋里空无一人。
“沈沈——”
她的语气略显惊慌,这才刚搬进来,又是深夜,出现这种情况难免不安。
小心翼翼拉开门,门外也是一片漆黑,不,不是完全的漆黑,楼下有一粒豆大的烛火,摇曳的烛光映衬出一条修长的人影,在黑暗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她不敢出门,只躲在门后喊“沈沈,是你吗?你别吓我,我害怕……”
话音未落,就听见沈老师的歌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那豆大的烛光沿着楼梯缓缓而上,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沈亦泽手捧蛋糕,控制脚下的速度,在唱完最后一句时,正好停在安安面前。
“生日快乐安丫头!岁了呢!”
他笑着说。
“你吓死我了!”杨九安心有余悸,“还没满呢,下周才是我生日!”
“我知道,你下周不就走了嘛,提前给你过个生。来吧,许个愿,吹蜡烛。”
杨九安闭上眼默默许了愿,随后将蜡烛吹灭。
“快开灯!”
沈亦泽摁亮廊灯。
灯光亮起的一瞬,杨九安才彻底放下心来,看着沈老师手里捧着的草莓蛋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好想吃……可是,太晚了,而且她已经刷过牙了。
“明天再吃吧。”
她抬头看他,却发现他目光灼热,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身上游走。
安安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里面什么也没穿。
在灯光亮起的一瞬,沈亦泽已根据经验做出这样的判断。
薄薄的吊带紧贴她的身体,线条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肌肤,被勾勒得分外清晰的曲线,吊带下笔直而修长的双腿……面对安安的诱惑,他只能坚持五秒钟,五秒后就起了应激反应。
“现在就吃!”
沈亦泽单手托着蛋糕,单手将安安推进卧室。
“嘭”的一声房门关上,屋内很快响起饿狼扑食的声音。
刚搬入新家,一切都还很陌生,为了尽快熟悉环境,安亦这两天几乎没有出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战斗的痕迹。
出发的时候,杨九安感觉自己浑身都酸得不行,这就算了,关键是沈老师还在她后颈处中了好几个草莓,特别明显,她简直不敢出门见人。
要不是因为这次出差可能会长达半年,她才会让他这么乱来呢!
算了算了,他高兴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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