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成长 第九十九章:挑衅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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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问题，你的那个线人属于维持内部的治安队还是对外的军队？”艾伦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警务部负责内部治安，参谋部抵御外敌，两者分工明确，那个也不能干涉对方。这是时钟塔最严格的制度之一，目的就是防止权力太过集中。

所以城内的杀人事件参谋部是不能插手的，这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如果参谋部想把手伸过来那警务部会像一只疯狗一样咬下一块肉！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杀人事件和外敌有关。这样参谋部才有插手的理由。

“如果你有什么要说的，就来法政部门，或者去警务部都可以，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不然参谋部的军队搅和进来，甚至捅到议会那里就麻烦了。”在咖啡厅里，自己离开前那家伙说的话。

菲利希亚那个家伙！被她算计了！艾伦咬了咬指甲，这件事绝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警务部死了四个人，但也只是四个人。一般情况下来说就算警务部和法政部门查不出来也只能拖着，这到底只是个小事，不会有太多人在意。

可那个家伙说参谋部有可能参与，甚至议会也有可能。能让这三个组织同时搅和进来绝不是死了四个人的小事！……她肯定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的。

“额……他是警务部的，怎么了吗？”基列尔捏了捏下巴，似乎也在想什么:“对了，这两天警务部好像出什么事了。”

“巧了，我也有一些事。”艾伦把自己想的和菲利希亚的话告诉了他。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去。

“你说的那件事和我说的是一样的，我刚刚说警务部遇到麻烦也是指这件事。”基列尔敲了敲一旁的路灯，昏暗的灯光下，两人间的氛围有些难受，不过一声声清脆的响声让他们慢慢平静下来。

“在那个菲利希亚的基础上，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情报，确实这件事好像只是死了四个人，那四个人也很普通，没有必要上报议会，不过那场袭击中，场地留下了一种很特殊的魔力痕迹。”

“多特殊？”

“像是三个人战斗的魔力痕迹，一种我们没见过，另一种似乎属于某种很特殊的生物，类似于死灵之类的，这两种都无所谓，关键是最后一种，那个魔力痕迹，属于一个以前被赶出时钟塔的疯子，他的名字叫麦伦·尤利乌斯。”

“等等，就算很熟悉，也无法单单根据魔力痕迹来判断是不是那个人吧？”同样的魔法留下的痕迹都大同小异，而且如果是关系比较近的两个人他们的魔力又很相似。就比如艾伦和弟弟两人同时用光刃的话，那就几乎察觉不到魔力痕迹有什么不一样。

“本来确实是这样，但前几天出了一件事。麦伦回来了。”基列尔的脸上有着一丝的担心，他看着周围一排的路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来了？”

“嗯，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连巴比伦城都没进，只是露了个面，并声称他要回来。偏偏他当年也是个名声赫赫的天才，目的是什么还不清楚，不过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时钟塔才会警惕起来，巧了，就在他露面没两天后，就发生了这件事。”

这下艾伦明白了。那三个人中的某个人杀了那四个人，然后他们打起来了，其中一个人是那个什么麦伦，所以法政部门和警务部才会如此焦急，而且麦伦很危险，所以参谋部和议会才会注意到这件事。而菲利希亚会来找自己估计也是想找到突破口。

不过这些这和艾伦无关，关键是剩下的那两个人。菲利希亚对那人相貌的描述，还有基列尔刚才说的话。

另一种似乎属于某种很特殊的生物，类似于死灵之类的。

那本书《异界，降灵与召唤》，几天前伊娃死死盯着这本书，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该死！！该死！！！艾伦狠狠地一拳又一拳砸在一旁的墙上，死死掐着自己却不自知。

事到如今，再怎么解释也很苍白了，证据已经很明显了，那两个人中有一个是伊娃。而且——恐怕就是她……不对，是她体内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已经能活动了，连战斗也可以了。但问题是，是不是那个东西杀掉了这几个人？伊娃能不能控制那个东西呢？如果能，她为什么要杀了那几个人，如果不能，那自己该怎么办？

“基列尔，能不能拜托你帮我一个忙。”艾伦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就算我想帮你，可我连情况都不明白啊？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基列尔很是困惑的摸了摸鼻子，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空，给人的感觉和此时的艾伦一样。

艾伦只告诉他了必要的部分，所以他并不知道伊娃的情况。

要不要告诉他？可是要是说了的话，就等于将伊娃的事全盘托出，不只是邓肯，他体内的那个东西。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如果被发现的话，时钟塔会毫不犹豫的处决了伊娃。想到这里……艾伦的脸逐渐的沉了下来。

基列尔可信吗？说出来等于把伊娃的生死交给了对方。他……

“如果你不愿意说就随你。”基列尔的打断了他的犹豫，黑夜中的金发格外的闪耀，“你信不信任我，对我来说无所谓。”

“但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你这样做的后果。”

“世界上可没有能后悔的东西。”

“你什么意思？”艾伦的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脸色也阴沉的可怕。

“那个叫桑德拉的女孩。”

“给我闭嘴。”别提那个家伙，我一点也不想再想起那个家伙，艾伦捏紧了拳头。

“为什么她死——”

“给我闭嘴！”一道光刃从他手中划出，而基列尔像是早就料到一样闪了过去，不过光刃却出乎两人意料的切下了他的一撮金发。

基列尔默默地接住了自己的头发:“看来你比我们第一次打的时候进步了很多啊。”

艾伦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但他的进步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快，和凯文打的时候他还用不出四阶魔法，但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很熟练的掌握普通四系和光系的所有四级魔法了。冰系，沙系等等他不是很熟悉魔法中的二级魔法都不成问题了。比较擅长的几个魔法体系中像是光刃这样的低级魔法甚至都可以瞬发了。

炼金术，天体，卢恩都有不同程度的进步，如果是以前的他，即使是基列尔没有先预判到，艾伦的光刃也不一定能打的中他。可这次基列尔预先闪开了，但头发依然被切断了一丝。

“怎么样？你为什么会进步这么快？”

为了超过父亲，这是必须的。艾伦默默念道。

“嘛，我也不关心，不过艾伦——”基列尔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指责了，他闭上了眼睛，又睁开，眼神利如刀剑:“为什么她会死？为什么你没有救她？”

“她就是死了，要怨只能怨她太不自量力了。”艾伦偏了偏头不去看对方的脸:“我可没要她挡在我面前，她自己找死。”

“我是问——”

艾伦看也没看一拳打去想让他闭嘴。

基列尔很轻松的接住了艾伦的拳头，虽然艾伦也没用力:“我是问你为什么没救她。”

“你凭什么这样说？”连橘子他们都没有察觉到，这家伙在这里胡扯什么。

“我没什么凭据，艾伦，”基列尔按下了对方的拳头，“我把你当成未来可以依靠的朋友，或者对手。所以我才相信你的能耐不止如此。”

“为什么？”

“谁知道呢？”基列尔摊了摊手，脸上没了吃蛋糕时的狼狈，取而代之的是微笑:“我认为你有这个资格，从我第一次认识你就这样了。”很任性的话，一如他的人生，阳光，自信。

那就来试试！艾伦猛的发力，趁基列尔一个不注意把拳头抽了出来。另一只拳头朝对方挥去。

基列尔一挑眉，刚刚举在空中的手变成手刀将艾伦的攻击砍落。

“怎么了？恼羞成怒了？”

“混蛋！”一把光匕出现在艾伦的手中，另一只手拽住基列尔胳膊朝他的肩膀划去。

但那种程度的攻击被基列尔很容易的躲了过去，艾伦还被他抓住胳膊摔在了一旁的铁皮上。

哗啦一声，艾伦跳起，两把光刀和他一起跳起并向基列尔刺去。他的敌人单手一抬，一阵风飘过将光刀刮到一边。而光刀后，艾伦跟着冲过来，穿过风的阻力，两人双手相对！